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隔壁街新开了家酒肆,掌柜的是个风韵犹存的寡妇,姓柳。
师父不知从哪儿听说柳掌柜酿的“醉仙酿”是一绝,当晚就揣着仅剩的五个铜板去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街坊的骂声吵醒的。
“沈老道!
你给我滚出来!”
王婶的嗓门穿透力极强,我揉着眼睛爬起来,一推门,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晕过去——师父四仰八叉地躺在道观门口的石阶上,怀里抱着个空酒坛子,道袍半敞,胸口用朱砂歪歪扭扭画了只王八。
更绝的是,他脑门上还贴了张黄符,上面写着:“欠酒钱三两,肉债肉偿。”
我:“……”王婶气得直哆嗦,手里的擀面杖指着我:“小兔崽子,你师父昨晚干了什么好事,你知道吗?”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他……该不会把柳掌柜的酒窖搬空了吧?”
“比这还缺德!”
王婶咬牙切齿,“他喝醉了,跑到人家酒肆房顶上,非要给月亮看相,说今晚的月亮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
我:“……结果一脚踩空,把人家房顶砸了个窟窿!”
王婶越说越气,“掉下去的时候,还顺手拽断了人家晾衣服的绳子,现在满大街都是柳掌柜的……的……”我懂了。
难怪今天街上格外热闹。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师父拖回屋里,刚想给他擦把脸,这老道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神迷离地指着我:“呔!
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我徒儿!”
我:“……师父,您醒醒。”
他眯着眼凑近我,突然大惊失色:“不好!
你这面相,今日必有桃花劫!”
我翻了个白眼:“您昨晚还说月亮有血光之灾呢。”
师父一愣,随即痛心疾首地摇头:“月亮不听劝啊!
果然应劫了!”
我:“……”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探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柳掌柜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伙计堵在道观门口,手里还拎着根擀面杖。
“沈老道!”
柳掌柜冷笑,“昨晚的账,该算算了。”
师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转头就往窗户跑。
结果刚翻出去,就听“扑通”一声——得,又掉王婶新挖的沟里了。
****最终,师父还是被柳掌柜揪着耳朵拎了回来。
“赔钱!”
柳掌柜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