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江凛心情不好，我在阳台陪他喝了一杯，这才被蚊子咬了。”
我恶心，立刻转身把病房门关上。
她在外面敲了两下，一张纸从门缝塞进来。
我呆愣在原地，十指连着头皮发麻。
没过一会儿，江凛的电话打过来，我没接，他接着发微信。
你又闹什么？嫂子是小禾的亲婶婶，还能害她不成？
你现在就跟嫂子道歉，快点回家。今天是嫂子生日你忘了吗？外面的蛋糕糖分太高，她保持身材不能吃，你回来做。
我和小山在家里准备惊喜，你别说漏了嘴。
4
我确实忘了。
三天前是我的生日，女儿提前提醒爸爸准备礼物。
“想要什么直接说，让女儿传什么话？”江凛一脸不悦，“嫂子的生日也快了，到时候你们一起过。”
在他心里，我不配单独过自己的生日，更不值得拥有惊喜。
还要做工具人，帮他们给万菲制造惊喜。
这个生日，还是双喜临门。
见我一直不回，电话不接，他发来最后的警告：邹明雅，一个小时内见不到你，你以后也不用再回来了。
我冷笑，家早就不是我的了。
万菲母子住在楼下，但除了睡觉的几个小时，其余时间几乎全待在我家。
一日三餐是我做，碗是我洗，地是我拖，垃圾是我倒……
万菲惺惺作态地说帮忙，但每次都会被江凛按下。
“你的手是修文物的。”
“她这些家务做熟了，有自己的顺序很快，你别给她捣乱。”
……
我犹豫很久，终于点开三年前加上那个微信。
给女儿转了院，护工阿姨也很和善负责，我长长松了口气。
“你必须去睡觉。”邹昀声表情严肃，“这是医嘱。”
我莞尔一笑，“好的，邹医生，小禾就交给你了。”
我见他跟上来送我，转身想说不用，突然头晕目眩。
“明雅……”
“邹明雅？”
邹昀声刚扶住我，江凛就愤怒地冲过来，一拳打到他脸上，我没站稳摔在地上。
“邹明雅，你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位……邹……还跟你同姓，真巧。”
江凛眼冒怒火，阴阳怪气地嘲讽。
“怪不得这么有底气非要离婚，原来已经找好下家了。”
邹昀声要过来扶我，又被他一把推开。
他自己抓住我的胳膊，粗暴地把我拽了起来，突然嗤笑。
“要不说你脑子笨呢，你偷偷把女儿带走躲我，怎么没想到把她手表丢掉？”
我一怔，明白过来，儿童手表有定位。
女儿的手表到医院摘下来，我就随手戴自己手上了。
我自嘲一笑，强忍生理性的恶心，盯着他的眼睛，“对，我笨，女儿也笨，不配做你江大教授的老婆和孩子。”
“所以要和自己嫂子再生一个基因更好的孩子是吗？既然如此，还不快点跟我离了，不然等她肚子大了……”
江凛脸色一变，突然掐住我的脖子，面露凶光。
“你打了菲菲的脸，肚子也是你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