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
顾廷峻的皮鞋尖卡在铁门缝隙里，鼻腔率先捕捉到那缕甜腥。
不是剧组常用的糖浆血浆，而是新鲜血液特有的铁锈味。
他扯开领带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着将西装外套甩给安月。
“举好手机，给网友们看看顾太太的演技。”
门口处的一滩血迹一直延伸到仓库的角落，要揭开一个可怕的秘密。
十指的血印子在地上留下长长一道痕迹，像是原本要逃跑，却又被人拖行了数十米，身后的几个网友纷纷捂着嘴干呕。
“呕，卧槽，这不是拍电影吧，味儿也太呛了。”
“我农村老家过年杀猪就这味儿，腥得很。”
“哎呀，我不进去了。”
顾廷峻脸上的表情陡然变得狰狞。
“妈的，林染，你人呢？”
他拿起了另一部备用手机，打给林染。
手机铃声响起，是林染给顾廷峻的专属铃声——《一生所爱》。
顾廷峻愣了愣，循着声音往里走。
这时安月拽紧了他的袖子。
“顾哥哥，要不咱们先别去了，我、我有点受不了血腥味儿，头晕……”顾廷峻却仿佛没听到似的，迈开腿径直往里面走。
现场只有一具已经被锯得稀巴烂的尸体。
顾廷峻走过去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墙上满是喷溅后的血迹，林染低垂着头，身体以诡异的角度折叠在铁椅上。
胸膛已经被剖开，沾着血肉的森白肋骨呲了出来。
画面太过血腥可怖，让现场骤然安静了几秒。
“死人啦！
快跑啊！”
不知是谁凄厉地喊了一嗓子，众人如梦初醒，之后便飞速地四散逃开。
“顾哥哥！”
安月突然从背后抱住他。
“我们走吧，这里好吓人…”顾廷峻却只感觉浑身的皮都在紧绷。
他走上前去，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林染，别闹了，快起来。”
“这时假人对不对，你居然为了骗我坐到这种地步，呵呵，真是作精……”林染头颅低垂，嘴唇毫无血色，颈侧甚至还有前天他愤怒的掐痕。
看到这里，顾廷峻终于呼吸一滞。
那是他上周醉酒时留下的，只因为她在打扫她书房时不小心碰了一下瑶瑶的遗物。
当时她挣扎着说呼吸不畅，被他讥讽“装可怜也要有个限度”。
没想到，这居然成了证明林染的痕迹。
“林染，你在胡闹什么，快醒醒……”顾廷峻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