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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女儿怎么办,在线等急无删减+无广告

柚子西米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完那番话后,霍宁表现得非常平静。她独自坐在落地窗前,欣赏窗外的风景。这一幕被沈时言看在眼里,俨然是‘凄苦孩儿无依无靠,苦苦思索未来在何方.jpg’,再配上个二泉映月的bgm,往路边一摊就可以轻松赚个盆满钵满了。并没有察觉到沈时言所想的霍宁满心满眼都是:池塘里的鲤鱼可真肥啊,要是做烤鱼肯定香喷喷!同屋异梦的两人就这么一个憧憬着,一个伤感着,等来了门铃声响。来人是席川。一如霍宁所想,席川过来,就是为了把霍宁转移到别的住处去。“那谁来照顾她?”沈时言拧眉。席川不敢得罪沈家大公子,笑着回道:“雇了人24小时贴身照顾。”“她才5岁。”沈时言皱眉。席川心想:谁又能做霍宵征的主呢。见席川不言语,沈时言也知道这些他们说了都不算,一时也沉默了。霍宁...

主角:霍宁霍宵征   更新:2025-04-07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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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宁霍宵征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反派的女儿怎么办,在线等急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柚子西米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那番话后,霍宁表现得非常平静。她独自坐在落地窗前,欣赏窗外的风景。这一幕被沈时言看在眼里,俨然是‘凄苦孩儿无依无靠,苦苦思索未来在何方.jpg’,再配上个二泉映月的bgm,往路边一摊就可以轻松赚个盆满钵满了。并没有察觉到沈时言所想的霍宁满心满眼都是:池塘里的鲤鱼可真肥啊,要是做烤鱼肯定香喷喷!同屋异梦的两人就这么一个憧憬着,一个伤感着,等来了门铃声响。来人是席川。一如霍宁所想,席川过来,就是为了把霍宁转移到别的住处去。“那谁来照顾她?”沈时言拧眉。席川不敢得罪沈家大公子,笑着回道:“雇了人24小时贴身照顾。”“她才5岁。”沈时言皱眉。席川心想:谁又能做霍宵征的主呢。见席川不言语,沈时言也知道这些他们说了都不算,一时也沉默了。霍宁...

《穿成反派的女儿怎么办,在线等急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说完那番话后,霍宁表现得非常平静。她独自坐在落地窗前,欣赏窗外的风景。

这一幕被沈时言看在眼里,俨然是‘凄苦孩儿无依无靠,苦苦思索未来在何方.jpg’,再配上个二泉映月的bgm,往路边一摊就可以轻松赚个盆满钵满了。

并没有察觉到沈时言所想的霍宁满心满眼都是:池塘里的鲤鱼可真肥啊,要是做烤鱼肯定香喷喷!

同屋异梦的两人就这么一个憧憬着,一个伤感着,等来了门铃声响。

来人是席川。

一如霍宁所想,席川过来,就是为了把霍宁转移到别的住处去。

“那谁来照顾她?”沈时言拧眉。

席川不敢得罪沈家大公子,笑着回道:“雇了人24小时贴身照顾。”

“她才5岁。”沈时言皱眉。

席川心想:谁又能做霍宵征的主呢。

见席川不言语,沈时言也知道这些他们说了都不算,一时也沉默了。

霍宁对此倒没什么意见,毕竟,她的意见在霍宵征看来,并不重要。她跟着席川上了车,乖巧地同沈时言告别。

她看了眼门牌,心中有些怅然:那么肥美的鱼,真是有点可惜了。

很快就到了住处,房子在郊区,三室两厅,装修中规中矩,周边的安保绿化都很好。

席川请了个阿姨24小时贴身照顾霍宁,临走时,席川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她,嘱咐她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给自己打电话。

霍宁乖乖点头。

席川离开后,霍宁在阿姨的带领下,安顿下来。

“霍小姐,这是你的房间。”阿姨姓许,待人很和善,她蹲下身子给霍宁介绍到:“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说。”

许姨面容和善,一双手因为长期劳作,皮肤上都是裂痕,右手食指甚至贴了创口贴。

霍宁关切道:“阿姨你的手怎么了,痛不痛啊?”

许姨没想到这么小的小姑娘还能关心她的手,她笑着说:“冬天到了,容易开裂,已经习惯了,不痛。”

霍宁看着狰狞的伤口,想了想,握住她的手轻轻呼气,孩子气道:“吹吹痛痛飞走~”

吹完后的霍宁有点麻木:看来二十岁的灵魂干不过5岁的身体,这动作太过幼稚了吧。

许姨却被她的言行举止萌化了,心软成一团:“谢谢小小姐的关心。”

霍宁吹完奶声奶气道:“阿姨你叫我宁宁吧。”

许阿姨从前没少在有钱人家做活,碰过的熊孩子居多。

眼见霍宁如此乖巧贴心,她打从心底地疼爱道:“哎,宁宁小姐,你饿了没有,阿姨在你来之前做了小点心,你要不要吃点。”

霍宁双眼一亮:“要!”

医院的饭太清淡了,她也没得挑,有啥吃啥。这会子终于有甜点了,她开心坏了。

许阿姨手艺很好,霍宁一口气干完了一个芒果慕斯,要不是许阿姨拦着,她高低要再吃一个草莓大福。吃饱后,霍宁抵挡不住人类幼崽的身体本能,有些昏昏欲睡。

来不及进房间,她便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好在暖气充足,许阿姨将温度调高,开好加湿器,又拿了床厚厚的被子给她盖着,这才放心地去打扫卫生了。

另一边,席川回到霍氏。

“霍总,史……宁宁小姐已经送到御雅苑,住家阿姨也已经到岗。”

“嗯,那边的事查得怎么样?”

“李致远和姜家来往得事情做得隐秘,目前还没什么眉目,但是……”说起这个,席川把刚拿到手得资料递给霍宵征:“我们查到,宁宁小姐身上的伤都来源于李致远。”

“据他们的邻居说,李致远时常虐待宁宁小姐。最严重的一次,宁宁小姐因为上肢骨折打了好久的石膏。”

席川将手中的病历档案递给霍宵征。

“但从那以后,邻居家再没听过小孩的哭叫。”

霍宵征若有所思,片刻后道:“这件事情先按住,让当地警局也撤诉,就说我们打算私了。”

席川错愕地望向霍宵征。

霍宵征眯了眯眼:“怎么?你对我的决定有什么意见?”

席川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刻低头否认:“没有。那史丽丽那边……”

“给她想要的赔偿,至于孩子……”霍宵征冷冷道:“就让她以为我想领养史宁吧。”

席川忙不迭地离开了。

不怪霍宵征这么随意就想打发史丽丽,在席川和她交涉的过程中,他发现,史丽丽确实不想要史宁。只是碍于周遭人的眼光,没办法遗弃而已。

换句话来说,史丽丽可能压根不知道,孩子是霍总的。否则,这么多年,她肯定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

所以,当席川联系史丽丽,告知对方相关意图,并承诺给史丽丽的‘十万’赔偿款的时候,并提出要资助霍宁的时候,史丽丽仅仅犹豫了三秒钟,便接受了席川的提案。

做完这一切的席川惋叹一声,是为宁宁。

被惋叹人生失意的霍宁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之际,胸背部传来一阵熟悉的痛感,就像是穿书前,她处于癌症晚期时,那股难以忍受的、让人几近窒息的痛感。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酣睡好眠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剧烈的痛苦让她浑身上下冒起细细密密的冷汗,忍不住呻吟出声。

听到痛呼的许阿姨跑上前来,见她佝偻着身体完成一张弓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宁宁小姐,你怎么了?”

穿书以来的一周,霍宁几乎已经忘记了这种疼痛。所以,再一次痛起来的时候,霍宁几近崩溃,她带着哭腔呻吟:“好……痛……”

许姨以为是中午的甜点吃坏了东西,紧张地问:“是肚子痛吗,快让许姨看看。”

霍宁痛到说不出话,刘海很快被冷汗打湿,一缕缕地贴着脸,狼狈又可怜地摇头。

许姨见状不敢耽搁,立即打了120。

虽说是郊区,120听到情况后也来得很快,救护车把霍宁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一路上,霍宁的疼痛没有丝毫缓解,甚至有逐渐加重的趋势。到达医院的时候,她的嘴唇毫无血色,几乎奄奄一息。

“家属呢?家属怎么还不过来,小朋友的情况很不好,之前有什么基础疾病吗?”接诊医师也是头一次见这种情况,明明检查都没有明显的器质性病变,但小病患的症状却非常吓人,血压、心率和呼吸都不太正常。

面对医生的问题,许姨也答不上来:“我是保姆,今天第一天照顾宁宁小姐,她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不过家属在来的路上了,马上就到。”

接诊医师没有了办法,只能用上止痛剂。

在120接到霍宁之后,许阿姨便立刻席川打了电话,告知了这一情况。

担心席川不相信,许姨还录了一段视频给他发过去。

看过视频的席川不敢耽误,马上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霍宵征。

霍宵征暂停会议后,和主治医生通了电话,得知霍宁的情况后叫停了会议,带上沈时言,一起去了医院。

一行人到达医院的时候,霍宁小小的身体团成一团,在病床上不住地颤抖着,发出小动物般濒临死亡的呻吟,一声又一声。


“癔症加精神分裂症吗?”霍宵征神色复杂地看向躺在床上的霍宁,她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睡梦中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沈时言有些不忍:“医学上来说,是分离性身份障碍。个体在一个或多个身份之间转换,可能还会伴随记忆障碍。”

霍宵征抬手抚平霍宁的眉头。

“霍越泽来陪她玩的时候,她笑起来的模样,让我几乎忘了原本的她是什么样子。”霍宵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愧疚。

沈时言很久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了,上一次听的时候,霍宵征还是个少年吧?

“你也别太内疚了。”他安慰道:“要怪就怪她那个残忍的妈。”

霍宵征把额头抵在霍宁的手上。

话虽如此,但当年犯的错,也不是史丽丽一人主导的。

如果不是他一时疏忽,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至于史丽丽。

霍宵征面色阴沉,原本还顾念着她是霍宁的亲生母亲,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但现在看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沈时言误以为他愧疚至深,道:“你也别太担心。宁宁这种情况,是后天因素导致的。只要规范治疗,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霍宵征迎向沈时言的目光:“你帮我找个医生,我需要他陪在宁宁身边。”

沈时言当然不会反对。

“她什么时候能醒。”

“你多和她聊聊她感兴趣的事情……”沈时言提议道。

话说到一半,他尴尬地意识到,这对父女相处不过半月,压根没有熟到对宁宁的喜好了如指掌的地步。

他挠了挠头:“反正,尽量说些她喜欢的东西吧。”

“实在说不出来也没事,再过两个小时不醒的话,我给她用点药吧。”

沈时言补充道。

“那些药用多了是不是不利于她的生长发育?”

沈时言调侃道:“还记得上一次宁宁发病,你为了让宁宁快速缓解症状,对于用药可是毫不手软啊。”

冷不丁被扎心的霍宵征:无话可说。

见他吃瘪,沈时言有种替宁宁报仇的快感:“放心好了,我会掌握好剂量。”

霍宵征‘嗯’了一声。

见他兴致不高,沈时言带着许姨出门交代一些注意事项,独留了霍宵征在病房。

夕阳最后一丝光亮隐入山中,夜幕降临,病房里一片安静,医疗器械的声音间或响起,规律的响动让人安心。

霍宵征坐在霍宁的病床边,脑海中回荡着沈时言的话。

‘和她聊聊她喜欢的事情。”

霍宵征看了眼病怏怏的霍宁,自嘲的想,他又能和她聊什么呢?他根本就不了解她的喜好。

她才5岁。

被她赖以生存的妈妈当作筹码,后来又当作弃子。

短短5年,她沧桑得像个迟暮的老人。

初次见到她的那个夜晚,她看向史丽丽的眼神里,竟然带着些同归于尽的决绝。

那些被他探查到的、关于5年间里,她的生活过往,幸福的记忆止步于3岁。3岁以后,就全是苦难。

因为信赖,所以一直被伤害。

霍宵征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睡梦中的霍宁对此毫无知觉。

她有自己的梦魇。

她看着自己躲在一处烧红半边天的房屋里,四周都在坍塌,浓烟弥漫。有个小姑娘穿着破烂的衣裙,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那个人是她,又不是她。

她起身走了两步,试图寻找出路。

道路尽头出现一个消防员,长着一张和李致远相似的脸。

她停下脚步,甚至往里退了几步。

烟火开始消散,四周的灰烬如冬雪一般飘落。

她往外走了几步,窗外有一树樱花,几近白色的一点点粉。

她伸出手想够上那点颜色,未曾想,那株樱花变成一张血盆大口,朝她扑面而来!

霍宁心头一颤,瞬间睁开了眼。

入目一片昏黄,耳边的滴滴声、鼻尖的消毒水味,是病房。

原来刚刚都是一场梦。

霍宁松了一口气。

她慢腾腾地爬了起来,动作间,惊醒了在沙发上小憩的霍宵征。

“你醒了,饿不饿?”霍宵征打开床头的台灯,房间明亮许多。

霍宁摇头:“我渴。”

霍宵征端来水喂她喝了些:“还难受吗?”

霍宁凝神片刻,察觉原主的意识已经不在了,再度摇头:“不难受了。”

“时间还早。”墙上的时针指向晚上7点半,霍宵征道:“我让许姨给你热点鲍鱼粥,你喝了再睡。”

嘴上说着不饿,心里却馋的霍宁当然没有拒绝。

“对不起。”霍宁嗫嚅道:“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霍宵征拧眉:“为什么这么说。”

霍宁有些讶异,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之前,她想让他抚养自己直到18岁的时候,霍宵征第一反应是,史丽丽和她有什么阴谋。

现在史丽丽和她出现纠葛,还惹得他一身骚,自己道个歉不是很正常吗?

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霍宁眼中得疑惑如有实质,霍宵征立刻意识道霍宁在想什么。

“之前是我没有调查清楚,误以为你是史丽丽用来威胁我的工具,所以我对你有所防备。”霍宵征难得开口解释道。

顿了一会儿,他补充道:“以后不会了。”

霍宁更震惊了,小嘴张大:“原来如此~”

她童稚的语气让霍宵征不禁失笑:“是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或许是病房的气氛太过轻松了,霍宁也没过多矫情,有些傲娇地表示:“那我原谅你了。你也原谅我吧!”

霍宵征严肃地摇头。

霍宁小脸裂开,这人怎么这样?

霍宵征软化了神色:“你慢点原谅爸爸吧,我做得不太好,以后会慢慢学的。”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着实戳中了霍宁的心。

她想起了前世。

前世,她的爸爸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从来都是一副冷脸。加上爸爸经常出差,两人相处的时间就更短了。

虽然有妈妈陪在身边,但对于她来说,爸爸更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她时常渴望爸爸对她说些软话,抱抱她,哄哄她,但直到自己病入膏肓,这个在自己心里,像山一般深沉的人,也只是红了眼。

听着霍宵征这样说,她几乎是立刻就红了眼。

虽然霍宵征不是前世的爸爸,但她好像,也有被感动到。

“嗯!”霍宁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霍宁想起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冥冥之中,她感觉到,原主的意识未全部消散,似乎是对这个世界还有心事未了。

“爸爸,我想再见一次她。”


一直信奉无神论的霍越泽在这一刻,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

他那可爱的妹妹还歪着头等她的答案,仿佛他只要说出一个‘不’字,眼里的星星就会坠落深渊。

寒风吹来,霍越泽后脊背发凉,他抖着嗓子、昧着良心夸赞道:“喜欢……好……别致的雪人。”

霍宁闻言双眼闪闪发亮,立刻上前牵了霍越泽,把他往雪人那边引:“越泽哥哥,你看,这个雪人是勇士。”

她指了指高大的雪人,又拉着霍越泽蹲下,往地下的残肢看去:“这些人试图欺负勇士的家人,被勇士阻止了,砍成了渣渣!”

原本以为这些是雪人的魔法棒的霍越泽闻言,神情僵硬。

“哦……好棒……呵呵……”

朦胧的灯光下,霍越泽压根不敢和自己亲手堆的雪人对视。

“宁宁。”

霍宵征出声解救了霍越泽,原本被按头欣赏的霍越泽终于找到空隙,逃难一般地往车上跑去。

“我先回家了,霍宁妹妹下次见,小叔再见!”

霍宁有些失落:“爸爸,哥哥不喜欢我的雪人。”

霍宵征阴恻恻道:“他会喜欢的。”

霍宁不懂霍宵征为什么这么笃定。

但没多久收到同款雪人雕塑的霍越泽整个人都崩溃了。

整整一个月,他都没能睡个好觉。

当然,这是后话。

暴雪过后,天气晴朗。

正值年关,霍宵征又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之前沈时言得知霍宵征每天带着霍宁朝九晚五,便提出了异议,表示这不利于儿童的生长发育。

于是霍宵征把上午上班的时间推迟了一小时。

即使如此,霍宁依旧时常赖床。

时钟指向九点半,霍宁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算了,待会儿等她醒来了,你让司机把她送来公司。”霍宵征吩咐许姨,让她看着人吃完早饭再送过来。

许姨一路看着霍宵征对霍宁态度的转变,对此喜闻乐见。

霍宵征走后,许姨把霍宁喜欢的早餐热好了,上楼去叫她。

霍宁躺在儿童床上,一副梦魇模样喃喃道:“妈妈……”

许姨有些心疼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她在发热。

量了体温后,发现已经高烧了。

可能是昨天玩雪玩得太疯,出了汗没有及时擦。许姨这么想,联系了席川。

席川不敢耽误,让许姨带着霍宁去安贞医院。

等霍宁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又躺医院了。她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肌肉酸痛,几乎使不上力气。

“许姨……”她的嗓子沙哑,几乎喊不出声来:“咳……”

应该是感冒了。

“许姨回去给你熬粥了,”席川的声音突然响起。

霍宁这才发现席川一直都坐在沙发上,桌面上还摊着一堆文件。

“霍总刚刚来过了,但公司有个会议需要他出席,他处理好了会再过来。”

席川见她有些恹恹,误以为她在找爸爸。

霍宁摇头:“席川叔叔,我想喝水。”

席川给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下了。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席川看了眼来电显示,神情有些奇怪地瞄了霍宁,走出门去接电话。

“喂?不用理会她的鬼话……见……见什么见?……机灵点,别把事情办砸了,时间一到赶紧把人送走!”席川语气有些凌厉地吩咐了一通。

这边刚挂电话,霍宵征又打了进来。

“醒了……看着还好……行,我问问。”

说完,席川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病房陷入一片寂静。

霍宁想起了最近被纠缠的梦魇:宽阔的海底,缠绕的水草,角落里有个孤独的女孩,头埋在双膝里,呼唤她,带着些恳求,又带着些不忍。

“宁宁小姐,看许姨给你带什么来了?”

许姨温和的声音随着开门声,打断了霍宁思绪。

霍宁展颜一笑:“是虾滑粥吗?”

许姨笑意更深:“宁宁小姐鼻子真灵!饿坏了吧?”

霍宁点了点头:“好饿啊,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那可不就是。霍总吩咐让我别吵你睡觉,没想到你是生病了!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这高烧不得把人烧坏啊。”许姨一边把粥装到小碗喂霍宁,一边絮絮叨叨。

霍宁笑容甜甜,不住地夸赞许姨手艺好。

许姨这次可不吃这套:“下次可不能这样玩雪了,出了汗一定要及时告诉许姨,知道了吗?”

霍宁当然应好。

吃完饭后,席川见许姨在,便回了公司。

霍宁躺了一天,吃完晚饭后,见窗外夕阳正好,便央求许姨带自己出去走走。

许姨唯恐累坏了她,找护士借来了轮椅,非要她坐着轮椅出行。

霍宁拗不过,只好遂了她的意。

刚到楼下公园。

“哎呀!忘了再给你拿个披风!”许姨懊恼道。

自觉被包得严严实实的霍宁表示大可不必。

但许姨不要霍宁觉得,只要她觉得。

招呼旁边的病友关照一下霍宁后,许姨转身回了病房拿披风。

安贞医院的地理位置很好,医院里建设了一个很大的公园。

霍宁坐在一处背风处,远方的夕阳已沉了一半,漫天的晚霞火红,四周的松柏依旧翠绿,一阵寒风吹过,让霍宁迷糊的脑袋有了丝清明。

虽然是穿书,但霍宁好像在这一刻,才有了活着的实感。

“宁宁。”

身后有人喊她。

霍宁回头。

史丽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唇红齿白,脸上挂着轻松笑容的人是自己的女儿。

看到史丽丽,霍宁脸色变了:“你是哪位?”

史丽丽被她的言行刺激到,语气尖酸道:“怎么?现在傍上了个有钱的爹,就不想认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妈了?”

霍宁胸口一闷。

某些回忆潮水一样涌入她的脑海。

史丽丽并非没有爱过原主。三岁之前,她也把原主当成自己的心肝宝贝。即使生活困顿,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受罪。在别人骂她是野种的时候,她也会告诉原主,就算没有爸爸,原主也是她的掌上明珠。

但人心易变。

突然有一天,史丽丽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不再关心。她男友的一根头发丝都比她金贵。

霍宁把她视若无物的态度激怒了史丽丽,她眼神凶恶,上前一步,扬起手掌……

一只宽大的手抓住了她的手掌,把人重重甩到一边。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宁宁的面前。”霍宵征突然出现,他浑身冒着冷气,言语间满是戾气。

他的女儿还病恹恹地坐在轮椅上,她血缘上的妈毫不关心不说,居然还想动手?

这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听到霍宁的话,霍宵征立刻会意,她口中的那个‘她’是史丽丽,想到这点,他登时面色有些凝重。

他想直接否定霍宁的想法,但又觉得这样未免太打击小孩的自信心。

“能告诉我,为什么想再见她吗?”

霍宁低头扣了扣被子:“我想问问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其实,霍宁是想替原主问问为什么。

她估摸着,这应该是原主的心结所在。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就该为原主做点什么。

她担心霍宵征听不懂,又补充道:“在我三岁的之前,她对我很好。会为了我,学做向日葵的毛线花。”

“她在西餐厅上班的时候,我看到别的妈妈给小朋友的煎蛋上有笑脸,也吵着要吃。”

“之后每天早餐,她都会做笑脸太阳蛋给我吃。”

想起曾经的幸福片段,霍宁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的笑容。

霍宵征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真相吗?

他知道。

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不能把这个残忍的真相告诉她。

“宁宁。”霍宵征劝道:“沈医生说,你近期不太适合再和她接触。”

霍宁表情困惑。

“我不想看到你再晕倒。”霍宵征认真道:“我希望你先养好身体,至于她,我会派人照顾好她,等你身体好了,再找她聊聊,可以吗?”

霍宁有些迟疑。

“现在这个时候,史丽丽的情绪也不太稳定,我不想让她伤害到你。”

他的言辞恳切,霍宁要是拒绝,就显得有些刻意和不通情理了。

反正这事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霍宁便同意了。

她同意得痛快,霍宵征如释重负。

幸好,这孩子心智虽然成熟,但终归还是个幼崽。

等个几年,他把她的生活安排得丰富快乐一点,大概她也就不会再想起那个糟心的妈妈了吧。

霍宵征打得一手好算盘。

霍宁对此无知无觉,在许姨送来鲍鱼粥后,她整张脸都快要埋进碗里了。

霍宵征伸手扶了扶她的头:“慢慢吃,别噎着。”

这一晚,霍宵征陪着霍宁在医院待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霍宵征在病房简单洗漱,换好管家送来的衣服后,打算直接去公司。

“她要是喊痛的话,你让周叔直接把她送来公司。如果还好的话,就直接收拾东西回家吧。”

霍宵征吩咐许姨。

许姨连声应好。

霍宁美美睡了一觉,一早起来神清气爽,全然不见昨天那副病怏怏的模样。

只是碍于霍宵征的威严,今早,她还是吃些清淡的饮食。

此刻,她手拿一块千层糕大快朵颐,听着霍宵征絮絮叨叨,她感觉心头一暖。

“爸爸路上注意安全。”霍宁甜甜道。

霍宵征走上前,给她擦了擦嘴角的碎屑:“这个糕点太甜了,少吃点。对了,许姨,待会儿带她去看看牙医。”

“我吗?”霍宁瞳孔地震,指了指自己:“为什么突然看牙医?!”

要知道,牙医几乎称得上是恐怖的存在了。

霍宵征解释道:“小朋友本来就是要定期看牙医的。马上就是春节了,你也不想过年的时候因为牙齿的问题,面对美食只能看不能吃吧。”

大意了,忘记了这具身体今年才5岁。

“可是我不太想看牙医。”霍宁挣扎道:“我牙齿很好的。”

在这件事上,霍宵征显然不会惯着她:“那更好了,让牙医看一眼就行了。”

霍宁绞尽脑汁,想再说点什么。

霍宵征却不等了:“我先走了,等我下班,我会找沈医生要你的牙医检查报告的。”

嘴里的千层糕突然不香了,霍宁耷拉着眉眼应了声好。

霍宵征失笑,摸了摸她的头便离开了病房。

为了以防万一,霍宵征还特地给沈时言发了消息,让她务必盯着霍宁去看牙医。

沈时言也没想到,霍宁一副暗黑少女的样子,居然还会害怕牙医。

之前,霍宵征把霍宁堆的雪人,还有偶尔的涂鸦发给他看,询问他这种暗黑的画作对霍宁的成长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

沈时言当时给的建议是,鼓励霍宁通过画画的方式宣泄自己的内心。

想到这点,沈时言有被这种反差萌到。

“好好好,我会全程陪着小公主殿下的。”沈时言调笑道。

收到信息的霍宵征反复咀嚼‘小公主殿下’这五个字,头一次觉得沈时言这个人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大人这边其乐融融,霍宁却如同赴死的战士一般跟在沈时言身旁,一步步地挪到口腔科。

“很害怕吗?”沈时言逗她。

霍宁勉强扯出一抹笑。

沈时言安慰她:“不用害怕,我会让口腔医生轻轻的。”

霍宁:谢谢,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她一脸拘谨地在检查椅上躺下,双手紧握,瞳孔不安地瞟着头顶的检查灯,以及戴手套的口腔医生。

沈时言觉得很有趣,便拍了视频。

“小朋友,”口腔医生声音温和地转移她的注意力:“你多大了啊?”

“5岁。”霍宁语气严肃。

她仿佛听到口腔医生笑了一声。

“5岁啊,是大朋友了。来,张大嘴巴……啊……”

霍宁眼睁睁地看着口腔把张口器戳进自己的嘴巴,她双手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衣角,配合地张大嘴巴。

口腔医生手拿器械在她嘴巴里检查,霍宁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

冰冷的器械在口腔里搅动着,间或夹杂着口腔医生的询问:“痛不痛?酸不酸?”

“两侧大牙上都有些牙结石。”

口腔医生朝沈时言说道。

“没什么大问题吧?”

“没事,给她洗个牙,以后对口腔的卫生多加注意就行。”

沈时言点头:“那就好,你轻点,小姑娘有点害怕。”

口腔医生笑声爽朗:“这是你家亲戚啊?”

“嗯,我家侄女,你给我轻点啊。”

“好勒!”

霍宁听到洗牙就已经如临大敌,为了减轻恐惧,她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口腔医生见她神情紧张,努力安慰道:“小朋友不要害怕,叔叔会给你轻轻的洗,不痛的啊。”

超声波清洗仪器碰到牙齿的一瞬间,霍宁如同一只炸毛的猫,全身崩得笔直。

虽然医生说不太痛,但其实会有些酸痛,叠加恐惧的双重buff后,霍宁整个人都不太好。

另一边,霍宵征点开沈时言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霍宁躺下后便慌张得四处张望,像在寻找一个依靠。

寻找未果后,她便认命地闭上眼睛,小身板还在发抖。

霍宵征有些后悔。

才刚向霍宁保证过,要学着做一个合格的爸爸。

转眼间,却让她独自面对这种恐惧。


从口腔科出来后,霍宁重获新生般,火速逃离了恐惧地。

甚至还用自己的小天才电话手表给霍宵征发了个消息,希望今晚就能出院。

霍宁只是一时情绪上头,但没想到,六点左右,霍宵征居然真的给她办了出院,直接带着她回了家。

直到坐上车,霍宁都有些懵。

“我们这就出院啦?”

霍宵征帮她把安全带系好,低低地’嗯‘了一声。

“问题不大, 你不想住院我们就回家。”

霍宁喜笑颜开,能回去当然最好了,穿书才多久啊,她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跟回老巢似的,实在是厌烦。

“今晚是大伯的生日,我们回老宅吃个饭,可以吗?”霍宵征征询霍宁的意见。

霍宁愣了一秒。

“我可以去吗?”

原著虽然把霍宵征的反派形象塑造得很成功,对于霍家却没有过多描写。按照霍宁对豪门的理解,她作为来路不正的‘女儿’,又有个上不得台面的妈,霍家的老一辈,应该不喜欢吧?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我们就不去。”霍宵征的语气极为随意。

“哎,你也不去吗?”霍宁有些诧异。

“如果你不去的话,那我们就回家。”

又是这句话。

霍宁感觉有些奇怪,但一时半会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你是担心他们不喜欢你吗?”霍宵征到底是爸爸,稍微观察了一会儿,就察觉到霍宁心中所想。

霍宁点点头。

霍宵征笑了,他掏出手机,滑到家庭群里,打开霍越泽发出她在雪地里滑倒的那段视频,递到她的面前。

“这个是大伯、大伯母,二伯,下面那些是姑姑。”

霍宁往下滑了滑。

聊天界面内,大家都在夸她可爱,以及斥责霍越泽没有保护好妹妹。

有些可爱的表情包逗得霍宁发笑。

“姑姑好漂亮啊。”霍宁点进姑姑的头像,大美人留着一头大波浪,烈焰红唇,眉眼和霍宵征有点像,眼神清清冷冷。

霍宵征不知可否:“她是演员。”

霍宁震惊地张大了嘴。

“她见到你的话,一定很喜欢。”

“为什么?”

霍宵征想起霍婧的奇怪癖好,避重就轻地答道。

“因为你长得可爱又漂亮。”

直白的夸奖让霍宁有些脸红。

她有些害羞地躲进自己厚重的围巾里,半晌,她露出一对大眼睛:“那我要给大伯带礼物吗?”

霍宵征因为牙医的事情,对她很是愧疚。

现在见她这副模样,自然求之不得:“爸爸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由你来送,好吗?”

霍宁开怀道:“好!”

车辆启动,朝着霍家老宅的方向驶去。

前世,霍宁缺乏和老一辈相处的经验。妈妈生她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等她长大成人后,又早早地确诊了癌症。

爸妈为了不让老一辈伤怀,一直都瞒着他们。

这倒是成为了霍宁的一个遗憾。

“宁宁?”

霍宵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到了,下车吧。”

她跟着霍宵征下车,入目是一栋颇为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花园中栽种着竹子,两人沿着竹园往里走,一座假山映入眼帘,潺潺流水叮咚,一派宁静。

打开暗红色的大门,便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看来家庭氛围不错啊。

霍宁这么想。

“霄征回来了?”

一个略苍老的女声,惊喜地喊道。

随着这道喊声,客厅内的欢声笑语像被按下暂停键一般,突兀地安静下来。

霍宵征似是习以为常,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这是宁宁吧?”一个身穿深蓝色旗袍的奶奶温和道。

霍宵征介绍道:“这是奶奶。”

霍宁双手拢在腹部,乖巧地问好:“奶奶好。”

郑锦绣笑容更深了:“哎,乖,快进来……”

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这就是宁宁啊,长得可真好,快让大伯母看看。”

“这眉毛和眼睛,和霄征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哎呀,宁宁几岁啦?有没有上幼儿园啊?”

霍宁被众人团团围住,她没见识过这种七大姑八大姨的场面,一时有些懵。

“我是宁宁,大名霍归宁,我今年5岁了,上过幼儿园,最近没有在上学。”

她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这憨态可掬的小模样把在场的长辈都给萌化了。

自称是大伯母的那一位一时没忍住,直接上手,一把抱起霍宁。

“我们宁宁可真聪明,还会用’最近‘这个词!大伯母要给你奖励!”

说着,她环顾一周,锁定了旁观的霍越泽:“阿泽,去,把妈妈包里的小礼盒拿来!”

霍越泽见终于能插得上话了,赶紧挤了进去,把紧张得小脸煞白得霍宁解救下来。

“妈,宁宁第一次回家,你别吓着她了!”

说着,他一把薅过宁宁。

虽然上次的雪人事件把霍越泽吓得不轻,但时过境迁,看到霍宁这么可可爱爱的模样,他立刻把那份恐惧抛到九霄云外。

眼瞅着要抱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妹妹了,一双大手突然出现,把人抢了过去。

“啊!”霍越泽心有不甘,正想发脾气,看到大手的主人后,偃旗息鼓:“小叔……”

霍宵征刚刚把外套脱下洗了个手,没察觉到霍宁被围观了。

他摸了摸霍宁有些苍白的脸色:“吓到了?”

霍宁这会儿缓过来了,甜甜一笑:“没有!大伯母说给我准备了小礼物。”

霍宵征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在那之前,先把你的礼物送给大伯父吧。”

“好!”霍宵征把她放下,霍宁噔噔噔地跑到周叔搬过来的那堆礼物里,翻翻找找。

霍宁拿着一个礼盒,在霍宵征的带领下,送给了她的大伯父。

“祝大伯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霍宁把自己在网上百度到的祝福语顺顺当当地背了出来。

霍延钦身居高位,平素都是冷着一张自带威严的脸,此刻听到小姑娘甜甜的话语,刻意软下神色,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唉!谢谢宁宁!”

他接过霍宁的礼物,在她期盼的眼神里,拆开了礼物。

是P家的一款深蓝色的手表。

霍宵征出声提醒:“这是宁宁亲自给你挑的。”

这话没有撒谎,霍宵征得知她想给大伯送礼后,立即拿来iPad给她选择,选好后就由品牌送来。

霍延钦笑容渐深。

“咳!”

一道厚重的嗓音伴随着拐杖的声响传来。

“霄征,你来一趟书房。”

是霍老爷子。

他穿着一袭深色长袍哦,手拄一柄深棕色拐杖,坐在客厅主位上,打破了眼前的和谐热闹。

霍宵征敛了神色,摸了摸霍宁的头以示安抚。

霍越泽拿着礼物走出,大伯母见状,牵过霍宁的手,温柔道:“宁宁和大伯母一起来拆礼物好不好呀?”

霍老爷子的气场有点震慑到霍宁,此刻有大伯母解围,霍宁当然乖乖应好。

她迎上霍老爷子的目光,岁月沉淀下,那双眸子和初见的霍宵征一般古井无波。

霍宁心下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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