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和他相对。
越临轩面色惨白,神情从茫然无措到有一瞬间的扭曲,手攥得愈发紧。
良久,他咬牙切齿,是很自嘲的目光。
“所以,这几年来,你眼睁睁看着我是怎样垂死挣扎的。”
“反复看我烈火烹油,再为我留一线生机。”
“就是为了今日再次羞辱我吗?”
扪心自问,我对他确实残忍。
哪怕不是我推他入锁魔窟,也会有别人做这件事。
我本就自私,全是为了拉满黑化值。
但有一点此刻却很明白了,我不希望小病娇死,希望他好好活。
“我当然是为了我自己,毕竟我还挺喜欢你,怎么舍得让你死?”
“我希望你从锁魔窟爬出来,成为你说的天下第一剑。”
我低头时,三千发丝和他缠绕在一起,随后蜻蜓点水般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欸,你怎么老是惨了吧唧的?”
他怔怔地仰头看我,似乎连话都忘了说。
一如当年偷亲我的时候那股愣怔劲。
我随手将束缚他的铁链打开,转身离开前摊了摊手。
“为师这回是真的时日无多啦,困不住你。”
“所以,滚吧。”
1自从那日让越临轩滚出小黑屋以后,他反而得寸进尺赖着不走了。
也不做他的妖魔之主,整日就跟在我身边。
他甚至胆肥到抓着我手腕不放,眉头也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陈青云,你体内灵力正在消散,连本命火都弱成一团随时会熄灭的小火焰。”
嚯,这小王八蛋连师尊都不叫了。
此刻我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剥开一颗葡萄递给他。
“我那时候没说谎,确实快死啦。”
“不过鸢冰花确实是骗你的,那玩意儿对我没用,大限将至,天命不可违。”
我说话时嗓音很是懒散,还顺带安慰小病娇。
仿佛他才是那个病入膏肓者。
小病娇不信邪。
他花了一个月时间拜访无数医师,甚至连旁门左道的毒师都请过来,最终结果无外乎是束手无策。
期间他几近发疯魔障。
遇到些不长眼想要刺杀我的,小病娇冷冷一句:“这世界上能杀她的只有我,你们算什么东西。”
随后徒手将他们做成人皮鼓,又把尸体丢进池子里喂鱼。
莲花池里的食人鱼甚是快活。
他比当初在面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