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依旧沉默，眼神空洞。玄风则轻轻点头，顺从地接受了安排。
黑袍男子挥挥手：“下去吧。”
两人转身离开，直到走出密室，才稍稍放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一道气息……”玄逸低声说，“是在检测我们是否真的被控制。”
“幸亏准备充分。”玄风笑了笑，“不过这家伙好像挺谨慎的。”
“越是谨慎的人，越容易藏秘密。”玄逸目光微沉，“我们要找到他手中的那份古籍。”
玄风点头：“今晚，去看看这位‘新主人’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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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压得很低，据点内的灯光昏黄。大多数人已经休息，只有少数巡逻的魔族还在走动。
玄风和玄逸潜伏在房门外，透过门缝观察里面的动静。
房间里，黑袍男子正坐在桌前翻阅古籍，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
“血脉融合……献祭仪式……”他的声音越来越兴奋，“等仪式完成，魔族的力量将达到新的巅峰！”
玄风和玄逸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震惊。
“他们真的在进行大规模献祭！”玄风咬牙。
“必须阻止他们。”玄逸低声说。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探查时，黑袍男子突然抬起头，眼神锐利地望向门口。
“谁在外面？”
玄风和玄逸瞬间屏住呼吸，身影隐匿在黑暗中。
黑袍男子缓缓起身，走向门口。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
玄风的手指已经搭在剑柄上，玄逸的冰刃也悄然出鞘。
下一秒，门开了。
玄风和玄逸贴着墙根，呼吸几乎凝滞。门外那双眼睛扫过黑暗时，两人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肩膀——墙缝里渗出的冷气顺着脊背往上爬，像蛇。
黑袍男子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手指摩挲着门框，像是嗅什么似的低头闻了闻空气。他最后轻轻带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刚才差点栽。”玄逸压低声音，喉咙里滚动的声音比风还轻，“他鼻子太灵。”
玄风点头，嘴角一扯，露出半颗牙：“越危险的地方，越藏得住东西。”
他们绕到据点后方，趁着换岗空档翻进内院。前头灯火刺眼，笑声混着酒杯碰响从厅堂传出来，像是某种怪兽在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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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铺着暗红地毯，墙上挂的是剥皮人像，不是画，是真的皮。长桌两侧坐满了魔族高层，个个身上带着腥气。中央锁链吊着的人族修士，胸口起伏微弱，眼神像碎掉的玻璃。
玄风和玄逸混在仆从中，头压得很低，脚尖不敢挪动半寸。一个赤红长袍的老家伙站起来，嗓音沙哑得像砂纸擦骨：“敬征服！”
众人举杯狂笑，酒液洒在地毯上，留下一块块深色痕迹。
玄风眼角余光扫过四周，记下守卫的位置。他注意到右侧高台上几个银纹战甲的高手，正盯着厅中人群，手按在武器上，指节绷紧。
“难啃。”他在心里打了个标记，瞥向玄逸。后者眼皮微抬，用鼻翼轻轻蹭了蹭脸颊，是他们约定的确认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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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一名魔族将领猛地起身，目光扫过全场：“听说最近有人类潜入外围据点，被净化成了棋子。是谁？”
空气突然沉下去，连火把燃烧的声音都变得刺耳。
玄风心跳快了一拍，脸上却更木然了些。他的左手悄悄搭在腰间的短刃上，指尖微微发烫。
那人忽然盯住他们，眼里闪过一丝寒意：“你们两个？”
玄逸依旧沉默。玄风缓缓抬头，眼神空洞，语气迟缓：“是……主人赐予我们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