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上一世,秦长越是楚国战场上的神话,她十二岁上阵,十四岁封将,十六岁被称为杀神,战无不胜。可她自始至终要的,不是胜利和荣耀,她想要的是他的一颗心。他说等她归来就娶她,可惜,都是谎言。最后,她还是死在他面前。重生归来,她抛弃小情小爱,杀伐果断,有仇报仇。前世被他骗得团团转,今生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主角:秦长越,楚凤歌 更新:2022-07-15 2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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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长越,楚凤歌的女频言情小说《绝色毒妃很倾城》,由网络作家“七宝宝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秦长越是楚国战场上的神话,她十二岁上阵,十四岁封将,十六岁被称为杀神,战无不胜。可她自始至终要的,不是胜利和荣耀,她想要的是他的一颗心。他说等她归来就娶她,可惜,都是谎言。最后,她还是死在他面前。重生归来,她抛弃小情小爱,杀伐果断,有仇报仇。前世被他骗得团团转,今生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盛夏之中,蝉鸣颇盛。
秦长越策马狂奔,马蹄震地声响如雷,盖过树上蝉鸣。
她是楚国的神话,十二岁上战场,十四岁封将,十六岁被他国称为杀神,此番带兵出征,血海里杀出大胜。
世人羡慕她的成就,她却知道,什么金银珠宝封官进爵她统统不稀罕,她想要的,只是自己的心上人的那个允诺。
他说,阿越,等你回来,我们就成亲,你做我唯一的皇后。
秦长越策马先往秦宅而去,想着先同各位婶娘告个平安,再进宫见楚天阔。
此次战役实在凶险,她带了三万兵马,回来的时候竟不足万人,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还没好利索,可她急着见楚天阔,便快马加鞭,只带了张清成等十余人先行回来。
她要给他一个惊喜。
楚天阔曾说过,阿越,打完这场仗,你就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从今往后,换我保护你。
换我保护你,再怎么铁拳铁腕的将军,也会在这一句话前化成柔情的水。
可是才到巷子口,秦长越心中便升起几分不安。
空气中似有似无的血腥气让秦长越心头一紧。
一阵嘶鸣声划破苍穹,张清成抖着声音问了一句:“将军,是不是天月?”
天月是楚天阔送给她的马,出征前害了病,她便将它留在京中。
秦长越抿紧了唇,翻身下马,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她敲了门,无人回应,抬脚便踹了过去。
像是惊雷砸在了她的头顶。
秦长越摇晃了几下,若不是张清成扶了一把,此刻怕已栽倒在地。
满院子都是血,几乎要流成一条河,树上挂着的是她的三婶娘,旁边摆着整整齐齐的是她的大伯娘和五婶娘,还有未成年的弟弟。
另有家丁丫鬟二十余人,躺得七零八落。
天月被人砍断了喉管,却不肯倒下,口中吐着血泡,瞪眼望向她。
院中齐齐整整站着百余人,肃穆无言,满身杀气。
当中一人听得门响,转过头来。
秦长越瞬间没了面上所有血色。
“你回来了。”楚天阔温润一笑,声音与从前别无二致。
你回来了。
秦长越想过许多种楚天阔对她说这话的场景,独独没想过,他会站在她一家人的尸体前面,揽着赵沉鱼的腰,和她说这句话。
“本来以为你还要过几日,没想到今日就回来了,不过也好。”楚天阔仍旧看着秦长越,面上带着盈盈的笑意。
“楚天阔,这是怎么回事……”
“大胆!竟敢直呼圣上名讳!”赵沉鱼银牙一咬,软软攀上楚天阔的胳膊,“皇上,秦长越仗着有功便僭越犯上,实在该死,皇上可不能饶了她呀。”
秦长越的手按在腰间刀上,只扫了赵沉鱼一眼,她便默然噤声,再不敢说话。
“楚天阔,这都是你干的?”
纵然亲眼得见,秦长越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秦长越平静地让人害怕,赵沉鱼已忍不住发抖,可楚天阔却仍旧挂着笑意看向秦长越,好像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是呢,阿越,朕听说,秦家出了妖孽,朕来问他们,他们却不肯说,没办法,朕只好把他们都杀了,阿越,你可知道那妖孽是谁吗?”
“楚天阔!”秦长越厉吼了一声他的名字,后头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秦家的妖孽,呵,秦家的妖孽。
传言,秦家乃是战神之族,五十年来只生男不生女,五十年前曾有高人预言,秦家若出女子,必是可以逆天改命、搅乱朝局,动荡江山的人。
秦长越,便是秦家五十年来,唯一的女儿,碍于外界妖孽传言,她自打出生那日,便做男儿打扮。
“阿越,朕是天子,不得不为江山考虑。”
“江山?我呸!”秦长越啐了楚天阔一口,“若不是我,若不是秦家,你当你做得了皇上?楚天阔!你忘恩负义,泯灭人性,实在该死!”
秦长越拔出腰间长刀,身形如风,朝着楚天阔而去!
她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
什么狗屁兄弟,什么狗屁爱人,什么狗屁皇后!
楚天阔,你我认识十余年,竟都是一场骗局!
“将军!”张清成在后头喊了一声,赶紧跟上秦长越。
楚天阔面色一沉,所有的笑意尽数敛下,挥手示意旁边的人上前,“秦长越,秦家妖孽,此人不除,江山不稳,朕特有令,斩杀秦长越,赏银千两,封官三品!”
好,楚天阔,你好!
秦长越飞奔向前,所有亲人的遗容便更加清晰,她心头像是被人活活剜掉一块肉,眼睛涨疼,想哭却哭不出来。
楚天阔,你该死!
秦长越一手长刀挽成看不见真身的花,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如草木倒下,可是又有更多的人冲了上来。
楚天阔站在人群后方,朝她浅笑。
秦长越身上有伤,长途跋涉已是筋疲力尽,此刻不过是靠亲人尽亡的怒意强撑着一口气。
无数的刀朝她劈砍过来,若不是张清成在旁边护佑,恐怕她早就做了刀下鬼。
可秦长越不在乎这些,她只看着楚天阔,便是她死了,也要他陪葬!
楚天阔嘴角轻勾,招了招手。
一瞬间,兜头的箭羽如密密麻麻的大雨,呼啸而来。
“将军!”张清成厉声嘶吼,可秦长越已经进了人群,他伸手也触碰不到。
秦长越回头去看,张清成倏然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秦长越的眸子。
他以肉身,为她挡住十余根箭羽。
楚天阔面上笑意更盛。
就在秦长越分神功夫,更多的箭羽和长刀朝她扎了过来,也不知天月哪里来了力气,眼中精光一闪,陡然冲入人群,然后狠狠栽倒,砸向秦长越身前那些人,然后就再也没了气息。
“大虎,天月!”秦长越已近疯癫,张清成跌倒在她身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那些和她并肩作战十余年,从血海里走出来的兄弟,还在为她厮杀。
可是箭羽越来越密集,楚天阔的手下杀也杀不尽。
秦长越忽然跪在了楚天阔的面前。
她狠狠磕头,长泪落地,“楚天阔,求你放过他们……”
她没了亲人,也没了爱人,只剩这些兄弟了。
楚天阔不为所动。
“你要杀杀我,求你饶了他们,皇上……”
秦长越磕下头去,血腥气卷席着灰尘一道窜入她的鼻腔。
楚国杀神秦长越,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秦长越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忽然瞧见楚天阔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弓。
“嗖”,楚天阔松手,一根箭狠狠咬中了秦长越的心脏。
世界在秦长越的面前旋转,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与楚天阔一道练箭,还是她教给他,怎么才能射准。
楚天阔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如同初见。
楚天阔,很好,你很好。
秦长越缓慢站起身来,赵沉鱼捂住嘴巴尖叫了一声,周边的人迅速后退,满脸都是恐惧。
楚天阔面上的笑容也不自然起来。
“果然是妖孽!皇上!她真的是妖孽!”赵沉鱼满面恐惧,像是见了鬼。
秦长越站在那里,脊背笔直,心口还扎着一根箭。
楚天阔,我若真是个妖孽,便叫你爱不得,恨不能,求难应,此生,如在地狱苟且!
秦长越得笔直,无一人敢上前,楚天阔亦是满脸惊恐,手颤抖个不停,连弓都拿不住。
赵沉鱼在楚天阔身边尖叫个不停。
秦长越伸手,缓慢碰上了自己心口上的箭,然后猛力一拔。
鲜血迸溅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秦长越轰然倒下,最后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心头一抖。
“楚天阔,我打下的江山,你且好好坐着。”
冬日里大雪封城,大多数人都缩在了屋子里不出来,然秦家马厩里却时不时传来一阵马的响鼻声。
一人蹲在地上,拿着一柄刷子细细地给马刷着身子,那马朝她凑过来,她便拍了拍它的鼻子,低声道:“天月,别闹。”
天月甩了甩尾巴,又打了一个响鼻,蹭了蹭秦长越。
是了,她又回来了。
秦长越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在她十六岁的这一年醒来,也许上苍也觉得,她如此含屈而死,实在窝囊,所以叫她回到人生中最大放异彩的那一年,亲手了结这些恩怨。
十六岁,她和小叔叔一起上战场,小叔叔身死沙场,她从血海里杀出来,成就杀神名声。
这一年,楚天阔还未登基,不过是个稍有竞争力的皇子。
她想要杀掉楚天阔,易如反掌,可她不要楚天阔死,她要楚天阔活着,且生不如死。
一个穿红着绿的小圆球朝她跑了过来,“越哥哥!越哥哥!三皇子殿下来啦!”
秦长越回身,秦长安一头扎进她的怀里,然后抬起头来对她笑,“越哥哥,三皇子殿下在前厅等你呢!”
“好。”秦长越捏了捏秦长安的鼻子,抱起他来往前走。
秦长安咯咯笑了两声,趴在秦长越的身上,晃悠着自己的小脚丫。
嘻嘻,越哥哥从前对自己最严厉了,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很是宠爱自己,从前自己要抱抱越哥哥都是不许,这几天简直像是过年!
到了前厅,秦长越才将秦长安放下,合眸深呼吸。
她本以为,自己醒来后在家中躲了三天不见楚天阔,再见面时就能心如止水,可是一想到自己曾见到秦长安和各位婶娘的尸体躺在自己面前,她就无法平静!
“阿越!你去哪了!”楚天阔匆匆走出来,见得秦长越的眼神,像是被吓了一跳,立即愣在那里。
秦长越拍了拍秦长安的头叫他去玩,这才整理了情绪,同楚天阔笑笑,“我去刷马了,叫你久等了。”
楚天阔随着秦长越一道坐下,“你倒是宝贝天月。”
秦长越偏头看他,见他眸子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
从前他就是这样,对自己十分温柔,只是后来她才知道,他的温柔皮囊下面,是蛇蝎心肠和尖锐利刃。
天月算是他们俩的定情信物,前世曾与她一道征战沙场多次,此番重生,她恨极了楚天阔,却没有办法讨厌天月。
只是前世那些绵绵的情话,她真的很难说出口了。
“阿越,我前几日同你说的话……”
楚天阔微微抬眼,紧张地看着秦长越,像是怕极了被她拒绝。
前几日吗?秦长越当然不会忘记,前世就是此时,她大胜归来声名鹊噪,楚天阔跑来对她吐露真情,而她,也说出了自己女儿身的身份。
只是今生,她不会那么傻了。
“别闹了,”秦长越笑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楚天阔的肩膀上,“小叔叔身死,我心情不好,可你也不用说这样的话哄我开心,你喜欢我?”
“这话要是叫那些喜欢你的大家小姐听去了,不知道要哭碎多少人的心肠呢!”
“我才不喜欢她们,扭扭捏捏的,哪有阿越你大方。”
“笑话!”秦长越面上是爽朗的笑容,心里却满满都是唾弃,“哪个男人不大方,再说了,我前几日还瞧见你与那赵家小姐很是亲近,赵家势力不小,你要是能娶了她,对你将来也有益。”
楚天阔面色陡然一变,“阿越,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再也不和她来往了!”
“别闹了,我喜不喜欢有什么打紧,重要的是你喜欢,你还能和我厮混一辈子啊,早晚是要娶妻的!”
楚天阔盯着秦长越看,秦长越也毫不胆怯地与他对视。
半晌,楚天阔才试探开口,“阿越,若你是个女子,多好……”
秦长越心头一紧,眸子骤然一缩。
难道说,前世楚天阔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身份?不过是来试探自己?
“我这几日一直睡不好,总想着,若你是个女子,定然比天下所有的姑娘都要好,我也不用……”
楚天阔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秦长越打断,“好了!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我若是个女子,这秦家香火你来传承吗!”
楚天阔看了秦长越一会儿,没从她面上看出一丁点不对来。
奇怪,难道那个消息是假的?还是这秦长越瞒得太好了?
自己与她多年兄弟,她总不至于不信自己吧……
楚天阔心里存了个疑影,但见得秦长越恼了,也不敢再说。
“好了阿越,不闹了,我来是要告诉你,裕王要回京了。”
裕王?
秦长越记得他,裕王楚凤歌,乃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也是先皇最为宠爱的儿子,传言先皇有意将皇位传给他,只是先皇去时他尚年幼,又一直体弱多病,自打先皇去后便常年待在外地,甚少回京。
前世,楚天阔还将楚凤歌看成自己的有力竞争者,只不过楚凤歌无意于此,秦长越在楚天阔的授意下和楚凤歌争斗过几回以后,楚凤歌便直接躲到了边关去。
但是秦长越知道,楚凤歌不是斗不过自己,他只是不屑。
“父皇身子一直不大好,也不知道裕王这次回京是为了什么,”楚天阔将手搭在秦长越的胳膊上,“但是阿越,只要你在我就不怕,你总会帮我的,对不对?”
秦长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还是对楚天阔笑了笑,“当然了。”
当然了,楚天阔,我会帮你踏入地狱的。
好好享受吧。
楚天阔想,自己刚刚从秦长越眼睛里看到的那一闪而过的恨意,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秦长越勉强忍着恨意和恶心又和楚天阔叙了一会儿兄弟情义,送走了楚天阔,她便赶紧差人把张清成叫了过来。
“你带人去丰州,过几日裕王会打那里过,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便暗中帮助一下。”
秦长越记得,前世丰州山贼暴乱,裕王差点死在那里。
张清成从来不会违背秦长越的任何命令,赶紧点头应下。
“对了,”秦长越眼睛一眯,“这几日你将家中钱财拿出来,多去买些粮食囤着,昨日大伯娘说她母家哥哥有几个铺子要盘出去,咱们便接下吧,另外和京郊庄子上的人都签订契约,今年的粮食,都供应给我们。”
前世便是此时,鱼米之乡的南唐大旱,一时间粮食价格上涨不少,赵家有不少粮食铺子,狠狠发了一笔财。
秦长越此举,一来是为了斩断赵家的财路,二来,她也记得,前世楚天阔有了麻烦,手头吃紧,是自己倾全家之力助他渡过难关。
她还不打算这么早就和楚天阔翻脸,当然要找个好理由不借给他钱才好。
“将军,你没事吧。”张清成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将军一向不在钱财上下功夫,这是忽然怎么了?
“您是不是心情不好?这几日三殿下约您出去喝酒,您也很少去了。”
张清成与秦长越并肩奋战多年,从小在秦家长大,与秦长越感情深厚。
秦长越抿唇一笑,“没有,不过,我是有好几日没有和三殿下一道喝酒了,下次他来约我,你替我应下。”
三日后,秦长越就接到了楚天阔的邀请,约她去湖心船上饮酒。
湖心。
收到这个消息时秦长越便笑了笑,未做多言。
多年相识,楚天阔不知她畏水?
上一世,她还真是被情感糊住了眼睛。
傍晚又飘了雪,秦长越裹着大氅匆匆赶来,打了帘子进船舱,扑面而来的暖意夹杂着脂粉香气让她狠狠打了个喷嚏。
“阿越,你来了!”楚天阔在桌边冲她招手。
秦长越扫视船舱中人,皆是些与楚天阔关系尚好,同她却不太对付的纨绔子弟,每人都抱着个姑娘,纸醉金迷。
前世楚天阔说,他既有意于皇位,那么三教九流的人便都要结交,只不过和秦长越在一起的时候,他向来是不近女色的,这也是为什么前世他说喜欢自己,秦长越也就真的信了。
秦长越不记得前世有这么一遭。
不过转眼间,秦长越便懂了,前几日她没有承认自己的女儿身份,想来楚天阔还在怀疑。
“阿越,这是京城里新来的歌姬,谈得一手好琵琶,你也来听听。”
楚天阔温润地笑,对秦长越招了招手。
秦长越掀了袍子在他身边坐下,楚天阔在秦长越身后使了个眼色,便有一个姑娘软着身子端着酒过来,就要往秦长越身上靠。
秦长越骤然冷了脸,只眸子一缩,那姑娘便吓得不敢再动,眼泪汪汪看着楚天阔,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啧,”曹襄誉在对面揽着姑娘摇晃酒杯,“秦将军也十六岁了,不会还是个雏吧,这姑娘如水的柔情,秦将军却只冷着脸,别是根本不喜欢女人吧,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旁边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楚天阔照旧盯着秦长越看,并未替她解围。
“老子喜不喜欢女人,与你何干?”秦长越陡然抬眼,眸中寒意抖现。
曹襄誉被吓了一跳,梗着脖子骂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打过几场胜仗就当自己有多了不得了,秦家破落不堪家丁稀薄满京城谁不知道,爷好心提醒你,别让秦家彻底在你这里断了根,你倒不领情!”
秦长越素手一握,而后手指翻飞,下一秒,曹襄誉便捂着脸嚎叫了一声。
一道长长的血痕从曹襄誉的眼角延伸到了下巴,血滴滴答答落了下来,而他面前,则是一小块酒杯碎片。
在场的人皆是不敢作声,想着敌国给她起的这个杀神名声,果真不是空穴来风。
秦长越胡乱在袍子上擦了手上酒渍,起身道:“三殿下,臣先告辞。”
“阿越!”楚天阔赶紧起身去追,曹襄誉还在后头捂着脸骂骂咧咧个不停。
“阿越,你别生气,他那人就这样。”楚天阔从后头抓住秦长越的胳膊,温润开口。
前世也是这样,他永远都是这么温柔,不管秦长越做了什么,他从来不会发脾气,总是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前世,秦长越便是沉溺在了他的温柔里。
可是今生,他的温柔却只让秦长越作呕。
“三殿下,你知道我向来不喜这种场合,以后便不要叫我了。”
“阿越,你生气了吗?你知道的,我也是没有办法,阿越,我母妃出身不高……”
楚天阔又想用自己的出身博得秦长越的同情,却被秦长越直接打断。
“三殿下,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实在和他们相处不来,至于殿下怎么做,那是殿下的事情。”
“阿越,你一定是生气了是不是,你都不叫我天阔了,阿越,你若不喜欢,我往后……”
楚天阔的话还未说完,曹襄誉就从船舱里跑了出来,一头撞在了秦长越的身上,秦长越看得分明,楚天阔那伸出来的手,并非是要抓自己,而是狠狠推了自己一把。
他明知道,自己幼时曾落水过,最害怕的就是水。
“阿越!”秦长越往水底沉,楚天阔在船上拼了命地喊他,曹襄誉抱住了楚天阔,不让他往下跳。
“殿下!这寒冬腊月的,您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好,叫人下去捞就是了,她身强体健,不会有事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那些侍卫都在秦长越的身边打转,像是瞎了一般,根本就没有捞她。
楚天阔面上闪过一抹算计。
等到她呛了水昏迷,再把她捞上岸,到时候她是男是女自己借着给她换衣服的契机一看便知。
此时,湖上一叶小舟上,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有人“扑通”跳入水中。
楚天阔也看见了那人,赶紧对自己的侍卫喊道:“快,快把阿越救上来!”
可那道黑影入了水就像是泥鳅一般,很快就蹿到了秦长越的身边,抱着她往那叶小舟而去。
“这……”曹襄誉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把船开过去!”楚天阔一脸急色。
小舟上热气逼人,待不上一分钟就能热出一身的汗,可是舟上坐了一男子,在如此热浪之中,还穿着大氅抱着个暖炉,想来是十分畏寒。
那男子薄唇微抿,抬眼间星眸如洗,端看一双眼睛已是天人之姿,再看其剩余五官,更是无一处不精致,周身上下挑不出半分不好看的地方,犹如造物主最神奇的馈赠。
“主子。”刚从水里爬出来的凌十七站在旁边,等着男子的吩咐。
男子伸手,触碰到秦长越的脸,一派冰凉。
“把本王的药拿来。”
男子手冰凉,直接掐上了秦长越的下巴,还未把那药放到秦长越嘴里,忽然见她睁开了眼睛。
像是暗夜里的猫儿,陡然面对了陌生的生物,有几分忌惮,却并不慌张。
“驱寒的。”男子并不多言,只将那药递到秦长越的嘴边。
正常来说,秦长越是不该认得他的,可是她前世与他见过面,自然认得,这人就是裕王,楚凤歌!
秦长越还未动,楚凤歌便直接抓起了她的手,在脉上轻轻一按,“你提前吃过药了。”
声音里微有几分诧异,面上却不显分毫,照旧是清冷如高山雪水,只微带几分虚弱。
张清成说,他的确是在丰州地界遇见了裕王,也帮其解决了一点小麻烦,而后便与裕王分道扬镳。
这也是秦长越吩咐的,她还不想和楚凤歌太过于亲近。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她是提前服过药的,她最畏水,楚天阔今日约她过来她就有所防备,她已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自己前世的爱人。
“是本王多虑了,英明神武如秦将军,自然是样样都提前打算好的。”
楚凤歌自称本王,并未隐瞒其身份,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已经认得他了。
按理来说今世他们俩还没见过面,楚凤歌张口便唤她秦将军,看来也是提前调查过她了。
丰州一助,楚凤歌虽然感激,但到底是存了怀疑。
秦长越笑了一声,伸手便接过楚凤歌手里的药丸,直接塞到嘴里,“臣的东西,怎么能和王爷的比,不过是向来畏水,又受人之邀前往湖心,防着万一罢了,前几日臣的下属在丰州办事,有幸得见王爷一面,说王爷钟灵毓秀天人之姿,今日一瞧,果真是所言不虚。”
楚凤歌面上瞧不出喜怒,冰凉的指尖从秦长越的腕上缓缓挪开,泠泠开口,“你那属下还能说出这八个字?”
秦长越摸了摸鼻子,看来张清成的文盲形象实在深入人心,楚凤歌不过和他有过短暂接触,便知道自己刚刚是在瞎扯。
“他的话,恐污了王爷尊耳,左不过是些个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什么的。”
楚凤歌淡淡看着秦长越,不置一言,外头忽然响起一阵呼喊声,打破二人沉默。
“里头的人是谁!还不速速出来!”
“当今三皇子殿下在此,还不赶紧出来拜见!”
秦长越听得出来,那是曹襄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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