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漫许钧炀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易水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钧炀小心的避开她,将梯子放了下去。“能爬得上来吗?”陈漫忍着屁股上的痛,回答:“能。”听着外面又传来钧炀奶奶和另一个声音,问怎么样了。许钧炀回答说人没事。陈漫将手机揣进兜里,她小心避开洞壁,一步一步爬了上来,还差一步就要看到外面的世界了。她兴奋的一脚踩下去,整个人升高了不少。正好和蹲在洞口的许钧炀面对面四目相望。两个人均是怔愣一下。下一刻,她的手臂被一只很大很有力的手掌握住,用力往上提。陈漫顺着手臂看去,他的手很白,握在自己的胳膊上,那胳膊只有他盈盈一握。陈漫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比他白,不然这一握,多尴尬。他露出来的半截手臂线条十分好看,不粗犷,也不羸弱,充满一种俊秀有力的美。“咋样,没得事吧?哎哟,咋个掉下去了嘛?摔到哪里没得?”陈...
《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许钧炀小心的避开她,将梯子放了下去。
“能爬得上来吗?”
陈漫忍着屁股上的痛,回答:“能。”
听着外面又传来钧炀奶奶和另一个声音,问怎么样了。
许钧炀回答说人没事。
陈漫将手机揣进兜里,她小心避开洞壁,一步一步爬了上来,还差一步就要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她兴奋的一脚踩下去,整个人升高了不少。
正好和蹲在洞口的许钧炀面对面四目相望。
两个人均是怔愣一下。
下一刻,她的手臂被一只很大很有力的手掌握住,用力往上提。
陈漫顺着手臂看去,他的手很白,握在自己的胳膊上,那胳膊只有他盈盈一握。
陈漫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比他白,不然这一握,多尴尬。
他露出来的半截手臂线条十分好看,不粗犷,也不羸弱,充满一种俊秀有力的美。
“咋样,没得事吧?哎哟,咋个掉下去了嘛?摔到哪里没得?”
陈漫在旁边站稳,忙回她,“没摔到,外婆。我就是在这里清理垃圾,没想到这里会有个洞。”
见到旁边还有许钧炀的爷爷,他身后还跟着一只狗。陈漫朝老人礼貌的示意微笑。
钧炀奶奶:“没摔伤就好。那是用来放红薯的,家家都有。”
“啊~地窖啊这是。”离谱。
许钧炀适时开口,“你们过去些,我把楼梯抽上来。”
钧炀爷爷奶奶离开了,陈漫拖着没走。
“谢谢你,许钧炀,总是麻烦你。”陈漫真心向他道谢,自己才来几天,他都帮了自己不少忙了。
“没事,有需要忙的地方尽管说。”
“嗯。”
“手,没事吧?”
陈漫将手掌伸出来,只是破了一点皮,冒着点点血珠,看起来不太严重。
许钧炀盯着她的手,“这伤应该没什么事,晚点我拿药过来给你擦擦。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陈漫的手不自觉摸向自己的屁股,那里又在隐隐作痛,但是不好开口跟他说,应该痛一会,明早就好了。
“呃,没有了。”
许钧炀余光扫到她的动作,眼神不转,勾了一下唇角,转身弯腰去够梯子。
衬衫顺着他的姿势滑下去,露出他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臀部和皮带,还有一截白皙的腰肢。
屁股,还,还挺翘的哈~
陈漫的眼睛像是被火燎了一下,赶忙移开视线,但脑子已经被占满,有点宕机了,差点烧了CPU。
“走吧?”
陈漫眼珠子乱转:“啊,哦,好。”
“漫,漫啊!”
外婆有些急切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哎,外婆,来了。”陈漫朝许钧炀挥挥手,进去了。
“怎么了,外婆。”
陈漫跨进去,见外婆神色着急的找自己。
“咋个了?听钧炀奶说你掉到红薯洞里去了?”
陈漫:“……不小心踩进去了,没摔倒,就是手蹭破了点皮。”
她伸手给外婆瞧。
外婆拿着她的手仔细瞧,轻轻扫扫上面的泥,“都怪我,忘记给你说了。你也是,咋个不长记性呢?小时候掉一次,长大了又掉一次。总共就来了两次,次次都能掉进去。哪天喊人把那个洞填了。”
“啊?我小时候也掉进去过吗?我不记得了耶。”
外婆嗔怪地一笑,“那还不是因为摔傻了吗,把你妈和你爸吓得魂都要飞咯。幸好后来没得事,只是当时忘记了好多事。”
陈漫对于听自己的故事非常感兴趣,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种奇葩经历。
太阳西沉,陈漫坐在院子里,查物流信息,已经发货三天了,应该明天能到。
下一刻,快递短信来了。
许钧炀过来的时候,就见她坐在院子里看手机,美人,鲜花,夕阳下赏心悦目的一幕。
“手伸出来。”
陈漫这才看到他来了,高大的身型蹲在自己面前,比自己坐着还高。
下意识地听话,将手伸了出去。
许钧炀用棉签沾了消毒水,轻轻擦拭破皮的地方。
“伤口小不用包,消消毒抹点药膏就行。”
“嗯。”
她看着他动作十分轻柔地给自己处理伤口,心头还有些不自在。
“好了,药膏留给你,睡觉的时候再薄薄抹一层。”
许钧炀站起身。
陈漫跟着站起来,对着他诚挚地道谢,“谢谢,我改天买了药膏还给你。还有,谢谢你过来给我擦药。”
“不用,别跟我客气。”他认真地看着她说。
陈漫怔了怔,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
收回视线,开始琢磨明天要干什么。
心中正想着明天去取快递,万一很大怎么办的时候,张晓娜就来遛她儿子了。
“干嘛呢,发呆啊。”
陈漫蔫蔫地点点头。
“屁股上好大一片泥,上哪儿去了?”
陈漫扭头往后看,果然屁股上有一大片黄土。
“没去哪儿,就是掉地窖里了。”
“啊?我家也有,不过我爸都是用那种厚木板盖住的,我每次都是绕道走,或者根本不去那边。你怎么会掉进去的哦。”
“我不知道有这东西,木板太脆了。”
“那你可得注意点儿,有些人家的洞不在家里,山上也有。”
陈漫:......
“诶,去河里洗澡,去不?”
陈漫瞪大眼睛,“河里洗澡?”
“对啊,好多人都去了。不怕,他们这边,夏天在河里洗澡很正常的。”
陈漫舔舔嘴唇,脑海一幅妖精戏水的画面闪现出来。
“我不洗,我手受伤了,但是我可以陪你去啊?”
“去都去了,洗个脚,洗个脸什么的,你家不是也没有洗澡的地方吗,正好去河边解决了得了。”
这话说的陈漫心动。
她本就是打了水,上楼擦洗,虽然清水擦几遍,但是还是没有洗澡来的清爽。
“不会有人看见吗?不太好吧。”
“哎哟,不会,那些男的这个时候都是在下游洗,下游有个很深的水塘。这个时候基本都是女的在上游洗,男的这个时候不会去的。上游有一个天然的石坑,很大很干净。你现在去,肯定能看到好多人,都是女的,你怕啥。”
陈漫犹犹豫豫的,想去又不敢。
张晓娜见她心动了,越发说的起劲儿。
“那你怎么不和她们去啊?”
“她们刚叫我的时候,我正打游戏呢。”
陈漫:......
“好吧,我去拿洗漱用品,等我一下。你要不要回去收拾一下?”
“不用,待会儿你的沐浴露给我用一点就可以,我在河里洗个澡就行,到时候穿湿衣服回来。今天不洗头,在家吹了一天空调,不脏。”
陈漫提着桶,跟在张晓娜的身后。
走到马路上的时候,正巧碰到许钧炀从屋里出来。
他一眼看到她,眼睛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的桶上。
陈漫尴尬一笑,也没打招呼,硬着头皮跟在张晓娜后面。
去河里洗澡这种新鲜事儿,对她来说,属实有些害羞,莫名有种乡野春情的感觉。
原来去河里的道路就是陈漫家前面这块稻田的田埂。
田里还没有收割,谷穗金黄爆满,沉甸甸的。
还在田埂上,陈漫便听到河边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沿着河岸往上走了一点,刚好在竹林下来一点。便见到一片巨大的石板,干净光滑。
一个天然的椭圆形的大石坑,有点像浴缸,上游的水流进来,满出去。
一群中年妇女和小孩泡在里面。
见到张晓娜,一位圆红脸的妇女笑着打趣她。
“喊你你不来。”
张晓娜将儿子放在大石板上,笑答:“我那时候忙的嘛。”
“你忙,你忙得很一天。”
张晓娜嘿嘿笑,朝陈漫招手,“陈漫,快下来啊。”
这一喊,大家的目光光明正大停留在陈漫身上。
陈漫之前没认出来,那长在园子边上的曾经以为是野生杂草的植物,竟然打了花苞,开出来傲然的黄色菊花。
想来是一家有了,渐渐的家家都有了。
陈漫发现大家都在清理园子,播了种子种菜。
她也在集市上买了白菜种子、胡萝卜种子、西兰花种子、小萝卜、生菜、茼蒿、大蒜和香菜。
陈漫比较贪心,希望园子里能多种些,看着院子好看,冬天吃菜更方便。
将园子里早就绝育的豇豆、四季豆和茄子连根拔起。
南瓜一个个黄澄澄的,摘了放到厨房,既可以装饰又可以吃。
辣椒也不开花了,把枝头上的辣椒摘干净。
红色的和绿色的各放一边,红色的晒干,绿色的放冰箱。
家里有两把锄头,一把锄面比较宽,一把比较尖细。
两者对比了一下,陈漫抡起尖细的那把锄头,开始松地。
使劲一锄下去,震得陈漫手臂都有些发麻。
这土怎么这么硬!
做好了心理准备,陈漫第二锄又挖了下去。
还是震手,但是至少心理准备做好了。
不抛弃不放弃,一锄一锄挖下去。咦,押韵了。
马路对面窗户后。
许钧炀忍俊不禁许久,还是没忍住笑声从鼻腔中发出。
看着陈漫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将干硬的土地铲破一层皮。
根本种不了菜。
一直忙到天黑,陈漫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整个人都累傻了。
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洗澡,躺床上喟叹一声,想玩手机都没精力。
一会儿就睡着了。
......
砰,砰,砰......
陈漫艰难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开门,站在栏杆边望着院子。
一位高大的身影正在她家的园子里锄地。
田螺先生?
陈漫迷蒙的双眼望了望天空,天刚蒙蒙亮。
陈漫揉了揉充满睡意的双眼,摇晃着朝楼下走去。
走到院子边上,便蹲在了那里,也不问他为什么来给她家锄地。
人不新鲜,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管他呢。
许钧炀视线扫到人影,停下来看她。
只见她迷蒙着一双睡眼,睡意浓浓的蹲在边上,眼睛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样子。
“回去睡。”
陈漫摇了摇头,继续一动不动地蹲着。
软糯糯的样子,看得许钧炀想伸手揉一揉。
陈漫的头枕在膝盖上,偏头眯缝着眼睛看许钧炀挖土。
一锄下去,整个锄头都见不到了,提起来,一大块地都翻开了。
因为用力,他手臂的青筋乍起,男人味压过了他平时疏离的贵气感。
他挖几锄,向前移动一点儿,她也挪动一点点。
地挖完,许钧炀收了锄头。
他从园子里出来的时候,陈漫也站起来。
可是蹲太久了,根本就站不起来。
“啊~嘶~~”
陈漫的脚麻了,麻痹感传遍了两只脚,让她觉得自己可能根本没长腿。
站不直,弯着腿弓着身子等在原地,让身体恢复。
许钧炀走到她身边,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试图带着她往屋里走。
“哎哎哎,别动......”
陈漫的脚不是一般麻,更像是瘫痪了,脚尖根本垫不了地。
被许钧炀这一提,整个人直接往前扑去。
眼看着人就要扑倒在水泥地面了,陈漫那一瞬间,毫不夸张地说,在想补牙会不会看出痕迹,影不影响颜值。
许钧炀眼疾手快地将人一勾,卷进怀里,然后打横抱在怀里。
动作利索得陈漫都没反应过来。
短暂地忘记了腿上针扎的麻痹感。
陈漫胆战心惊的看着逃走的螃蟹,眼睁睁看着它钻进石头缝里。
正舒一口气,猛然见到手指上还夹着螃蟹的大爪子。
陈漫:???!!
顿时哭笑不得,你爪子不要了?
“咋了,被螃蟹夹了?”张晓娜笑问,旁边小甜甜也笑看着她。
“你看。”陈漫把夹着螃蟹爪子的手指伸过去给两人瞧。
“噗,牛掰。”张晓娜对着陈漫比了个大拇指。
甜甜:“哈哈哈哈。”
陈漫试图去取,奈何一动就痛。
“你那个,回去让人拿个剪刀给你剪一下,我们在这里等你。”
陈漫瘪着嘴,丧气的回去。
“不是抓螃蟹去了吗,咋个自己回来了?”
路边外围围观打牌的一个人,今天和陈漫一桌吃饭的。见陈漫一个人回来,好奇的问一嘴。
陈漫无奈的伸出手,“叔,有剪刀吗?”
那叔一看,顿时乐了,“你咋个用手去抓呢?”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顿时齐齐转过头来看陈漫。
见她手指上夹着螃蟹的大爪子,顿时炸锅似的笑。
许钧炀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愉悦的笑容,“过来,我帮你拿下来。”
陈漫红着脸快步跑到他面前,手指伸给他。
许钧炀两根食指的指甲短短的很干净,小心的将指甲插入螃蟹的夹缝里,两根手指往外一拉,螃蟹脚分开。
陈漫的手指头都起了乌血。
“下次别用手抓。”
“一下着急,怕它跑了。”
“跑了就跑了,河里那么多。”许钧炀的声音是带着点儿笑意的,好像爸爸在宽慰女儿。
众人继续打牌,陈漫要回河边。
“妹,多抓点哈,晚上一起吃烧烤。”
陈漫应声,“好嘞。”
沿着河流,陈漫越抓越顺,钳子又快又准。
随便翻一块石头,下面就有螃蟹。
“河里好多鱼啊,我们为什么不抓鱼?”陈漫问张晓娜。
“你抓一个我看看,跑的太快了,根本抓不到,一般抓鱼都是那些男的拿着撮箕抓。我们啊,就只能抓螃蟹,咱不是抓鱼的料。”
张晓娜说话半方言半普通话的,陈漫心想自己是不是待几个月也能把方言学会了。
陈漫试图去捉小鱼,奈何手还没有伸下去,鱼儿欻的一下就不见了。
她只能遗憾的看着河里的小鱼流口水。
抓了快两个小时,甜甜桶里装了大半桶螃蟹,陈漫成就感满满。
快快乐乐的身披月光,踩着田埂回去。
打牌的还在打牌,唱歌的人寥寥无几,妇女还在树下扇着扇子,聊着聊不完的天。
“哎哟,回来了,抓得好多?”牌桌旁还有许多围观的人,凑上来看桶里。
“一大桶!”张晓娜把桶往大家面前一放。
“哟,还不少呢。”
“可以啊你几个,快点把它们搞干净,等哈炒了。”
那边打牌的也散了。
“钧炀赢了,他请客今晚。”大家起哄。
许钧炀将牌扔在桌上,拿起烟盒下压着的几百块钱。随手一抹,钱散开来,八张。
他将手中夹着的烟叼在嘴上,掏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拿了一小叠出来,和那八百放在一起。
“你们去买吧,我有事。”
他将钱递给同桌打牌的两个青年男子,几人接了钱愉快地开车离开了。
“大方,今晚又搭起钧炀吃顿好的,哈哈哈。”他身边站着个妇女,笑呵呵的打趣 。
这边,大叔们开始剥螃蟹,陈漫不敢伸手抓,怕再被夹。
捉泥鳅的几个人也回来了。
白天水井边挤满了妇女,现在挤满了男人。
张晓娜趁着现在没人唱歌,跑去点歌了。
陈漫拿出手机,回了朋友的问候,顺便让朋友把自己的行李寄过来。
烈日炎炎,万里无云。
早上那几朵乖巧的白云不知道跑哪儿野去了。
陈漫看着马路上飘起的一层层暑气,身体更热了。
回到家里,后面的工人们回去避暑了。家里挺安静的,唯有外婆的屋子里传来电视剧的声音。
陈漫洗了水果,陪外婆聊了会儿天。
竹林是阴的,陈漫继续收拾昨天没有收拾完的。今日工作量比较少,一会就能弄完。
这次她更小心了,千万不要再掉洞里去了。
用刀将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竹林小径的杂草也拔了,防止藏一些小虫子。
一直清理到河边,就为了晚上从这里去河边安全些。
房屋四周清理干净,整个房子看起来就没那么颓败了。
陈漫舒心地一笑,得意地晃了晃头,陈漫你真牛。
接下来就是清理楼上了。
清理完,到时候请装修公司重新装一下,她在网上看了,现在的木板房也可以装修的很漂亮。
重新装修一下,冬天更防风防雨,屋顶也要请人将瓦片清理一下,别到下雨天漏雨就不好了。
陈漫去看了看后院,进程很快。
他们自己联系了沙厂和砖厂,这些都不用陈漫张罗。现在已经开始建起了墙面,这个工程是最快的,估计两天就能把墙面建成。
刚从屋里出来,就被一个中年男人叫住了。
“妹,你是陈漫嗦?”
陈漫静静看着他,半晌点点头,“是。”
“哦,是这样的,我是我们组的组长冷春华。马上不是中秋节了嘛,我们组有这个打平伙的传统,本来呢是不来你家的通知的,你外婆不方便嘛,又只有一个老人家,我们就不敛钱了,到时候我们直接端点饭菜过来给你外婆吃就是了。但是呢,钧炀说你来了,让我专门来跟你说哈,免得到时候把你打落了。哦,我要不要讲普通话,你听得懂不?”
陈漫听明白了,这是要出钱一起过中秋的意思。
“听得懂听得懂,谢谢您来通知我,我这就拿钱给您,多少钱?”
冷春华挥手拒绝,“我就是来通知你,到时候一起来吃饭,帮忙洗个菜啥子的。不收你家的钱。”
陈漫不同意了,外婆一个人可以不收钱,自己有能力不能白受这个待遇,说出去不好听。
“那不行,我必须给,我好手好脚的,吃的也多,哪能不拿钱。您等我去拿钱。”
冷春华欣慰又不太好阻止,忙说,“哎呀,那行嘛。你个妹娃娃还啷个讲究,有哪样关系嘛。一百,每家一百块。”
陈漫噔噔噔上楼,包包里的现金还是专门为了回外婆家取的,没想到现在农村也不太用得上现金了。
看了眼手机,下午四点多了。
洗了个大大的水蜜桃,咬了一口清甜。
坐在栏杆边吹风,晃着白嫩的脚丫子,看着朋友发过来的微信。
刚回完消息,将手机放在一边,就见到马路上一个人扛着一个很大的木制工具从许钧炀家院子里出来。
陈漫知道那是打谷的机器。
那人是许钧炀,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只见他将工具放在稻田边的马路上,又回身去将爷爷背篓上有一个长满铁针的圆滚滚的轮子抬了下来。
轮子抬下来之后,钧炀爷爷才将背篓放下来。
陈漫看见他弯腰从背篓里拿了一把弯弯的镰刀。
起身时目光瞥向了陈漫这边,隔的远,陈漫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却觉得他是在看自己。
陈漫忙收回脚丫子,腼腆地隔空朝他笑笑。
他收回了视线,进了田里,弯腰开始割稻谷。
这么有钱的人家还种地啊,肯定是家里老人闲不住。陈漫看着许钧炀弯腰割稻谷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玩。
霎时,她心思一动,想着他帮过自己这么多忙,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报他。
于是她立马进屋,换了条长的牛仔裤,穿着防晒衣,将头发绑成丸子头。
咚咚咚的跑到田边。
许钧炀和爷爷两人一块儿割,中间留了块空地出来,两人沉浸在忙碌中都没发现她。
陈漫走到许钧炀身后,“许钧炀。”
许钧炀放下手中的一把稻谷,直起身来,陈漫看见他帽子下的脸都热红了。
许钧炀上下打量了她的穿着,猜到她的意图,“你来做什么?”
钧炀爷爷是那种看起来就很慈祥,老实巴交的老人。陈漫瞥见他爷爷看了自己一眼,陈漫乖巧的一笑,他也慈祥的笑笑,又弯腰继续割。
“我想帮点忙。”
“这里用不着你,回去。”
“不回,我能帮,我可以割,也可以帮忙递。”陈漫一派正经地开口。
许钧炀看着她倔强的小脸,不知道说什么。顿了一下才开口,“稻草很锋利,会划伤你的手。”
陈漫举起白嫩纤长的双手瞧了瞧,许钧炀的目光也落在上面。
“没事,我没那么娇气。我还没干过这种活儿,你就当我是体验生活呗。”
许钧炀望望四周,才割了一点儿,“你现在真帮不上忙,没有多余的镰刀,现在也还不需要递。”
陈漫抿着嘴思索了两秒,“那我先回去把外婆的饭做了,等会打谷的时候,我来给你递。”
“嗯,去吧。”许钧炀立马开口。
陈漫听话的离开了,火急火燎的开始炒菜。
现在才不到五点,平时做饭的话,还早。
今日陈漫炒了个干煸四季豆,丝瓜汤,还有外婆惦记的苦瓜,懒得切肉了,随意应付一下。
匆匆吃了两口,就往田里跑。
生怕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报恩的机会。
她过来时,许钧炀正好把打谷机安装到田里。
田本就不算大,现在已经割了半丘田了。
“我来得正好。”陈漫的声音透着笑意。
许钧炀早看见她来了,心中有些无奈,怎么就非要来帮忙?
细皮嫩肉的,划一下就是个血印子。
“过来。”许钧炀将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戴上。”
陈漫看着他递过来的手套,歪歪头,“太大了,我戴不上。”
“能戴,大点没关系,别伤了手。”
“我去帮忙割吧?”想来割稻谷应该是个稍微重点儿的活。递太轻松了,像逗小孩一样。
“不,你递就行,有人递会快很多。”
陈漫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哦,好呀。”
她接过手套套上,确实长了一大截。
于是田里,钧炀爷爷在割谷子,许钧炀抱了一大把谷子,机器是自动的不用踩,有些遗憾。陈漫则去外圈抱稻谷。
机器咕咕咕的转动,许钧炀将爆满的稻穗放到翻滚的滚筒上,谷粒被刮下来,哗哗哗哗的。
这是丰收的声音。
陈漫心中欢愉,见他将手中被清理干净的稻草一扔,忙伸手将手中的稻穗递给他。
然后立马去抱下一把,这样循环往复。
“我也想试试,可以吗?”陈漫趁着他休息喝水的时候仰头望着他,眼神充满期待。
许钧炀静静望着她的脸,陈漫眨巴眨巴眼睛,许钧炀妥协地点头。
陈漫得逞地一笑,抱着一大把稻谷就准备往转动的机器里放。
“等下,太多了。”许钧炀将她手里的稻谷分成两把,给她递了一半。
陈漫撅撅嘴,接了过来。
看准时机,将稻谷往里面塞了进去,谷粒被打落下来,哗哗哗哗的,听起来很让人满足。
“诶~”
陈漫焦急地出声,稻谷草不知道怎么被卷了进去,把她人也往里面带,吓得她冷汗直冒。
“放手!”许钧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手臂一把穿过她的胸前,将她猛地往后一勾。
稻谷草全被卷了进去。
陈漫脑子懵懵的,不是因为刚刚被吓到的。危机解决她就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了。
而是,此刻她的身后抵着他坚实的胸膛,身前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拦着。她的精力全在胸前那只仅仅压着自己丰满的强壮有力的手臂上。
胸被压得有些疼,这一刻,陈漫才认识到,什么是男人的力量感。
他只是一勾,她就能体会到男女的力量悬殊有多大。
擦,这要是家暴,谁受得了,一拳就能把她打死。
不过一切仅仅发生在一瞬之间。
他将她勾回来就放开了手臂,手臂直直地垂在身边,他面上不显,只有自己知道,那只手是麻的。
陈漫赶紧挥去那些小心思,因为机器咵咵咵响了几下,停了。
“对不起,我是不是把机器弄坏了?它不叫了。”陈漫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机器。
许钧炀手指蜷起伸缩,走过去,“没事,修一下就好了。”
果然,许钧炀弄了两下,机器又好了。
这下陈漫老老实实地递,再不敢提什么体验生活的事情了。
别生活没体验到,倒是让生活体验了自己。
直到太阳渐渐落入西山,打谷机被装满了,许钧炀才停下来。
他从背篓里拿了个塑料口袋和铲子,将谷粒铲进口袋里。
陈漫上前帮忙扯着口袋,方便他装,两个人沉默的配合。
装了三口袋。
许钧炀将打谷机往他爷爷的方向拉了好远,靠近才停下。
她在后面推,那速度快的她完全跟不上,连机器的边都没摸到。
陈漫拍了拍手,推了个寂寞。
吃着冰棍,慢悠悠的推着外婆走回去,听着几个老太太的聊天,看着旁边被收割的稻田里,牛儿在埋头吃草。
马路上有人赶集回来超过了她们,也有和她们擦肩才来的人。
慢慢走回来,还是被太阳晒了一会儿。
幸好早上的太阳没那么强烈,戴着帽子也还好。
走到拐角的大场子的时候,树荫下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圆脸的舅娘和胖胖的大婶,还有两个老太太。
陈漫推着外婆到树下乘凉。
“那么快就回来了?”胖大婶笑问。
“买完就回来了噻。”外婆接话。
陈漫安安静静坐在一边,拿出手机玩。
“毛狗说你家明天要割蜂糖啊?”圆脸舅娘对着胖大婶问。
陈漫耳朵动了动,朝胖大婶看去。
“嗯,秋天了,割一次。”
“给我留两斤啊,我女想要。”
“要得。好多人都喊我留哦,明天上午你自己来看嘛,我怕扯不开堂,搞错了。”
陈漫立马趁机发言,“大婶,我也想买。是那种纯天然的蜂蜜吗?”
“那不是纯天然是啥子?莫说造假也要技术,都是卖给这些邻里邻居的,哪个敢昧着良心造假?”胖大婶不理解的反问,倒是没有介意陈漫的话。
陈漫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我要一千块钱的,我现在就给你转账。”
“一千块钱有十斤哦,你买那么多做啥子?”胖大婶不敢置信地问。
“送朋友,一个朋友送点,也没多少。”
第二天早上,陈漫接到了胖大婶的电话,让她过来,正在割蜂蜜。
陈漫看着胖大婶家院子里几大盆的蜂巢,蜂蜜从蜂巢里溢出来,在阳光下闪着光。
还未走近,就闻到了浓郁的花香,蜜香。
院子里人很多。
许钧炀也在,举着手机在视频通话,他戴着耳机,旁人听不见视频里的声音。
陈漫走到他身后,听见他说。
这有什么好看的?
呵,还得亲眼看。
蜂巢?行。
知道,给你买。
嗯,嫂子的也有。一块儿给你寄过来,你拿给大哥。
行知?他一个大男人要蜂蜜?
哦。
陈漫猜测他应该是在给他妈妈打电话。
一盆蜂巢被倒进了一个简易的机器里,开始压榨过滤。
胖大婶拿着透明的罐子在出口处接。
许钧炀将手机对过来。
耳机里,咦,这姑娘好乖,哪家的新媳妇啊?
许钧炀看了眼手机屏幕框住的画面——陈漫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在蜂蜜的出口处看得很认真,一会儿又拿着手机录视频拍照。
不是。
不会是你找的女朋友吧?想给我一个惊喜?耳机里传来钧炀妈妈激动的声音。
......不是。
因为最先收的钱是昨天陈漫直接转到胖大婶微信里的,所以胖大婶装满一罐就直接递给了陈漫。
整整五罐。
陈漫对着咔咔一顿拍。
大家见她这么稀罕,都露出了善意的笑。
第二天吃完早饭,陈漫就带着东西出发了。
蜂蜜分成了四份,自己留了一罐,其他的都寄给朋友。
其中两罐装好后,和拖鞋一起寄给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另外两罐分别寄给另外两位朋友。
陈漫哼着歌曲骑车从镇上回来,欣赏着沿途的风光。
丝毫没有注意到。
前方危险来临。
她正心里吐槽,那个傻逼把车停在大马路上,突然从车旁走出个穿着交警制服的...交警!
“请下车。”
陈漫懵住了,迷茫地将车停在路边。
停在路边的那辆车检查完毕,开心地离开了,连尾气都能闻出快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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