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笑了笑。
或许有些路,终究要一个人走,就像余安手腕上的梧桐叶,再怎么鲜艳,终究属于别人的夏天,而她的夏天,永远停留在了图书馆三楼的那个午后,和他递来的,带着松木香气的《荒原》里。
拉萨的雪下了整月,江岸的保温杯里总泡着红景天。
她蹲在教室门口,看三年级的孩子们在雪地里追着藏獒跑,围巾上落满冰晶。
高原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藏银书签,金属表面冻得发僵。
咳嗽是从秋分开始的。
起初只是备课到深夜时喉咙发紧,后来渐渐演变成撕心裂肺的咳,常常惊醒同宿舍的支教老师。
校医说这是高原反应引起的肺水肿,让她尽快下山治疗,她却把诊断书折成纸船,放进教室后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