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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月萧绝小说

楚倾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梦里她跪在朝堂之上,双眼刺红,倔强望着那个双目冰寒的男子,一字一字,铿锵有力道:“我没罪。满朝哗然,用世间最恶毒的言语诅咒“她犯的罪该五马分尸,斩立决。”她腰身挺的笔直,在一片哗然之中,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男子,

主角:楚倾月萧绝   更新:2023-04-11 0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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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倾月萧绝的其他类型小说《楚倾月萧绝小说》,由网络作家“楚倾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梦里她跪在朝堂之上,双眼刺红,倔强望着那个双目冰寒的男子,一字一字,铿锵有力道:“我没罪。满朝哗然,用世间最恶毒的言语诅咒“她犯的罪该五马分尸,斩立决。”她腰身挺的笔直,在一片哗然之中,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男子,

《楚倾月萧绝小说》精彩片段

梦里

她跪在朝堂之上,双眼刺红,倔强望着那个双目冰寒的男子,一字一字,铿锵有力道:

“我没罪。满朝哗然,用世间最恶毒的言语诅咒

“她犯的罪该五马分尸,斩立决。”

她腰身挺的笔直,在一片哗然之中,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男子,

“我没罪。”她信他会护他,在任何时候。

然而男子并未看她一眼,面色冰寒,亦是一字一字,绝情到

“关进六池宫内,永不得出入。”

梦里

她赤着双足,立于悬崖顶上,衣袂飘飘,在跳入悬崖的那一刻,有双手牢牢抓住了她。

那双手,因用力过度,指关节泛白,手背青筋暴露,声音沉沉,

“你敢寻死?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抬头,便看到了崖上的男子,一脸冰寒,双目布满了血丝,夹着一股深沉的恐惧与绝望看着她,眼底有隐隐的乞求。

她笑了,笑容同样绝望,

“代价?还有比死更大的代价吗?”。

说着,她奋力一挣,脱离他的双手,顿时,身体如同飘落的雨滴,急速朝悬崖底下垂落。

耳边是呼啸的风,夹着悬崖边上,他撕心裂肺的绝望的喊声

“阿兮”

她终于解脱,再也没有人能负她,欺她了。身体一直往下坠,还未落入崖底,她便惊醒。醒来时,心还在噗通噗通跳的飞快。近几年,她反复做这个梦,而这一次,她终于看清梦里一直抓着她的男人,面容冰寒冷峻,带着一股狠劲与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

他是谁?为何每次在她梦里出现都让她胸口窒息?

因为这两个梦,她又一夜无眠。

第二日,起床时,黑眼圈如大熊猫,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用精致的妆容遮掩了疲态,再从衣柜里找出春节时在云南买的一条棉麻长裙穿上,裙上的刺绣是她自己设计的图案,让村落的老奶奶用最古老最原始的方法,一针一线绣上去,用的色彩极艳丽,但穿在身上却与她融为一体,素净中又彰显着一股魅气,两种极端的色彩便碰撞出她的与众不同。空灵又抓着一股野性。

她所在的公司,位于北京最繁华的b商圈,在寸金寸土的国贸三期办公楼内,极尽奢侈的占了整整一层。这一层,装饰得古色古香,从出电梯开始,落入眼帘的便是墙上潺潺流水与一池荷花,小鱼在底下游的正欢,往前是一道道曲折幽深的长廊,长廊的壁上挂着各朝各代的古物照片,尽头便是她的工作室。

她走在这长长的,暗香浮动的廊道里,脚底踩着柔棉的地毯,空灵而悄无声息。

她是一位古文物修复者,她的师兄周成明是这个工作室的老板,一年到头,几乎不见身影,常常隔着大半个地球,隔着十几个小时候的时差,在深夜给她打电话,开口便是一句国骂

“我操,楚倾月,老子这回差点客死他乡。”

“死了我去收尸,没死再见。”

周成明已习惯她的冷漠,挂了电话,便会把他搜罗来需要修复的古物照片发给她。

而这一次,他消失了快半年,昨晚发给她一封邮件,主题为:残缺的历史

里面大约有十张古物照片,全是需要修复的。所以她一早便来工作室提前准备。

几百平米的工作室里,平时只有楚倾月一人,安静的能听见裙摆走动的风声。电脑的幻灯片里正次序播放周成明发来的残缺的历史照片,而她因昨晚的梦,还心有余悸,看了好一会,脑子里却不时跳跃出涯边上那个男子绝望而冰寒的眼神。

“楚倾月,楚倾月,你在哪里?”

门口传来周成明的声音,不一会,他便出现在了楚倾月的前面,满面尘埃,风尘仆仆。直接捞起楚倾月办公桌前的紫砂茶壶,对着嘴灌下去。

“楚倾月,你知道我刚从哪里回来吗?”

楚倾月没回答,只是看着被他喝过的紫砂茶壶,想着是留着还是扔了?而周成明自问自答

“我去拉萨,见到了无玄大师,这份残缺的历史是他整理好后发给我的,他指定要你来修复。”

周成明越说越激动。

“可惜你无缘见无玄大师,可真真是个人物,谈吐气度皆是超凡脱俗,不像凡人。他收藏的这些古物全来自当年最兴旺的王朝通朝,如果问世的话,不单单是价值连城,对整个历史探秘的推进都具有跨时代的意义。”

楚倾月依然没有回答,而是目光定定的望着其中一张照片出神。是一个白玉牡丹发簪,通体透亮,牡丹盛开,每一片花瓣尖尖上,刻有一个小小的六字,仿佛是长在牡丹之上,带起一片涟漪。



周成明注意到她的目光,介绍到:

“这件发簪的来历,有一个故事。是当年,通朝皇帝寅肃为他心爱的女子特制而成,在每片花瓣上精心刻上女子的名字,世间只此一件,独一无二。当时制作成之后,寅肃怕它不够温润,不够平滑,所以每日放在手心中抚摸,直到它温润,通了人性之后,才送给女子,亲手为她绾发,为她佩戴。”

“无玄大师跟我说的这个典故,但我保持怀疑态度。你想想,通朝帝王寅肃,是至今最受争议的帝王,他在位时,对百姓的贡献毋庸置疑,通朝时期,天下太平,繁荣昌盛,平民百姓不用关着门便可睡但他同时又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暴君,多少功臣,皇亲国戚被他满门抄斩?”

“所以,楚倾月,你说这样一个帝王,能对哪个女子动心,而且用了这样的心思?也不知无玄大师从哪看到这样的故事,我想,多半是野史。”

“或许是真的。”楚倾月淡淡的回答。她便不知真假,只是忽然胸口难过的喘不了气,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看着那个白玉牡丹簪,竟有一种熟悉感,脑子里不经意的飘过莫名其妙的两句话

男子声音柔情

“阿兮,来,我替你戴上。”

女子声音凄厉

“萧绝,刻有你名字的发簪插进我的胸口,你说,他还会相信你是无辜的吗?”

这些话仿佛隔着时间,隔着空间,各种千山万水穿破她的耳膜而来。明明是虚幻,却如此真实的像是对她而说。

周成明絮叨了一会之后,才恢复正经,颇有点严肃的说

“楚倾月,我们要去拉萨,去找无玄大师,去修复残缺的历史,工程浩荡,或许一年半载回不来。你能去吗?”

“为什么不?”

他已习惯楚倾月的惜字如金,并不介意的回答

“那边环境艰苦。”

“去。”

楚倾月关了邮件,关了电脑,只一个字决定了去千里之外的拉萨,去会一会这份残缺的历史。

这些照片,已引起她浓厚的兴趣。

不过两日的时间,她已站在了拉萨的天空之下。头上是湛蓝的天,纯净,透亮,不染一丝尘埃,前方是巍峨雄伟的布达拉宫,大气磅礴,又庄严而肃穆,高尖的塔顶淹没在云卷云舒之中。

周成明因临时有事飞往了意大利,让她独自前来。她依然穿着素雅,长发用简单的发簪松散的盘在脑后,背着双肩包,外加拖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箱子里是她工作所需要的各类工具。

前来接待她的是无玄大师的弟子,看到她,颇为热情地招呼

“您好,这边请,无玄大师已久候多时。”

“好,谢谢。”

她跟在他的后面,经过层层叠叠的阶梯,绕过交错复杂的廊道,四壁是鲜艳的彩画与绚丽的雕饰,越往里走,越有浓厚的宗教气氛围绕着她。

直走到尽头,只听得见虫鸣鸟叫,甚至听见过堂而来的风声,一股沉香的味道缓缓冲鼻。小师傅停止了脚步,转身对她说

“请进吧。”

她点头,推门而进,便见到了无玄大师。他闭目盘腿坐在蒲团上,并未穿袈裟,而是普通的一套僧衣在身,即使坐着,也有行云流水般的气质。

在这样古色古香的殿堂之内,在周边袅袅香火之中,人便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为何而来。

楚倾月盘腿坐在无玄大师的对面,朝他虔诚一拜才缓缓抬头看他,双目澄澈清明。无玄大师已起身,衣袂飘飘之中,若有似无的淡香传入她的耳鼻,很熟悉的味道,没来由让她的鼻尖泛酸,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施主,请跟我来。”



无玄大师引她到另外一间屋子,把一个檀木箱子放到她的面前

“施主,请看,这些古物或多或少有了些残缺,需要修复。”

箱子里放的东西,便是楚倾月之前看到的残缺的历史里的物件。当时看照片,只是觉得欣慰,这世间还能保留有这些古物。

但今天,这些古物就这么放在她的眼前时,竟心潮涌动,难以控制的眼眶湿润。她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动,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但此时,竟是无法控制的,仿佛这些东西便是她的,就是她的。她的心很空,仿佛丢了一样极重要的东西,想不出,抓不住。

无玄大师很沉静的站在一旁,几乎感觉不到他的任何情绪。但在楚倾月的眼泪即将掉落时,他递出了一块纯白的手绢,手绢的底下,绣着一朵小小的春堇花。

“谢谢。”

她接过手绢,才想起,无玄大师身上淡淡的味道,是春堇花的味道。

楚倾月带上手套,拿起其中一把桃木梳,中间断了一齿,她摩挲着,幽幽感叹

“残缺未尝不是一种美。我不建议修复,即使修旧如旧,但每个残缺或许都藏着一段凄美的故事。”

“残缺也是美?藏着一段故事?”无玄大师重复这句话,定定看着楚倾月,目光悠远,通透,最后说道

“好,不修了。”

她给周成明打电话,告知无玄大师听了她的意见,不修古物之后,周成明在电话那边的怒火简直要掀翻整个欧洲。

“楚倾月,你别任性。你以为我跋山涉水找到无玄大师,死皮赖脸要修复这批物件,是为了那点破佣金?我告诉你,不是。楚倾月,你自己想想,你多久没遇到让你心仪,让你有冲动想修复的东西?你再这么下去,你就要完了,你知道吗?你才思枯竭,你麻木,你没有灵气了,你知道吗,楚倾月。”

“你再这么下去,你就要完蛋了。”

周成明越骂,越起劲,恨铁不成钢,皇帝不急太监急。

“没有灵气,那就不修。”楚倾月也说气话。

“你暴殄天物,你糟蹋自己。你生来就是吃这口饭的命。”

楚倾月握着电话,轻轻的笑了,笑容很苦。

周成明说的不错。这就是她的命。她从出生起,大家就说她有天眼,对这些古代的东西,无师自通。

小时候,母亲带她去亲戚家做客,看到亲戚摆放在客厅的字画,瓷器,她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来自哪朝哪代,能判断出是真品还是赝品。最初时,母亲觉得她是胡说八道,没理会。

后来上学后,对历史更是无师自通。对朝代变迁,对战争,对各朝各代名将,她根本无需看书听课,便能倒背如流。甚至有次与老师争论一个时间轴的错误而面红耳赤,最后老师翻阅了大量古籍,才发现她说的是对的。那时时,家人只当她是记忆力好,能过目不忘。

最后,她被大众知晓,是宝物鉴定的节目红遍大江南北时,电视里每展示一件宝物,她便能一眼就看出真假,从来没有失误过。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开了,家里有祖上留下的物件的人陆陆续续找上门来求她看一眼,甚至有一些专业的收藏家,但凡要入手一件宝物时,便会带上她去鉴定。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已严重影响到她一家人的正常生活。除了买家无休无止的找她鉴别之外,想赚钱的卖家更是对她威逼利诱,让她以假乱真。

她那时已经青春期,被这样的生活折磨的叛逆期十分严重。有次有个香港商人,请她鉴别一副千万的字画,那天,她心烦气躁,喊着

“真的,真的,是真的。”

她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会给她们全家带去了灭顶之灾。那商人听了她的话,花了千万买了一副赝品,后果可想而知。

她的父亲被活活逼死,从此留她与母亲相依为命,打工为生。直到后来,她遇到了周成明的父亲,收她为徒,教她修复的手艺,她很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了当今最炙手可热的古物修复师。

这两年,随着她母亲的去世,随着她经常做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她的心便一天一天的干枯了。



天城,天城,这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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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天城,她咀嚼着这个名字,脑子里嗡嗡作响,竟像是一台老旧的电影播放器,一帧帧给她播放了无数的黑白影像,而女主角是她。这些影像如水中之月,如镜中之花,那么的熟,是她切身,深刻的体验过的生活。

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这是她的前世,她回到了前世。而她在现代里所做的梦,便是她前世的种种。

她想起了,这一世,她叫倾月,楚倾月。是楚大将军之女,取倾月之意是来自佛教的“眼耳鼻舌身意,皆悦,是为六悦”。而因母亲的名字带悦,所以改为婉字,寓意她能快乐一辈子。

她是楚府的掌上明珠,从小受尽爹娘哥哥宠爱,是个骄横跋扈的大小姐。后来,遇到了三皇子萧绝,要跟他去宫里的前一晚,她娘与她长夜漫谈:

“月儿,宫里不如外面,你的脾性,小性子都要收敛一些。三皇子现在待你好,肯纵容你,但将来,他若是不肯再对你好了,你这脾气是要吃亏的。”

她那时哪懂这些?信誓旦旦说:

“娘,你放心,萧绝不会变,他许我生生世世爱我如初。”

当时,她娘叹了口气便没有往下再说。第二日,她便欢天喜地的跟着萧绝回宫。现在想来,她娘当时那一声叹息,是已预料到她之后一生悲苦的命运。

她从崖上纵身跳下,粉身碎骨。在现代匆匆走了一遭,为何又回来了?

难道真如无玄大师所说,她前缘未了?需要再回来了结?

而现在是几年?谁掌朝执政?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吗?

她拉住一位路人问:

“现在是几年?”

被拉住的路人鄙夷的看了一眼她

“通朝六年。”

“通朝六年?那当今皇帝是谁?”倾月又多问了一句。

路人谨慎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穿着怪异,梳妆也怪,警觉的问:

“你不是通朝子民?你从哪里来?西域?玄国?”

倾月否认,编了个理由;

“不,我前些年得了一场怪病,失去了记忆,很多事记不起来。”

路人将信将疑,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敌国的探子,所以拿出旱烟坐在路边抽了起来,一边跟她讲起了故事。

“如今的皇上是当年的三皇子,你忆不起这几年的事,实在是太可惜了。三皇子六年前,领兵作战,由南打到北,凭着自己卓越的军事才能与政治才能,谋权篡位,夺得皇位,真是精彩!”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讲,但眉飞色舞,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倾月问:

“既然打仗,一定民不聊生,平民百姓最是遭殃,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为何还如此兴奋?”

路人把大烟桶哐哐在脚底敲了敲,看了倾月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

“话虽这么说,但你想想,用了半年的战乱时间,换来现在的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那半年的光景太微不足道了,况且当年皇上也是体恤民情,征战用兵,有北厥国的兵力支持,又不时救济百姓,并不苦。”

是啊,倾月想起,曾经身为三皇子的萧绝的理想便是夺得天下,让百姓过上富足的日子。他向来有野心,也有善心。但是她又想起大皇子,其实大皇子也是宅心仁厚,虽然才能上赶不上萧绝,但也不差,当年颇得人心。“那大皇子呢?”

“先皇临终前,把皇位传给了大皇子,也就是太子,这不,还未登基,便被三皇子夺了帝位,当年支持太子的老臣子们全被当今皇上罢了官,免了职,甚至….”

路人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戛然而止,不再往下说。起身看了眼倾月,摇摇头,背着大烟袋走了。

倾月坐在刚才那路人的位置,看着城墙脚下人来往人,一派祥荣,却不知自己该去何方。那路人的话,深深印在她的脑子里。

原来,她离开了六年。萧绝在她离开那年,如愿夺得了天下。他的野心与才干,时间证明了这一点,历史给了他最好的回报。

她苦笑,这个她曾拿命去爱的男人,如今拥有了这般权势与地位,大概早忘记她楚倾月是谁了。早忘了,那个被他关在六池宫不闻不问的楚倾月是谁了。

这样也好,她重新回来,重新活一回,再没有爱恨纠缠,只为自己而活了。

夕阳之下,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埃,朝城南的方向而去,那里住着她的家人,楚府。

不知爹娘这几年过的可好?不知哥哥是否已婚嫁?

想起他们,眼眶便红了。

其实在现代的陆灵,因从小成长的关系,又从事了与人交流少的修复工作,是一个很冷情,内敛的人,甚至按照周成明的说法,就是一个冷血没感情的动物,哪怕亲情于她都是极其淡泊。

但是,当她现在,踩在天城的土壤之上,想起所有的前程往事,竟会心潮涌动,迫不及待。感情浓而烈。两世的性格反差太大,交织在一起,便成了她现在的样子,外冷内热。

当楚府两个大字印入眼帘时,她的泪竟忍不住流了下来。

哐、哐、哐——.

她敲着沉沉厚重的大门。许久之后,传来忠厚老实的徐管家的声音

“谁啊?”

“徐伯,是我,倾月。”

门后的徐管家足足愣了好一会,才哐当开门,见到倾月,激动的语无伦次:

“小姐……小姐……真的是你……”

还未等倾月回答,向来稳重的徐管家,已经快步踉跄着朝大堂而去,一路喊着:

“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声音穿堂,浑厚有力。

倾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按照她的前世,她是已经跳崖身亡了,那么对于家人而言,她是死人。那么徐管家刚才的反应,是被吓到?还是真的激动?不会拿她当女鬼了吧?

但,大白天,哪来的鬼?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激动的,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喊她:

“月儿,我的月儿,你可回来了!”

随着声音,倾月便看到了从大堂屋内踉跄着走出来三人,是她这一世,最亲的爹娘与哥哥。隔了这么久,中间多活了一世,但对他们的亲情却没有丝毫的消褪。

她想冲上前拥抱他们,但又悲哀的发现,她变得自持而疏远,不会表达感情,所以只是流着泪,愣怔的看着他们。

倒是她娘,过来紧紧的拥抱住倾月,嚎啕大哭到“我的月儿,你可回来了,委屈你了。”

“我可怜的月儿。”

全家人都哭,连她爹,也眼眶湿红看着她。

“我以为,我会吓到你们。”

“傻丫头,怎么会吓坏?你回来,爹娘高兴都来不及,这些年,你在宫里受委屈了。”

“在宫里?”倾月反问了一句,难道她曾跳崖身亡,曾经死过,他们不知道?

那时,萧绝是亲眼看着她死去的,难道没有告知她的家人?让他们以为她一直在宫中?

她娘拍了拍她的背,又抬手摸摸她的脸颊,眼泪更是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六池宫那样的地方,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你从小哪曾受过这苦?看你瘦成这样,娘…娘的心如刀割似的。”

倾月也哭,但安慰不了她。还是哥哥出来制止道:

“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站这,快回屋里歇着去,以后慢慢聊。”

“对,我吩咐厨房给你做些你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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