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后,这般场景几乎每晚都在这间狭小屋子里上演。
张逸朗凭借神奇的超忆症,将前世所学知识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在这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没有课本,他就因地制宜,用树枝在泥地上一笔一划写公式;找不到习题,他便凭借超强记忆力,把记得的经典例题一字一句默写在草纸上。
白天,他们与其他知青一道,迎着刺骨寒风,在田间辛苦刨地、挑粪,粗糙工具磨破了手掌,血泡一个接一个冒出,钻心地疼,可他们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夜幕降临,当整个知青点都被黑暗笼罩、陷入沉睡时,唯有他们的屋子还亮着如豆灯光,那灯光在黑暗中摇曳,却无比坚定,恰似他们对未来的信念。
这天深夜,万籁俱寂,李芊芊正对着一道晦涩难懂的文言文翻译愁眉不展。
她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咬着笔头,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寂静夜里格外突兀。
她瞬间警惕起来,原本专注的眼神闪过一丝紧张与疑惑。
她小心翼翼地吹灭油灯,屋子瞬间陷入黑暗,她轻手轻脚地贴着门缝往外瞧。
只见清冷月光下,三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朝知青点仓库摸去。
那身形,她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邻村几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二流子。
“张逸朗!”
她压低声音,急切地推醒趴在桌上打盹的张逸朗,声音因紧张微微颤抖,“有人要偷仓库粮食!”
张逸朗瞬间从睡梦中清醒,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光芒。
他迅速抄起墙角的铁锹,动作干脆利落,仿若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士听到战斗号角。
李芊芊见状,也咬咬牙,抓起一根木棍紧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冲出门的脚步声在寒风中格外响亮,惊醒了守夜的老知青。
很快,整个知青点骚动起来,人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有的拿着工具,有的举着灯笼,一时间,呼喊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站住!”
张逸朗的怒吼在空旷场院里回荡,那声音犹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月光下,他手中的铁锹泛着冷光,恰似一道银色闪电,吓得那几个二流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为首的麻子虽心里害怕,却还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叫嚣:“我们就是路过!”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