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次日早上。
白衣男人和两个黑衣侍卫起来。
却是发现,不知几时,昨儿晚上在这里守着幼儿一夜没睡的小娘子,竟然离开了。
“那娘子可真是不容易,应该是东郡逃难而来的吧。”
另外一个黑衣侍卫,睨了一眼最爱打趣逗乐子的同袍好友。
“既然知道,昨晚上为何还要打趣人家。这世道,都不好过。”
“图个乐子嘛。”
白衣公子冷声说道:
“记住这次的任务,是帮殿下清除障碍,休要在路上节外生枝。”
“那公子又为何心善给了她治风寒的药?这也算是节外生枝。若是那女子是杀手,怕我们早就命丧黄泉了。”
他若是没记错的话,给的还是一整瓶的风寒药。
“公子是殿下的入幕之宾,我等,比不上。”
黑衣男人话里尽是嘲讽之意。
“盛涛,你闭嘴吧。这话若是被殿下知道,没你好果子吃。”
年长些的赵颂立刻拦住。
盛涛这人并无恶意,也是贫寒出身的普通门户,但却是个嘴贱。
作为侍卫也是下人,很多事情即便是看不惯,也不能随性而说。
他因为管不住嘴,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
赵颂说完看向白衣男子,恭敬如常。
“公子,盛涛不是这个意思。”
白衣公子冷声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若是你想,这幕僚的位置,拿走不谢。”
盛涛气的一张脸黑红黑红的。
“他就是故意的,不就是仗着自己长的好看,读书好点,成了殿下的幕僚。还不是需要我们保护,牛气什么。”
赵颂瞪了好友一眼。
“我劝你别得罪他,这两年他盛宠,你我得罪不起。”
***
离开破庙之后,谢莹背着宝儿,顶着风雪而行。
不知走了多久,这一路上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