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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 番外

招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漫辞从自己缝的随身斜挎包中拿出一支新蜡烛,点燃后将已经快燃到底的那支蜡烛扔到了那些画上。她想了想,又从底部还没燃烧的地方抽了两幅出来,抱在怀里跟上成穗。成穗见她怀里抱着的画,话都不利索起来:“大人,这东西不能,不能私藏!”“不私藏,我们放在公主和驸马的卧房。”虽然找不到什么和案子有关的,但嚯嚯下公主,总好过公主天天拿选秀生孩子去嚯嚯阿鸢。许漫辞打定主意,到卧房时,屋里只剩下公主一人,驸马爷不知去处。正好方便了她行动。她将画从窗户扔进了房间,又把账本放在窗户底下,引诱麻雀一样扔了就跑。“啊——公主有人——”“什么人!”两个丫鬟一声尖叫,守在门外的侍卫立马冲进来,在地上发现了画。“公主,公主这......”长公主也看到了,不堪入目的画...

主角:许漫辞许漫   更新:2025-03-15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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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漫辞许漫的其他类型小说《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 番外》,由网络作家“招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漫辞从自己缝的随身斜挎包中拿出一支新蜡烛,点燃后将已经快燃到底的那支蜡烛扔到了那些画上。她想了想,又从底部还没燃烧的地方抽了两幅出来,抱在怀里跟上成穗。成穗见她怀里抱着的画,话都不利索起来:“大人,这东西不能,不能私藏!”“不私藏,我们放在公主和驸马的卧房。”虽然找不到什么和案子有关的,但嚯嚯下公主,总好过公主天天拿选秀生孩子去嚯嚯阿鸢。许漫辞打定主意,到卧房时,屋里只剩下公主一人,驸马爷不知去处。正好方便了她行动。她将画从窗户扔进了房间,又把账本放在窗户底下,引诱麻雀一样扔了就跑。“啊——公主有人——”“什么人!”两个丫鬟一声尖叫,守在门外的侍卫立马冲进来,在地上发现了画。“公主,公主这......”长公主也看到了,不堪入目的画...

《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 番外》精彩片段

许漫辞从自己缝的随身斜挎包中拿出一支新蜡烛,点燃后将已经快燃到底的那支蜡烛扔到了那些画上。
她想了想,又从底部还没燃烧的地方抽了两幅出来,抱在怀里跟上成穗。
成穗见她怀里抱着的画,话都不利索起来:“大人,这东西不能,不能私藏!”
“不私藏,我们放在公主和驸马的卧房。”
虽然找不到什么和案子有关的,但嚯嚯下公主,总好过公主天天拿选秀生孩子去嚯嚯阿鸢。
许漫辞打定主意,到卧房时,屋里只剩下公主一人,驸马爷不知去处。
正好方便了她行动。
她将画从窗户扔进了房间,又把账本放在窗户底下,引诱麻雀一样扔了就跑。
“啊——公主有人——”
“什么人!”
两个丫鬟一声尖叫,守在门外的侍卫立马冲进来,在地上发现了画。
“公主,公主这......”
长公主也看到了,不堪入目的画,两幅,皆是美女,衣着单薄,不堪入目。
“收起来!给我搜!本公主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往公主府里扔这种脏东西!”
侍卫领了命出去,长公主站在窗前沉思着。
“公主,您还是远离窗户吧,奴婢害怕那贼人还未走远......”
“公主府那么多侍卫在外面,你担心什么!”
“公主,在窗外发现了这些......”
侍卫不敢多说,将账本放在桌上由长公主过目。
长公主粗粗翻了两页,怒从心中起:“成招玉!”
招玉是驸马的字。
..................
长公主府里的人仰马翻,翻墙出来的许漫辞一概不知道。
成穗担心道:“大人,那画可还是裸、裸着的,万一公主…”
“放心小橙子,大人我给她们穿了件衣服。”
古代版比基尼,超一流的打码技术,保证不露任何春光。
“大人高明啊!”成穗放下心来。
许漫辞:......
许漫辞:“你有没有觉得这是夸那些长胡子飘飘的县太爷的?”
“没有吧~”成穗心虚,他这一套是和他在府衙当师爷的朋友学的。
许漫辞不和他多作讨论,走出街没几步就遇到了匆匆而来的霍鄢和跟在后面累得要死要活的张眠。
到了近前,霍鄢气息也不凌乱,仿佛只是慢步走过来的年轻小伙子,心跳乱着面上却显不出来,只是一味看着心上人,目光担忧。
“张眠说,你们是偷偷去的......有没有什么危险?”
“没有啊,我们俩还干了件大事!”许漫辞满脸激动:“有空让成穗给你聊聊。”
“嗯。”霍鄢顿了顿,又道:“我更想听阿辞跟我讲!”
他的语气有些不容置疑的坚定,让许漫辞没忍住看了他两眼,又慢慢怂了回去。
“好啊定王殿下,等我们有空的时候。哎张眠,你们查到什么了?”
张眠紧赶慢赶终于在许漫辞想遁地之前赶到两人面前,累的气喘吁吁又听到问话,只能摆摆手。
“大人,别提了,京城五家会做人偶的,没有一家做过那种精致的人偶,我拿着画像一点点找过去的。”
许漫辞接过他手里的画,惟妙惟肖,比那人偶的精致差点,但也算得上一比一复刻。
“既然不是在店里做的,那就是作案人自己做的。”那人放个人偶在那里,能有什么寓意呢......
“虽然没在长公主府找到什么,但只要作案前进过御花园的,都要密切关注。还有,派一队人,秘密查谁在偷偷种植红茶花,城里和城外三十里都要查。”
红茶花,虽可用水保存,但不过半天就会蔫掉最外围的花瓣,因此三十里地,是个比较保险的范围。
以及出入御花园的人算不上多,前朝进不去,后宫又无人,宫女太监侍卫除非是专门管花园的,很难接触到御花园,也很难出宫。
而女皇的兄弟姐妹算不上多,又多不在京城,因此排查范围小了很多。
“是,大人。”
一行人走向大理寺,中途遇到了一队巡夜的官兵,远远认出了许漫辞和霍鄢就打招呼。
“许大人,定王殿下!”带队的金吾卫队长率先冲两人行礼,跟在后面的金吾卫也纷纷动作。
许漫辞冲他们摆摆手,擦肩而过时耳边突然飞来一支箭羽,幸而霍鄢及时将人拉开,箭矢擦着许漫辞的衣袖飞过去,插在了地砖之间,甚至还颤了颤。
张眠成穗立马护在两人身侧。
金吾卫队长冷笑一声:“许漫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莫说我不留你性命,你打扰了大人的计划,谁也留不得你!”
霍鄢眼神愈发冷下去:“好大的口气,当本王不存在?”
张眠成穗对视一眼:“麻烦定王殿下保护好大人!”
两人默契的率先冲上去,打乱了这群人的队形。
成穗虽说算不上会翻墙,但地上的功夫是数得上名头的,不然也进不去大理寺当官。
两人牵制住了大部分贼人,但那领头人明显妄图抽身去直对许漫辞。
也让他尝试成功了,拉锯战对张眠和成穗来说太消耗体力,一个人对五六个,再厉害的功夫也吃不消。
领头人提刀冲向许漫辞,又在靠近的瞬间拐向霍鄢,刀风凌厉,“铮”的一声带起的风吹动了霍鄢的墨发。
霍鄢并未将他放在眼中,举起随身匕首轻轻一挡将他震开。
“本王说过了,你算什么东西!”
霍鄢并未迎上去,而是牢牢护在许漫辞身前,挡住领头人狠厉的眼神。
“许漫辞,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把你的命带走!”
他不在妄图打个措手不及,而是直直冲许漫辞过去,霍鄢立马迎上去。
许漫辞看着霍鄢并不吃力,对比张眠和成穗更显得游刃有余,堪堪放下心来关注自己的两个属下。
她知道这群人是来取她性命,这案子牵扯多,但没想到幕后人这么急不可耐,她这时冲上去只会让三人分了心神......
她捡起插在地上的箭矢,朝和张眠成穗缠斗的几人扔去,一箭正好结束一个。
张眠还有心思捧场:“大人威武!”
解决了一个,压力小了很多,张眠和成穗更有心思主动攻击,而不是处处格挡。
不多时,霍鄢用刀抵住了领头人的脖子。
“张嘴。”

许漫辞将她带到自己常来的房间,坐到她身边仔细听她讲以前的故事。
“那时候哥哥他带我出去时总会将我扔在新程茶楼,然后他去对面的酒馆。那时候我在窗户那里看他玩闹,虽然很无聊,但也好过总在府里待着。”
她握住茶杯,轻咬着下唇。
“我在茶楼里,看见过他们斗......蛐蛐,嗯,蛐蛐,还看见过他们玩陀螺,就是一种圆锥形的小木头,用一个鞭子抽它就会转,那时候他们以转的时间最长为最上......”
赵缘提起那时,眸子中铺满了光。
许漫辞却透过她那些光,看到中间的孤寂。
“哥死的那时,我是第一次跟他去,不知道那里叫什么,只知道那是花楼......”
她有些羞囧,但更多是倾诉的欲望,她一个人在府里,压抑了太久。
“哥哥让我待在花楼后面的一处宅院,那里是哥哥买的,为了有一天和他的心上人住。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哥哥的心上人,是花楼里的伶人。”
她眼中布满懊悔和悲伤:“或许那天我将哥哥劝回去,他也就不会出事了......”
许漫辞拍拍她的肩膀,递给她手帕。
赵缘没有拒绝,接过手帕却没有擦,反是看着许漫辞,一字一句问道:“阿辞,若换做是你,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
不过短短数分钟,赵缘对她已经是依赖不已,甚至于觉得许漫辞无所不能......
许漫辞拿出另一块手帕,替她擦了脸上的泪水,认真道:“阿缘,我没办法评价这事的对错,但我知道,活着的人不能总为逝去的回忆自责。你可以不向前看,但不要被过往的泥潭深陷。沼泽困住的只有关注沼泽的人,能看得到周围的人总能把自己和其他人救出来。”
赵缘呜咽一声,扑进许漫辞怀中嚎啕大哭。
“阿辞呜呜呜......这些年来我总是自责不已,为什么我当时没有拉住哥哥,为什么我没有听母亲的话不拉着哥哥出门......可是我有时候又忍不住怨恨,为什么哥哥喜欢的是个花楼的伶人,为什么母亲自从哥哥死后开始跟别人称我我儿,我是女子,又怎么会成为男人......”
“阿辞,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伶人自从哥哥死后就没了音讯,他为什么这么无情,哥哥死在他的面前,他却无动于衷......”
赵缘至今还记得,哥哥被抬出来时,身边跟着那个伶人,那人面无表情,看着哥哥躺在那里,没有泪,只是看着。
来来往往的人,尖叫着跑出来的玩客,凑在窗户看热闹的妓子,每个人都是高高挂起的看热闹,连抬着哥哥尸体的官兵,眼底也是作威作福的假模假样......
她知道这样想不对,她合该着感谢那两位官兵,将她哥哥的尸体从那种风月地抬了出来,不至于让哥哥走得太难看。
可他们那种表情深深印在她的心底,午夜梦回,总会出现在她梦里,被抬的人变成了她。
她看着所有人的无关紧要,听着官兵凶狠的大嗓门和眼底的高高在上,每一幕都让她心底发寒。
她不敢和母亲说,她知道母亲因为哥哥的死已经变得神经质起来,每次提起哥哥都是对母亲的刺激。
“父亲烧掉哥哥的遗物时,母亲发了疯似的阻拦,可她没拦住那伶人的消失,只能用身边人消解她的愤怒......”
许漫辞轻拍她的背,虽然几次和线索擦肩而过时她都想张口深究,又困于赵缘此刻精神的脆弱,她不敢刺激。
“最后父亲没能烧掉哥哥的遗物,连遗体,从外面带回来的那日,就被母亲留在了她房间的密室内,日日用冰封着......”
许漫辞猛的一顿,这郡主夫人,着实有点疯啊......
“好阿缘,我们不哭了,不说这些了,不如我们点些吃的,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好!”
赵缘擦擦泪,她不是那种抱怨起来没完的人,她只是需要发泄一下,长时间的与世隔绝让她太过于憋闷。
“这些菜品都好新鲜,很多我在南方从未见过。”
赵缘听着小二报菜名,有些红肿的眼睛恢复了亮晶晶。
许漫辞点点头:“有些我也没听过,有日子没来了,是上了什么新菜品么?”
“大人记性真好!”小二喜滋滋地夸道:“这段日子确实上了不少,店里新招了个厨子,厨艺好的很,研究的菜品也是花样百出!”
“啊!这么厉害!”赵缘睁圆了眼睛。
“阿缘有想吃的吗?”
赵缘微微纠结的皱眉:“每个都好新鲜,不如阿辞推荐些常吃的味道好的?”
许漫辞点点头,也没推辞:“就上些我常点的,然后再上两道新菜,你们大厨给上哪两道我们就吃哪两道。”
“得嘞!两位稍等。”
小二风风火火下去,赵缘却担忧地看向许漫辞。
“阿辞,这样可以么?他们会不会......嗯,宰客啊?”
“我在他家吃过很多次啦,他们认识我,不敢对我们有所欺瞒。而且,这样点菜我觉得挺有意思,像开盲盒......额,开盲盒就是比如给你一个盒子,你知道里面有东西,但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为了看看里面的东西然后打开它,就是开盲盒。”
赵缘脸上满是感兴趣:“听起来好玩得很!阿辞你真会玩!”
许漫辞冲她笑笑,这都是她华夏来的小智慧,算不得什么。
“阿辞!好巧啊,今日你竟然有空来这里吃饭!”
包厢的门被推开,京城中第一纨绔小姐左相之女夏以墨隆重登场。
“这里我们用了,你去换一间。”
许漫辞看见她时有些头痛,不只是担心她带坏赵缘,更害怕她在女皇耳边说些什么。
京城中的流言她多少也听说过一些,什么谁惹自己不愉快了,下一刻女皇的惩罚就到了。
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每天像吃了火药的大小姐。
赵缘明显瑟缩了下,唇立马变得白了起来。
许漫辞发誓,这是她看过最像小说里写的反应。
夏以墨一般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听她的,现在也一样。

其实霍鄢在前面听的清楚,他武功高强,耳力了得,即便知道三个人聊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带着酸味开口。
张眠和成穗也知趣地退到后面,给许漫辞和霍鄢留出足够的时间。
“嗯......”许漫辞心虚开口:“赵缘和我说,当年郡王公子的遗体,并未被埋入坟中,而是被郡王夫人藏了起来。”
张眠和成穗:!!!
霍鄢也没想到,这郡王夫人如此疯狂......
“我听郡王说,他们那日就将赵煊下葬了,连房间都没留下,所以郡王府里才没有多出来的上锁的空院子......”
霍鄢仔细说着从贤郡王那里听的信息:“他以前也是会做种植的,但是自从赵煊死后,他就将手艺教给了赵缘。郡王房间里面就放着一盆忽地笑,贤郡王说这东西难得在北方存活,本想着进贡给陛下,但因为寓意不好,自己留了出来。”
“!”许漫辞停住脚步,顿在原地沉默两秒:赵缘不是说不让种么,怎么......
“怎么了阿辞?”霍鄢看着她,面露担忧。
“没事,只是在想赵缘和我说的和贤郡王大人说的,到底是因为说的人不同还是因为赵缘确实不知道......”
霍鄢立马道:“阿辞,我怀疑这个赵缘不单纯!”
许漫辞不置可否,只是抬脚继续走着。
“阿辞你要信我......”霍鄢可怜巴巴看着她,手不自觉的捏上她的袖子。
“咳定王殿下,我信你,但是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许漫辞指了指他的手,无奈的戳戳他。
霍鄢开心的收回去——阿辞戳自己了哎!阿辞一定喜欢自己!
张眠走上前一步,轻声道:“大人,那我们还要夜探郡王府么?”
“探。”
案子被压着,又有人追杀,无论如何也不能太光明正大拿着令牌去查,还是去一个看起来毫无联系郡王府里。
..................
许漫辞将刚放好的夜行衣拿出来,重新套在了身上。
这次霍鄢跟着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煊的原因,郡王府比长公主府戒备还严。
四人不过翻个墙的功夫,过去了三班巡逻。
好在四人都功夫了得,潜藏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顺利进入郡王府的厨房。
郡王府坐东朝西,以郡王会客正厅为中心,呈对称分布,而郡王府的厨房,不过是郡王府最东侧的地方。
成穗刚关上门,门外就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传来一道声音。
“这样当真能行么?”
“夫人放心,不过十天,定能见效果。”
“好。”
人影映到窗户上,赫然是郡王夫人的轮廓。
刚藏好,郡王夫人一个人推门进来,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倒入了一瓦罐提前泡的枣干中。
她边抖着粉末边颤抖着声音:“老爷,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连我儿的尸身都保不下来......”
一包粉末很快就被倒干净,她搅拌两下,匆匆离开。
许漫辞几人从暗处出来,围着郡王夫人下药的瓦罐。
“郡王夫人......刚刚是在给郡王下药?”张眠盯着瓦罐,忍不住将其他人心中的疑惑也一并说出来。
“先取出来些带走,回去让他们验验。”
许漫辞当机立断,当务之急要先去找这里到底有没有赵煊的尸体,还有那盆忽地笑。
“出门朝左,是赵缘的院子,再往前走一个晾衣院和一个小宠的院子,就是郡王他们的房间。”
霍鄢白天不只是看了后院布局,他们将整个郡王府都转了个遍。
“好!”
他们躲过两队巡逻,到了赵缘院子外面,里面灯亮着,映得花草影影绰绰,时不时传出些哀怨的哭泣声。
走近了才听得清是赵缘正在和人说话。
“为什么我要生在郡王府!我想当女人!不想当这该死的男人!”
“小姐,您就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夫人说了,等一切都过去,我们就回江南,那里有您喜欢的花还有您的心上人,这不好么?”
“好什么好!我说了我不喜欢他!是哥哥喜欢他,凭什么哥哥的定亲要我去顶上!”
“璀玉,我知道你是母亲派来的,专门看着我的。但是我希望你少在我面上作出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别忘了!我再怎么说是郡王府的小姐!是你的主子!”
璀玉的声音冷下来:“小姐,我这条命是夫人给的,自然只听夫人的。您别忘了,您这条命也是夫人给的,区别只是你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成了小姐。我们都要听夫人的!”
赵缘冷哼一声,紧接着茶杯摔倒地上的闷响和璀玉的惊呼同时出声。
“滚!本小姐不想在这个院子里再看到你!让母亲派别的人来!”
墙角的四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感叹她有骨气还是她能曲能伸。
璀玉也有骨气,顶着破了皮的额头推开房门出去,留下在屋里摔摔打打的赵缘。
“该死的!不就是哥哥是男的我是女的,凭什么我就要坐哥哥的替补,凭什么我要当哥哥活在世上的影子!”
她将璀玉拿来的男人衣服剪得稀巴烂,又不解气地在上面使劲踩着,直到没了力气才跌坐在椅子上,环着胳膊埋头痛哭。
外面巡逻的脚步声没了,吵闹的虫鸣也安静下来,屋里屋外只剩下赵缘的哭声。
许漫辞复杂的看了眼趴着的赵缘,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明白天还是那样内向温柔的女生,如今被死去的亲人压的头都抬不起来......
父亲自以为的骄傲,母亲掩耳盗铃的隐藏,死去哥哥一次次被提及的对比,让赵缘愈来愈痛苦......
他们没能多做停留,很快到了郡王院子。
郡王夫人已经回来,甚至还和郡王泡上了脚。
看起来温馨平常,但氛围和赵缘那里也差不了多少。
郡王闷声不说话,郡王夫人虽然笑着,却是在读话本,话本里是二少爷替大少爷嫁与跟大少爷定娃娃亲的另一位少爷的故事。
郡王皱紧眉,郡王夫人却看不见似的继续读着,似乎颇爱这一段,反反复复读了两三遍,甚至每次读完都要仔细看看郡王那副表情才肯开心的继续下一遍。

领头人抵死不从,不等霍鄢用刀将他嘴挑开就将毒药咬破,脖子主动往霍鄢的刀上倒,没了气息。
其他人见状,不再和张眠成穗缠斗,主动咬破了毒药,纷纷倒了下去。
“怂货。”霍鄢收刀走到许漫辞身边,关切道:“阿辞怎么样?”
“我没事我没事!定王殿下真厉害啊!”
张眠和成穗:......
也没人告诉他们,大人和定王这种相处模式啊。
“你们二人看好这里,本王和阿辞去报官。”
定王和郡主当街被假金吾卫行刺,这简直就是在女皇脸上跳舞。
“是,殿下!”
..................
此事上报,许漫辞带霍鄢回到大理寺,板凳都没坐下就被张眠喊了出来。
“报大人,定王殿下。家住西子街的刽子手程沙被其子发现死在家中,死状凄惨,现场发现了相同的男性人偶,做工精致,只是衣服换了样式,衣袍中放有红茶花。”
许漫辞猛的站起来,连环杀手,她任大理寺职位以来第一次遇到,两天内接连杀两人,太不合常规了......
“大人?”
她抬头,张眠在看她,霍鄢也在看她。
“走,去看看。张眠,你去告诉成穗,将刘仵作经手的尸体档案全部找出来,程沙参与过的行刑也找出来。”
接连死了仵作和刽子手,她很难不怀疑到以前的案子上,前世有很多案件,都是因为家属觉得法律不公,激情杀人......
现如今这人偶又处处彰显着这绝对是有预谋的杀人......
“大人,到了。”
许漫辞收起思绪,仔细看着程沙尸体所在处,相似的拦腰截断,只不过这次是在床上。
“大人,据他们说,那人偶就在那里......”张眠指了指房间里唯一的柜子:“当时小孩他娘打开柜子门正好砸下来,小孩他娘直接晕了过去。”
“小孩他娘开柜子门干什么?”许漫辞疑惑,看见这场景她不害怕么?
“据说是想要看看贼人藏在哪里,她们一家没看到人进去,也没看到人出来......这小孩娘不是单纯的农妇,她是西子街上有名的武功师傅。”
“武功师傅被一个人偶吓晕过去了?”
“砸晕的,我刚还看着她头正流血呢!”
“谁报的案?”
“小孩。小孩一看爹没了气儿,娘也晕过去了,想去衙门报官,又不知道在哪里,一通乱跑被巡街的金吾卫发现,正好我和成穗回来时遇到了,将案子接了过来。”
“做的好!”许漫辞用她贫瘠的词汇夸了一句,扭头看到霍鄢在翻动人偶,她也不着急凑过去,而是观察着屋里其他地方。
脚印,很多,甚至一个踩一个。
手印,看不出来。
“隔壁住的谁?”
“听说是个读书的举人,从乡下来,隔壁房价低,就租了下来。”
“把人带来。”许漫辞也不想打扰这位举人休息,但案子出现了,又只有一墙之隔,当然要例行询问。
“回大人,人来了。”
“参见各位大人!”那举人倒是从容,被从梦里拽起来还衣着得体,看到尸体也不慌不忙。
一点也不符合许漫辞对他们的想象。
来到这里十多年,她还没有见过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大多是靠家族关系举荐,自身又有能力,直接进了朝堂或者地方当官。
至于她的大理寺少卿位置,是前少卿多方考察才在退休后将她举荐给先皇。
她收回心思,将重点放在案子上:“半个时辰前,你可听到了什么响动?”
“回大人,草民一直在房中熟睡,并未听到什么动静。”
“你平日也睡的这么早?”
“是的大人,平日学习已是不易,晚上早些休息,第二日精气神也好些。”
举人背着手,许漫辞接连追问也没能让他露出什么不对之处。
“大人。”
张眠走到近前,同许漫辞耳语几句,很快退了下去。
许漫辞上下打量着举人,半晌轻笑一声。
“这位举人,白日可真是用功啊,不知平日的吃食从哪里来呢?”
“回大人,是草民种菜或者抄书稿换钱,勉强维持家用。”
“种菜?不知举人的菜种在了哪里?书稿又供给了谁家?大胆王举人!处处造假,本官今日找你是为了查清此案,你处处隐瞒,是何居心!”
“......”举人显然也明白,眼下这局势是怀疑到自己身上了,连忙跪下,但腰板还挺得笔直。
“大人!草民当真不知道这案子什么时候发生的!只是多亏了宋姑娘日日送菜送钱才能维持生计,只求金榜题名后带人风光归家,实在不想牵扯到命案,又恐宋姑娘被发现,草民和宋姑娘的名声不保,才处处隐瞒!草民知罪!求大人恕罪!”
“那你说!这柜子后面的洞,是何人作为!”
张眠和另外一个官兵将柜子搬开,露出了墙上一人高的大洞,而柜子后面的木板也能轻松拆卸,这也是为什么人偶在柜子里面。
王举人看到那洞也是惊了一惊,这洞直通他西面的屋子,里面放了什么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王举人连忙伏在地上连声求饶。
“大人!草民当真不知这洞哪里来的!这处房子是草民租住,这西屋也只是当储存用,很少有人进入,草民当真不知情啊!”
“还有还有,草民今夜确实未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因为前几日总闹老鼠,草民听到了悉悉嗦嗦的声音,只以为是老鼠在挖洞,白日又没在卧房找到洞,就没放在心上。今日说来也奇怪,挖洞的动静没有了,草民也能睡了个好觉!”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草民愿受天打五雷轰顶之灾,求大人还草民清白!”
王举人说的信誓旦旦,可这老鼠挖洞的言论实在让人信不得。
“你说那老鼠挖洞,你就从未去西屋看过?”
“看过,自然是看过的。可是草民去看时并未发现异常,也没有多朝其他地方想过......如今看来,草民也觉得后怕,这差一点,说不定就是草民了......”
他的话反而让许漫辞放下心来。

许漫辞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她看出来了......“阿辞,你刚才说三急......”赵缘的脸更红了:“你这,还没去呢!”
说的着急了些,还用手帕拍了拍许漫辞的胳膊。
“嗯......”许漫辞险些没反应过来:“咳咳,那我们去完再来!”
“好!”
装模作样在里面待了一会儿,许漫辞整理着衣摆出来。
赵缘看到她的动作,犹豫半天才问出口:“阿辞,为何你未穿长裙,而是,这种域外来的紧袖束腰衣服?”
许漫辞看着她,眸子动动,良久未吭声。
赵缘连忙道:“若是不便回答,阿辞就当我从未问过,我不是故意冒犯阿辞的!”
她急着解释,一时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住。
许漫辞眼疾手快将人接住,无奈的张口。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何跟你说。我平日常待大理寺,那里穿窄袖比较方便行动。说起来,阿缘平日可喜欢出门玩?”
这次轮到赵缘许久没出声,她嗫喏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许漫辞不自在的反手摸摸脖子:“是我问的不合适吗?我本来想说如果阿缘喜欢出门玩,就约阿缘有空一起去满月楼,没想到......”
“没有没有!”赵缘打断她:“怎么会,我只是......母亲不愿意让我出去,所以我还从未单独出去过,我也喜欢去玩的。郡王府常年没有和我一样的女孩子,自己也无聊得很......”
赵缘低着眸子,心中忐忑,她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郡王之女,平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刺绣,也没有什么新意。
阿辞她,看起来就是那种英姿飒爽的女子,不知道还愿不愿意交自己这个朋友......
“那我来啦嘛,正好可以和你玩!”
“真的吗?”赵缘抬起头,眸子也跟着亮晶晶。
“当然,我家里,也没有和我一样的女孩,进了大理寺又一堆男人,粗糙得很!”
许漫辞边说着边忍不住抖抖胳膊,惹得赵缘一阵接一阵的笑。
“哎,阿辞,你说的满月楼,是什么地方啊?我从未听父亲母亲提起过?”
“满月楼,在南方,里面的男人,个顶个的漂亮!”
许漫辞不吝夸奖,她跟着先皇去过几次,每次阿鸢都要把自己拦在门外,阿鸢不在又有张眠......
她只能透过窗户看着帅哥和别人相谈甚欢!
“啊?!那岂不是,岂不是花楼......”
赵缘脸上的红又泛起来,她紧抓着许漫辞的袖子,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阿辞喜欢那里?”
“只是好玩。”许漫辞不自在的撇开眼不和她对视:“不过还是不要去了,免得我带坏小朋友~”
赵缘听此,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又用手帕甩了甩她。
“阿辞净说些男人说的话!怕不是跟那些男人学坏了!”
“啊!不会吧,这可怎么办?那我们阿缘不会不和我玩了吧......”
许漫辞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一眨的,妄图憋些泪光出来。
“怎么会!”赵缘轻轻隔着手帕捂住她的嘴:“说什么呢,我才不是那种人。快来看,这里是花园,我让父亲移植了许多南方的花,能活下来的也只有这几株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
许漫辞顺着她的目光走近那些小花,大的也不过大拇指指甲盖大小,她在南方见过,路边随便一看就是。
“很好看。不知道阿缘试没试过移植忽地笑?那花好看的紧,看起来也容易成活。”
“没有。”赵缘摇摇头,拉住她的手帮她站起身:“父亲说,那种花不吉利,不让我种。”
“哦,郡王大人也知道那花?”
“当然啦!”赵缘说起贤郡王,眼里满是崇拜的光:“父亲他很懂花,南方北方的花他都有种过,而且以前父亲在南方住过一段时间,我只是学了些皮毛,但父亲......和哥哥,都在一位花匠那里专门学过。”
“嗯,原来是这样啊!阿缘,你想不想现在出去走一走?”许漫辞看出她眼底的悲伤,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连忙转移话题。
“嗯?”赵缘显然有些猝不及防,话题转的太快,她来不及反应。
“等我一下!”
许漫辞将赵缘安置在亭子,她独自去找郡王夫人。
“夫人。”
“郡主,这,我儿呢?”
“夫人别担心,阿缘走得累了,我先一步来告诉夫人。”
“那......”洛阳夫人朝她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像是要去找赵缘。
许漫辞将人拉住。
“夫人,前几日我在满月楼得了件了不得的宝贝,想带阿缘去看看,不知道夫人同不同意?”
“郡主不可,那满月楼在南方,去也要十天半个月,我儿身体虚弱,受不得舟车劳顿。”
“哎呀夫人,看我嘴拙,说错了地方!是京城中的西月楼,离郡王府也不远,正好阿缘可以去走走,一来强身健体,二来算不得远。夫人意下如何?”
郡王夫人纠结地紧攥手帕,几次揉扯让花纹都变了形。
许漫辞从她手里怜惜的接过,展开手帕:“夫人这是做什么,不过是让阿缘出去走走,就这般看不得我么?”
她不动声色记下了帕子的纹路,难过地看着郡王夫人的眼睛。
“这......小儿她以前常窝在府里,不曾走远,我这当母亲的怕她突然出去,害怕这外面有坏人。”
郡王夫人话音又转:“但是如今有郡主跟着,早就听闻郡主武功了得,我也放心。那就麻烦郡主,带着小儿去玩玩,交交朋友也好,我这当母亲的也能放心几分。”
“我原担心夫人忧思心切,还想着要多费些口舌打动夫人,没想到夫人如此开明,那就多谢郡王夫人大量。”
许漫辞没理会她潜意识的贬低,自从贤郡王之子死后,贤郡王一家和其他人越走越远,并非只是贤郡王的有意远离,还有他们越来越难以掩盖的针尖对麦芒。
“郡主言重了,那我去寻我夫君和定王殿下,小儿留麻烦郡主了。”
许漫辞冲她微微颔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声。
可怜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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