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舆凛川闻惊舞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短命王爷他复活了慕舆凛川闻惊舞全局》,由网络作家“砚池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闻惊舞就被放出了地牢。折腾了一整日,她顿时累得倒头就睡。翌日,闻惊舞还没睡饱,就被陪嫁丫鬟红枣叫醒,说是府里的程嬷嬷来了。闻惊舞本来不欲理会,这府里没有女主人,现在她最大,谁还能拦着不让她睡觉?但红枣说,程嬷嬷在府里颇具资历,又是她这个院的大管事,这一早过来,必然有事要报,还是见见的好。闻惊舞想到自己初来乍到不宜得罪人,又想到自己要想在这府里安生过下去,少不得跟这些管事的接触,这才不紧不慢的起床应付。本就起的晚,加上梳妆打扮费了一些时间,闻惊舞召见程嬷嬷的时候已经快巳时了。尽管程嬷嬷依旧站在那儿,面上却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恭谨,想必已是耐心用尽。不过主仆有别,纵使程嬷嬷心里再看不上这个调包过来的王妃,面上,她也只能忍着这口气行礼...
《新婚夜,短命王爷他复活了慕舆凛川闻惊舞全局》精彩片段
很快,闻惊舞就被放出了地牢。折腾了一整日,她顿时累得倒头就睡。
翌日,闻惊舞还没睡饱,就被陪嫁丫鬟红枣叫醒,说是府里的程嬷嬷来了。
闻惊舞本来不欲理会,这府里没有女主人,现在她最大,谁还能拦着不让她睡觉?
但红枣说,程嬷嬷在府里颇具资历,又是她这个院的大管事,这一早过来,必然有事要报,还是见见的好。
闻惊舞想到自己初来乍到不宜得罪人,又想到自己要想在这府里安生过下去,少不得跟这些管事的接触,这才不紧不慢的起床应付。
本就起的晚,加上梳妆打扮费了一些时间,闻惊舞召见程嬷嬷的时候已经快巳时了。
尽管程嬷嬷依旧站在那儿,面上却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恭谨,想必已是耐心用尽。
不过主仆有别,纵使程嬷嬷心里再看不上这个调包过来的王妃,面上,她也只能忍着这口气行礼:“老奴拜见王妃娘娘。”
闻惊舞玲珑心思,只一眼,就将程嬷嬷的这点不耐烦看在眼里。
好个奴才,竟敢对自己主子如此挑眉横眼,怕是欺负她新来,年纪小不懂事呢。
看来这玄王府的水,比她想的深多了。
可惜人前演戏,她从没怕过。
闻惊舞笑道:“程嬷嬷多礼了,您这府里待的时间比我长,按说我也该尊您一声嬷嬷,日后本王妃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希望您多提点才是。”
这本是一句自谦,谁曾想程嬷嬷竟然顺杆上脸:“提点倒也谈不上,不过奴才在府里伺候你了二十年,身为咱们青荷院的大管事,事事以王爷为先那是应该的,顾及王妃您刚来咱们王府,老奴特意带了两个丫鬟过来供您使唤,以便王妃尽早适应咱们府里的规矩。”
规矩?玄王府还有规矩?
据闻惊舞所知,玄王慕舆凛川的生母早就过世了,教养他长大的嫡母如今已然贵为太后,断不会为所谓的规矩来插手继子的内宅。
如此一来,这“规矩”二字只怕单单是针对她了?
真算起来,她是玄王府正儿八经的女主子,府里除了王爷慕舆凛川,谁也管不到她头上。
况且,向来只有主子给奴才立规矩,还没听过哪个奴才会跟主子讲规矩的,看来这程嬷嬷不是无脑,摆明了是想奴大欺主呢。
闻惊舞笑了笑:“嬷嬷倒是提醒本王妃了,我既嫁了王爷,成为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要给下人们立些规矩的,否则何以掌家,您说是吧?”
程嬷嬷被反将一军,顿时有些恼怒:“王妃过谦了,王妃系出名门,应该清楚但凡大户人家,府里都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准则,咱们玄王府是真正的天皇贵胄,与一般的小门小户可不一样,府里的规矩自然也该严格些。”
“所以,嬷嬷带这两个人过来,不是来帮衬本王妃,是来监视我了?”
“老奴没有这个意思,老奴这是为王妃好。”
“好一个为我好!”闻惊舞冷哼了声:“嬷嬷虽然敬我系出名门,却是一口一个小门小户,主仆不分以下犯上,这就是你们原有的规矩吗?嬷嬷莫不是忘了自个儿的身份,我是皇上赐婚,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还轮不到你在这儿跟我说规矩!”
“王妃!”眼见闻惊舞和她正面撕破脸,程嬷嬷不仅不敬畏,还强硬的说:“府里的规矩,是前人留下的传统,老奴奉劝王妃还是遵守为好,否则行差踏错,带累了咱们王府的名声,可别怪老奴没把丑话说在前头!”
闻惊舞都被气笑了:“如果,本王妃偏不呢?”
“那,老奴只好得罪了!”
“放肆,有你这么跟王妃说话的吗?程嬷嬷对王妃如此不敬,是想造反不成?”
程嬷嬷狠狠瞪了一眼为闻惊舞说话的红枣,哼道:“不过区区一个二等丫鬟就想代替王妃教训我,我看不止王妃,您身边的这些丫头,也该跟着学学规矩了。”
“你!”
红枣气急,亏得她还觉得自己跟王妃初来王府,劝王妃和这些人打好关系,哪里想到这里的人,竟都是些刁钻难缠的货色!
程嬷嬷冷厉的看了一眼气愤的红枣:“话,老奴已经带到了,王妃初来乍到,想必还未适应府里的一切,这两个丫鬟留在王妃屋里先伺候着吧,王妃好好休息,明日,老奴再来叨扰。”
明日,她可就要来教规矩了!
程嬷嬷说完,也不管闻惊舞是什么脸色,草草行了个礼,就大摇大摆的带着自己的人退下了。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不过一个奴婢,也敢蹬鼻子上脸给她脸色看,闻惊舞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不行,如果任由这刁奴骑在自己头上肆意妄为,日后她在这府中还有何威严可言?
还怎么管理好后宅,坐这个王妃之位?
见程嬷嬷耀武扬威一通之后就这么走了,红枣气得直跺脚:“王妃,瞧瞧这些人,太过过分了!”
闻惊舞咬牙道:“放心,她们嚣张不了多久。”
对付这些外强中干的刁奴,她有的是办法,之所以放任她们离开,倒不是自己怕了这些人,而是因为投鼠忌器,有所顾忌。
程嬷嬷的态度,闻惊舞虽然非常气愤,却还没失去理智,她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还有人躲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不然,一个身份低微的奴婢,何以敢堂而皇之的到她这个王妃面前来公然叫板?
闻惊舞眯了眯眼,看来自己的出现,阻碍到某些人的前程了。
料想程嬷嬷的这番试探是背后之人的抛砖引玉,闻惊舞并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打发了这两个碍事的丫鬟去外院守着,就继续回屋睡回笼觉去了。
哪曾想,一觉醒来之后,有人竟直接越过她,处置了她的陪嫁丫鬟红枣。
看到红枣战战兢兢的站在院子里,头顶上摆着两个海碗,碗里装着半碗水,站在炎炎烈日下动弹不得,汗水糊了一脸的模样,闻惊舞瞬间发飙。
“谁干的!”
问也不问就动她的人,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拿捏不成!
见她生气,程嬷嬷带来的那两个丫鬟当中的一个站出来说:“禀王妃,红枣姑娘犯了口舌之罪,依照府里的规矩,应顶晚两个时辰,奴婢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行事?只怕是因为红枣替自己说话,被这二人记恨,随便找个由头让她受罪,顺便再对自己来个杀鸡儆猴吧!
士可杀不可辱,红枣是她身边的丫鬟,她受辱,折辱的就是她的脸面,闻惊舞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连争辩都没有,闻惊舞直接朝这两人一拂袖,顿时一缕青烟从二人眼前缓缓吹过,化作一阵风,瞬间了无痕迹。
没有人注意这点烟雾有什么不同寻常,但片刻后,这两丫鬟却神情古怪的瞪了对方一眼,一言不合竟然直接打起来了。
她们像疯了似的,竟然开始掐着对方的脖子拼命。
红枣见状有些震惊:“王妃您……”
闻惊舞拍了拍手,道:“既然是狗,就该有点做狗的自觉,一只不听话的狗,只能用同类去治了。“
看到自家王妃的变化,红枣虽然有些奇怪,但也觉得畅快得很。
现在的王妃行事果决,有仇当场就报,可比以前那个窝窝囊囊瞻前顾后的让人放心多了。
何况她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红枣心生感动的同时,也暗暗下了决心,就冲今日这份维护,日后她一定要好好善待王妃,把她当自己的恩人。
话不多说,没了碍事的人在一旁聒噪,主仆两赶紧将红枣头上的海碗拿下来。
却在站定的时候,被人大声呵斥住。
“你们干什么?”
这一叫唤,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两个失了神志的丫鬟更是立刻清醒过来,惊惧的躲到前来支援的程嬷嬷身后,忌惮道:“程嬷嬷,王妃她,她会妖术……”
程嬷嬷给了她们一个心里有数的眼神,目光犀利的朝闻惊舞看过来:“王妃何必跟两个丫鬟过不去呢?她们也只是照章办事而已,如果老奴的处置让王妃感到不公,王妃只管来找老奴便是,为难她们做什么?”
“是啊,为难她们做什么,程嬷嬷若是对本王妃有意见,只管找本王妃说话便是,又何苦刁难我的丫鬟?”
“你!”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王妃,竟然用她的话给自己打脸,当真不好对付!
程嬷嬷一咬牙:“老奴如何敢对王妃不敬呢,只是王妃身为主子,也得讲些道理,这两丫鬟好心好意教红枣姑娘做人做事,王妃非但不领情,还惩罚她们,如此恩将仇报,又是个什么作风?”
“我就是不讲道理的啊,毕竟程嬷嬷私自处置本王妃的人,也没跟本王妃讲道理,您不是口口声声要教我学规矩么,既然嬷嬷的规矩就是越俎代庖,可以随意处置看不顺眼的人,本王妃今儿,也不过有样学样罢了。”
这可把程嬷嬷气得不轻,她算是看明白了,闻惊舞哪像是传闻中那般软弱可欺,她分明就是只护犊子的老母鸡,对自己人受到委屈可是护得寸步不让的!
偏偏她才是王妃,程嬷嬷再强硬也越不过主仆,不得已,她只能把慕舆凛川搬出来。
“王妃这般行事,实在叫人难以信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老奴就不相信这世间没有公道!王爷一向处事公允,既然王妃非要包庇自己的丫鬟,不如咱们就到王爷面前去理论一二,看看王爷是帮理还是帮亲!”
想拿慕舆凛川压她?
程嬷嬷怕是打错了算盘!
闻惊舞也懒得装贤惠了,叉腰冷笑:“好啊,正好让王爷看看,府里这些下人平日是怎么做事的,既然要讲规矩,本王妃就在这儿跟你们讲到底!”
“王妃!”自知理亏,以下犯上的程嬷嬷心虚之下,不由得恼羞成怒:“您可真是好大的架子,连王爷平日都对老奴礼让三分,王妃这般,就不怕府里的人说您仗势欺人,目无纲纪吗?”
“啪”的一声,干脆利落,闻惊舞想都没想,直接就给了程嬷嬷一巴掌。
这个挑拨是非的老奴才,她早就看不顺眼了,还敢三番两次在她的底线上摩擦,就别怪她不客气。
程嬷嬷当然接受不了无端被打,当即尖叫起来:“啊,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你这个毒妇,老奴要让王爷休了你!”
瞧瞧这话说的,知道的说这是主仆,不知道的,还以为程嬷嬷是慕舆凛川的亲娘,正帮着儿子教训儿媳妇呢。
她一个身份卑贱的老奴婢,也配说让王爷休妻?
闻惊舞又“啪啪”给了她两巴掌,打得她的脸迅速肿成猪头,配上那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真是滑稽又可笑。
打完了,闻惊舞嫌恶的拍了拍手,嗤道:“打的就是你,不过一个下人,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活该欠收拾,本王妃今儿就教教你,何为尊卑上下。”
“啊!”程嬷嬷都要疯了,要不是对方确实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她肯定像对付其他丫鬟一样,冲上去撕烂闻惊舞的嘴。
不能打,程嬷嬷只能放狠话:“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闻惊舞耸耸肩:“正好,我也不打算放过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程嬷嬷的脸霎时变成猪肝色,差点没气到当场暴毙。
突然,她眼咕噜一转,面上立刻变成一副受了大委屈的表情,哭嚎道:“奴婢命苦啊,在这府里兢兢业业的待了二十年,把王府当成自己的家一样,从来不敢行差踏错,没想到某些人一来,就要赶走奴婢,奴婢不甘心呐……”
说完,竟还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挥舞着粗大的胳膊撒泼大哭起来。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闻惊舞刚有些疑惑,抬眼就见慕舆凛川身边的侍卫统领林安从远处走了过来。
她就说嘛,像程嬷嬷这样注重自己脸面的老刁奴,怎么可能突然豁下面子在别人面前撒泼打诨,原来是为了做给某些人看呢。
这粗俗低下的伎俩,还真是难为她一把老骨头演绎得这么生动形象。
话说回来,程嬷嬷这副表情可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啊,四五十岁的年纪,还如三岁孩童似的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肥胖的身子裹在不合尺寸的衣裳里,就像个不倒翁似的难看。
这便算了,被扇了巴掌的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加上哭嚎时的为了应景,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把她好不容易描绘的老年妆容都给弄花了,满脸的油彩,活脱脱一个跳梁小丑的形象。
闻惊舞看着直想笑,还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笑,让程嬷嬷更气了,胖手拍着地面,跟死了爹妈似的嚎丧开。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为王府无私奉献二十年,老了却是这种下场,某些人不就是仗着身份故意欺负人吗?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讲理的地方!”
“老奴好心好意教她规矩,想让她尽快适应府里的生活,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啊,不领情就算了,还欺凌老奴,老奴虽然身份卑微,但也是有尊严的,如果继续被人这般轻视,老奴只能以死明志了。”
“呜呜,王爷您最是公正了,一定要为老奴作主啊……”
这个老刁奴,明显是见林安来了,故意装作不知背地里挑拨抹黑告黑状呢,这一声声泪泪俱下的控诉表演,不拿个奥斯卡表演奖都可惜了。
“那她为什么护着闻惊舞,是他爱上那个女人了吗?他,他想抛弃我这个病秧子,好跟那个女人双宿双栖吗?”
“不会不会,天下谁不知道姑娘您才是王爷护在心尖上的人啊,您忘了吗?当初王爷怜您孤苦无依,可是亲自去江南将您接回府里好生照料的,您在王爷心里的地位没人能够取代,姑娘就别胡思乱想了。”
想到慕舆凛川平日对自己一贯的温柔,出了这种事也没人来传召她,代表她指使程嬷嬷对付闻惊舞的事还没被发现,苏子衿总算稍稍冷静下来。
重新躺回床榻,苏子衿失落道:“是我太心急了,本以为都住到了府里,表哥一定会看在我爹娘的份上,早日娶我过门,没想到这么久过去,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反而让我看着他,把新嫂子一个个的抬进门。”
“姑娘,那些人可配不上嫂子二字,都是皇上硬塞给王爷的,咱们王爷可是连正眼都不曾瞧过,况且那都是一些福薄的人,连一日都活不过,姑娘跟他们可不一样,姑娘是被王爷挂在心上的。”
苏子衿微微一笑,“春秀,我的身子不舒服,你去请王爷过来。”
“也不知道我这第八位嫂嫂能够活多长时间。”她似是感慨一般,喃喃自语。
不多时,春秀匆忙而归,苏子衿探身看去,发现她身后空无一人,当即就变了脸色,没等春秀回话拿起一旁的东西就扔了过去。
“人呢!”
春秀被砸到了头,顾不得伤痛,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回姑娘,王爷说是晚些再来看姑娘。”
苏子衿瞳孔瞪大,晚些?
以往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慕舆凛川一听到她身子不舒服,就立刻过来。
这次居然会往后推?
一定是这废物,连话都不会说!
她惊坐而起,露出不符合的狰狞,“没用的东西,连人都请不来,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苏子衿瞪了一眼心柳,心柳搀扶着她起身。
她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春秀,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废物,废物!”
苏子衿不断的撕扯着春秀的皮肉,面容越发癫狂,春秀一声不吭,甚至连眼泪都不敢掉,生怕惹怒了她,迎来更猛烈的惩罚。
宣泄过后,苏子衿情绪稍稍稳定了些,冷眼看着春秀,“把她关进柴房,三天不许给饭吃!也不许给她治病!”
话落,她整个身子依靠在心柳身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咳咳……”
“姑娘,我这就去请大夫过来。”心柳焦急的把她扶到床上,快速离去。
三日后,太师府。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正门前,赶车的下人放好踩脚凳。
三皇子慕舆骁率先下了马车,紧接着从马车里扶下盛妆打扮的太师府二小姐闻锦微。
今日是回门之日,闻锦微站在太师府门外,看着还未曾摘下的红绸与灯笼,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那个贱女人恐怕这个时候已经死了吧?要怪就怪她挡了自己的路,一个自小养在外头的闻家女,凭什么跟她争三皇子妃的位置。
两人正准备进去,突然一道飞刃破空而来,擦着闻锦微身体,直直钉在了门框上。
变故突生,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又一辆马车停在了太师府门前,里面钻出一人,一头乌发盘了个高髻,只用两枚金簪点缀,却是硬生生地将满头珠翠的闻锦微衬得逊色不少。
闻锦微眸中闪过震惊,脱口而出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不是被灌下了噬魂草,怎么还可能活着回来!
闻惊舞眸光摄人,冷冷一笑道,“我为何不能在这儿?难不成,只许你回门,就不许我回了?”
闻锦微眼神微闪,忽然冷笑道,“那玄王殿下怎么没陪着姐姐一起回来?难不成,姐姐刚嫁到王府,就失宠了?”
“难道这不都是你算计的吗?”闻惊舞冷冷道,“需要我提醒你一声,到底谁才该嫁去玄王府?”
此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谁人不知道三日前太师府有两桩喜事,长女嫁给当今玄王慕舆凛川,次女嫁给当今三皇子慕舆骁。
此等亲事,谁人不羡慕呢。
但是,现在听来,好像有什么猫腻呢!
面对众人的窃窃私语,慕舆骁脸色铁青,“闻惊舞,本皇子知道你嫁给玄王心有不甘,但这是父皇下的圣旨,你别在这儿没事找事!”
闻惊舞眼神冷厉害,这对颠倒黑白的狗男女。
“你们也配跟我在这里提圣旨,当初婚约上到底写的是谁的名字?是不是觉得我嫁入玄王府必死无疑,正好成全了你们?”
慕舆骁和闻锦微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
这个贱人竟然猜到了他们借刀杀人的计划!
闻锦微当即咬咬牙,“姐姐,你是因为记恨爹爹将你从小送到寺中,所以刻意报复吗?亏我还因你这些年过得清苦而愧疚,处处忍让你。”
“既然觉得愧疚,不如就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好考虑原不原谅你。”
“你放肆!”慕舆骁眼神微闪,恨恨道,“锦微天性善良让着你这个长姐,但本皇子却不会让你再欺负她。”
闻锦微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哼,活着出玄王府又怎么样,跟她斗,休想!
“啪!”
闻惊舞抬起手,迅速狠戾地扇了闻锦微一巴掌。
闻锦微被打懵了,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回过神来,立刻伸手指向闻惊舞。
“你居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闻惊舞目露不屑,上前一步掰住闻锦微的手指。
“啊!”闻锦微立刻惨叫了一声,楚楚可怜地看向慕舆骁,“殿下!”
眼见心上人受苦,慕舆骁愤怒道,“闻惊舞,你若再不放开锦微,就休怪本皇子无情了。”
“三皇子,我可是你皇婶。论起来,你也得给我请安,凭什么在这儿大呼小叫。”闻惊舞冷嘲热讽道,
慕舆骁的脸瞬间绿了。
就在这时,闻太师与闻锦微的生母柳氏听见了动静,匆匆走了出来。
闻太师看见闻惊舞,眸中先是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怒道,“孽女,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教教侄媳妇怎么做人了,谁叫柳姨娘连个女儿都教不好,给闻家丢这么大的脸呢。”闻惊舞冷笑。
柳氏眼中闪过恐惧,哭道,“老爷,你看看她这副模样,这哪里是人,分明是被厉鬼附了身,要将咱们都害死!”
闻太师同样害怕,色厉内荏道,“孽畜,你把你母亲怎么了!”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为何要害我母亲?”
闻惊舞此时又累又怒,冷笑着站起来,带着满身鲜血,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过去。
“我娘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你却不肯请大夫,是怕你下毒害我娘的事暴露吧?”她看向闻太师,“还有你,宠妾灭妻,纵容妾室毒害主母,你跟我比,谁才是畜牲?”
“放肆!”闻太师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宫里已经来过人了,你若识趣,就别再跟为父对着干。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为父在陛下面前也会替你转擐一下。”
闻惊舞却是冷笑,“那正好,省得我进宫去状告你们毒害我母亲。”
“老爷,老爷!陛下来了!”管家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
柳氏一听,顿时狰狞一笑,“闻惊舞,一会儿在陛下面前,我看你还怎么猖狂!”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太师府,看到闻惊舞衣襟上沾满了血,而身边的玄王府侍卫一副要将闻太师夫妻俩收拾一顿的架势,不由沉默。
不会……真的杀人了吧?
这下看玄王还怎么收场。
所有人心思各异,唯有慕舆凛川冷哼了一声,“丑死了。”
晋帝瞟了慕舆凛川一眼,清清嗓子道,“闻太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太师一副有口难言,心力交瘁的模样,“老臣惭愧,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啊。”
“依朕看,眼下可不只是家丑了。”晋帝意有所指道。
闻太师眼中精光闪过,他向来最会揣摩帝心,要不然也坐不上太师的位置。眼下听晋帝这么说,就知道他是想利用闻惊舞来打击玄王,哪里能不配合。
“老臣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祸害来。这孩子出生时,便有高僧看过,说她是杀星转世,日后必造杀孽,不如直接溺死省得祸害人命。可到底是臣的亲生女儿,臣实在是下不去手,便将她送到寺里寄养。可杀星终究是杀星,她……”
闻太师一副后悔不己的样子,还将慈父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副惺惺作态,闻惊舞只觉得恶心。
“我倒是不知道,我何时有了这样的批命,那高僧在哪儿?不会是你们现编的吧?”
柳氏眼神微闪,立刻道,“既然是世外高人,自然是行踪不定的。”
“那也就是说,根本没人见过这个人了。”闻惊舞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狡黠。
柳氏心中一惊,就见闻惊舞对晋帝道,“陛下,若那高僧说的都是实话,我爹却瞒了那么久,还要将我嫁入皇家,您瞧闻家人安的是什么心呢。”
闻太师眉头一跳,他果然生的是个孽障!
“陛下,老臣绝没有异心啊。是这些年,她都好好的,臣以为佛祖已经渡化了她。可谁曾想,她嫁进玄王府后,回来就大开杀戒,捅死了她的母亲。”
“所以你的意思是本王让她发了狂?本王难道也是杀星?”慕舆凛川面色阴沉,冷冷道,“你好大的胆子!”
闻太师瞬间吓得抖了抖,下意识地看了晋帝一眼。
晋帝轻咳一声,“九弟,闻太师他并无此意,你不要误会。”
“呵。”慕舆凛川冷呵一声,看向闻惊舞,“你亲爹说你杀了自己的母亲,你怎么说?”
闻惊舞不急不忙,解释道:“母亲病了,我只是在替她手术而已。”
“荒谬!”柳氏愤怒道,“哪有人救人是将人的肚子剖开的,而且你还从你娘肚子里挖出来一块肉!你根本就是杀人狂魔!”
闻锦微也连忙道,“姐姐你根本不懂医术,怎么可能治病救人。”
闻惊舞根本懒得搭理闻锦微,只看向晋帝道,“陛下圣明,臣女不敢说谎,我在寺里时认识了一个隐居的神医,是他教我的医术。臣女的母亲因中毒而导致了一半肝脏坏死,方才臣女正是在给母亲切除那坏死的部分。”
“不可能!”柳氏激动地尖叫,而更多的却是心虚。
闻惊舞扫了她一眼,“陛下可派太医进去查证,便知臣女有没有说谎。”
她说得恳切而柔婉,晋帝听了不好直接拒绝,便叫人传太医院医术最为高明的太医。
太医查验后,脸色古怪地道:“回陛下,闻夫人虽然面色苍白,依然昏迷。但气息平稳,脉象上看并无大碍。她的肚子那道伤口,已经被缝好了。”
“至于那块被割下来的肝呈灰白色,确实是坏了的。若任其在留在体内,只怕会让整个肝脏都坏死,到时候闻夫人只怕就真的没救了。”
“而且,微臣还发现闻夫人像是长期中毒,但却已经解了,后期只需好生调理就能痊愈。”太医越说眼睛越亮,这等高超医术,他也很想学一下。
然而,随着他的话,却有几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哦?你可验清楚了?”晋帝也觉得惊异,“这世上真有这种医术?”
太医一脸激动,“回陛下,微臣虽然没见过,但玄王妃救了人却是真的。”
他说完,又朝着闻惊舞拱了拱手,“玄王妃医术高超,有机会微臣可否讨教一二?”
闻惊舞点了点头,“互相交流,互相切磋。”
所有人都傻眼了,这可是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太医,竟对闻惊舞如此恭敬!
“难道……是邪术?”闻锦微弱弱地开口,眼中暗藏恶意,“我曾在一些古书上看到过,在蛮夷之地流传着一种邪术,会将人开膛破肚,挖肝挖心。难道姐姐学的是这一种?”
闻惊舞眼中闪过鄙夷,这般挖空心思了要给她扣帽子,真是贼心不死。
“自己无知,就说是邪术,那要是开颅换心,岂不是要将你吓死?既然你说是邪术,那我今晚就去把你的肝挖出来。”
闻惊舞顿时痛得皱眉。
艹,这疯批下手真狠!
“我没有必要用我的命,来引王爷发狂。而且,我方才身中剧毒,要不是运气好早就死了,哪里等得到王爷发病。倒是王爷,解毒越解越毒,死也是迟早的事。”
闻惊舞说完,立刻屏住了呼吸。
她这是在赌,看这个疯批听不听得清楚人话,能不能明白她的价值。
慕舆凛川沉默了好一会儿,深邃危险的黑眸却是一错不错地直盯着闻惊舞。
在场几人都不敢出声,都等着王爷发怒,杀了这个不知好歹以下犯上的女人。
然而,慕舆凛川忽然声音平静,“是吗?”
闻惊舞悄悄松了口气,看来她赌对了!
慕舆凛川扭头看向山羊胡,“胡神医,她说得对吗?”
山羊胡身子一抖,连忙急切道,“王爷,您千万别听信她的一派胡言。”
“那你又怎么解释,王爷嗜血的症状一日比一日严重?你治疗他的时候用了十肠草,原本是想压制毒性扩散到脏腑,却没料到起了反效果。知道为何会这样吗?因为你根本用错了剂量。”
山羊胡瞬间脸色大变,“你胡说八道,你又不懂医术,凭什么在这里信口雌黄!”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闻惊舞冷笑一声,“至少比你这个连剂量都搞不清楚的庸医强多了。”
山羊胡心里慌得不行,他确实是下错了剂量,但那只是细微的差别而已,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察觉?
“王爷,她这根本就是离间计,想让王爷怀疑小人,从而不能继续解毒。王爷千万不能上当。”
然而,他的惊慌心虚却彻底地出卖了他。
慕舆凛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吓得他再也张不开口。
“林安。”慕舆凛川抬了抬手指。
站在一旁的青衣侍卫立刻上前,拖起山羊胡就往外走。
山羊胡哭天抢地地求饶,却被林安捂住了嘴,一拳捣在腹部,痛得他再也开不了口。
没隔一会儿,隔壁传来了山羊胡的惨叫声,很快就又没了声息。
闻惊舞默默地吓出一身冷汗,这个疯批还真是一言不和就杀人。山羊胡的下场,险些就是她的了。
慕舆凛川的视线再度落到闻惊舞的身上,带着沉沉的探究。
以往每次毒发后,他都会全身疼痛不良于行,可这一次,除了有些疲倦以外,他竟感受不到半分后遗症。
只可惜,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还是这么一个极其可疑的女人。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是老三慕舆骁还是……”
他说着,手上用力,闻惊舞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若不是有求于他,她恨不得直接掏出针管给他来一针。
“殿下不信我,那就只能等死了!”闻惊舞艰难地说道。
“本王凭什么要信你!”慕舆凛川冷冷道。
闻惊舞深吸一口气道,“你每隔二十日就会发病一次,每次发病都会有血液流动过速,经脉逆行的症状。而且,你闻不了鲜血的味道,起初发病时,你还能有自我意识,可越到后头你就越会失控。”
“今日你就因为我的血而失了控,若我没猜错的话,王爷从第一次发病到今日,应该有半年多了吧。”
随着闻惊舞的话,慕舆凛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眸中的审视也越发强烈。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的时候,慕舆凛川松开了手。
闻惊舞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声传出来。她一边咳,一边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既然你清楚本王中的什么毒,那就替本王解了,否则本王就杀了你。”
闻惊舞身体一僵,“王爷中毒很深,我会想办法解,但需要时间。”
慕舆凛川嗜杀的目光再度落到她身上。
闻惊舞连忙道,“但我保证一定能抑制王爷体内的毒性,且不会造成任何不良影响。”
慕舆凛川眯了眯眼,似乎是在判定她有没有说谎。
半晌道,“本王只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要是不能让本王满意,本王就把你的血全都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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