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手 。
八岁那年,我爸带我上山去挖人参。
参王藏在深密的丛林里,山路崎岖难行,我一脚踩空掉到泥坑里,哭的撕心裂肺,我爸只是一个劲地呵斥我,说最讨厌看到别人掉眼泪,一个女孩子如果不能坚强克服困难又怎么经历以后的风风雨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又是最倒霉的一个。
他说上山挖人参是他最基本的工作,其实那也是他第一次去挖参王。
从此我变的麻木又冷漠,外面的世界和我无关。
我只有一个朋友,就是周莹。
十一岁那年,我们到阴湿的山洞里去找蜈蚣,那条八十一对脚的巨无霸用头顶一对毒器扎进皮肉,我忍着巨痛将其擒拿没有任何剧情,我爸眼中闪过一点异色。
是啊,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爱哭的小女孩,过实是因为我提前服用了周莹给我的解毒汤现在我只想知道周莹在哪,“是你杀了他”我强硬的目光逼着这个我称父亲的男人“没有……怎么会”他明显地紧张,有些语无伦次“你就为了一只盆,要杀这么多人,他们是你的孩子,你的追随者,他们以你作榜样,你就这么对他的们,你还配作人吗?”七看着我一步步的紧逼,伪装被撕碎的也越来越彻底“我没有杀他们,只是让他们换了一种活着的方式,这个世界太凶狠太残酷太卑鄙,简单一点活着有什么不好,周莹没有死,她就在家里的厨房,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干着自己的工作。”
眼前是张愈发丑恶的嘴脸回到厨房里,周莹还在翻炒西红柿,这已经是她炒的第一百一十八盘了,我看着里里外外摆的盘子不禁哑然失笑——活生生的人都已经变成了一堆堆被抽干灵魂的躯体。
那年春天,草长莺飞,微风和煦我让黄妈王叔带我和周莹去放风筝我的风筝在空中颤颤巍巍飞不起来,满是水泡的手被风筝线拉的生疼。
不一会儿,风势变大,我们那只身子单薄的“小燕子”就已经撑不下去了,被冲了个散架。
我满手的血迹,看着地上的风筝只是欲哭无泪。
我以为周莹会像以前那样安慰我,没想到她只是扶我起来,“在这个男人做主的世界我们只有自立自强才能上当了台面,要不然只能像这风筝一样任人宰割”她的眼睛深沉的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