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的脸。
他们还在美术馆里,面前的古董镜已经碎裂,只剩扭曲的金属框。
“三分钟早就过了!
我以为你...“老人哽咽着说不下去。
虞诚挣扎着坐起来,触碰自己失去的右眼。
那里没有流血,只有光滑的疤痕,像是多年前的旧伤。
窗外,开普敦的天空恢复了正常蓝色,远处的巨眼消失了,但城市依然满目疮痍。
“结束了?
“莫教授扶着眼镜张望,“复苏停止了?
““不。
“虞诚的声音沙哑,“只是暂停了。
我用右眼为代价封印了两个世界的直接通道,但战斗远未结束。
“老人扶他站起来:“那五个初代样本...““他们自由了。
“虞诚看向窗外的阳光,“以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
“美术馆的广播突然响起,原本的杂音变成了清晰的公告:“紧急状态解除通知...请市民保持冷静...救援队伍正在行动...“听起来像是世界正在恢复正常,或者说,假装恢复正常。
莫教授帮虞诚走到街上。
人们陆续从藏身处走出,表情茫然,仿佛刚从一场集体噩梦中惊醒。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失去右眼的年轻人有什么特别,更不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接下来怎么办?
“莫教授问,“如果复苏还会继续...“虞诚从口袋里摸出小九留下的照片——虞青抱着婴儿小九,背景是太平洋上的某个岛屿。
他的左眼虽然失去了特殊能力,但仍能看出照片背面几乎褪色的坐标数字。
“我们去找真相。
“虞诚说,“去母亲开始一切的地方。
“远处的海面上,阳光反射形成一道细小的闪光,像是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眨了眨眼。
虞诚知道,那既不是幻觉,也不是异常——只是世界在愈合的伤口上,留下的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疤痕。
而在某个只有他能感知的维度里,五个光点安静地漂浮着,守护着两个世界之间脆弱的平衡。
偶尔,其中一个光点会闪烁几下,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给那个曾经拥有蓝色右眼的人。
……太平洋的浪涛拍打着小艇的金属外壳。
虞诚用仅剩的左眼凝视着远处逐渐显现的岛屿轮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背面那串坐标数字。
莫教授在一旁调试着便携式探测仪,屏幕上的读数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