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货郎被竹叶青咬伤的消息如惊雷般传遍村庄。
只见货郎瘫坐在村口的石板上,整条腿肿得发亮,皮肤呈现出可怕的青紫色,仿佛被墨汁浸染。
豆大的汗珠从他苍白的额头滚落,痛苦的呻吟声让人心碎。
众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有人慌乱地扯着衣角,有人焦急地搓着手,却都束手无策。
这时,张鹤年拨开人群,眼神坚定而冷静。
他迅速扫视四周,目光锁定路边杂草丛中的一株植物,叶片呈轮状排列,根茎粗壮如重楼 —— 正是解毒良药七叶一枝花。
“看好了,这叶片七片一轮,根茎如重楼,是解蛇毒的宝贝。”
张鹤年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连根拔起,用随身带的石臼捣烂,将深绿色的药泥敷在伤口周围。
他动作娴熟,有条不紊地讲解着:“内服外用,不出三日便能消肿。
这草药虽常见,关键时刻却能救命。”
围观的村民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位老大夫。
只见他又从药篓中取出几味草药,仔细研磨后让货郎服下,全程镇定自若。
随着时间流逝,货郎的呻吟声渐渐减弱,村民们看着张鹤年从容处理伤口的模样,心中的怀疑渐渐被信任取代,窃窃私语声中多了敬佩与赞叹。
深秋的瘟疫如野火般蔓延,无情地吞噬着村民们的生命。
恐慌像浓重的乌云笼罩着整个村庄,家家户户紧闭门窗,街道上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气息。
唯有张鹤年的药庐日夜不歇,门前支起三口大锅,柴火熊熊燃烧,柴胡、桔梗、甘草在沸水中上下沉浮,蒸腾的热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药香,顺着风飘进每一户人家,仿佛是希望的使者,驱散着人们心中的阴霾。
张鹤年背着药箱,顶着寒风挨家挨户查看病情。
他的棉鞋沾满泥浆,粗布棉衣被雨水打湿,浑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却依然沉稳:“莫怕,喝了这药,发场汗就好了。”
他仔细为病人把脉,耐心询问症状,根据每个人的情况调整药方。
遇到行动不便的老人,他便跪坐在床边喂药;碰到哭闹的孩童,他会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颗糖,哄着孩子把药喝下。
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温暖着每一个病人的心,让绝望中的村民重新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