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这是讽刺他比那些长舌妇还会说,萧承嗣气的脸色难看。
“一个大男人,竟因为记仇设计陷害自己母亲,这番气魄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萧凛啧啧称赞,语气中的讽刺却不言而喻。
偏偏萧承嗣死死咬着牙不敢回嘴半句,他心中忌惮萧凛,哪怕是他青天白日来找沈昭。
“王爷,你并不了解承恩伯府的事,自然也不知其中隐藏的秘密。”
看萧承嗣已不敢再开口指责两人,柳扶烟心中慌了神,她今日可是抱着定罪的决心带着萧承嗣来的。
若真因为对方是萧凛便功亏一篑,那她心血就白费了。
“就算是王爷,恐怕也不能插手承恩伯府的事,况且王爷身份尊贵,更应该比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知道规矩,难不成宫中的女子便可与外男私会了吗?王爷若是没有丝毫心虚,怎会急着赶我们走。”
她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结束,萧承嗣也反应过来。
这事儿本来就是萧凛和沈昭理亏,如今他这是心虚拿身份压自己呢,况且柳扶烟那件事情压根就没有证据,可今日他们是确确实实将人堵在这清涟院。
就算是到圣上面前,他们也是有理的那个。
思及此,萧承嗣方才那点忌惮顿时消失殆尽。
“柳儿说的不错,王爷,我们虽然敬重你,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承恩伯府蒙羞!”
口口声声说为了承恩伯府的清白,实则最丢脸的便是他们两个。
“你们不过是仗着上次的事情无人能证明便如此嚣张,可是真觉得我手中没证据?”
沈昭轻蔑的瞧着两人,并未因泼上来的脏水而乱了阵脚。
“还真以为府中上下都是你萧承嗣的眼线,便无人可以证明了。”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下,两人脸上就出现一丝慌张的神情。
“若是真想留住承恩伯府的清白,那你们两个便少惹是生非,整日弄的这府中鸡飞狗跳,叫外人不知怎么笑话呢。”
沈昭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知道,柳扶烟不敢赌她没证据,看向一旁的萧承嗣,只见他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大概是两人偃旗息鼓的太快,萧凛眉毛轻轻扬起,不经意间发出的窃笑仿佛是对两人的嘲弄,柳扶烟低声叫了一句伯爷。
“柳扶烟,我将对牌给你,你却将府中上下管理的杂乱无章,凭一句话便无端猜测,心思早就不在管家上了,又如何能将府中上下打点好,如此蠢笨容易被人利用,我看我还是将你管家权收了才是。”
柳扶烟心中咯噔一声,她好不容易争取而来的机会,若是就这么丢了,只怕孙氏和这老虔婆都要将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太夫人,我不过是太担心承恩伯府,为何你找了如此跛脚的借口就要将对牌拿回去,我不同意!”
听到她不知好歹的一番话,沈昭下巴微微扬起,冷冰冰的睨了她一眼。
“一个贱妾,竟也有脸说出这番话,当真是我这个儿子将你宠的不知天高地厚,让你现在竟敢在我面前叫嚣,这府中除了那些婆子丫鬟,你便是最下等的,有什么资格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