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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揽月司蘅写的小说月落覆山河全文阅读

推塔推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昏迷中,司蘅做了一个梦。一片白光中,他看见儿子浑身是血地站在他对面,满眼绝望。“爸爸,救救我......”他拼命奔向他,却伸手扑了个空。小小的身体在他眼前化作了无数雪花,消散在黑暗中......“不要!”司蘅猛地惊醒,浑身冷汗淋漓。“都怪你,非逼着姐夫喝酒,害得姐夫摔成那样,这下我倒成了罪人了!”门外传来江朔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门缝,他看见江朔正负气地一次次推开江揽月的手。江揽月不仅不恼,反倒享受地将他的手死死按在胸前,嗓音温柔。“小心肝,你姐夫出事,总比你出事好吧,你可是孩子爸爸!”说完她拉着江朔的手一路探向自己的裙底,缓缓摩挲。“讨厌!姐姐你干嘛呢?”江朔欲拒还迎。江揽月微微喘息,喉咙溢出破碎地呻吟。“都五个月了,姐姐憋得实在受...

主角:江揽月司蘅   更新:2025-06-21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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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揽月司蘅的女频言情小说《江揽月司蘅写的小说月落覆山河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推塔推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昏迷中,司蘅做了一个梦。一片白光中,他看见儿子浑身是血地站在他对面,满眼绝望。“爸爸,救救我......”他拼命奔向他,却伸手扑了个空。小小的身体在他眼前化作了无数雪花,消散在黑暗中......“不要!”司蘅猛地惊醒,浑身冷汗淋漓。“都怪你,非逼着姐夫喝酒,害得姐夫摔成那样,这下我倒成了罪人了!”门外传来江朔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门缝,他看见江朔正负气地一次次推开江揽月的手。江揽月不仅不恼,反倒享受地将他的手死死按在胸前,嗓音温柔。“小心肝,你姐夫出事,总比你出事好吧,你可是孩子爸爸!”说完她拉着江朔的手一路探向自己的裙底,缓缓摩挲。“讨厌!姐姐你干嘛呢?”江朔欲拒还迎。江揽月微微喘息,喉咙溢出破碎地呻吟。“都五个月了,姐姐憋得实在受...

《江揽月司蘅写的小说月落覆山河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昏迷中,司蘅做了一个梦。

一片白光中,他看见儿子浑身是血地站在他对面,满眼绝望。

“爸爸,救救我......”

他拼命奔向他,却伸手扑了个空。

小小的身体在他眼前化作了无数雪花,消散在黑暗中......

“不要!”司蘅猛地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都怪你,非逼着姐夫喝酒,害得姐夫摔成那样,这下我倒成了罪人了!”

门外传来江朔带着哭腔的声音。

透过门缝,他看见江朔正负气地一次次推开江揽月的手。

江揽月不仅不恼,反倒享受地将他的手死死按在胸前,嗓音温柔。

“小心肝,你姐夫出事,总比你出事好吧,你可是孩子爸爸!”

说完她拉着江朔的手一路探向自己的裙底,缓缓摩挲。

“讨厌!姐姐你干嘛呢?”江朔欲拒还迎。

江揽月微微喘 息,喉咙溢出破碎地呻 吟。

“都五个月了,姐姐憋得实在受不了了......别躲!”

司蘅僵硬在原地,胃里翻江倒海。

他强硬地偏过头,不再去看那肮脏的一幕。

视线落在床头摆放的儿子照片上,他无声地拿起相框,将脸紧紧贴在上面,泪流不止。

小宝,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太没用了。

直到外面彻底没有声音,司蘅才缓缓推开房门。

刚走到院子门口,他就看见江朔哼着小曲,正在往花圃和角落里撒着白色的粉末。

“你在做什么?”司蘅警惕地看向他。

江朔被吓了一跳,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愉悦的笑容。

“姐夫,你醒了?”

“最近院里蛇虫鼠蚁多,上次我错把石灰粉当奶粉冲给你喝,害你吐了,这次我可记住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罐子,带着“我很聪明吧”的神情。

“你看,我把这些石灰洒在院子里,这样就不会有虫进到屋里吓到姐姐姐夫了。”

下一秒,司蘅视线猛地落在那个罐子上,浑身血液直冲头顶。

石灰粉?他居然把他儿子的骨灰当作驱虫的石灰粉,就这么洒了!

他的儿子......生前被自己亲生母亲活体解剖,死后,却连骨灰都不得安宁,被当作垃圾一样随意抛洒。

“啊!!!”一声凄惨地如野兽 般的尖叫从司蘅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冲上前,狠狠一拳砸在江朔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

“你这个人渣!你是故意的!”

“姐夫!”江朔捂着脸,眼眶顿时红了一圈。“我哪次不是为你着想,可你总能挑我的刺!”

看着他那虚伪的嘴脸,司蘅再次抬手,手腕却被人大力拽住,猛地往后一推。

司蘅猝不及防,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

手心擦过粗粝的石子,鲜血混着儿子的骨灰,黏腻而冰冷地糊在他手上。

江揽月居高临下站在他身前,嗓音粗暴地几乎要杀了他。

“司蘅,这是第几次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司蘅缓缓抬起头,手指颤抖着指向地面那些白灰,嗓音几近破碎。

“你知道他撒的是什么吗?那是......”

“我管它是什么!”江揽月厉声打断他。“只要阿朔喜欢,他想撒什么就撒什么。”

司蘅看着江揽月那充满恨意的眼神,那堵在喉咙里的真相,突然就失去了说出来的力气。

说了又如何,她会相信吗?

又或者,根本不在乎。

司蘅缓缓爬起来,想要离开。

“谁让你走了?”江揽月声音淬着冰。“阿朔就让你白打了?”

“你还想怎样?”司蘅冷冷看向她。

她望着委屈的阿朔,又看向他怀里的罐子,对着江朔说:“这东西他不是宝贝的紧吗?你撒他脸上。”

江朔吓得后退,声音怯生生地:“姐,我不敢......”

“怕什么?姐帮你!”江揽月说着,一只手攥在江朔的手腕,强迫他抓起一把骨灰,狠狠地朝司蘅脸上扬去。

“不要!!”司蘅绝望地伸手想抓住那些粉末,却发现怎么也抓不住。

纷纷扬扬的粉末飘在半空,黏在司蘅的头上,眼睛里,呛入他的鼻腔和嘴巴。

那可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儿子啊!

是他留在这世上最后的痕迹。

不顾司蘅的哀求,江揽月每洒一次,他的心就凉一分。

最后他扑通跪倒在地。“我错了,不要洒了,我求你了!”

他疯了一样磕头,额头渗出鲜血,都感觉不到疼。

可江揽月只冷冷看着,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晚了!”

说完她干脆端起骨灰罐,带着笑尽数倾洒在司蘅头上。

“这就是你不听话的惩罚!”

司蘅的哭嚎戛然而止。

他保持着磕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粘稠的血液混合着儿子的骨灰,糊住了他的眼睛。

忽然,他笑了,就像一个失了心的疯子。

“没了,都没了......”

他抬起头,看着江揽月搂着江朔,抬脚踩在骨灰上,留下一串串刺目的脚印。

江揽月,当你得知同时失去老公和儿子那刻。

你会是什么表情?

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中......

他缓缓将手伸入怀中,掏出那第三颗药丸,仰头吞了下去。

望着那满地狼藉,他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江揽月。

她脊背挺直地跪在寺庙的长阶下,手心紧握着长命锁,一步一叩首朝那神圣之地磕去。

“求众佛保佑我儿子长命百岁!”

“求众佛保佑我儿子长命百岁!”

......




司蘅去了朋友的研究所。

朋友将药交给他的同时嘱咐他:“这个药分五次服下,喝够五次后,你才会彻底失忆。”

道谢后,司蘅又买了一张飞往巴黎的机票。

做完这一切,他抱起儿子的骨灰罐回了家。

刚推开门,就看见江揽月坐在沙发上,玉腿 交叠,眼神阴冷地盯着他。

“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我是不是说过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不等司蘅回答,她的目光忽地落在他怀中的白色罐子上。

“你抱着这个做什么?儿子怎么没跟你回来,还在医院吗?”

千言万语都堵在喉中,司蘅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刚要开口。

“嘴唇怎么干成这样?”江揽月微微叹气,有些心疼地拿起一杯早已准备好的温水。

“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再说,好老公!”

司蘅看着她,麻木地顺从了。

下一秒,一股剧烈的灼烧感猛地从胃部炸开,紧接着,无数鲜血从司蘅口鼻喷涌而出。

他吓坏了,惊恐地看向江揽月。

却见女人带着温柔笑意,俯身用指腹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语气风轻云淡:“别怕,宝贝,只是让你吃点小苦头而已。”

“只有我跟阿朔说,他姐夫身体出了问题,他作为顶级营养师,才肯放下心结,同意住进家里照顾你。”

她顿了顿,将成了血人的他抱进怀里安慰。

“等孩子安稳生下来,我就让阿朔带着他出国,你和儿子依旧是我的宝贝。”

司蘅任由她抱着,浑身血液都冻僵了。

他见识过这个女人的疯狂和偏执。

只是他没想到,为了给江朔一个不得不住进来的理由,这次她竟不惜给他下毒。

他再也接受不了,两眼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有意识时,他喉中一紧被一口血呛醒。

“姐夫没事吧!”

司蘅虚弱地抬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门口的江朔已经换上了司蘅的居家服。

他忙将手中的餐盘放下,弯腰殷勤替司蘅擦血。

“要不是你身体不好,我才不住进来,姐夫你可得好好劝劝姐姐,她要是一个月之内不把孩子打掉,我立马就买机票回国外。”

识大体的语气,在司蘅看来却是明晃晃的炫耀。

他明知道,她不会的。

司蘅淡漠地拂开他。“不需要。”

江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忙将一杯奶递到司蘅唇边。

“姐夫,你太久没进食了,肠胃虚弱,先喝杯我冲的奶粉吧。”

司蘅偏过头,不想看那杯奶,更不想接受他的假好意。

可当想起江揽月那冰冷威胁的眼神时,他还是妥协了。

在他离开前,他必须陪他们演好这场荒唐的戏码。

司蘅接过杯子,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一股极其怪异涩口的味道瞬间在口腔炸开。

不是奶粉的香甜,倒是充满了石灰的腥涩味儿。

司蘅猛地僵住,一个可怕的念头几乎瞬间冒了出来。

他惊恐地看向江朔,声音都在颤抖:“你从哪拿的奶粉?”

江朔无辜地眨眨眼睛,指向他房间桌子上那个骨灰罐。

“那不是姐夫带回来的奶粉吗?”

“呕!”

司蘅翻身跪倒在床边,手指疯狂地抠进喉咙深处。

胆汁胃液混着儿子的骨灰吐在地上,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撕 裂开来。

生理的恶心和铺天盖地的悲痛让他浑身痉挛,涕泪横流。

那可是......他儿子的骨灰啊!

那个狗男人居然让他把儿子的骨灰喝了下去!

司蘅吐得狼狈,可江朔却被他这反应弄得羞愤无比,尖声质问道:“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滚!”司蘅猛地抬头,抓起那个空杯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江朔。“你给我滚!”

杯子擦着江朔的脸颊飞过去,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啊!”江朔惨叫着后退,顿时眼眶通红。

被惊动的江揽月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杯子破碎和江朔委屈无比的模样。

“阿朔!”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江朔,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

确认没事后,她怒火中烧地看向司蘅。

“司蘅,你发什么疯,阿朔好心照顾你,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江朔委屈地噙着眼泪:“既然姐夫不待见我,那我走!”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被江揽月强势地抱回怀中。

“走什么走,还想要姐姐的命吗?”

那急于袒护的模样,似乎生怕江朔再次从她眼前消失。

看到这一幕,司蘅再也忍不住怒吼。

“江揽月,你知道杯子里装的是什么吗?是你的......”

话未说完便被江揽月恶狠狠打断:“我管它是什么,是毒药你也得喝了,那是阿朔一片好心。”

司蘅愣在原地,苦涩一笑。

是啊,她又不是没给他下过毒。

又怎么会在意他喝的是什么。

司蘅看着她搂着江朔离开,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你去桑拿房反省,好好暖一暖你那冰冷的心。”

甚至不等司蘅解释,她头也不回,命令保镖将司蘅拖进桑拿房里。

炎热酷夏,室外已是酷热难当,桑拿房里却被江揽月下令调到六十度。

司蘅两天都没进食,身体本就虚弱到了极点。

强烈的脱水感和窒息感几乎将他吞没,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胸膛。

泪水和汗水交织淌下,转瞬间蒸发成一层层白色的盐渍。

多么讽刺!

想当初江揽月为了治疗他的体寒之症,才建了这个桑拿房。

如今,却成了她为别的男人出气的刑房。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盒药丸。

带着遗忘一切的决心,毫不犹豫吞下第一颗药丸。

意识游离的片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他自小体寒,婚后向来不染纤尘的江揽月放下身段,亲自设计图纸,挽起袖筒跟着工人一砖一瓦将这个桑拿房建起来。

她说:“阿蘅,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寒了。”

一切虚幻在高温下被烤得只剩一阵云雾。

大门突然砰一声被推开。

“你在吃什么?”

司蘅偏过头,将药盒紧紧攥在手心,硌得手心发疼。

“没吃什么,我太饿了。”

看着他苍白的脸,江揽月虽有疑虑,但声音总算软了下来。

“阿蘅,你乖点,有脾气也得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发。”

她上前一步,揪起他的衣领,迫使他抬头看她。

“不过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司蘅心中苦涩一笑。

不会有下次了。

很快他就会带着儿子的骨灰,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

第二天是司蘅的生日,别墅里为了举办生日宴布置地富丽堂皇。

客厅里,江朔穿着江揽月准备的高定西装,对着镜子上下端详。

“姐,姐夫生日宴,我穿这个会不会太喧宾夺主了啊?”

江揽月靠在沙发上,手指随意支在额角,眉眼含笑地摇头。

司蘅视线猛地落在她手腕的NBA腕带上。

那是恋爱时她抢走的,说戴了他的腕带,就是他的人。

结婚六年来,她不爱戴那些昂贵的首饰,唯独这个廉价的腕带不离手。

如今居然还戴着......

不等司蘅回神,江揽月施施然起身,脱下腕带戴在江朔手腕上,遮住他手腕上的旧疤。

江朔脸颊迅速染上红晕,手指有意无意摸向空荡荡的大拇指:“我总觉得差点什么。”

江揽月思索一番后,毫不犹豫朝司蘅开口:“阿蘅,把七彩玉扳指找出来,给阿朔。”

司蘅的心一阵痛过一阵。

那是江家的传家宝,向来只有男主人才有资格佩戴。

结婚时,江揽月曾亲手将它戴在他的手上,向众人宣布他江家男主人的身份。

可如今,却要给江朔。

司蘅死死攥紧拳头,最终还是说了句好。

反正等他走后,这些东西还是会给江朔。

司蘅走进房间将扳指拿出来,递给了江揽月。

江揽月不紧不慢帮江朔戴上,眼底满是宠溺。

“现在好看多了,和你很相配。”




京圈谁人不知大小姐江揽月为嫁一个陪酒男模,竟将亲生父亲气得活活吐血而亡。

之后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她不惜削发为尼,守孝三年,力排众议委身下嫁给司蘅。

他随口一句想要天上的星星,她便在他生日时以她命名买下一颗行星。

他喜欢滑冰,她便在私人岛屿上建造一座冰雪宫殿。

后来江揽月生产时,因为难产,儿子刚出生就进了保温箱。

江揽月不顾刚生产完大出血,一步一叩首,磕得头破血流,求得高僧为儿子的长命锁开光,保佑他长命百岁。

可如今她却将儿子绑在手术台上,用活体解剖逼问司蘅,她的养弟究竟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阿蘅乖,那天我酒后犯错,怀了江朔的孩子,我必须生下他。”

女人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抚摸着小腹,语气甚至带着入骨的温柔。

“再不说,我就先掏走儿子的肾,再是肝......最后是心。”

江揽月指尖所指之处,小小的身影徒劳地挣扎着,嘴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妈妈,小宝怕......妈妈......”

儿子的一声声求饶,却丝毫没唤回她一丝怜悯。

司蘅浑身僵冷,怎么也想不通。

得知江朔消失后,她将一切怪到他头上。

她曾给了他三天时间。

第一天,她让他主动把江朔找回来,他无动于衷。

第二天,她将他抵到墙上,声音带着淬骨的寒意:“一天过去了,你还在犹豫,看来需要点动力。”

第三天,也就是现在,为了逼他开口,要活剖了他们的儿子。

“江揽月!”司蘅浑身都在颤抖。“她是你儿子,是你九死一生生下,磕破头才求来佛祖保佑的儿子啊,你疯了?”

她微微俯身,眉眼覆盖上一层寒意,却依旧笑着说:“亲爱的,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司蘅望着这个曾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突然感到陌生无比。

也寒心无比。

他知道江揽月向来宠她那个养弟。

婚前就有人警告过他,他与江揽月那个国外留学的养弟长得太像了,小心当了替身。

他从未在意。

可没想到江朔一回国,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直到江揽月肚子瞒不住了才被他发现。

虽然她百般解释只是酒后乱性,将江朔当成了他。

那现在呢?为了江朔的下落,要杀了他们的亲儿子。

见司蘅闭口不答,江揽月眸中最后一丝耐心也燃尽。

“亲爱的如此冥顽不灵,是要害死儿子吗?”

说完她微微抬眸,示意手术台边的医生。

“不要!”司蘅崩溃嘶吼,身体却被两个保镖死死钳住。

冰冷的刀刃划下的那刻,刺目的鲜血争先恐后地在司蘅视线里涌出。

“我说!我说!”司蘅眼眶通红,所有的坚持,都在儿子绝望的嚎叫中彻底粉碎。

“江朔躲在你城西的度假酒店里,他说不想破坏我们的婚姻,除非你堕 胎他才愿意回来!”

江揽月霎时皱起眉,对着医生厉声喝道:“停手!”

随即她轻柔地将司蘅扶起,眸中所有的阴鸷顷刻褪去,甚至扬起一个安抚且愉悦的笑容。

“我的亲亲老公,看你吓得。”

她俯身靠近,眉眼带着司蘅熟悉的宠溺,亲了亲他冰冷颤抖的脸颊。

“我只是吓唬你而已,放心,儿子没事的。”

她连个交代都忘了给,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手术台上因失血过多而开始抽搐的儿子一眼,毫不犹豫转身离去,奔向她肚子里的孩子父亲。

“来人啊,救救我儿子!”

司蘅扑上前,紧紧捂住儿子血流如注的伤口,温热的血不停从指缝溢出,怎么也止不住。

可无论司蘅怎么哭喊,在江揽月的私人医院里,没有她的命令,一切都是徒劳。

司蘅只能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颤抖着拨打急救电话。

十分钟后,其他医院的救护车终于赶来。

手术室的灯灭时,医生却推着担架车出来,脸上带着无尽的惋惜。

“太晚了,如果再早来十分钟,还有的救。”

十分钟......

司蘅踉跄了一下,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他哭嚎着将儿子死死抱在怀中,想要将最后一点体温渡过他。

没有用......

他只能无助地感受着,儿子的身体在他怀里一点点冰冷。

炎热酷夏,殡仪馆的停尸间却冷得吓人。

司蘅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呆呆地站在儿子身旁。

浑身血液也仿佛在儿子死在他怀里的那刻,彻底流干了,也冻僵了。

“火化前还有家属要看最后一眼吗?”工作人员提醒他。

沉默片刻后,他掏出手机。

江揽月的电话接通那刻,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便传来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没脸面对姐夫,我还不如一死了之,彻底消失!”

紧接着是拉扯的窸窣声,和江揽月的哀求声,带着他从未听过的,近乎破碎的焦灼和惶恐。

“你有弱精症,这可能是你唯一的孩子了,姐绝对不能打!”

“别这样,姐姐会疯的!”

司蘅自嘲一笑。

原来她也会为别的男人疯。

疯到杀死自己的亲儿子......

他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说。

只是平静地,将手机从耳边移开,指尖在那个红色的挂断键上,轻轻一点。

所有的喧嚣,瞬间被掐灭。

他缓缓抬起头,最后贪恋地看了眼儿子安睡的模样。

随后黯然开口:“火化吧。”

沉重的炉门轰然闭合。

大火燃起的那刻,司蘅拨通了医学博士朋友的电话。

“你以前说过,你成功研究了一种能让人忘记过去的药,可以卖给我吗?”

朋友声音带着诧异:“你要做什么?”

“我要忘记过去所有痛苦的回忆,离开江揽月!”




第二天,司蘅被激烈的打砸声吵醒。

他打开卧室门,看见客厅的东西几乎都被江朔砸了,其中就包括他和江揽月的婚纱照。

江揽月只是陪着笑,生怕再惹怒他。

“砸,随便砸,你能消气就好。”

江朔被她的话逗笑,这才叹口气坐下来。

江揽月立刻上前,将他搂进怀里。

“我的宝贝,你生气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江朔冷哼着将后背对着她。“我不要这个孩子,你偏不打,难道让咱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私生子吗?”

“总不能让你和姐夫离婚,嫁给我吧?”

整个客厅突然死一般寂静。

江揽月神情有些烦躁,陷入沙发靠背上,倒了一杯酒。

第二杯,第三杯......

直到瓶里最后一滴酒倒完,她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我要和司蘅离婚,请各位族老来做见证。”

司蘅猛地转身躲进房间,死死咬住虎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手掌鲜血淋漓的疼痛,却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

很快,到场的不止家族的长辈们,还有许多记者。

当着众人的面,江揽月将一份离婚协议书递到司蘅面前。

随后低声在他耳边说:“阿蘅,你配合我演场戏,等生下来我们就复婚,起码让孩子有个合法的身份。”

他没有犹豫,接过笔便签下名字。

按手印时,面对江揽月递过来的印泥,他没有接,而是咬破食指。

以血为印,为她们的婚姻彻底划上句号。

江揽月看着他那决绝的动作,眸间闪过一抹烦躁,薄唇也不由得紧抿。

但很快就被江朔欣喜的怀抱冲淡。

就在这时,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叔公沉声道:“揽月,当初你可是气死你父亲,都要和司蘅结婚,当时你立下誓言,日后若是主动提出离婚,便要受家法五十鞭,你可记得?”

江朔慌了,担忧地看向江揽月。

“姐姐,要不算了,五十鞭,会要了你的命的,况且你还怀着孩子......”

江揽月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随即她往下一跪,声音决绝。

“动手吧!”

沾着水的马鞭撕破空气,狠狠抽在江揽月的后背上。

仅是第一下,便在衣服上撕开一道红痕。

“呃......”江揽月咬着牙,脊背挺得笔直。

一鞭又一鞭下去,她的后背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司蘅静静地看着那翻飞的血肉,曾经的回忆也涌入脑海。

她第一次带他回江家老宅时,顾老爷气得举起拐杖狠狠砸向他。

江揽月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挡下那一击,被打得头破血流。

可她依旧执着,双眸赤红,朝着她父亲嘶吼。

“我江揽月此生只嫁司蘅一人,不行你就打死我!”

如今,她为了嫁给另一个男人,也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五十鞭结束,司蘅淡如止水地吞下第四颗药丸,转身离去。

可刚走到门口,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一拥而上,将司蘅围在中间。

“你个不要脸的赘婿!”为首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男人,一拳砸在他脸上。

“你还记得我吗?当年我看不起你,翻了你一个白眼,就被剜掉一只眼。”

另一个少了三根手指的男人阴毒一笑。“还有我,当年你卖酒的时候我扇了你一巴掌,就被活活剁掉三根手指。”

“我呢?我不过说你配不上江小姐,是软饭男,结果我家公司被搞破产,我爸妈也跳了楼!”

司蘅浑身僵冷。

他知道这都是当初江揽月为了维护他做的。

如今他被江揽月抛弃,这些人就全都来报复。

“今天我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独眼男人摔碎酒瓶,猛地扎向司蘅的嘴。

“啊!”锋利的玻璃割破他的嘴唇,牙齿也被生生撞掉几颗。

“狗男人,看你还牛不牛!”

缺指男人捡起玻璃碎片就猛地往他胸前捅去。

“噗嗤!”

鲜血瞬间涌出,痛得司蘅浑身颤抖。

“愣着干嘛,快拍照啊,让大家看看江小姐不要的赘婿是什么下场!”

闪光灯疯狂闪烁,对准了司蘅的狼狈。

剧烈的恐惧激发了司蘅的求生欲,他回头绝望地朝别墅里大喊:“来人啊!”

别墅里,满背是血的江揽月抱紧了江朔,带着前所未有的喜悦。

“阿朔,我终于......能嫁给你了!”

隐约间,她似乎听见了司蘅的哭嚎声,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眼。

只是周围的起哄声瞬间拉回她的思绪。

“亲一个,亲一个!”

江揽月收回目光,不再理会那究竟是什么,俯身吻下江朔的唇,温柔又缱绻。

司蘅彻底绝望,生出一丝狠意,猛地拔出胸前的玻璃碎片,疯狂对着她们挥舞。

“来啊!一起死啊!”

见司蘅实在太过疯癫,加上害怕江揽月发现,这些人骂了声晦气后,转身离去。

司蘅回过神后,猛地扔掉手中的玻璃碎片,跌跌撞撞朝外跑去。

日光照在他满是血污的身上,他掏出第五颗药丸,带着血和泪吞下。

趁着意识还算清醒,他拦了辆出租车,对着司机说:“去机场。”

坐上座位的那刻,迟来的药效铺天盖地袭来。

往日所有的美好和屈辱从他脑海一一闪过,如同走马灯一般。

相识,相恋,婚礼,行星,岛屿,儿子......

再然后是背叛,争吵,鲜血,骨灰,痛楚,鞭刑......

无数记忆在头脑狂风中被强行撕 裂,剥离。

可他却从未如此轻松过。

江揽月,我会忘了你......

你也放过我吧。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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