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对母亲笑了笑:“工作刚稳定,不着急。”
“小野公司里那么多优秀女孩,就没一个看上的?”
老林调侃道。
程野放下筷子,声音平静:“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晚餐后,大人们在客厅喝茶聊天。
我借口抽烟来到阳台,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烦闷。
我是刚去伦敦时学会抽烟的,总有些时候无比渴望尼古丁的安抚。
不过后来又戒了,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给。”
身后传来程野的声音,一根烟递到眼前。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烟,就着程野的打火机点燃。
久违的辛辣感涌入肺部,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不会抽?”
他靠在栏杆上,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灭。
“不是,戒了。”
我又吸了一口,这次顺畅多了,“你呢?”
“戒过几次。”
程野轻笑,“没成功。”
我们沉默地抽着烟。
“建筑设计,”他突然开口,“和你想象的一样吗?”
“比想象的更累,但也更有趣。”
我顿了顿,“你呢?
经商的感觉如何?”
“不像科研那么纯粹,”程野吐出一口烟,“但能看到即时效果。”
我偷偷打量程野的侧脸,月光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
这个人曾经是我的整个青春,现在却像个陌生人一样站在这里,谈论着彼此的生活,却对最重要的部分避而不谈。
“我听说...”我斟酌着词句,“你本来要去斯坦福?”
他的烟停在半空:“你怎么知道?”
“你...以前提过。”
我含糊其辞,没说自己曾为此查了多少加州的建筑事务所。
程野沉默了一会:“父亲生病了,公司需要人接手。”
原来如此。
我掐灭烟头,胸口泛起一阵酸涩。
程野总是这样,把责任扛在自己肩上,从不解释,从不抱怨。
“你呢?”
程野问,“为什么选择回来?”
我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家在这里啊。”
程野转头看我,眼神深邃。
我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程野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说“不知道”。
“我该回去了。”
我移开视线,“明天还有早会。”
他点点头,没有挽留。
我们一前一后回到客厅,大人们正聊得热火朝天。
“小予要走了?”
程野母亲惊讶地问。
“嗯,明天有个项目要交。”
我弯腰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