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身子都压在我肩上。
我咬咬牙,架着他拐进纺织厂后门。
夜班的女工早就下班了,空旷的车间里只有几盏昏黄的灯还亮着。
医务室门锁着,我一脚踹开。
玻璃碴子崩了一地,沈默川靠在诊疗床上,血已经糊住了他左眼。
“你真是......”他疼得吸气,“比 1935 年还虎......”我手一抖,酒精瓶差点掉地上。
“别动。”
我掰开他额头的伤口,酒精棉擦上去时他肌肉猛地绷紧,“缝三针就好。”
针线盒里只有粗麻线,我挑了最细的一根,在蜡烛上烧了烧权当消毒。
沈默川突然抓住我手腕:“你会这个?
““百乐门的小姐妹......总打架。”
我含糊其辞,针尖已经戳进他皮肤。
他没喊疼,只是盯着我因为动作而滑落的旗袍开衩,那里露出的小腿上,有个硬币大小的旧伤疤。
“这一枪,”他突然开口,“是不是 1935 年冬天打的?”
针线啪地断了。
天快亮时,我们躲在堆满布料的仓库里。
沈默川额头上缠着纱布,手里捏着那张港商名片反复看。
“李文斌......”他皱眉,“他祖父是不是叫李瑞安?”
我正用煤炉热粥,闻言勺子掉进锅里。
李瑞安,当年汇丰银行的买办,也是......杀我的凶手之一。
“你认识?”
我声音发紧。
沈默川从内袋掏出怀表,掀开底盖递给我。
微型照片上,年轻的银行保镖和李瑞安在码头对峙,背景是百乐门的霓虹灯。
“我祖父留的,”他声音很低,“说要是遇见李家的人......”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们同时屏住呼吸。
布料堆缝隙里,我看见李文斌的金丝眼镜反着光,他手里拿着我的,不,是徐招娣的户口本。
“沈主任,”他笑着对空气说话,“您祖父没告诉您吗?
当年那颗子弹......”沈默川猛地攥紧我的手腕。
“......本来瞄准的是他。”
6李文斌的声音在仓库外越来越近,金丝眼镜反射的冷光在布料缝隙间闪烁。
我死死攥住沈默川的手腕,能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得飞快。
“沈主任,我知道你在里面。”
李文斌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何必躲呢?
我们李家和你祖父,也算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