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父亲临刑前的嘶喊在耳边炸响:"血玉盟约关乎国本,萧氏皇族没一个干净!
"太后摩挲着翡翠佛珠:"既然你这么急着表忠心,今夜就去冷宫给郑庶人送碗参汤。
"凤目扫过苏婉兮惨白的脸,"带上这个丫头,省得你路上寂寞。
"三更梆子响过,苏婉兮跟着那道颀长身影穿过永巷。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她的影子在宫墙上交叠成纠缠的藤蔓。
"九殿下好手段。
"她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金丝药囊,"诏狱里的戏,演得臣女险些当真。
"萧景珩突然转身,苏婉兮撞进他怀中,熟悉的沉水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他指尖抚过她颈间淤青:"太医院新制的玉容膏,记得每日敷三次。
"远处传来梆子声,他猛地将她按在宫墙暗处。
朱红宫墙的阴影里,苏婉兮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冷宫住着的不是郑庶人。
"温热呼吸拂过耳畔,他声音轻得像飘散的药香,"是二十年前巫蛊案里,本该被白绫赐死的惠妃娘娘。
"冷宫门轴转动的呜咽声里,苏婉兮嗅到腐败的沉水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