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娘秋芙蓉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秋景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不曾想最近发现,这孩子越长越不像自己,才明白当年是……”陈氏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仆从急急忙忙的过来报信:“大娘子,不好了,主君被扣留在奉天殿了……!”来人正是前几日去宫里探信的长随。“什…么…!”陈氏两眼一黑。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秋娘扶住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去了这么久?”那长随说:“小的进了前殿,却被拦下,所以托了刘公公带口信。”陈氏忙问:“那刘公公怎么说?”“公公说……”长随哽咽一声:“公公说,京都变天,官家有难。”“三皇子把新官家抓了起来,他挟天子以令诸臣,前殿、后殿、乃至后宫都被三皇子带兵封锁了,小的能出来,还是托了万皇后的福。”陈氏这下是真昏了,“我了个天奶啊!这都什么事儿啊!”谋朝篡位!她还宁愿是被诬陷入狱呢!...
《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可不曾想最近发现,这孩子越长越不像自己,才明白当年是……”
陈氏的话还没说完。
一个仆从急急忙忙的过来报信:
“大娘子,不好了,主君被扣留在奉天殿了……!”
来人正是前几日去宫里探信的长随。
“什…么…!”
陈氏两眼一黑。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秋娘扶住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去了这么久?”
那长随说:“小的进了前殿,却被拦下,所以托了刘公公带口信。”
陈氏忙问:“那刘公公怎么说?”
“公公说……”
长随哽咽一声:“公公说,京都变天,官家有难。”
“三皇子把新官家抓了起来,他挟天子以令诸臣,前殿、后殿、乃至后宫都被三皇子带兵封锁了,小的能出来,还是托了万皇后的福。”
陈氏这下是真昏了,“我了个天奶啊!这都什么事儿啊!”
谋朝篡位!
她还宁愿是被诬陷入狱呢!
那好歹还有一线生机,这三皇子篡位,搞不好当场丧命在那里。
“夫人先别晕。”
长随又说:“万皇后答应了,会帮我们将老爷带出去,她叫我回去带一个身形、容貌和老爷几分相似的人,装成太监进去,换老爷出宫。”
这长随倒是个忠心耿耿的。
若不是他长的和老爷相差太多,他真想顶替老爷呆在那里了。
陈氏双手合十:“菩萨保佑,一定要叫我家主君平安到家。”
“秋姑,你快去找个小厮,让他跟长随进宫。”
可长随却觉得不妥。
他皱眉说:“大娘子,万皇后再三提醒,说这三皇子不是个好糊弄的,咱们最好从宗族里选个子弟过去。”
陈氏犯了难:“咱家的亲眷都在莱州,这要是去找的话,骑上快马也得一天一夜。”
“大娘子,小的等不了那么久。”长随只说这一句。
陈氏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那怎么办,要不那我去外头找找?”
陈氏急的如同火上烧的蚂蚁。
且在这时。
秋娘突然说:“那就我去。”
“胡闹!你不要命了?!”
陈氏难得对秋娘板了脸教训。
“我和阿爹长得像,这几年我个头又长不少,但若是穿上木屐,别人也是看不出来的。”
“我不允许!”
陈氏甩出一句话,“谁都行!就是你不行!”
“娘!”
“这事儿没的商量!”
陈氏的眼珠子都要瞪大了,“这皇宫就是人间的阎罗殿,吃人不吐骨头,你有几分能耐在那里自保?”
“…我…”
秋娘的声音渐渐翕弱。
这时候。
一旁的长随却开口说:“夫人,没时间了,要不你就让小姐去吧。”
“你也跟着胡闹!”
“夫人,马车就在门外等着,要是再不去,老爷就真出不来了。”
陈氏眸中有眼泪,“你这是让我保一个丢一个啊!”
“夫人莫慌,万皇后是三皇子生母,有她庇佑小姐,未必真的会出事。”
长随又解释道:“万皇后保老爷出宫,是因为老爷是新臣,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他只是被困在宫中了。”
“万皇后让老爷出去后,给她娘家人报口信,让他们去找官家的下落。”
“只要官家找到了,宫中的兵马就会将三皇子包围,到时候小姐也会平安无事的。”
长随隐瞒了一件事。
——打从一开始,他就是来家中带走老爷的亲眷的。
——皇后除了要一换一,她其实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要扣押着一个老爷在意的人,这样她就不怕阮老爷临阵脱逃了。
原本长随还以为不容易。
没想到秋娘竟主动出来说要替老爷。
“不行…”
陈氏还是觉得不妥。
秋娘却说:“娘,你就让我去吧。”
此话一出。
阮老爷当场拉了脸,脸色极为难看。
“我保证绝无此事!”
伯爵娘子不屑说:“当年你不过流放几月,她可是实打实的没了三年,要说是清白身子回来的,老身自是有一万个不信的。”
阮老爷还是那句话:“秋姑她不是那种人。”
“事关小女清誉,还望岳母口下积德。”
阮老爷心里恼火,说话也就不大客气。
就这么说吧,就算这事儿闹到他脸上,令他颜面无光了,他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阮思居!你怎么和我娘说话呢!”
小林氏抢先一步跳出来:“我娘不也是为了我们这家好吗?”
阮老爷抿唇不语。
伯爵娘子撇嘴道:“我知道你偏袒你这大姑娘,总觉得对不起她。”
“可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一拍手。
几个下人将那日问诊的医师抬了进来。
这医师浑身被打了个淤青,俨然是往死里整的,他瞧见阮思居,嘴里还呜呜叫个不停。
“这…!这是何意?!”
阮老爷心里隐约升起不好的念头。
伯爵娘子不偏不倚道:“他收了你的钱,还贪了你家的口舌,还喝多了在赌场上说你姑娘不能生育,被男人玩烂了,我就替你教训了一下。”
此言一出。
阮老爷垂手而立,一脸惶恐的问:“那可还有谁听见了?”
“我做事,你大可放心,都收拾干净了。”
阮老爷悬着的心放下了。
“多谢岳母。”
伯爵娘子冷冷一笑:“今日若不是我拦下来,她日后别说是做续弦了,做妾都没人要。”
“岳母教训的是。”
阮老爷还是这副不温不火的态度。
伯爵娘子见他承认了,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后又道:“我知道你们父女团聚,你也是冲昏了头,办事情才不缜密的。”
“我也便借着此事提醒你一句,你这姑娘,绝不能留在京都。”
“……这是为何?”
“哼,你还敢问为何?”
伯爵娘子一拍椅子:“你真是好日子过多了!脑子也便糊涂了!她没了三年!又是破败身子回来!若有人想借着此事参你一句!你这官位还想不想要了!”
阮思居沉默一瞬:“可这毕竟是小婿的家务事。”
这意思也是在点伯爵娘子,这是我家的家务事,别人管不着。
就算你是我岳母,那你也管不着。
小林氏当时就听出来了:“三哥!你说这话!是要与我家撇清关系了?!”
“……”
阮思居则是垂首:“柔儿,别闹了。”
他这女儿才刚到家,外人就掺和进来打一棍子,他难免心里不快活。
伯爵娘子一声讽刺:“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昏聩!你可知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确实是家宅事!”
“可往大了他们可以参你品行败坏,说你当初其实是卖女求荣!还可以说你虚伪!明面上找了女儿三年!其实是将她卖了换银子!”
“这借由别人的嘴说出来的话,那可比老身难听百倍了。”
伯爵娘子有理有据,桩桩件件的指出来,打的阮老爷都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因为这都是实话。
阮老爷身子轻晃:“陛下是个明君。”
意思就是不会出现三年前的情况了。
伯爵娘子轻轻一呸:“我呸,到时候脏水统统的往你身上泼,你几张嘴巴都说不清。”
“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将她送到贞女堂,去那边安度一生。”
小林氏听的狐狸尾巴都翘起来了。
她也劝了一声:“三哥!你还是听了我娘的话吧!今日这多亏我娘,你这丫头的名声才保全了!”
阮老爷呼吸一滞怠:“此事不妥。”
“会有何不妥!?”
伯爵娘子字字珠玑,又软硬兼施:“你可知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如今官位不稳,容不得任何岔子。”
“贞女堂都是犯了错的女子,我的秋姑没有犯错,她不该去那里。”
阮老爷不同意。
贞女堂戒律森严,常常听闻有女子哭着跑出来说受不了里面的日子。
他的秋姑已经吃了许多苦头了,他这个做爹的就算再差,也不能再将她往火坑里推。
“你这话可真好笑,你这意思就是我将她往火坑里推,我让她去死呗。”
阮老爷垂眸:“小婿绝无此意,岳母还是请回吧……”
他赶人了。
伯爵娘子当即就炸了:“好你个阮思居!你如今倒真有本事了!当年我就和她爹说,你不是个好东西,你不明是非,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我告诉你!你这女儿必须得去贞女堂!你若不同意,咱们两家就一拍两散,趁早和离算了。”
小林氏听到自家娘亲说这话,心里一打怵,转头看向伯爵娘子:“娘……”
——不是只是赶走阮秋秋么,怎么变成他们和离了?
阮老爷面色有些急:“柔儿,快回来。”
伯爵娘子却态度强硬,扯着小林氏的衣袖就要走:“柔儿走!跟娘回家!这吃人的虎狼窝!咱们不待也罢!”
“娘……我不走……”
小林氏双眸顿时晕染泪水,她楚楚可怜的看向阮老爷:“三哥,你快答应我娘啊!”
“你难道当真希望我们和离吗?!”
阮老爷的双手微微颤抖:“我……”
他应不下来。
这时候,秋娘推开了虚掩的梨木门,她缓缓道:“爹,别吵了,女儿愿意去贞女堂。”
“胡闹!你可知贞女堂是什么地方?!”
秋娘神色淡淡:“我知道,可如今这家,兴许还不如贞女堂来的清净。”
她在千山寨待了三年,那里的人也是这么对她,如今回了自己家,也要面对口舌蜚语。
既然哪里都不喜欢她,去什么地方也都一样。
伯爵娘子气结:“你个小丫头片子,嘴皮子倒是利索,你这意思,是说我们为难你,让你在这家待不下去呗!”
“自己在外做了勾搭男人的孟浪事儿,如今还要怪罪到我们头上来,我呸!小贱人!”
秋娘并未让步:“伯爵娘子可知贪嚼舌根能逼死人?”
“我若被你们逼死了,也有人能参你们伯爵府一句,还能让你落下一个毒妇的名声。”
“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谁家也别落到好了。”
秋娘落下这句话便不再言语。
伯爵娘子面色微惶,显然是被她这话吓到了。
她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你这丫头倒是个烈性人……”
“不过,你若愿意去贞女堂,倒也是个懂对错的,你勾搭男人这件事我也就这么算了。”
秋娘只是冷眼:“我是同意去贞女堂不假,但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秋娘看了一眼娘亲住的那间窄小的厢房:“我要我娘要搬回正房主屋!”
此话一出。
小林氏当即就驳回。
“我不同意!这是我的屋子!我住惯了的!”
秋水阁。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秋娘眼睫微翕,醒了后的第一句便是:“我的孩子!”
“别怕,孩子在奶娘那里温着。”
有一双温厚的掌心从被褥中伸进去,将秋娘的柔荑紧紧握住,“身子可有好些?”
秋娘咬唇没说话:“……”
宋瞻身上的玄色氅衣沾了夜露,独属于他身上的温润气息钻入鼻腔,往日里秋娘总是贪恋这份温暖,可今日她却不想看他。
“怎么不说话?是累了?”
“……”
秋娘还是没吭声,她眼神冷淡,别了过不再看他。
她的抗拒太过明显。
宋瞻脸色微变,强硬的将她的脸掰过来看自己,“秋娘!和我说话!”
他不高兴,四周的气压也很低。
秋娘干脆闭上眼:“……”
从前每每这种时候,秋娘都会顺从的贴贴他的背脊,将自己迎上去给他消气,或是撒娇,或是娇嗔,又或是求饶。
可今日。
她怎么都无法做出这种事了。
宋瞻附身道:“…秋娘,你不乖。”
三年的调教下来,令秋娘听到这话,心中就止不住的战栗。
秋娘的泪水夺眶而出,“宋瞻!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我的爹娘,我的名字,我家在何方,我有没有兄弟姐妹…!”
宋瞻的身子停顿了一瞬,藏在衣袖处的骨节被他掐出血痕。
“我说过你没有!你忘了吗!?”
秋娘死死咬唇:“宋瞻…你在骗我!是不是?!”
“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
“不是。”
宋瞻的脸色很冷。
秋娘眸中含泪,她也不说话,就倔强看着他。
“我真是怕了你了。”
宋瞻眼色忽暗,他放软了态度,一声叹息将她搂进怀中,小声宽慰,细细哄着:
“怎么还闹起小性子了?”
秋娘呜咽不成声:“你求求你告诉我真相吧。”
“她已经都告诉我了,你要是想赶我走,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走…!”
“秋娘!别闹了!”
宋瞻死咬舌尖,直到口中有血腥味,他冷声道:
“别说傻话了,外面那么危险,离开我,你又能去哪呢?”
秋娘喉间发麻:“……”
他说的没错,离开他,她还能去哪呢?
她没有记忆,身子这般娇弱,又手无缚鸡之力,连寻常的床底之事都喘的不行。
她这样的弱人,离开宋瞻,也许会死。
宋瞻耐心的哄她:“别闹了,你过来些,让为夫好好抱抱你。”
一夜不见,他想的紧。
秋娘哭的难自抑,但还是本能顺从的伸出柔荑,让自己紧紧的依偎在男人的胸膛,听着他像哄孩子这般哄自己。
她既怕宋瞻,又依赖宋瞻。
甚至,她还会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如同孩子一般蜷缩在里头。
秋娘讨厌如此诚实的自己。
宋瞻轻抚她的背脊:“是我不好,让秋芙蓉在你面前说了不该说的。”
“她都是骗你的,昨夜我就把她赶走了,以后便只有你我二人。”
男人在她头顶一声轻笑:“差点忘了,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们马上就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
秋娘也不说话,眸中的泪水一颗又一颗的滴落,跟不要钱似得。
宋瞻见她不再抗拒自己,轻琢她粉嫩面颊:
“你还不信我?”
秋娘只是眼神呆滞的看着窗棂不吭声,“宋瞻,和我说实话。”
宋瞻耐心要耗尽,他捏着她的掌心把玩,眼尾染上暗欲,这小手娇柔粉嫩,仿佛只要轻轻用力,就能将她捏碎。
他神色不悦道:
“你和秋芙蓉见了一次!说了一次话!回来就和我闹脾气!”
“这三年我对你如何!我就差把你捧在手上怕化了!你心里就一点也不为动容吗?”
男人几乎是快吼出来了。
他定定看着她:“难不成我对你的好,比不上她和你的一次谗言?是吗?!”
这视线灼热。
秋娘眼眶红红的:“…对不起…”
女孩眸中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落,宋瞻舔舐掉她的泪水,“咸的。”
“好了,不闹了。”
他将秋娘靠在自己肩胛,“秋娘,这个世上只有我在真心待你。”
“所以,别再伤我心了。”
只要熬过这个坎。
他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了。
秋娘缓缓抬眸,她看见宋瞻眸中的温柔碎屑溢出来。
真的是她多想了吗?
此时,外头烈阳正碎碎的打来,恍如一道鎏金色的光,秋娘又想起秋芙蓉头上的那只簪子,还有昨晚消失的他。
秋娘心中一痛。
她不再大闹,而是佯装困倦:“我困了。”
宋瞻许也是哄累了,他性子本也不算好,对秋娘算的上是用了毕生的温柔。
“睡吧。”
他替秋娘捻了捻被褥,又在她额间盖上一个痕迹。
男人走后。
秋娘将自己埋在被褥中无声啜泣,泪花浸湿了一室的喧嚣。
-
屋外。
宋瞻缓缓合上秋水阁的门。
一个红色的女子影子从房檐上英姿飒爽窜出来,见到宋瞻是从秋水阁出来后,眸中染了几分厌恶。
柳如梅单手行礼:“少主。”
“秋芙蓉到哪了?”
柳如梅垂眸避开目光:“今早已经已经出了山,不日便会回到京都。”
宋瞻点头:“不错,你做事一向利索。”
他娘是大周第一女将,他在用人上,也向来是欣赏女子的。
柳如梅垂头不敢看他:“多谢少主夸赞。”
其实她没有送走秋芙蓉,而是将她藏在自己的屋子。
前日宋瞻对她的冷傲态度,让她彻底的明白自己在宋瞻心中只是一个手下。
可她要是不是这些!
她要宋瞻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而不是一个像男人的女人!
也许是私心作祟,当秋芙蓉告诉她,成婚后同意抬她做姨娘时,她便留下了她。
宋瞻把玩着手中的钥匙,“这几日你看好秋娘,别让她出去走动。”
“少主,你要去哪?”
柳如梅的瞬间就明白,宋瞻要出去,而且好几日不会回来。
宋瞻背过身:“这不是你该管的。”
他当然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柳如梅只好将所有话都吞进了腹中,她愤恨的看向秋娘的屋子,“我明白了。”
“嗯。”
宋瞻又道:“这几日你将山寨的人遣散吧,往后世间就没有千山寨了。”
柳如梅心中一紧,不敢相信:“什么…!”
山寨里的人,除了她和另一个手下,大部分都是来投靠宋瞻的人。
“那我呢?我也走吗?”柳如梅僵硬的出声。
宋瞻沉默些许,“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我不该再拖累你。”
“宋瞻!!”
柳如梅的眼眶一下红了,“我不会嫁人的!我一辈子都要跟着你!”
她想嫁的,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宋瞻。
“随你吧。”
宋瞻并不想和她多说,转身就去了三当家的屋子商议接下来的事。
柳如梅恨得牙齿打颤,看着秋娘的屋子止不住的散发恨意:
“都是你的错,你到底凭什么能得到他的爱……!”
他真是跟对了主子。
有主如此,他又亦有何惧呢?
-
京都,阮府。
此刻夜深。
这厢阮老爷又写了一封家书,准备叫人交于秋娘的时候。
两个下人神色紧张的进了书房:“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宫里过来传话了,说是……”
阮老爷的心吊在嗓子眼里:“出了何事?快快说来!”
这两个下人也不敢瞎说,照着宫里太监说的原话,一一说给了阮老爷听。
“什,什么!新帝失踪了!”
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阮老爷大惊失色,手中的紫毫笔在惊骇间掉进火盆里。
火花瞬间涌动。
一只上好的紫毫笔也就此陨落。
但阮老爷也顾不得许多了,匆匆穿上官服就往宫里赶去。
推开垂花门后,正撞上来送吃食的小林氏。
小林氏手里拿了一碗桐皮面,一路端着走来,娇嫩掌心被烫红了。
小林氏故意露出伤痕,娇嗔的说:“三哥,我来给你送宵夜了…这是我亲手做的……”
她今日是来求宠的。
自从陈氏这贱人抬了两个贱妾进来后,阮老爷也不像从前那样日日往她这边跑了。
还因为她送走了秋娘,阮老爷话里话外,总有些埋怨,闹得二人时不时就要吵嘴几句。
不过好在她这郎君还算是给伯爵府面子,依着她的性子,五年了也没将秋娘接回来。
这一点小林氏还是较为满意的。
“柔儿,宫中还有要紧事,这汤你自己喝了罢。”
阮老爷步履匆匆,看都没看她一眼,三两步就跑了老远。
小林氏在他身后气的直跺脚,“阮思居!我煮了老半天!你好歹喝一口啊!”
可惜她花了老长时间煮的面片。
又是不巧。
此时妾室沈小娘也是正巧儿路过此地。
她侧身行礼,掩嘴一笑:“林夫人给主君送夜宵呢?”
“与你何干?”
小林氏格外讨厌这个妾室,一脸狐媚子样,说是良家子,全然没有良家子的样子。
沈小娘此时有孕三月,她摸了摸孕肚,轻柔笑说:
“也怪我没告诉夫人,主君进书房前,先来我过我的瑞雪楼,吃了许多点心,这会儿想必就算宫里没事,主君也是什么都吃不下了。”
沈小娘面色虽是柔和,言语间却又些挑衅的意味。
小林氏哪里是吃素的。
她当即破口大骂:“小贱蹄子!我要你多嘴了?!”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打的什么心思?”
这摆明了就是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来了。
当年陈氏塞进来的这两个妾,一个沈小娘,一个姜小娘,就属这个沈小娘最叫她膈应。
沈小娘拢了拢衣袖,委委屈屈的说:“夫人何必和我置气,妾身不过是想宽慰夫人几句。”
“若是夫人不喜,妾身也就不说了…还望夫人宽恕妾身……”
这沈小娘也是好生厉害。
轻松一席话,就给小林氏泼上了“凶悍”的名声。
小林氏此时还没听出来。
她不甘示弱道:“你既知道我不喜,还在这里说三道四?难道不怕我责罚于你?!”
“夫人要打要罚,总要有个由头。”
“你是奴才,我是主子,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小林氏言语间傲态毕露。
沈小娘听了这话,立马扯出绣帕,擦拭了一下脸上掉落的泪水。
她哭喊道:“夫人何苦拿尊卑之分羞辱我?”
“我知道夫人是气我占了主君,可我如今有了身孕,主君多来照看下我,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夫人若是因为这等小事怪罪我,于夫人而言,也只能落个悍妇的名声。”
外头又传来了声音。
俨然近在咫尺。
“兄弟们!快看!这儿还有个屋子!!”
“这小娘们,竟然有这么骚,还住单独的屋子!”
“宋将军刚往前线走了,他不知道,咱们可以偷偷的在屋子里和小娘子爽快爽快,哈哈哈!!”
外头嘈杂。
秋娘浑身颤栗得听着外头的一切。
要来不及了。
“姑娘怎么不动了?”
“你快爬上去啊!”
乳娘急的出言催促,她心里急的要命,恨不得自己替秋娘上去了。
“……奶娘,我好像走不了了。”
秋娘嘴唇微微翕动:“你先上去,我再想想别的办法躲起来。”
她此刻也恨极了自己的身子。
但没办法,每动一下,胸口就如同蚂蚁啃噬一般的钻心疼。
她就算出去也根本走不了。
“这怎么行?”
乳娘急了:“姑娘不出去,老奴也绝不走。”
她从小看着秋娘长大,这姑娘就跟她自己生出来的肉一样疼爱。
“这小骚娘们,居然上锁了。”
“来人,撞门。”
秋娘听着外头的声音,心中的恐惧愈发肆虐,她努力调整着颤抖气息,但是却无济于事。
难道今天真要栽在这里?
秋娘赶紧先让乳娘出去:“你先走,今日我们能活一个就是一个。”
“屋子里还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要是我平安无事,我回去京都找你。”
秋娘心里也没有底。
她又颤抖指尖道:“若是我许久没有消息,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反正在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就早应该死了的。
乳娘死活不依,一定要和她生死与共:“姑娘!老奴要是丢下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夫人!”
砰!
这时外头传来狠厉的撞门声。
一下,两下,三下…
乳娘到底是有阅历,她心里知道秋娘肯定是又胸痛了,于是搬过来重物挡在门口,又打开盛米的米缸。
她抓住秋娘的手:“你快躲进去。”
秋娘顿了顿:“那你呢?”
乳娘抿唇一笑,忽然间笑的一身轻松:“我将姑娘当成自己的亲姑娘,哪有做母亲的不护着自家女儿的。”
“姑娘若有心,常来坟头看看我,老奴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秋娘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不要,不要。”
她真没用。
护不住自己身边的所有人。
秋娘推搡了乳娘几下,但她一没力气,二又没有乳娘的力气大,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压上米缸的盖子。
“砰!”
一声惊雷巨响。
压在门口的桌椅散乱一地。
门开了…!
从门口进来几个身着后金服饰的后金兵。
灰尘浓烟布满整个屋子,放眼望去外头,全是散乱一地的尸骨和人头。
恐怖如斯。
秋娘顺着米缸的缝隙望过去,忍不住捂住的想要呜咽的双唇。
刚才还好好的贞女堂。
现在居然变成这样了。
后金兵们提了提自己的裤子,语气中带了几许淫邪:“让我看看这小娘们是什么样的货色。”
“这宋将军好是好,但只许我们杀人,不许我们辱人,害的老子许久没开荤了。”
“诶嘿,好说好说,将军不在,咱们好好在这里开开荤。”
“哎呦你!甚是懂我心!”
乳娘屋内大声嚷嚷:“让你失望了!!这屋子里就我一个老婆子!”
“我呸!”
“老子费了老大劲,里面就这个一个糟老婆子?”
为首的后金兵露出晦气的表情。
这是一个军营里的小首领。
旁边人调侃这个小首领。
“王哥,你方才这么积极,难道你号这口儿?”
这叫王哥的后金兵被说的一脸愤怒。
他狠狠骂道:“这婆子上了也是脏了我的身子,谁再胆敢辱我!我就一并砍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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