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我十分钟,我上去找找。”
程野厚着脸皮说,“找不到就走。”
公寓电梯里,我们一左一右站着,谁都没说话。
门一开,程野就熟门熟路地走向客房,在床头柜里发现了它。
“找到了。”
他轻声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能...喝杯水吗?”
我叹气,去厨房倒水。
回来时发现程野站在书架前,手里拿着那本《建筑的诗学》,扉页上是程野当年龙飞凤舞的赠言:“给我的未来建筑师。”
“放下。”
我把水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结果他不仅没放,反而从书页里抽出一张照片——大学时我们在银杏树下的合影。
我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夹进去的。
“林予,”他的声音发颤,“你还爱我。”
这不是疑问句。
我夺过照片撕成两半:“那又怎样?
爱你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吗?”
他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条:“我这些年,每天都会看这个。”
我低头,认出那是自己大二时写的便签,随手夹在程野课本里的:“今天实验记得吃饭,爱你。”
“你...”我嗓子发紧,“带着这个干什么?”
“提醒我失去了什么。”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把撕碎的照片拼好,“给我三个月。”
“什么?”
“如果三个月后你还是不想见我,我永远消失。”
他的眼神近乎恳求,“就三个月。”
我想说“不”,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26.第二天是周六,我被门铃声吵醒。
开门一看,程野拎着两大袋食材站在门口:“早餐。”
没等我反应,他就挤进厨房,开始笨手笨脚地煎蛋。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把厨房搞得乌烟瘴气,最终端出一盘焦黑的培根和形状古怪的煎蛋。
“失败了。”
他沮丧地低头,“我练习了一个晚上。”
我心头一软,接过盘子:“……能吃就行。”
程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坐在对面,眼巴巴地看着我吃下第一口:“怎么样?”
“咸了。”
我实话实说,却在他失望的表情中吃完了全部。
就这样,程野正式入驻了我的生活。
晚高峰的地铁站人潮汹涌。
程野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闸机口前,我终于忍不住转身:“你跟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