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女儿站上台,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秦丽芳脸色瞬间煞白。
“李平安,你疯了吗?
这是家属座谈会!”
“家属?”
我冷笑一声,“那我理应站在这里。”
台下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有人指着我,还有人拉着孩子避开,好像我是什么瘟疫。
我打开布包,哗啦一声掏出一沓汇款凭证,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各位,看清楚了,这是秦教授三年来的汇款记录!”
我将凭证一张张贴在黑板上,声音不受控制地发抖。
“每月工资的几乎尽数打给赵建国,给我和女儿的钱连生活都难以维持!”
“我体谅秦教授工作辛苦,终年在乡下做苦力贴补家用。”
赵建国面色骤变,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李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丽芳是在帮我,我妻子——够了!”
我从包里又拿出几张账单,“进口手表,名牌外套,孩子的钢琴班、外语班,这些都是秦教授的工资买来的!”
台下的家属们倒吸一口冷气。
有人开始低声议论:“这也太过分了吧?”
“只顾报恩忘了自己还有家庭也是扯淡。”
我拽过瘦小的丫丫,掀起她的衣服:“看看我女儿。”
孩子瘦骨嶙峋的身体暴露在众人面前,肋骨根根分明。
“我女儿六岁了,体重还不到标准的三分之二。”
我的声音哽咽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这些年,我靠给人干装卸养活孩子,吃的是陈米野菜,住的是棚户区漏雨的破屋!”
丫丫怯生生地拽着我的衣角,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我求她给孩子多点生活费,她说没有;我求她让我们住进家属院,她说名额有限!”
我直视秦丽芳惊慌失措的眼睛。
“结果呢?
你把教授公寓给了赵建国,把钱也给了赵建国!”
台下的家属们开始议论纷纷,眼神从鄙夷转为同情和愤怒。
“这太不像话了!”
“大学教授就这德行?”
“这还是人吗?”
赵建国慌了神,急忙辩解:“你们别听他的,他就是嫉妒我,我跟丽芳是清白的,我们——清白?”
我冷笑,“那为什么你睡的是主卧,而我来找你还要被门卫拦在门外?”
秦丽芳终于坐不住了,一把拽住我的手臂。
“李平安,你够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要脸我还要!”
“你要脸?”
我甩开她的手,“你口口声声‘师恩如山’,却置我们父女于不顾,恩人的丈夫和儿子是人,我们就不是人吗?!”
全场死寂。
秦丽芳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够了!
乡下来的就是没教养,你——住口!”
一位年长的教授站了起来,怒视秦丽芳,“秦教授,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看着秦丽芳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痛快。
“秦丽芳,我李平安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我牵起女儿的手,挺直了腰杆。
“我要离婚!
从今天起,我李平安,不要你了!”
我带着孩子大步离去,留下满场哗然与一个彻底崩溃的秦丽芳。
这一次,我不再软弱,不再忍耐。
血债必须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