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淑妃萧筱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妃娘娘潇洒,专和武则天对着干萧淑妃萧筱全局》,由网络作家“木易的火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克扣我病假,做梦!装病谁不会?萧筱立马如弱柳扶风般,往海棠身上一靠,有气无力地说:“妾膝盖疼得不行,实在支撑不住。容妾失仪,先回去了。”这场罚跪风波萧筱大胜而归,等回到承香殿后,梅香一边为她上药一边抱不平:“皇后娘娘倒把一切撇得干净,要奴婢说,就该把那刘妈妈也捉起来审问才好!”萧筱喝了口热乎乎地暖浆,惬意地呼了口气,闻言笑道:“便是捉了刘妈妈,难道她能供出皇后吗?既然这点子事情牵扯不上她,那又何必把局面闹大?徒劳无益。本宫要的,从来不是一举扳倒皇后。”“那娘娘……”“这次皇后马失前蹄,陛下虽不深究,但心里必定怀疑。本宫要的,是在陛下心里种下一颗种子,也在六宫上下,立下一个姿态。”“从今日开始,承香殿与立政殿便是分庭抗礼,日后怕是风...
《贵妃娘娘潇洒,专和武则天对着干萧淑妃萧筱全局》精彩片段
想克扣我病假,做梦!装病谁不会?
萧筱立马如弱柳扶风般,往海棠身上一靠,有气无力地说:“妾膝盖疼得不行,实在支撑不住。容妾失仪,先回去了。”
这场罚跪风波萧筱大胜而归,等回到承香殿后,梅香一边为她上药一边抱不平:“皇后娘娘倒把一切撇得干净,要奴婢说,就该把那刘妈妈也捉起来审问才好!”
萧筱喝了口热乎乎地暖浆,惬意地呼了口气,闻言笑道:“便是捉了刘妈妈,难道她能供出皇后吗?既然这点子事情牵扯不上她,那又何必把局面闹大?徒劳无益。本宫要的,从来不是一举扳倒皇后。”
“那娘娘……”
“这次皇后马失前蹄,陛下虽不深究,但心里必定怀疑。本宫要的,是在陛下心里种下一颗种子,也在六宫上下,立下一个姿态。”
“从今日开始,承香殿与立政殿便是分庭抗礼,日后怕是风波不断,后宫的局面也将泾渭分明。妃嫔中那些个人精,说不定就想浑水摸鱼,盼着我和皇后闹得越大越好呢。”
萧筱口中的后宫人精之二,郑贵妃和杨德妃,果然正在讨论今天的事。
“姐姐,今日当真是解气,立政殿的宫人平日仰仗着皇后,各个都是鼻孔朝天,如今在宫正司的刑杖之下,也是哭爹喊娘。皇后的脸色难看的呀,常年打雁的却被雁啄了眼,真是丢死人了。”
只要王皇后吃瘪,杨德妃就高兴。郑贵妃看了她两眼,说道:“妹妹也别高兴地太早,皇后这次虽然阴沟里翻船,但终究也没伤及根本。王家势大,又依附于长孙太尉,要想扳倒皇后,恐怕非一朝一夕之功,我等还是要沉住气才好。”
“姐姐说的有理。”杨德妃收敛了一下说道:“可恨我弘农杨氏如今韬光养晦,我又是旁支之女,只能眼看着仇人快活,还是得多多仰仗姐姐。”
郑贵妃又安慰了几句,等把人敷衍走后,才不耐烦道:“这个杨静宜,当面什么都不敢做,就知道背后看笑话,等着摘果子,无胆匪类!”
梧桐上前,给她重新换了盏茶,“娘娘说的是,只是杨氏好歹也是四妃之一,有她站在咱们这边,总是多一份助力。”
“还有王婉华,更是蠢而不自知。本宫将秦氏的底细送到她手上,她都用不好。若不是她命好,托生在太原王氏,那容得这等蠢妇压在本宫头上这么多年!”
“这六宫上下,论智谋心计,娘娘您才是头一份的。您布下这个局,本意是想让皇后狠狠惩罚淑妃,在淑妃受辱之后,再暗地里施以援手,让她们斗得两败俱伤。如今淑妃提前破局,那娘娘的计划……”
郑贵妃抿了口茶,沉吟道:“倒也没有大的妨碍,经此一役,王婉华恨毒了萧晴柔,萧氏也不是个软柿子。她们一个有地位,一个有宠爱,是一定会斗起来的。到时候,本宫和杨氏身为四妃,定会受到两方拉拢,鹬蚌相争,我们才能从中渔利啊……”
“那就好了,只是娘娘,怎么还面带不愉?”
“本宫是在想,萧晴柔原来与王婉华蠢地不相上下,如今怎么忽然聪明起来了?三番两次躲过了算计?”
“是不是兰陵萧氏,见她如今有宠有子,又是四夫人之一,所以生了妄想,派人相助淑妃,想帮四殿下争一争太子之位?”
“萧晴柔虽出身兰陵萧氏,但她是皇舅房,如今萧氏一族最兴旺的可是齐梁房。不过也说不准……”郑贵妃垂眸沉思半晌,才吩咐道:
已走到门口的萧筱正好听见,唇角不由勾起,原来是之前的秦尚功,那就好办了。
李治闻言也皱眉道:“秦氏?可是之前因顶撞淑妃而被降职的女官?”
“正是,淑妃跋扈,当日无故折辱于她,秦氏被降为七品掌计后,巧合之下发现了淑妃做假账的猫腻,日前曾来立政殿告发。但妾当时为保淑妃颜面,暂时将事情压了下来,没想淑妃如此胆大包天,竟会克扣刘氏至此,差点闹出人命。”
“妾也是又气又急,才会一时失了些分寸。”
本来在王皇后的计划里,等皇帝下朝的时候,萧氏早就罚跪完了,脸面也没了,协理六宫之权也可趁机收回来。若陛下问起,就把证人证据往他面前一摆,再加上刘氏险些冻饿而死的事实,饶是陛下也没法再偏袒萧氏。
如今陛下竟然提前过来,还亲眼撞见她派人捉拿萧氏,场面闹得有些难看。因此她话里话外都在为自己开脱,一副心系六宫,不得已才铁面无私的样子。
“那就传秦掌计过来,朕亲自问问。”
“是。”
立政殿偏殿。
太医令刚刚赶到,一看又是萧淑妃,一时心内唏嘘:上次被冯婕妤诬陷,这次又遭皇后当众责罚,这位淑妃娘娘真是流年不利。可见在后宫中,集宠于一身,就是集怨于一身。
他敛了敛心神,直接上前请脉,片刻后又让医女带淑妃进内室查看伤势。等萧筱再出来时,他才道:“淑妃娘娘并无大碍,膝盖上的磕伤会现淤青,臣这里有活血化瘀的玉肤膏,娘娘可每日外涂,几日便可恢复。至于手臂关节处,娘娘回去可热敷一下,近期莫提重物便是。”
“多谢太医令了,还要烦劳你一件事,给我身边这两位宫女也看看吧,她们刚刚为了护住我,受了不少伤。麻烦了。”
“娘娘仁厚,臣这就帮她们看诊。”
等到海棠看完病回来,梅香进去验伤看诊的时候,萧筱悄声吩咐海棠道:“你回承香殿一趟,把我放在妆匣底层的那个檀木盒拿过来。”
“是,娘娘。”
萧筱端坐在桌前,手指抚上自己隐隐作痛的膝盖,心下暗道:皇后喜欢玩阴的是吧,那咱们就来过过招吧。
正殿之内,审讯也正在进行之中。
秦尚功,不,秦掌计,短短几个月,人看着憔悴了不少,眼神躲闪,表情局促,似乎有些恐惧不安,又似乎有些破罐破摔。
“奴如今身为司计司七品掌计,要辅佐司计度支衣服、饮食、柴炭之账目,刘氏因已废为庶人,因此她的一例吃穿用度也同宫人一样,自司计司走账发放。”
“月前,奴婢发现账目有问题,冷宫刘氏的支出在总支账目上显示正常,但在另一本发放账册上,却大为减少,被褥、冬衣、柴碳都被克扣了,奴曾打听过,据说是萧淑妃的示意。奴思量许久,到底不忍,才在三天前斗胆来立政殿告发,果然没多久,冷宫那边就出事了。”
“账本呢?”
王皇后忙接话道:“在妾这里,为防万一,秦掌计把那几页誊抄下来了,作为证据呈交了上来。”说着,她便示意金桂从内室拿出几页纸张来。
“陛下请看,这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淑妃伪造账册,故意克扣刘氏用度,让她衣食无着,如此冬日,竟连最低等的黑炭都不供应。刘氏好歹也是陈王的生母,见她如此惨状,妾实在是……”
阿娘进了冷宫?
李忠震惊又着急,却听外面又在说道:
“我知道,娘娘就是怕陈王殿下还惦记生母嘛。”
“刘氏是个什么出身?陈王能被过继到皇后膝下,才是走了大运。娘娘得了依靠,陈王也得了助力,这是皆大欢喜。”
“你说,陈王殿下日后若真成了太子,会把刘氏放出来吗?”
“你想什么呢?冷宫那是什么地方,衣食都不周全,刘氏能熬得住几日?更何况,皇后娘娘也不可能让她出来的。”
“嘻嘻,说的也是。”
……
李忠愣怔怔地站在那儿,脸上的血色“唰”地褪了个干净。原来不管他再如何听话争气,阿娘也回不来了。
皇后……皇后没有儿子,所以是要把他抢去做儿子吗?
内室之中,王皇后正与郑贵妃密谈。
“陛下不过昨晚才提起协理六宫之事,贵妃便如此迫不及待?”
面对皇后的诘问,郑贵妃倒是不慌不忙,“娘娘误会了,妾漏夜拜访,不过是想与您先通个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分您的宫权,不过是为萧氏撑腰,帮她在后宫长势。”
“哦?那妹妹就没想从中分一杯羹?”
郑贵妃笑了,“若说没有就太虚伪了,只是妾与皇后娘娘相识多年,彼此从无利害冲突,因此妾愿与您达成同盟,共同应对萧淑妃。”
王皇后仔细打量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若说起来,她与郑云昙同是长安贵女,闺中时便已相识,只是交情不深。没想到两人后来都被赐婚给晋王,一为正妃一为侧妃,晋王入主东宫后,她们又成为了太子妃和良娣,虽然分属妻妾,但因二人都不得宠,又无子嗣,倒也斗不起来,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和睦。
倒是萧氏被选入东宫后,很快就得到了专房独宠。两人为应对劲敌,还曾数度联手对付过她。因此在这后宫之中,对出身、境遇相似的郑氏,王皇后倒愿意信上三分。
“妹妹若愿相助,本宫自不会亏待于你。这协理六宫之事,妹妹有何主意?”
“娘娘言重了。妾有一言,既然要放权,那便宜早不宜迟。一来嘛,可以在陛下面前示好,二来,这后宫六局二十四司,总有个高下之分,娘娘可趁机先将最刺头,最麻烦的部分交给淑妃,免得她摸清底细,再来向娘娘讨要。”
唐代宫廷内,共有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宫六局,负责帝后嫔妃、皇子公主的饮食起居,和一应生活需求。每局之下皆辖四司,因此被统称为 “六局二十四司”。
尚宫局掌管六宫文件典籍;尚仪局管礼仪起居以及宫廷舞乐;尚服局掌管礼服式样及各色珍玩;尚食局管饮食医药;尚寝局掌管起居寝卧,以及宫苑园林;尚功局则主要是做工添物,并一应杂项。
王皇后点点头道:“六局之中,若论琐碎麻烦,那便是尚功局与尚寝局了。”
“既如此,娘娘正好脱开手。淑妃妹妹素日养尊处优,坐享其成,如今也该好好学学,如何打理宫中事务。”
王皇后一想也是,尚功、尚寝两局杂项颇多,和低等嫔妃和底层宫人打交道也最多,所谓众口难调,做得好没多少功劳,稍有差池便会引来众怒,正好磨磨萧氏那骄狂的性子!
“贵妃所言极是。剩下四局中,不知贵妃想掌哪两局?”
“妾听凭娘娘安排便是。”
“嗯,那便尚仪局和尚服局吧。”
“多谢皇后,妾定当竭尽所能,襄助娘娘。”低头行礼的郑贵妃,嘴角微微翘起,一切和她预想的一样。
一场密谈,宾主尽欢。
当两人携手出来时,外间已没有了李忠的踪影。
“陈王殿下呢?”
“回皇后娘娘,陈王用完膳不久,忽觉困倦,已经回寝殿歇息了。”
“怎么没等本宫出来?”王皇后皱皱眉,又一次觉得不顺心,所谓龙生龙,凤生凤,果然从刘氏肚子里出来的,哪怕是皇子也脱不了一股小家子气。竟然不与她行礼告退,便自顾自回去睡觉,当真无礼!
若不是自己无所出,何至于让这么个不上台面的东西,顶了嫡子的名头……
郑贵妃眸光一闪,轻声劝道:“陈王年纪小,猛然换了环境,可能还不太适应。”
王皇后面露不悦,但到底不好发作,只点点头,让人送了郑氏出去。
然后转身对琼花吩咐:“明晨记得早些叫陈王起身,卯正来向本宫请安。”
琼花点点头,心知皇后是想在六宫嫔妃面前,炫耀她新得的这个儿子。
承香殿内。
所有宫人内侍都被赶了出来,只海棠梅香两人守着门口。
“陛下,你再轻些,慢些。”
“对,继续。”
殿中时不时传来一两句私语,守门的两人都低着头,偶尔对望一眼,都羞得满脸通红。
内殿寝室的层层帷幔都被放下,床帏轻微晃动,烛光映照下,可见两道交织的人影。
萧筱正在心无旁骛地,……传授八段锦。
她和李治面对面盘腿而坐,萧筱一边讲解,一边帮他纠正动作。
“陛下,下面是第四段锦,微摆撼天柱。此段功法是针对头颈两侧的天柱穴,勤加练习对预防头风极为有益。来,跟着我练。”
李治:……妃子变师傅,侍寝变练功,他这个皇帝是不是惨了点?
练完一整套后,萧筱还不忘叮嘱道:“我今天教的这套,是对传统八段锦的补充,其实共有十二段功法,因全程都是坐着完成,也叫坐式八段锦或十二段锦。”
“这套功法口诀通俗,动作舒缓,陛下每日睡前都可练上一遍,只要持之以恒,必神清目明,筋脉调畅,饮食易消。”
李治:“知道了。”虽然内心对她颇多疑虑,但迄今为止,她所采用的这些治病手段,不论是按摩、艾灸还是锻炼功法,的确都对他有所裨益,起码比日常灌药针扎来得强。
至于她身上藏着的那些秘密,李治心念微动,他有的是耐心,迟早会一一解开的。
萧筱今日来得挺早,到了现场一看,除了一些品级不高的妃嫔和外命妇之外,只有一个苏青青,正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淑妃姐姐今日打扮得真美。”苏青青一见她,眼睛亮了亮赶紧走过来,两人见礼过后,她便恭维了一句。
萧筱正解下外面罩着的大红锦缎绣宝相花纹的斗篷,闻言叹道:“快别提了,穿这一身走几步都费劲。”
今夜过年,海棠等人给她打扮地很是隆重,上身是银红色簇金绣锦缎窄袖襦衫,配同色织锦宝相花纹凤尾裙,脚踏金蹙重台履,臂挽丹虹罗披帛,头顶双环望仙髻,两边各插了一支步摇,额间还贴着珍珠花钿。
萧筱都觉得自己是个移动的首饰架,一动就丁零当啦地响。
苏青青抿嘴一笑,越发觉得淑妃投契,悄声说:“我也一样,头上都不敢插步摇,一走路都能打着脸,我阿娘都笑话我是野猴子托生。”
“噗!”萧筱忍俊不禁,”彼此彼此。对了,上回你拦住秦氏那一招,那是轻功吗?你竟然会轻功?”
“是啊。我阿耶说我筋骨不行,就教了我些轻身功夫,算是强身健体吧。”
“真的?那你看看我筋骨如何,能不能教教我?”
萧咸鱼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跟人比“筋骨”……
“额,”苏青青有些为难,“大部分功夫,都要从小就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得,萧筱摆摆手:“当我没问。我这么懒,不行的。”
“好些日子没见着姐姐了,姐姐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萧筱顿了一下,“在奉旨养病啊,而且年底事情也多。可是皇后娘娘问起我了?”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想问。姐姐若是无聊,我能不能,过去陪你说说话?”
萧筱心里琢磨上了,这是拜码头,还是交朋友?
不过,苏青青这人倒是不错,武将家的姑娘,和世家没什么牵扯,自己又是个直肠子,说话都不会绕弯子的,和这样的人相处,还是挺轻松的。
“可以啊,随时欢迎。”
苏青青展颜一笑,很开心的样子,“那就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而笑,正在她们互相寒暄说话的功夫,两仪殿里又来了不少女眷。此时,外面又有内侍高声唱喏:“高阳长公主到!”
高阳公主?
萧筱瞪圆了眼睛,就是那个和辩机和尚通奸,还养了一群面首,又诬陷大伯子非礼自己的跋扈公主?
终于见到活的了!都让开,让本宫看看!
内侍话音刚落,殿内声音都小了许多,众人都停下了说话,目光纷纷投向门口。
不一会,一个身着银狐披风的年轻女子逶迤走了进来,离门口近的宫人和外命妇都蹲身行礼道:“参见高阳长公主。”
高阳公主眉长入鬓,额间一朵红梅,梳得高高的惊鹄髻上簪满了各色宝石花钗,她生得极貌美,明眸皓齿,琼鼻檀口,神采飞扬。但她身上有种专属于天潢贵胄的骄傲和久居上位的自大,两相融合显得颇为盛气凌人。
她微不可见地向两边颔了颔首,仿佛是高贵的天鹅屈尊地弯了弯颈项,格外漫不经心。然后便有两名宫人帮她脱下了披风,她精心准备的华服便展现在众人眼前。
萧筱:……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这是什么鸟裙子?”
这真不是她在骂人,高阳公主的确穿了一条鸟裙,准确的说,是用各种鸟类的羽毛制成的裙子。
他轻轻凑过去,只见她的嘴唇被挤得嘟起来,脸颊微红,上面的透明绒毛在灯火下清晰可见,整个人如同一颗成熟丰美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李治的眼神晃了晃,终究还是拿起折子拍上她的脸,“醒醒!要睡去床上睡。”
萧筱的美梦都被他拍飞了,睡眼惺忪的她怒瞪肇事者。
狗男人,就见不得她偷懒!
“你这摘要写得不错,若是百官们上折时,也能如此言简意赅就好了。”
萧筱打了个哈欠,“您是皇帝,可以直接下诏让他们改变行文风格啊。”
“你想得简单,朝中那些老臣,尤其是中书令,肯定不会答应。”
“陛下,您有没有听过,闭门羹效应?”
“嗯?”
萧筱抿嘴一笑:“先提出一个过分到让人无法接受的要求,等对方激烈反对后,再提出真正的合理诉求,对方多半就会妥协。因为一般情况下,人不会连续拒绝别人两次。”
“如此神奇?”
“您若不信,试试就知道了。”
第二天正是逢九的大朝会,李治高坐在御座上,冷眼看着底下文武百官山呼万岁,想着昨晚批的那些废话连篇的折子,面上各个都忠君体国,实际都囿于朋党争斗,朝中有一半的官员,都视长孙太尉马首是瞻,而另一半……
李治瞟过簇拥在吴王恪周围的柴令武、房遗爱、薛万彻等人,再看看独立在一旁,仿佛超然物外的尚书左仆射李勣。心中暗讽:不急,很快,水就要浑了。
下朝后,李治叫来中书舍人,吩咐道:“朕有三议,卿且记好。一、以后上折奏事不得超过五百字;二、少些歌功颂德的辞藻,直接开门见山说正事;三、所奏事项条陈缕析,力求言之有物。“
“从即日起,百官皆得遵守,一旦违反罚俸半年,若屡教不改,降等外放。好了,按朕的意思,下去拟诏吧。”
中书舍人记着记着就惊得嘴都合不上,陛下这是要做什么?等到李治不满的眼光看过来,他才如梦初醒,喏喏应是,告退下去了。
李治坐到御案前,随手拿起一本书,边看边等。果不其然,不过半个多月时辰后,中书令褚遂良就找上门来了。
“陛下。”老头走得急,有些气喘吁吁,行李后就忙不迭问道:“臣刚刚看到新拟的诏书,是关于百官简洁奏事之议,还明令必须遵守,否则重罚。陛下此举何意啊?”
不怪老人家不明白,历代官员向帝王上折,哪个不是洋洋洒洒一大篇,一是表达臣下对君主的崇敬,二是为了展示一下才学。如今,怎还规定了字数,不能超过五百字?那不是随便写写就超了吗?
李治没说话,直接让齐秉义递了本厚厚的折子下去,“中书令看看这个吧。”
褚遂良一头雾水地双手接过,一打开,好家伙,折子长得差点没垂脚面上去。
“这是司农寺少卿上的折子,写了足足五六千字,最后才点题:今冬还没下雪,可能影响明年春播,朝廷要早作准备。就这点事,中书令觉得五百字还写不完吗?依朕看,一百字就够了,剩下都是废话。”
褚遂良:……难怪陛下生气,连他都想骂人。
“不止是他,近来百官的折子也越发冗长繁琐,仿佛谁写得的折子长,谁就更恪尽职守似的。上行下效,京城六部九寺的主官尚且如此,地方官吏很可能效仿。中书令觉得,如此风气,该不该改?”
她如此疾言厉声,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本来大家都盘算着,淑妃娘娘虽有帝宠,但毕竟年轻面嫩,初初管事,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候,哪料到人家一言不合,就敢直接掀桌子呢?
秦尚功也是惊在当场,直到有内侍过来拖她,才挣扎道:“淑妃娘娘,您不能这样,奴婢是有品级的女官,你怎可如此折辱?”
琼花也上前劝道:“淑妃娘娘消消气,便是秦尚功言语顶撞了您,也看在她一片忠心的份上饶她一次,再说皇后娘娘那……”
“皇后娘娘那儿,你千万劝着些。”
嗯?琼花一愣,萧筱接着说道:“这等刁奴倚老卖老,竟连皇后的懿旨都不放在心上,胆敢当面欺负到本宫头上!劝劝皇后让她别太生气,这等奴大欺主之人,本宫帮她料理了便是。”
琼花好悬没喷出一口血,她忍了忍强笑道:“可秦尚功毕竟是四品掌事女官,若无皇后懿旨,娘娘贸然动了她,怕是与您的名声不利啊。”
“无妨,本宫从不将虚名放在心上。”萧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此事,本宫晚上会向陛下言明,断不会给皇后娘娘添麻烦的。”
这是炫耀吧?是炫耀吧?
琼花也无计可施,眼睁睁看着秦尚功被拖下去,便一脸木然地告辞。
萧筱热情欢送,摇着小手绢说:“劝劝皇后,别太生气哈。”
琼花的背影,险些一个踉跄。
萧筱回过头,拍拍手道:“好了,咱们继续。”
剩下三个女官,在见识了蛮不讲理的淑妃娘娘后,都个顶个地乖巧。
刘尚寝和王尚寝缩在一起,如同两只鹌鹑。“没什么大事,就是司苑司购买花木,以及司灯司的灯烛膏火等琐事。”
不等萧筱表态,她们麻溜地表示:“奴婢回去立时登记造册,两日内给娘娘一份计、计划书。”
“嗯,那你们便回去忙吧,本宫也不留你们了。”
阿弥陀佛,不留才好,三位女官立马告辞,脚下生风般出去了。
前前后后一共用了不到半个时辰。萧筱却伸伸懒腰,没骨头般往榻上一躺,“好累啊!海棠快来,帮我捶捶。”
海棠拿着美人锤过去给她按摩,嘴里还不忘吹着彩虹屁:“娘娘今天真是威风。”
“是吧?本宫好不容易爬到一品妃位,可不是为了给皇后干活的。推个女官出来想拿捏本宫,就该杀鸡儆猴。对了,上次让你搜罗的话本子呢。”
“都在书房呢。”
“快拿过来,还有,倒盏蔗浆来。”
“好的。”
萧筱这边一派悠闲,王皇后倒是气炸了肺,“萧氏,萧氏她怎敢?那是宫中积年的老人了,她竟连回都不回本宫一声,就这么处置了?”
琼花低着头,一脸菜色,“淑妃说,说晚上自会禀告给陛下。”
“放肆!她放肆!”
此时宫人进来禀告:“娘娘,陈王殿下下学回来了。”
王皇后正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没空理会这个便宜儿子,只摆摆手道:“让他先回寝殿吧,本宫还有事。”
听到回复后,李忠点点头,便回到自己的寝殿吃午膳,然后趁着伺候的宫人歇午晌的功夫,偷偷从床上起来,溜到外边去了。
冷宫之中,刘氏也正在吃午饭。
一张又硬又干,不知放了多久的胡饼,和一碗没有半点油星,冷透了的青菜,便是她这一天的全部吃食。
刘氏虽是宫人出身,但因伺候陛下早,又运气好生下了皇长子,因此虽品级不高,但衣食供应素来也是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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