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绝代佳婿》,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桃李花开日,扬眉吐气时。第一战神归来,实力雄厚,财富如山。我隐姓埋名入赘赵家,只为兑现当年的承诺与约定。当你向我敞开温暖怀抱之时,我便为你照亮整个世界,从此再也无人敢欺负你。
《绝代佳婿》精彩片段
北风呼啸,飞雪如刀,火车最后一节车厢。
五个身穿黑色羽绒服的男子,肩并着肩站在防护栏杆前,神情甚是庄严肃穆,高昂着头,目光如炬。
这五人的视线始终都锁定在一名中年美妇人身上。
她站在车厢门口,秀眉紧锁,满脸悔恨神情,仿佛是痛下决心一般,娇躯一颤,修长、笔直的双腿立即弯曲。
霎时间跪了下去,双膝直直插进积雪之中,发出“吱”地一声闷响。
“我这个当姑姑的,既然求你没有用,那么我跪在你面前总行了吧?”
她全然一副乞求态势,那五名男子大惊失色,连忙争先恐后地搀扶她,可她却异常坚决不肯起身。
王云轻轻吐出一口烟圈,回赠给她的就仅仅只是一抹嘲笑!
她已经彻底跪瓷实了,再次开口说道:“求你回去吧,全家上下老小全都是那么想你!”
王云脸上的笑容更具讥讽,质问道:“你们这群癞皮狗王家人,究竟是想我的钱,还是想我的权?”
她这大半生从未有过今日之境遇,如果换作旁人这么待她,多半也不会令她这么在意。
毕竟面前的青年男子,非同小可。
她这位叫做王云的亲侄子,乃是在国际上面享有盛名的第一战神,实力雄厚,财富如山。
“了解我王云的人都知道,我王云这个人重情重义,但是分对谁。”
王云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续声道:“十四年前你们这群势利眼把我和我爸妈从王家赶了出去,从那时开始你们王家已经和我王云没有半点关系。”
她悔恨得终于哭出声音,一对泪眼注视着王云那满不在乎的面目,此时天地之间尽皆惨白,泪水滚滚落下将积雪打湿。
“你们王家的人别再来找我,否则,我见一个废一个!”
这份沉甸甸的惊惧,吓得她娇躯乱颤。登时如同一座小山般压在她心中,踏在黑色皮靴当中的玉足猛地一动。
王云走出最后一节车厢,经过餐车,一路朝着软卧包厢大步走去。
他手中紧握着一部老式山寨机,发黄了的屏幕上面,浮现着他与一名俏丽少女之间的聊天对话框,然而对方头像早已变成灰色,多年不曾闪动。
嘈杂喧嚣的车厢当中,王云的回忆,此刻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汹涌袭来。
那是整整十四年前,当年他十四岁时只身南下,为了父母为了未来,寻找生计。
在那段灰色岁月里,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善良少女,成为他在网络上面的妻子,日夜陪伴他、关怀他,在他辛苦和无助之时带给了他温暖。
理应算是两小无猜。
之后,命运之神仿佛是睡醒了一般开始拼命照拂他,他的生活也开始发生巨大变动。
于是,在那个无眠之夜他给她发送了最后一条消息:“我要和一位神秘的叔叔走了,等我。”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将为他震动、摇晃!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少年人脸上终于有了成年人的轮廓,少女也经历几度春秋,渐渐尝到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王云年仅十七岁时便已所向披靡无人撼动,被世人誉为第一战神,可谓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此后十一年间,战神“潜龙”的大名响彻九州,他积累下无数财富与人脉,每次露面,人生新的精彩篇章都得以被谱写。
世人大多只知道战神潜龙,却极少数有人知道,战神潜龙的真实姓名其实叫做王云。
就在世人翘首以待他接下来会有什么样子的大动作,王云却悄无声息地选择了金盆洗手。
轰动天下的金盆洗手大会,距离今夜也不过才过去短短十个月而已。
推开车厢门,王云看了一眼那少女当年发送过来的最后一句话:“男人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加油,我等你。”
唉……
无论我站得多高,从来都能看得到那小小的我们;
无论我走得多远,从来都记得那如同被清水洗涤过的纯净回忆。
王云此刻深深叹了口气,将手搭在车厢门上,不假思索将其推开。
倘若有故人在此,一定会非常震惊,难不成这位已经名满天下多年了的第一战神,也会手脚慌乱?
火车软卧包厢。
左右上下铺,一共四个床位。
赵亦雨环抱双膝坐在右边下铺,面向窗外,脸色惨白双眼红肿,看来已是委屈到了如斯田地。
“赵东川,你告诉我,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废物!眼睁睁看着你爹把咱们的女儿亦雨往火坑里面推,你都一声不吭!”
左边下铺的赵母贺子梅,劈头盖脸地冲着坐在身旁的中年男子埋怨着,心情显是凄凉如冰:“哼,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了,我贺子梅嫁给你就是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此番赵家的家主赵国生八十大寿,散落在全国各地的赵家人全部都去了,赵老爷子共有五子,因为商业版图的关系,长子赵东川与二子赵东明等手足兄弟在北方定居发展。
赵东川因为当年意外遭遇车祸,双腿瘫痪长年坐在轮椅上面,他一家人向来都依靠家族养着,作为赵氏家族的长子,受尽白眼冷遇。
赵亦雨已经二十八岁了,婚姻尚且还没有下落,在寿宴上,赵老爷子为孙女赵亦雨亲自定了一门亲,口口声声说这个人选是昔日自己的一位小友。
赵东川、贺子梅夫妇二人非常惊喜,急于见识一下这位小伙子,毕竟赵老爷子将此人称作小友,那么他就即便算不上是人中龙凤,可也该是出类拔萃的优秀青年。
结果又哪里能够料到?
这位赵老爷子的指定人选实际情况竟是如此差劲!
这个叫做王云的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家徒四壁的穷小子而已,毫无背景不说,而且还是一个“三无人士”,没钱,没车,没房。
初中学历,没有特长,人生前二十八年庸庸碌碌一事无成,人生后面的岁月也一眼望不到尽头,黯淡无光毫无希望可言。
整日除了打零工再无其他,往往是今年在这个饭店,明年在那个工地,人生履历不忍目睹。
甚至,人说他精神都有些不正常。
明摆着的,赵亦雨和他一结婚,那么家族的各个产业也就正式宣告与赵东川一家彻底绝缘。
赵东川、贺子梅夫妇二人那可是万分憋屈,可赵东川作为一个残废,长年下来一家人都是依靠赵老爷子的钱过活,赵老爷子所做决定,能够不听吗?
与赵东川共同定居在北方龙江市的赵东明,春风得意,喜不自胜。
此刻火车包厢当中,贺子梅掏出毛巾擦拭着热泪。
女儿赵亦雨从此有了一个堪称废物的上门老公,贺子梅并不知道应当如何应对此事,当然,同时间出于无奈她也不想知道。
就这么着,贺子梅一言不发走出软卧包厢,赵东川慌乱地推着轮椅追了出去。
赵亦雨面无表情手脚冰凉,耳畔登时安静了下来,她的心也终于渐渐归于平静。
火车缓缓停下,一抹残阳沉在了山的另一头,北方的苍茫天际开始泛起天青色。
转过头看着走进包厢的王云,她一声无力叹息,仍旧面无表情。
“小子,我不怪你。”
她那一对穿了白色袜子的脚搭在床沿,有些失神地轻摇着头,道:“你的身世和经历我都清楚,你也是一个苦命人来着。”
王云和她同岁,她叫他小子,似乎也是天经地义。
王云坐下来之后沉默不语。
面前这个泪眼蹒跚,望着火车窗外的冰天雪地的女人,正是十四年前的少女。
按说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应当是沧海桑田风云变幻,物是人非才对。
可是赵亦雨除了长相更加漂亮之外,什么都没有变,仍旧是十四年前的那个她。
即便是面对这样的终身大事,她却还是能够将心放在别人身上,做到为对方考虑。
这两日坐在火车里面,那些亲戚们阴阳怪气着幸灾乐祸着,捱到此刻她已是万分悲怵,粉拳就这么紧紧握着,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才好。
“表妹,真是可喜可贺啊!”
突然,一个身形高大的英俊男子出现,阳奉阴违地说道:“我这个做表哥的真是为你开心,能够嫁给这样一位被爷爷称作是“人中龙凤”的大才子!”
人中龙凤这四个字从他嘴里面说出来,满是讥讽和嘲笑的味道。
家族当中事事受到优待的表哥赵文斌好比是一根火柴,轻而易举地就将这连日以来压抑的窒息空气瞬间点燃了……
赵亦雨紧紧咬着嘴唇,用力将赵文斌往车厢外面推,心脏砰砰跳动,挟带哭腔道:
“赵文斌,从离开爷爷那里之后,这一路上你始终阴阳怪气说个不停,没完没了是吗?”
赵亦雨深知赵文斌在赵家的重要性,其实一旦得罪了他,二叔赵东明怕是不会给爸妈好果子吃。
气得极了,就连眼泪都夺眶而出。
“赵亦雨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像是你妈贺子梅那个老女人一样,不识好歹!”
赵亦雨接连推搡他几次都没有推得动,反倒是被赵文斌反手一甩整个人跌倒在床铺上面。
赵亦雨粉拳紧握着,秀眉紧蹙,冷哼一声猛地转过头去。
赵文斌眉间一挑,瞧了一眼正在牢牢注视他的王云,戏谑道:
“表妹和表妹夫两个人的结合,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啊,天造地设的一对。表妹夫,你这个人中龙凤去年在哪里打工来着?是在工地搬砖,还是在西餐厅刷盘子?”
王云非常清楚大家族的后代往往都攻于心计,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本来也没有多少杀伤力,但是对于赵亦雨而言却是成倍的伤害。
“表妹,你看看你爸妈那副德行。其实爷爷对你的事情那是非常关心的,你看你现在已经二十八岁了,生孩子的事情可得抓紧提上日程。”
“过两年如果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了,渍渍,那你们这一家人可就是集体报废了。”
赵亦雨忍无可忍,用手指着赵文斌,道:“赵文斌!我奉劝你,嘴上积点德吧!苍天绕过谁!”
赵文斌耸耸肩肆无忌惮地说道:“就算是为了爷爷能够省点心,我建议你和这个人中龙凤抓紧时间就地把事情给办了。至于生出来的野种是傻子还是畸形,就看你们两个人的前世造化了啊,哈哈哈。”
“赵文斌!”
新仇旧怨全部叠加在一起,积压在赵亦雨心头。
愤怒极了,委屈极了,就连玉手都兀自颤抖起来。
赵文斌这个在赵家之中极其重要的人,打吧,日后传到爷爷的耳朵里面,八成父亲就是流落街头的下场。
她并非不想,而是当真不敢。
老天爷并非是公平的,在这世上,弱势的人稍不留神,就会引火烧身,无可挽回。
毕竟,在爷爷赵国生眼里,该是二叔赵东明才配当赵家人,而赵东明的儿子便是他老人家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
从小到大现实都是如此,从来都只有赵文斌欺负赵亦雨的份儿,赵亦雨一旦敢回击,换回来的不过就是家族长辈们的责骂。
甚至多数时候众人还会引咎其罪,将赵母贺子梅一通劈头盖脸地训斥。
事实上……
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难道不是吗?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赵文斌是料准了赵亦雨只能选择隐忍,他刻意摇头叹息,续声说道:“你爸瘫痪了这么多年,废物一个。如果不是我爸屡次在爷爷面前为你们一家人说好话,恐怕早就活活饿死了。
你不感激于心对我下跪磕头以示感谢也就罢了,居然还好意思向我摆臭脸子,可真是白活一场了呢!”
好一个屡次在爷爷面前为你们一家人说好话!
他赵文斌也不想想,倘若不是他那个表面温良儒雅谦谦君子,实则阴狠毒辣不择手段的父亲赵东明,赵东川一家人又何至于置身此等窘境?
赵亦雨的娇躯连连颤抖,在赵文斌嚣张、霸道的狂笑声中,她紧咬白牙看向王云,脱口而出道:“如果不是我爸残废了,我非要活活打死他不可!”
“哈哈哈,打我?你让你这个废物老公打一下试试?本少非逼得你们一家人吃不了兜着走!”
赵文斌丧心病狂地说着,满脸浪笑。
赵亦雨听到赵文斌说起“老公”这两个字,登时怔在当场。
“老公”这个称呼是多么陌生,情窦初开时她也曾像怀春少女那样幻想、憧憬过。
时隔多年,“老公”这个称呼已经属于王云这小子了,如此不起眼如此平庸的穷小子就这样成为了自己的老公,一时间当真是百感交集。
悲怵感层层叠加,双腿一晃,甚至此时外界的声音她都听不到了。
亲眼目睹着火车窗外那冰天雪地的北方盛景,此刻正如电影上演一般,一幕幕疾速纷飞着。
天,擦黑了……
“啪”地一声脆响,一记格外洪亮的扇耳光声音,将赵亦雨从难以名状的幻听、失聪当中抽离了回来。
睁大了眼睛,见赵文斌无限惊恐地捂着半边脸跌坐在车厢门口,对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记耳光实在是非同小可,完全无法想象,这是常人所为。
赵亦雨满脸茫然,站在赵文斌面前的人正是王云,王云一把狠狠抓住赵文斌衣领。
此刻赵文斌才恢复知觉,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痛感。
赵亦雨和赵文斌几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齐齐望着面容如铁的王云。
恍惚间,王云又一记耳光疾速而至,同样的,又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记耳光。
跌坐在车厢门口的赵文斌艰难爬起,跌跌撞撞地抡着拳头向王云头上砸去。
“区区的一个上门女婿,老子这是给你脸了!”
他的拳头距离王云尚且还有一段距离,只听见“砰”地一声闷响,拳头瞬间被王云牢牢抓住,旋即王云用力一甩,将赵文斌从包厢里面甩出了出去。
“啊!”
赵文斌的一阵惨叫声传来,半曲着身体被卡在包厢门外的火车过道当中。
整个人被狭窄的过道死死卡着,半分也是动弹不得。
“啊!疼!疼!”
赵文斌那堪称惊天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王云看着他淡漠说道:“记住了,赵亦雨是我的老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赵亦雨亲眼目睹整个过程,轻声呼唤着王云的名字。
不错,她怕了,但是她是生怕王云会把赵文斌活活打死!
从餐车回来,刚刚走到软卧车厢门口的赵东川与贺子梅撞见这一幕,瞠目结舌,震惊得如同两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动也不动。
贺子梅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死死卡在火车过道当中的赵文斌搀扶起来。
只听见“嘎吱”“嘎吱”两声脆响,赵文斌疼得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会活活揍死你!”
赵文斌仅仅只留下一声怒吼,一瘸一拐地向另一节车厢走去,一路跌跌撞撞。
贺子梅望着王云,三秒钟之内变化了三种表情,分别是狐疑,震惊与震撼。
而赵东川则惊得将脖子缩回至衣领,蜷缩着佝偻身躯,忙不迭转动起轮椅飞速逃回软卧包厢里。
赵文斌回到车厢之后急忙找到父亲赵东明,将自己挨揍了的整个过程一并全部讲了出来。
赵东明听了之后拍案而起,满脸阴鸷道:“好你个赵亦雨,还反了你了……”
“爸!反正这些年以来大伯始终都是那个状态,我猜爷爷也是一万个瞧不起他们一家子!不如你来个先斩后奏,将他们一家从咱们赵家赶出去!事后随便找个理由揶揄过去就可以。”
赵文斌急忙向父亲赵东明表明意愿,铁了心要将此事彻底做绝,毕竟对他而言,王云的手段未免也太恐怖了些,为除后患,务必要斩草除根。
赵东明眼睛一转徐徐说道:“不急,过两天等咱们回到龙江市之后再说。”
赵文斌立刻就急了,绷着脸说道:“爸,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哎我说爸啊!您儿子都遭了人家打了,难道您就一点都不想要为我做主吗?”
赵东明淡然一笑,脸上恢复了往日儒雅谦和的笑容,道:
“早告诉过你为人处世要密不透风,之前不是有桩生意是你表妹一直在办吗?回到龙江市之后,你就仗义一些将全部功劳归在你自己身上,岂不是有助于你在咱们赵家立威?”
赵文斌思虑片刻,双眼之中有光芒闪动,道:“爸,还是您厉害!哼,赵亦雨这个命比纸薄的小蹄子不是自认工作能力很强吗?她又怎么会想到,她不过是给咱们辛苦卖命的工具人罢了!”
皓月当空,风雪飘摇,火车的速度渐渐放缓了下来。
“碍人眼睛的东西,赶快滚出去!”
王云刚刚准备躺下,贺子梅就要将他驱逐出软卧包厢。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女儿亦雨嫁给了你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面,她这一辈子的幸福全部都葬送在你手里了!”
贺子梅双眼当中泪光涌动,说到底,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与王云产生半点干系。
上门女婿?
新时代,新风尚,其实贺子梅也并非死活无法接受这种角色的存在。
可是关键就在于,王云根本不是一个好小伙子,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差劲的家伙。
谁能丢得起这个人!
王云沉默不语,正要起身,赵亦雨急忙从上铺跳了下来坐在他身旁。
“妈,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过分了啊。”
赵亦雨对于赵文斌是非常了解的,他被王云打成那副样子又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王云只是一个普通打工仔,她才不忍心看到王云因为自己而受到无法避免的伤害。
“亦雨你真是有趣得很呢!还我过分了?我现在好好问问你,这个小子是谁?”
“这小子是我老公,你说这小子是谁!”
“老公”这两个字极其艰难地从她口中说了出来,出口那一刻,她竟感到犹如咬到一块铁锁那般难捱,下巴都跟着打颤。
贺子梅强忍着怒火,抑制着自己千万不要爆发出来,毕竟女儿都已经这么命苦了,对吧?
倘若此时再对她沉重打击,那么,伤害必然加倍。
贺子梅抱着枕头猛地转过头去,如同死了一样动也不动。
在此之前,因为赵文斌被打一事,贺子梅担心赵东明会给赵亦雨小鞋穿,怨王云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与位置,于是多加斥责和辱骂。
赵东川催促她赶快睡觉。
“赶快睡吧,长时间坐火车本来就伤身。”赵亦雨担心贺子梅夜半醒转还会驱赶王云,于是就睡在了王云身旁。
王云看了眼俏面如花的赵亦雨,赵亦雨的父亲赵东川在赵家之中排行老大,可是次子赵东明的儿子赵文斌,赵亦雨却要尊称为表哥。
足以可见赵东川一家是有多么窘迫,就连最基本的辈分都颠倒了。
此时行驶在铁轨上面的火车异常平稳,在寒冷北方的夜色里缓慢前行,一定程度保证了乘客的睡眠质量。
赵亦雨的呼吸声很轻,在床上连连辗转反侧。
王云心中非常清楚赵亦雨决计不会记得自己,倘若说她对自己有一分半分的好感,那么纯粹也是无稽之谈。
就凭着赵国生为自己捏造的那一份人生履历,如此差劲的一个身份,倘若说她没有对自己产生憎恶之情都不大可能。
然而她却是如此善良,事事心中念着对方。
担心自己会受到他人的伤害,心甘情愿地承受着这如同辽阔天际般大的酸楚,睡在自己身旁,做一整夜的保护神。
多么想告诉她,自己如今已经不是在她们赵家辛苦打工的穷苦少年,并且已经名震天下,归来仍旧是一清二白,找到她履行当年的承诺与约定。
王云差一点就告诉她了,可是权衡再三,并没有说。
原因也是十分简单,战神“潜龙”在十个月之前的金盆洗手大会上面,就已经算是死了。
现在还活在世上的,不过就仅仅只是普通人王云而已。
潜龙既然已死,又何必还要旧事重提?
正所谓是:经历的不必都记起,过去的也都不会忘记。那些往事以及回忆,成就了我,同时间也传奇了你。
便在此时,赵亦雨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王云清清楚楚看到赵亦雨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愤怒。
手机屏幕当中,是她与赵文斌的微信聊天对话框,白底黑字,赵文斌发送过来的文字清晰可见:
赵亦雨,你还真别美,说穿了你不过就是一个为我和我爸卖命的工具人而已。
果壳公司的那笔买卖从名义上来讲是我赵文斌的,放老实点,尽快办好我多赏你两千块钱,如果敢耍心眼,老子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
王云见赵亦雨抿了抿嘴唇,她紧紧盯着屏幕上面的“阴险”表情,陷入沉思。
工具人?
如果没有办好,一个子儿都不会给自己?
他之所以会这样说,会不会是因为王云揍了他而恼羞成怒呢?继而彻底撕破脸皮故意这样说呢?
工具人这个定义,该是真的!并非是气急败坏失口说的。
毕竟从小到大,自己在他面前永远没有任何公平可言。
这谈妥的一桩桩的生意,自己还一度满心欢喜认为可以作为日后美好生活的筹码,可此时细细寻思之下,只怕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昏暗里,赵亦雨眼眶当中泪光闪烁。
王云此时,不屑地一笑。
别说赵文斌是区区的什么赵东明的儿子了,就便是天王老子的儿子,都明显是在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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