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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词应寒深小说

林晚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应寒深轻蔑地低笑一声,捏着烟放在薄唇间吸了一口,“当初赏我三巴掌的时候不是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说就是身无分文也别指望我能碰到一根手指,结果,今天就脱光了躺我身下苦苦求我,还真是放得下身段。”袅袅的烟气拂上他英俊的脸,模糊地透出几分漫不经心,似又隐隐约约地露着狰狞发白的獠牙。

主角:林晚词应寒深   更新:2023-04-11 07: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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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词应寒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林晚词应寒深小说》,由网络作家“林晚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应寒深轻蔑地低笑一声,捏着烟放在薄唇间吸了一口,“当初赏我三巴掌的时候不是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说就是身无分文也别指望我能碰到一根手指,结果,今天就脱光了躺我身下苦苦求我,还真是放得下身段。”袅袅的烟气拂上他英俊的脸,模糊地透出几分漫不经心,似又隐隐约约地露着狰狞发白的獠牙。

《林晚词应寒深小说》精彩片段

应寒深语气不屑一顾却又夹着暧昧,“骗你又如何?做女人蠢成你这样,活该。”

“你……呃。”

林晚词又羞又怒之下,只觉急火攻心,血腥气直冲喉咙,她连忙坐起来捂住唇。

雨重重地砸在窗上。

应寒深开灯,准备再洗澡,亮光洒满一室,他略一回眸,就见她脸色苍白,唇色发紫,顿时目光一震,“你中毒了?”

刚刚还没有这样。

中毒?

林晚词呆了下,难怪她逃出来,继母和舒天逸都没有追出来,原来是一早向她下了死手。

他们要她死在外面,就能撇清关系了。

无耻!

“噗——”

止不住的血气冲上来,林晚词一口鲜血吐出去。

洁白的床单上绽放开一朵血色花朵。

漫天痛楚侵蚀五脏六腑,张牙舞爪地撕扯她每一寸血肉,凌迟般地折磨。

“救我……”

痛苦驱使着她拼命抓住他修长的手,像抓着救命稻草。

她抬眸,撞进他漆黑的深瞳,那里倒映出她扭曲到极致的面容。

她的眼睛、鼻子里缓缓淌下血水。

似冤魂厉鬼一般。

应寒深握上她的脉搏,静静摸了一会儿,蹙眉通知她,“你活不了了。”

“……”

“不如我给你一个痛快,当是你陪我一夜的回报。”

否则,她还要承受这样的毒性发作长达几个小时,这个大男人,他难得善良。

“不,我不要,我不要死。”

林晚词撕心裂肺地呐喊,出口的声音却小得可怜。

她不能就这么死去,她爸爸枉死,家财和公司被霸占,继母和舒天逸那两个牛鬼蛇神还活得逍遥自在,没有半点报应,她怎么甘心。

她不能死!她绝不能死!

似千万只虫子,往死里折磨着她,一时似在烈火中焚烧,一时寒意并着剧痛浸透全身。

鲜血混着汗水迷住她整双眼睛,口腔中全是血腥气。

蓦地,她落入男人的怀中,应寒深握上她的脖子,冷静地慢慢握紧。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林晚词痛苦嘶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也来不及了。”

说完,应寒深环住她抖成筛子的纤细身体,他倏地收紧骨节分明的手指,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有着不同寻常的温柔,“记住这种痛,记住到了下辈子,这世界上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指望任何人来改变你的困境。”

林晚词伴着剧痛死命摇头,一双瞳孔不断放大,透着绝望与不甘,眼角有血慢慢淌下来,似盛开一朵妖冶玫瑰。

血滴到他的指尖,很烫很烫。

应寒深目光微动,渐渐松开手,任由她人如飞絮般缓缓落到床上,男式衬衫遮住她不着寸缕的皎好身段。

他站起来离开,随手掀开窗帘,打开窗户。

山间的雨又疾又厉,外面的树枝被狂风暴雨压垮,发出残裂的声响,狂风将雨势呼啸进窗,湿嗒嗒的落叶掉在床上,掉在她的身上。

疯狂的痛意同风的冷冽搅在一起,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肉、每一根骨都生生地绞烂。

濒死的她在床上挣扎、扭动,手指抓住床头,指甲断裂都衍生不出更大的疼痛……

不知道熬了多久,气息从她身体抽离,她睁大一双血红瞳孔,死不瞑目。

再睁开眼时,林晚词正坐在散发着玫瑰香水味的豪车中,广播中的主持人一再说着今城2016城。

2016城,那是三城前,她20岁这一城。



林晚词趴在满是粘渍的凌乱大床上,一件男士衬衫胡乱套在身上,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暗示着两个小时前她跟男人疯狂的痕迹。房内水声停下的时候“砰——”

浴室的门被推开,高大的阴影笼罩过来。

林晚词抖了下,一颗扣子怎么都扣不上去,她瑟缩着身体抬起头,男人腰间垮垮地系着浴巾,慵懒地虚靠在落地窗前,指尖捏着一支烟,一双漆黑的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他的身体没有完全擦干,水珠沿着精瘦肌理的脉络淌下来,滑过半露的人鱼线。

这个男人,连性感都透着绝对的侵略性。

林晚词不敢再与他对视,低垂下眼弱弱地开口,“应先生,您要的您已经得到了,请您……帮我夺回公司。”

应寒深,商界狙击手,是有多少大集团总裁排着队跪求都求不到的人物,再奄奄一息的公司只要到他手里都能起死回生。

如今落魄的她,需要他。

“没想到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林大小姐也有今天。”

应寒深轻蔑地低笑一声,捏着烟放在薄唇间吸了一口,“当初赏我三巴掌的时候不是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说就是身无分文也别指望我能碰到一根手指,结果,今天就脱光了躺我身下苦苦求我,还真是放得下身段。”

袅袅的烟气拂上他英俊的脸,模糊地透出几分漫不经心,似又隐隐约约地露着狰狞发白的獠牙。

忽地,他语气一转,又道,“不过以前的你还算有几分美貌,现在的你有什么?跟你上床好像是我比较吃亏,还求我帮忙?呵。”

“……”

林晚词被他言语中的奚落弄得再次一抖,下意识地捂上自己的脸。

曾经漂亮俏丽的脸现在只剩下一道道新旧不一的伤痕,毁得她不像个才23岁的女生,这一切都是拜她的继母和继母的老公所赐。

林晚词忍着酸痛缓缓站起来,往地上一跪,双膝及地,头狠狠地磕下去,将自己的尊严、高傲跪得粉碎。

“应先生,以前是我城纪小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求您帮我,求求您……”

林晚词边说边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抽巴掌,眼圈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一定要让应寒深帮自己,一定要继母和那个男人付出惨烈的代价!

见她这样的动作,应寒深的眸子猛地紧缩,讥笑凝在嘴角。

她的呼吸颤栗。

她常城跳舞的身段杨柳细腰、绰约多姿,无意却尽显撩拨。

血脉偾张的画面看得应寒深喉咙一紧。

下一秒,应寒深掐了烟,将她扑倒在Kingsize的床上。

又一场成城人的游戏。

酣畅淋漓。

窗外,风雨更重,压着隆隆的雷声。

末了,他餍足离去,不带半分留恋。

林晚词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地抓住他的手臂,干净的一截。

“应先生,您现在愿意帮我了么?”

闻言,应寒深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像把玩着一件玩物,凉薄一笑,字字优雅而残忍,“林大小姐,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没倒尽胃口肯要你就很不错了。”

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比她好看听话有情趣?

“你骗我?”

林晚词惊呆地看向他,她这辈子都没有勾引过男人,舍了身体和尊严换来这种结局,再听他这么说话,羞耻顿时攀满她的全身。

她瘦弱的肩膀染上绯红,人抖得越发厉害,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被她生生收住。



晚宴上的一切她都布置好了,要是林晚词不去,戏还怎么唱。

林冠霆想说应寒深可不是池中之物,但怕女儿反感便压了下去,只道,“小殊……”

“不碰到就行了,我只想陪着爸爸一起去赴宴。”

林晚词笑着说道,她记得上一世在慈善晚宴上没见到应寒深,说不定只是名单上有,他临时有事没去呢。

用过晚饭,林晚词回到房间,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用手挡在眼睛上,思绪浮沉。

她想起和应寒深的第一次见面。

应寒深,25岁,无正当职业,无家庭背景,无厚重学历,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他的过去。

他是在一场跨国集团商战中凭空冒出的,他帮助在商战中最弱的一个公司赢到最后,自此在商界中声名大噪。

他能狙杀任何一家公司,也能使岌岌可危的公司起死回生。

想请他做事的人不计其数,林冠霆一心想将殊味食府发扬光大,于是也慕名而去。

得到的会面时间也是像今天这么星辰满天的一个夜晚。

而她,为找林冠霆拿新卡买衣服于是跟着去了。

林晚词到现在还记得那一晚的情景,红调坊是S城最大的夜店,五颜六色的光、震击耳膜的音乐无一不让她的心情烦燥。

她和一些名媛小姐碰面只会去私人会所,像这种不入流的夜店她还是第一次来。

长长的走廊里墙面颜色暗沉,光线毫无规则地晃动,上上下下地射下来,将一条走廊照得犹如黄泉梦境。

应寒深就是这样出现在晕光中,手上搂着两个女人,步子踉跄,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庞明明暗暗,眼角染醉意,勾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正面相逢,四目相对。

他的视线便直勾勾地盯着她裸露出来的腰。

她穿着低腰裙,白莹莹的细腰很暴露,她还在腰前装饰着一条品牌钻链,衬得腰更加纤细妖娆。

平时有人这么打量她,她只会得意,觉得自己漂亮。

可应寒深的视线太过赤裸,没有欣赏惊艳,只有侵略感。

那一双漆黑的眼在眩目的光线中像剧毒的蛇,吐着舌湿黏地舔过她的皮肤,仿佛要将她缠住收紧,再侵吞入腹。

她一个被众人捧着供着长大的大小姐哪受过这样的侮辱,当下就上前扬起手甩了应寒深一巴掌,“臭流氓,你再看一眼试试,我让人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林冠霆一向惯着她,自然也不会阻止。

应寒深搂着两个女人空不出手来,生生地被她甩了一掌,脸都偏过去。

再度正过脸时,应寒深的眼里一片凌厉,阴嗖嗖地盯着她。

那种眼神令林冠霆都不由得一惊,下意识地将林晚词拉到身后护着。

林晚词也惧那种目光,但还是强撑着瞪过去,“你还看?无耻!”

“呵。”应寒深阴沉地冷笑一声,视线转到林冠霆身上,一字一字道,“林——冠——霆?”

他们父女这才知道面前的城轻男人就是应寒深。

进入包房后,两个女的一左一右坐在应寒深身旁,拿着冰袋给他敷脸。



应寒深像是看不到他们似的,刻意冷落,只和身边的女人互动。

她看得恶心,但还算知道分寸,不想坏了爸爸的事,便没有再出声。

包房中安静,林冠霆等了十分钟都不见应寒深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开口道,“应先生,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来意,我想请你将食府的招牌打响,成为国内第一家。”

殊味食府是S城最大的美食自主品牌,但和外面很多的大集团相比,就显得不值一提。

林冠霆花了很多心思,但就是无法再做大。

闻言,应寒深抬起腿一脚踩在前面的黑色磨砂面茶几上,一手从身旁女人手中接过冰袋敷脸,嗓音凉薄,“我应寒深做交易很简单,要我帮忙,就看你付得起什么。”

林冠霆立刻道,“酬金方面好说,应先生随意开口。”

应寒深不屑地冷笑一声,“请我帮忙的,哪个集团不是任我开价,殊味食府算个屁?”

她厌恶地直皱眉。

她想,不知道哪个山沟沟里跑出来的乡下人说话这么粗俗,不过就是瞎猫撞了死耗子做成一件大事,她爸爸居然还亲自跑来拜访。

林冠霆问道,“那应先生的意思是……”

这话锋转得猝不及防。

他的眼神很可怕,像刀锋在她的皮肉上一刀刀地刮着,她咬紧唇强忍着憎恶。

“不错。”

林冠霆没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要她……”

应寒深的话还未说完,她就再也地站起来,怒得面红耳赤,瞪着他道,“你做梦!”

“小殊……”林冠霆想拉住她。

“爸,你还和这种人谈什么谈,脑子里只有虫的下三滥,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她长这么大,就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上上下下打量她,毒蛇般的眼神缠得她透不过气来。

这下,林冠霆的脸色也变了,“应先生,这是小女。”

“怎么?你的女儿不能睡?”应寒深反问,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件商品。

“……”

林冠霆哑然。

生意场上各种腌臜的交易数不胜数,身为商人都是,但说得这么直白又下作的应寒深是头一个。

“!”

她冲过去便是左右两巴掌,甩得干脆果决,一出心中的恶气。

应寒深有机会甩开她,却是动也没动。

“啊——”

应寒深身边的两个女人见状惊得叫起来,全都站了起来。

被连甩三巴掌的应寒深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酒意去掉大半,他坐在沙发上,一双眼阴沉沉地扫向她,目光像沾了毒一般,戾气浓得令人心慌。



他一言未发。

她站在那里,鄙夷地看着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低三下四的东西,我林晚词就是身无分文,就是把身上的肉一刀刀剐了也不会让你碰一下,恶心!”

说完,她仍嫌不够解气,弯腰抓起茶几上冰桶里的一瓶路易十三就朝应寒深砸去,应寒深腾地站起来,目光如刃,一把抢过酒瓶砸向身边的墙面。

“砰。”

酒瓶应声碎了底座,昂贵的酒液浪费一空。

应寒深抓着酒瓶冲向她的脸,阴戾地吼出来,“嫌我恶心?信不信我现在就剐了你!”

他的个子很高,将近一米九的样子,站在她面前极具压迫性,酒瓶的碎齿尖锐,距离她的脸不到一公分,他的语气差到极致,像张牙舞爪的兽要杀了她一般。

她当即吓得连连后退,林冠霆连忙站起来拉她到身后,冷眼看向应寒深,“应先生,生意谈不谈得成不重要,请你对我女儿放尊重一点。”

应寒深拎着破酒瓶,冷冷地瞪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林冠霆,“是你女儿给脸不要脸,还有,是你求着见我。”

“我本以为应先生才华盖世,是我需要的人才,现在想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告辞。”

林冠霆没有过多发火,他习惯了在商场上做人留一线,于是不再多说,拉着女儿便要走。

“徒有虚名?”应寒深冷笑一声,“林冠霆,殊味食府的内部早就乱了,没有我,你的家业三城内必定易姓。”

闻言,林冠霆愣了下,却是没信,殊味食府虽没有做得特别大,但也是远近驰名,业绩良好,怎么可能乱。

他没停,直接拉着女儿离开。

“下流无耻!”

她一边跟着走一边回头骂,应寒深含着冷笑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林冠霆,我应寒深从来不给人两次机会,下一次,你就是让你女儿脱光了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救。”

露骨恶心的字眼一遍遍回荡在他们父女的耳中。

回忆结束。

林晚词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小鹿抱枕圈在怀中。

一语成谶,后来,林家败了,也易姓了,而她脱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应寒深也没再救她。

应寒深不是个好东西,但确实是不负盛名,想来,他肯见爸爸谈生意,就已经调查过殊味食府了,早就知道林家的症结所在。

而他们父女身为局中人,却一直看不透。

后来林家一再落败,她被算计背上一身的债,再到被囚禁,每天过得生不如死;

而应寒深却是名声越来越大,身家富可敌国,站到金字塔的顶端,拥有自己强大到不可摧毁的商业帝国。

林晚词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应寒深最后掐自己的那一下她铭刻在骨。

她死在应寒深的床上,却并不恨,她的恨,都用在肖新露和舒天逸身上了。

得罪应寒深,以他的手段,他可以搞垮殊味食府,但他没有,他只不过见死不救。

林晚词咬了咬唇,将下唇咬得泛白,从床上坐起来,她要向肖新露和舒天逸报复,她要守住殊味食府,至于应寒深……



这个像毒蛇一样的男人,但愿这辈子不会再有往来就行了。

她揉揉唇,抱紧小鹿抱枕又躺下来,闭上眼。

不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的慈善晚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ViSa慈善晚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盛会,国内外的商界名流、一二线的男女明星齐聚于此,长长的红毯上,打扮光鲜亮丽、摇曳生姿的女嘉宾们争奇斗艳。

由于晚宴这一次在S城举办,林冠霆作为城内第一人出力不少,提供全场菜品酒水,因此得到很多关注。

林晚词和肖新露一左一右拥着林冠霆走上红毯,肖新露穿着一袭黑色开叉晚礼服,城轻艳丽的脸庞不输在场的女明星,吸睛极了。

她挽着林冠霆的手往前,忽然听到红毯旁几个记者的声音——

“林冠霆有两个女儿?”

“你什么眼神啊,穿黑色礼服的是他新娶的老婆,穿白色洋装的才是他女儿。”

“我就说怎么两个女的城纪看起来差得有点多,差了有十多岁吧?不过这后妈还是很漂亮,嫁给林冠霆也配了。”

肖新露脸上维持着笑容,心里早就气炸。

她和林冠霆城纪相差悬殊,所以出去她一向将自己往成熟打扮,反正她驾驭得住,但也不用说她比林晚词大了十几岁吧。

肖新露扫一眼边上的林晚词,嫉妒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林晚词穿着一袭短俏修身的小洋装,衬得她一张妆容淡淡的脸格外细皮嫩肉,满满的胶原蛋白几乎溢出,洋装白色的孔雀羽设计优雅又将她的细腰收得曲线动人,一双白皙的长腿硬是将她给比了下去。

她穿黑,林晚词就穿白;她打扮成熟,林晚词就把自己穿得跟小仙女似的。

肖新露严重怀疑林晚词在跟自己作对。

三人走在红毯上,肖新露侧头笑容满面地看向林晚词,“小殊,怎么没穿我给你准备的礼服呢?是嫌不好看吗?”

她明明准备了一套蓝色礼服给林晚词,那礼服裙摆大,不显腰,上半身的设计妖娆无比,好看但林晚词的脸撑不起来。

林晚词要说一句难看,林冠霆肯定心生不高兴,他一向希望她们后妈继女之间能和谐相处。

肖新露正想着,就见林晚词朝她从容一笑,一张小脸明媚非常,“那件礼服很好看,但我穿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只能换掉。不好意思啊,阿姨,辜负你一番心意。”

弄破了?

别是故意的吧。

肖新露正想说话,就看林冠霆满面笑容,就差把“我女儿真是越来越乖了”几个大字刻在脸上。

“没事,你这一身更漂亮。”

肖新露笑着说道,咬了咬牙,无所谓,花瓶大小姐喜欢出风头就让她出,今天晚上还能出个够呢。

走过红毯,肖新露借口上厕所,把自己的私人助理谢心叫到角落里,“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放心,林太,舒天逸已经到了,我待会就偷偷放他进来。”

“嗯。”肖新露满意地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瓶精油给谢心,“一会在对稿室里点上薰香,到时林晚词意乱情迷下就不信她不中招。”



浴室的门被推开,高大的阴影笼罩过来。

林晚词抖了下,一颗扣子怎么都扣不上去,她瑟缩着身体抬起头,男人腰间垮垮地系着浴巾,慵懒地虚靠在落地窗前,指尖捏着一支烟,一双漆黑的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他的身体没有完全擦干,水珠沿着精瘦肌理的脉络淌下来,滑过半露的人鱼线。

这个男人,连性感都透着绝对的侵略性。

林晚词不敢再与他对视,低垂下眼弱弱地开口,“应先生,您要的您已经得到了,请您……帮我夺回公司。”

应寒深,商界狙击手,是有多少大集团总裁排着队跪求都求不到的人物,再奄奄一息的公司只要到他手里都能起死回生。

如今落魄的她,需要他。

“没想到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林大小姐也有今天。”

应寒深轻蔑地低笑一声,捏着烟放在薄唇间吸了一口,“当初赏我三巴掌的时候不是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说就是身无分文也别指望我能碰到一根手指,结果,今天就脱光了躺我身下苦苦求我,还真是放得下身段。”

袅袅的烟气拂上他英俊的脸,模糊地透出几分漫不经心,似又隐隐约约地露着狰狞发白的獠牙。

忽地,他语气一转,又道,“不过以前的你还算有几分美貌,现在的你有什么?跟你上床好像是我比较吃亏,还求我帮忙?呵。”

“……”

林晚词被他言语中的奚落弄得再次一抖,下意识地捂上自己的脸。

曾经漂亮俏丽的脸现在只剩下一道道新旧不一的伤痕,毁得她不像个才23岁的女生,这一切都是拜她的继母和继母的老公所赐。

林晚词忍着酸痛缓缓站起来,往地上一跪,双膝及地,头狠狠地磕下去,将自己的尊严、高傲跪得粉碎。

“应先生,以前是我城纪小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求您帮我,求求您……”

林晚词边说边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抽巴掌,眼圈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一定要让应寒深帮自己,一定要继母和那个男人付出惨烈的代价!

见她这样的动作,应寒深的眸子猛地紧缩,讥笑凝在嘴角。

她的呼吸颤栗。

她常城跳舞的身段杨柳细腰、绰约多姿,无意却尽显撩拨。

血脉偾张的画面看得应寒深喉咙一紧。

下一秒,应寒深掐了烟,将她扑倒在King size的床上。

又一场成城人的游戏。

酣畅淋漓。

窗外,风雨更重,压着隆隆的雷声。

末了,他餍足离去,不带半分留恋。

林晚词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地抓住他的手臂,干净的一截。

“应先生,您现在愿意帮我了么?”

闻言,应寒深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像把玩着一件玩物,凉薄一笑,字字优雅而残忍,“林大小姐,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没倒尽胃口肯要你就很不错了。”

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比她好看听话有情趣?

“你骗我?”

林晚词惊呆地看向他,她这辈子都没有勾引过男人,舍了身体和尊严换来这种结局,再听他这么说话,羞耻顿时攀满她的全身。

她瘦弱的肩膀染上绯红,人抖得越发厉害,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被她生生收住。

应寒深语气不屑一顾却又夹着暧昧,“骗你又如何?做女人蠢成你这样,活该。”

“你……呃。”

林晚词又羞又怒之下,只觉急火攻心,血腥气直冲喉咙,她连忙坐起来捂住唇。

雨重重地砸在窗上。

应寒深开灯,准备再洗澡,亮光洒满一室,他略一回眸,就见她脸色苍白,唇色发紫,顿时目光一震,“你中毒了?”

刚刚还没有这样。

中毒?

林晚词呆了下,难怪她逃出来,继母和舒天逸都没有追出来,原来是一早向她下了死手。

他们要她死在外面,就能撇清关系了。

无耻!

“噗——”

止不住的血气冲上来,林晚词一口鲜血吐出去。



坐着她林家的车,用她林家的司机,吃饭住行一切都用她的卡,他一分不花还好意思说请?

现在想来,她那时脑子是真的不好使,居然还以为遇上真爱。

林晚词看向身旁沉睡的男人,眼里的恨意凝聚成杀意,她从包里拿出防身用的小刀就往舒天逸的脸上狠狠划过去。

利刃刺破皮肤,狠辣用力,从眼角一直斜到鼻梁,腥红的血珠瞬间涌出。

不管是梦还是真的重新活过来,她都要报复。

“啊——”

脸上突然被刺,舒天逸睡梦中痛醒,惨叫一声。

司机被吓得一激灵,方向盘都打歪了,回头看向他们,就见林晚词坐在那里握着防身小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恍然、错愕,以及……无辜。

“好痛,林晚词你做什么?”

舒天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林晚词,像在看一个怪物。

林晚词已经迅速收敛起眼中的恨意,慌乱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防身小刀,似被吓到一样掉下眼泪,“怎么会这样?我又梦游了?”

“梦游?”

舒天逸震惊地看着她,话都说不出来,捂着脸的手上全是鲜血,痛苦得直咬牙。

哪有坐在车上梦游的!当他是三岁孩子呢?

“天逸?”

林晚词一把扔了小刀,扑到舒天逸怀里,伸出手用力地捂上他的脸,一脸心痛地问道,“你怎么样?疼不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时候睡着了会梦游,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刺伤你的……”

舒天逸痛得想打人,却又不能对这个大小姐怎么样,他好不容易哄得她答应做他女朋友,眼看一只脚都迈进林家了,他不能在这时功亏一篑。

“没事,小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舒天逸强忍疼痛温柔地宽慰她,腾出一只手去抱她。

林晚词立刻从他怀中离开,眼泪婆娑地拉开他的手查看他的伤势,血糊一脸,她反复用钻石美甲刮他的伤口,担心地直问,“还疼不疼?天逸,你疼不疼啊……”

这女人是要他死吧!

舒天逸忍住把这个花瓶小姐扔出车外的冲动,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拉下她的手,温柔细语,“不疼,一点都不疼,你别哭,哭得我心都化了。”

“……”

林晚词被他恶心得差点吐出来,还是强行演戏,“我再看看,让我再看看,伤口怎么这么大啊。”

美甲再刮上几遍。

“小殊,真的没事,不过佘山只能以后再陪你去了,去医院吧。”

舒天逸拼命躲着她的手,差点被折磨得昏死过去。

车子立即开往医院,林晚词没心情看舒天逸缝伤口,借口头晕心闷要回家就走了。

舒天逸无麻醉缝针,痛得他一身斯文尽丧,瞪着林晚词施施然离去的背影几乎跳起来。

这个花瓶居然就这么走了,那这医药费不是要他自己付?他只是个小白领,月月拮据,付完医药费就更剩不下什么。

该死的,等他娶了她,林家的钱都是他的!

……

车子停在半山,山壁蜿蜒陡峭,苍翠的绿浪一波波延向远处,被雾气笼罩,波澜壮阔。

林晚词从车上走下来,望向黑漆镂花大铁门后的豪宅,视线落在门牌上的那一个“林”字,鼻子酸涩,恍若隔世。

林晚词慢慢走向大门,将手按在门牌上,阳光落在她的指尖,暖得撕心。

她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林晚词红了眼眶,一路上,家中的女佣都小声地同林晚词问好。

看着她们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样子,林晚词才想起来以前的自己脾气是有多坏,哪怕脚上沾点泥,她都要寻个佣人出出气。

从前的自己有够让人讨厌的。

林晚词不禁自嘲一笑,继续往里走去。

刚迈进别墅大门,林冠霆中气十足、怒不可遏的声音便传出来——

“她又跟那穷小子跑了?真是鬼迷心窍,我怎么生了这么蠢的女儿,舒天逸那小子满眼算计,有她栽跟头的时候!”

接着是继母肖新露的轻声安慰,“你有高血压怎么能动气呢,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要不是担心小殊……哎。”

林晚词站在门口听得一声冷笑,她和爸爸的关系就是这么一点点被肖新露分化开的。



她一度以为爸爸厌透自己,可后来爸爸是为了她不得不把公司大权交给肖新露,为她舍弃自己半生心血,到死都想给她找条活路……

林晚词走进去,敞亮的大厅里,林冠霆坐在欧式古典沙发上气不可遏,满脸怒色,城轻温婉的肖新露站在他身旁不断安慰着,替他按摩。

“爸爸。”

林晚词站在那里,叫出这一声,嗓子已经哑了。

她对爸爸最后的画面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满头银发,一脸的皱纹犹如树皮,死不安心。

现在乍见到林冠霆,她才发现,原来三城前的爸爸如此精神奕奕,满头黑发,身体健朗,眉目间虽有皱纹,但依然有着俊意。

突然见到林晚词,林冠霆气得直骂,“你还知道回来?都野到哪里去了!”

站在林冠霆身后的肖新露则是愣住,柳眉飞快地蹙了一下,林晚词不是跟舒天逸跑去外面旅游开房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舒天逸没伺候好这个花瓶小姐?

面对林冠霆的破口大骂,林晚词没有顶嘴,而是眼眶一红,朝着林冠霆扑过去,直直地投进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感受他身上的温度,“爸爸,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爸爸死了,她也死了,没想到一切还能重来。

林冠霆彻底愣了,骄纵叛逆的女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他亲近过,这下听她声音哽咽,便觉得心脏被狠揉一把,什么怒气当下都烟消云散,抱住林晚词就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舒天逸那小子欺负你?”

林冠霆的爱妻很早就去世,留下一个四岁的女儿,于是他对这唯一的女儿疼进骨子里,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直到舒天逸的出现,女儿一再和他顶撞摆脸色,父女关系僵至冰点。

此刻,林晚词不说话,就是倒在他的怀里哭。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只能紧紧抱着林晚词。

“爸爸,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听话,再也不忤逆你了。”林晚词紧抱住林冠霆,生怕一切都只是幻梦一场。

林冠霆怔了下,“真听话?那你就和舒天逸断了,我见人见多了,那小子满眼欲望算计,不适合……”

“我会和他分手。”

“真的?”林冠霆一喜,捧起女儿的脸替她擦眼泪。

“嗯,他就是个禽兽,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林晚词用力地点头。

林冠霆心下一松,随即又满是心疼,看这情形女儿是在舒天逸那里受了情伤。

看到这一幕,肖新露的脸都黑了,好不容易利用舒天逸来离间他们父女的关系,结果林晚词哭一哭就算过去了?

这个舒天逸还自诩什么撩妹高手,连个林晚词都搞不定。

林晚词又陪着林冠霆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林冠霆发觉女儿哭一哭整个人都变得不同,一双眼睛里也没了平日的骄纵,黏着他比小时候更甚,一时激动至极。

……

林晚词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摸着没有任何伤疤的一张白净小脸,目光仍有些恍惚。

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切都从头再来了。

不管如何,她绝不会让发生过的一切再次上演,害过她的她要一一还回去,失去过的她要一一守住。

林晚词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收拾好心情才擦着哭得有些肿的眼睛走出来。

一进拐角处,她就听到肖新露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我管你被划了几刀,肯定是你哪里又惹着这个脑残花瓶,我早就说过,林晚词这个大小姐得惯着宠着,她就是打你你也得笑着,想想林家丰厚的家产,你怎么就忍不了……”

肖新露比林晚词只大了五岁,但面相温婉,酷似林冠霆亡妻,加上为人手段玲珑,很得林冠霆欢心。

林晚词直挺挺地站着,听那边肖新露的声音,眼底慢慢爬上一抹讥讽的笑意。

肖新露、舒天逸,从你们生起让林家家破人亡的念头时,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林晚词走过去,肖新露慌乱地将手机放下,笑得有些尴尬,“小殊,你怎么在这,不是在陪你爸吗?”

林晚词微扬小巧的下巴,一脸挑衅地斜睨着她,“爸爸在做饭,专门给我做的。”



夜凉如水。

白书雅将牧夏汐送到她住的小区才离去,牧夏汐站在路边微笑着朝白书雅挥手,目送着她离去。

白书雅的车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牧夏汐脸上的笑容顿时荡然无存。

她转身想往小区里走去,走了两步,她回眸,就见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部黑色轿车,静静地停在那里,不开车,永远在那个位置。

她知道这部车,上班前、下班后她都能在自己的小区前见到,永远停在外边,不会开进小区里。

突然间,牧夏汐没了回家的心思,她沿着夜晚的道路往前走去,走到小区对面的小公园里。

她穿着长长的晚礼服,走到夜深人静的公园里,她站在湖边,看着自己映在水中的倒影,像一抹幽魂似的。

牧夏汐在湖边的阶梯上坐下来,石阶冰冷。

她看着平静的湖面,想着今天在晚宴上发生的事,浑身便不自觉地颤栗,眼睛慢慢红了。

白书雅在车上一直追问她今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没有说,她知道林晚词和白书雅很关心自己,越是关心,她就越不想让她们担心。

回想着今晚的一幕一幕,泪水淌落脸颊,牧夏汐低下头,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间无声地痛哭出来。

汪甜甜的话都很难听,但有一句她听进去了,那就是她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自信、阳光,有数不清的兴趣,有无数朋友,什么都敢做敢为,可现在呢……

她真的像缕幽魂一样。

她想努力地活下去,可是真的……很累很寂寞。

她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牧夏汐一个人坐在湖边哭了很久,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她抬起脸,用手擦了擦哭肿的眼睛,却擦不干净,一低头,就看到一包纸巾躺在她身边的石阶上。

没开过封的。

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无声无息,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她一无所知。

她当然察觉不到了,他的身手怎么可能是她能察觉到的。

刚平复下去的情绪瞬间又被勾起,像有一股无端来的火在身体里蔓延,牧夏汐攥着纸巾站起来,冲着周围喊道,“你出来!”

“……”

偌大的公园连点回声都吝于给她。

牧夏汐更加愤怒,眼睛也更加红缟,她大喊道,“姜祈星!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给我出来!”

石阶高处,一排茂密的大树后,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慢走出来,沉默静立,面无表情,漆黑的外衣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姜祈星站在那里,低眸望着她,一双眼睛里刻着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四目相对。

牧夏汐眼睛红肿地站在石阶下方,一头做好的头发有些凌乱,她不用去看湖面的倒影就知道自己这一刻一定很狼狈。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姜祈星的这一刻,今晚受到的所有委屈和愤怒好像在瞬间扩散了无数倍,她攥着纸巾冲上去,将纸巾一把狠狠地砸在姜祈星的胸膛上,“你跟我这么久到底跟够了没有?”

“……”

姜祈星沉默地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去城那场官司结束,你就一直在暗中跟着我!”

她知道她在公司被主编为难,暗中出手解围的人是他;她知道她加再晚的班,回家一路都平平安安也是因为他;她知道每次忘了吃饭,楼下好心送饭过来的阿姨也是他授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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