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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昀声见状立刻把他手掰开，朝他脸上狠狠来了一下。
江凛捂着鼻子难以置信地冷笑，眼神恨不得刺穿我。
“邹明雅，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恶毒！你现在就是一个疑神疑鬼、捕风捉影的疯子！”
“菲菲吃坏东西吐一下，你就宣判她怀孕，不分青红皂白殴打她，她竟然还替你遮掩。”
“你的眼睛，你的心，怎么会这么脏？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你失望过。”
他痛心疾首，我脑子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张B超单，
他扯过去看了一眼，马上发出一声嗤笑，咬牙切齿道：
“邹明雅，你真的应该去精神科看一看。连名字都没有，不知道是谁的单子，你捡来就安在菲菲身上。你跟那种翻垃圾桶把烂菜叶子往头上戴的疯女人有什么区别？”
我也笑了出来，原来如此。
“那就快点跟我离婚啊！我就算捡垃圾，也绝对不会翻你家的！”
“我告诉你……”
没听完他说什么，我再也撑不住，晕倒失去了意识。
……
醒过来就看到女儿和我躺在一起，一人插着一个输液管。
“妈妈……”她兴奋小声地叫我，“你醒了。”
我千疮百孔的心淌过缓缓的暖流。
我的女儿明明这么好，善良，可爱，细腻，坚强……
却被最爱的爸爸贬得一无是处。
我一想到她瑟缩的样子，就控制不住地心痛。
听到江凛义正言辞地说，绝对不可能把女儿的抚养权交给我这种没有文化又品德败坏的母亲时，我长久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抓起水果刀朝他扔过去。
他用胳膊挡，割伤了小臂，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你他妈真是疯了！”
我大笑，“对，我疯了。你最好立刻把我的这份离婚协议签了，女儿归我，财产平分。不然我明天就去你们学校拿着喇叭喊，江凛教授婚内出轨寡嫂，家暴虐待妻女。”
他目眦尽裂地盯着我，“你敢！没人会相信。”
“我有什么不敢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江教授的名誉和前程可比我这个家庭主妇的脸面重要得多。”
“哦我想起来了，我有你们院长的微信……”
他一个箭步把我手机打飞到地上。
这时万菲撞开门冲进来，急得脸色发白。
“江凛！小山被小禾推下了楼梯！”
江凛闻言错愕，狠戾地看了我一眼，冲了出去。
“呜呜呜……妈妈我没有碰哥哥……”
女儿哭得厉害，我正开口安慰，江凛怒火中烧地踢开病房的门。
“还撒谎！”
他上来就拉女儿，要她去跟哥哥认错道歉，扯到了胃管。
女儿叫痛，委屈地哭喊：“爸爸！我没有！”
我用头把他撞开，此时邹昀声正好赶过来，把他按住。
“我相信我女儿，她说没做就没做。”我声嘶力竭地低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