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应该是精神出了问题。
趁着还有社保,我去了医院。
果不其然,我生病了。
检查费和药费很贵,花了我社保卡上四分之一的钱。
回到家,我跟妈妈说了这件事。
她唉声叹气,劝我想开一点,别想那么多。
我知道,她没什么办法。
我好像陷入沼泽中。
全部接受,会慢慢往下坠落。
拼命挣扎,也会坠落。
无论怎样,都是痛苦的。
我在绝望中,发了个朋友圈。
沼泽好可怕许久没联系的高中同学发来消息,问我现状。
我含糊地回她,过得就那样。
她问我,是不是遇到困难。
随后,她又安慰我,没关系,都会过去的。
我只当她在说场面话,这种局面,我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她可能意识到,自己说出去的话,并不具备什么说服力。
于是,她将自己的经历告诉我。
她的工资低,家里父母都在务农,妹妹毕业之后也赖在家里,不工作。
养家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幸好她马上就要结婚了,能逃离原生家庭,开始新的生活。
我嘲讽地勾起嘴角,发出二百块的红包,祝她新婚快乐。
她却没收,而是告诉我。
将她的喜气送我,希望我快点好起来。
我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真地跟她道谢。
逃离这个家,成了我的目标。
终极目标是,带着母亲一起过上好日子。
可妈妈只想带上弟弟。
我真正意识到,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我,就是在此刻。
晚上,洗衣机的衣服洗好了,我喊弟弟出来晾衣服。
叫了他七八声,他还不出来。
我向妈妈抱怨。
“妈,你儿子怎么喊都不干活的。”
“安安呢?
让安安晾。”
“我妹洗碗了,说好的,他晾衣服。”
“那你放在那里,我待会儿让他晒。”
“哦。”
我洗了下手,准备回房间。
妈妈叫住我:“宁宁,你擦过血的卫生纸拿干净的纸遮一下。”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妈,你怎么不告诉你儿子,让他把擦屁股的纸遮一下?
厕所都没冲干净过,我跟安安都帮他冲过。
到底是我的血不干净,还是他的屎更脏?”
“哎呦,我就说一句,你看你,回去吧回去吧。”
我带着怒气,瘸着腿回房间,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其实这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