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俯身捏起我下巴,眼睛盯着额头还在流血的伤口,拇指重重擦过脸上已经结痂的伤疤。
我冲他脖颈哈气:陛下闻到了吗?
这条死蛇的肚子里有梅香。
林院判突然打翻了参片盒子,德妃的护甲也深深掐进我肩头。
以前阿姐身上,生来就有一股梅香。
皇帝松开手时,我顺势咬住他腰间玉佩,磕得我牙床生疼。
宸妃癔症愈发重了。
皇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太医,取安神丸来。
褐色药丸递到唇边时,我嗅到熟悉的苦杏味。
这是姐姐最后三个月每日要服的"补药",她总说吃了便不咳了,可分明越吃越畏寒。
我忽然揪住太医的胡子大笑:乌鸦!
黑乌鸦在啄娘娘的眼睛!
趁他惊恐后退时,我将药丸压在舌底,转而撕咬自己的手腕。
鲜血喷溅在德妃裙摆的上,恰如那年姐姐咳在合欢被面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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