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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周婕已经露出了看女流氓的眼神。而夏立军身形顿住,偏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刘扬芳。刘扬芳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使劲儿掐着手心,面色如常,一双眼睛毫不避讳直勾勾盯着他。
主角:夏立军刘扬芳 更新:2023-04-11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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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立军刘扬芳的其他类型小说《回档1990》,由网络作家“夏立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旁边的周婕已经露出了看女流氓的眼神。而夏立军身形顿住,偏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刘扬芳。刘扬芳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使劲儿掐着手心,面色如常,一双眼睛毫不避讳直勾勾盯着他。
陈虹心里冷哼:你倒是想传,也不看看自己的人气都快漏穿地球了,谁跟你传绯闻?
刘扬芳撑着头,一边回忆一边交代:“你也知道,当年小我一届的学弟现在变成顶流男神,人家主动跟我说话我也不能不搭理……”
她现在还能想起来,当年的夏立军,和现在的当代顶流……完全不一样。
……
大三的暑假,那是她步入娱乐圈的契机。
那时候的秋老虎还没过去,天依然热的可怕。
片场的角落里,刘扬芳坐在椅子上装模作样看剧本。
其实台词她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只是不想被剧组的人搭讪。
高冷得像是一朵高岭之花。
李秋阳看见了刘扬芳的表情,直接在两米远外住了脚,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没有近身。
正在拍的这部青春偶像剧里,刘扬芳饰演女一,李秋阳饰演男一,也是导演第一次在校园取景,并且选择在校生做男女主角。
一般来说,无论虚情或假意,两位主演在拍戏间隙都会客气地闲聊几句,装作亲密地拍张合影发微博之类 的
但是面前这个人是刘扬芳……
在大学里就张狂肆意得像是一朵野玫瑰的刘扬芳。
就算碰见了李秋阳也总是在犹豫要不要上前说话。
因为……
看见她心里就发怵。
学校里的男生背后提起刘扬芳,总是神秘莫测一笑:“传媒大学的工藤新一,见着了躲远点吧。”
大家自然知道,这个外号绝对无关智商,至于这个外号里包涵着什么意思……只能说见识过的人都已经丢了半条命。
李秋阳局促不安的拿着一杯咖啡望了过来。
刘扬芳一身剧里装扮,低马尾,白色棉布连衣裙,脚上一双小白鞋,露出两截白嫩的小腿。
她姿势放松地靠坐在椅子里,因为怕冷,身上随意搭了件外套。
和一般的大学生并无二致,李秋阳深吸口气,顺着视线往上看。
发梢顺着凝脂般的脖颈垂在肩头,巴掌大的脸上是冷艳的五官,标准的浓颜系长相,看起来相当难以靠近。
一番天人交战,李秋阳自认怂包,转头就跑。
两分钟后,闺蜜周婕才叹着气过来,无奈道:“祖宗,你就不能好好跟组里男演员说句话?看把人家吓得。”
刘扬芳十分无辜:“我正在准备跟他说话,他自己走的。”
周婕摇头:“你是不知道,李秋阳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草,打个喷嚏都有女孩子围着嘘寒问暖的。”
“那关我屁事。”
刘扬芳端起蜂蜜茶啜了口,小模样看起来又拽又傲。
周婕戳了戳刘扬芳:“哎,那个风云小学弟也来看拍戏了。”
不远处,夏立军拿着两本从图书馆里借出来的书,正在驻足观望。
浅色的衬衣被微风吹动下摆,整个人干净得像是一颗通透明亮的水晶。
周婕记得初见他时,夏立军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脸好看的斯文男孩而已,没什么特别,但是他不经意间一个眼神,又冷又傲,和刘扬芳如出一辙。
更为可怕的是他眼皮耷拉下来的时候,又恢复斯文绅士模样。
让人认不清楚到底哪种神态才是真正的他。
刘扬芳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远处的夏立军,视线对上的瞬间,她勾唇一笑:“小奶狗学弟啊……”
夏立军看她望向自己,便迈着步子走了过来,虽然只有十米的距离,刘扬芳却觉得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心口一样。
一步一个重音,震得她心脏狂跳。
“学姐,老师让我转交文件给你。”
夏立军微微垂眸,漂亮的眸子干净得让人心生不忍,额前的碎发被微风吹动,看起来少年感十足。
离得近了,还能闻到好闻的洗衣液味道。
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拿着一沓A4纸印的文件,抬头写着什么刘扬芳已经没心思看了。
她只顾着看那双白皙又漂亮的手。
脸好看,手也好看。
刘扬芳觉得自己差点被撩到,掐了把自己的手心,心一横,女王气势十足:“学弟长得挺帅啊。”
旁边的周婕已经露出了看女流氓的眼神。
而夏立军身形顿住,偏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刘扬芳。
刘扬芳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使劲儿掐着手心,面色如常,一双眼睛毫不避讳直勾勾盯着他。
她有着一双勾人魂的狐狸眼,眼尾上翘,自成媚态,慵懒却又透着股劲儿,属于娱乐圈最喜欢的眼睛。
就在周婕以为夏立军下一秒就要口吐芬芳的时候……
他忽然笑了下,缓缓抬手文件放到刘扬芳手边,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学姐喜欢我?”
刘扬芳这次不止胸腔炸裂,她脸上的血管差点儿爆裂。
勾得你灵魂出了窍,诶嘿,就是让你吃不着。
刘扬芳被这五个字狠狠撩到,却又不能直接承认,硬生生把一张娇媚的狐狸脸憋得红了,才看到夏立军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这个学弟是故意的!
从此以后,刘扬芳就没少注意夏立军。
传媒大学的工藤新一不是白叫的!
后来,攻防各半,两人各有战绩。
再后来,又成了彼此的前任。
最后,停车场的偶遇,像是开启了尘封多年的往事。
现在的夏立军收起了少年气,浑身上下俊逸若神祇,帅得让人合不拢腿。
停车场里,夏立军关上车门就看见了刘扬芳,他眉眼清淡,对着刘扬芳微微点头:“学姐,很好看。”
刘扬芳突然就有一种天道好轮回的既视感。
一向无所畏惧的她,却忍不住落荒而逃。
再后来……
再后来就上了热搜!
陈虹听着刘扬芳陈述往事,满眼都是嫌弃:“你的青春往事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刘扬芳耸了耸肩:“凉拌。”
一时间老掌柜呆住了,对夏立军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想到此前还因为夏立军身穿工装而看不起他,老掌柜更是羞愧难当。
“东西留在这里就是了,我免费帮你看管!”老掌柜干笑着,把钱拿起,双手捧着送到了夏立军面前:“钱你收好!我真不要”
“哟,真不要?”
见老掌柜不肯收钱,夏立军伸手便把那钱接住,在手里挥动两下开口问。
老掌柜再次摇头拒绝,夏立军也没坚持,收了钱,说了声谢,转身就离开了这饭馆。
他走了之后,老板想到了白天夏立军在饭馆里招人的场景,又想起夏立军把钱拍在桌上的画面,不由得啧啧称奇,心中一阵感叹。
这套圈游戏……就这么赚钱?
再说夏立军离开了饭馆之后,便朝着家中赶,紧赶慢赶,路才走了一半,天就已经黑了。
北方的冬天寒冬腊月格外的冷,风呼呼的吹着,吹进他衣服的缝隙。
夏立军推着三八大杠,在路上走着,寒风让他瑟瑟发抖,得时不时停下朝手心吹一口暖气搓搓手,才能继续推着车子朝前方走。
“早知道今晚就不回去,留在那里过夜好了,或者说回来的时候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哪至于动这么惨?”
他心想着,推车继续向前,走到一条岔路的时候,夜色之中,迎面一阵强光亮起,速度飞快向着夏立军靠近。
只是过了几秒,汽车轰鸣的声音便传入夏立军耳中。
夏立军停住脚步,打算给那辆汽车让路。
但就在这时,那车子却速度飞快从他的面前穿过,车轮压碎了还没有彻底结冰的雪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夏立军的大棉袄。
而后,车子带起来的风在夏立军的身上刮过,凉飕飕的,冰的他的手背像是有刀子在割。
“长眼睛没?赶着去投胎?”
被弄湿衣服,夏立军心中不爽,冲着那车子离开的方向骂了一句。
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汽车的轰鸣掩盖,在黑黢黢的夜色中悄然不可闻。
“真是倒了血霉了!明天别让我在庙会上撞到你!撞到你……看我不砸了你的玻璃!”
夏立军恨恨想,提起脚蹬子将自行车停好,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又对着掌心哈了一口白气,这才推车消失在夜色里。
半个小时后,夏立军回到了家中,把车停在院里,就回屋里上了炕。
躺在床上,夏立军伸手摸着旁边空荡荡的床板,心里叹息连连。
如今,老婆已经回娘家了,独留下他独守空床。
寂寞倒不是寂寞,终归是心里空落落的。
唉——
一阵疲惫的叹息响起,夏立军捏紧了双拳。
他在心里又劝勉了自己一番,这才闭眼睡去。
梦中,夏立军梦到自己脚踩一座金山,刘扬芳手扯着楚楚就站在他的身边。
……
清晨,阳光透过玻璃打在了夏立军的脸上。
他从睡梦中悠悠苏醒。
回味着昨夜的梦境,夏立军合不拢嘴。
而正想着。
咚咚咚——
拍门的声音便传入耳畔。
夏立军心中惊讶,天才刚亮就有人上门找他?
“等着!”
想着,夏立军跳下了床,穿上破烂的棉布拖鞋顾不上披棉袄就去院里开门。
门刚打开,谭小雅俏丽的身影就映入眼帘。
“哥!”
谭小雅脆生生喊着他,不等夏立军回答便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
“今天去摆摊,一定带上我!”
谭小雅晃动夏立军的手臂,笑盈盈撒娇。
她是怎么知道的?
夏立军心惊,这事儿可从来没对她说过。
谭小雅兴许是看出了夏立军的疑惑,咧嘴一笑:“哥,我昨晚遇见了吴长林了,他什么都和我说了!”
说着,停顿一下,嘿嘿一笑道:
“哥,我听他说的老有趣了,听得我心里痒痒。所以天一亮我就来找了你。”
夏立军心中了然,他迎着谭小雅期待的目光哈哈大笑。
“成啊,你要是愿意跟我去,我哪能拒绝你?”
他对谭小雅心中感激,若不是她,自己早就被陷害弄进了局子里。
“啊,真的吗?”
谭小雅的眼里冒出星星,撒开夏立军的手一阵欢呼雀跃。
随即,她跟随夏立军到了院中。
看着冷冷清清的院子,谭小雅的眼里满是疑惑。
“哥,明天就要过年了,你家……怎么……”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楚楚呢?”
夏立军苦笑,抬头看向丈母娘家的方向。
“你嫂子带着她……出去了!”
他的声音很轻,在克制着自己的难受,不愿意把家里的不堪说给谭小雅听。
谭小雅若有所思点点头,哦了一声便没再追问下去,一把拉住夏立军的手臂接连晃动几下,催促他赶快洗漱。
夏立军没有耽搁,回屋收拾洗漱一番便骑着三八大杠带着谭小雅出了门。
路上谭小雅坐在后座时不时问东问西,谭立军则是有一句没一句应着她。
两人有说有笑向着隔壁镇赶去。
到达时,庙会不过刚开早市。
街上小贩大多已经就位,而行人却是不多,只有零星十几个。
夏立军站在街头,观望了一阵粗略估算了下时间。
时间尚早,足够去吃个早餐。
便领着谭小雅去了路边的一处早餐摊。
坐下后,夏立军吆喝着让盛两碗牛肉胡辣汤,这让谭小雅觉得有些惊讶。
夏立军家里的情况她知道些,一家三口吃饭一日三餐只够温饱。
听厂里的那些工人说,夏立军日常上班带的午餐都是些粗粮,今天竟然眼都不眨点了两碗牛肉胡辣汤。
这是抹不开面子捉襟见肘也要请自己吃饭,还是真像吴长林说的那样夏立军靠着摆摊套圈真赚到了钱?
想着,回过神来的时候,牛肉胡辣汤已经上了桌。
夏立军捧着搪瓷碗,嘴巴凑到碗口嗖嗖吸了两口,猛的转头向老板看过去。
“还是……还是这味道正宗!”
嘴里含着汤汤水水,夏立军说话含糊不清。
老板在腰间的围布上擦了擦手,转头看向夏立军。
而就在他看清夏立军的模样时,忍不住“哎呦”叫了一声。
“你不是在庙会上摆摊套圈的老板吗?”
卖胡辣汤的小贩一声惊呼,早餐摊上的顾客纷纷转头看向夏立军。
夏立军如今可是名人,是套圈游戏的创造者。
不少人对他仰慕的同时,纷纷在私下议论,他赚了多少的。
“是我!”
众目睽睽之下,夏立军笑着点头承认。
卖汤的老板笑容更加热烈,看着谭小雅对夏立军一阵挤眉弄眼。
“看来昨天没少赚,今天竟然是带着老板娘一起出摊!”
夏立军又听见卖胡辣汤的小贩说道。
谭小雅一愣,俏脸陡然通红。
这家伙在瞎说什么?
谁是他老婆?
她心里想,只觉得心头一阵小鹿乱撞,偷偷向夏立军看去。
夏立军在这个时候也向着谭小雅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都觉得尴尬无比。
咳咳——
夏立军干咳了一声。
“老板,你可不能瞎说!这是我妹子,不是老婆!”
这小贩哈哈大笑,说了一声抱歉,和夏立军闲聊几句,就又转过头去,继续忙活。
“哥,他居然误会我是你老婆!是我长得老还是你年轻?”
小贩转身之后,谭小雅幽怨的目光向着他看去。
“兴许是我看起来年轻吧!”
夏立军嘿嘿一笑,捧起海碗,跐溜两口就将剩下的汤喝的一干二净。
他并未催促谭小雅,坐在那里静静看着慢条斯理的她。
十分钟之后,夏立军注意到早市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他知道是时候该出摊儿了。
向着谭小雅看了过去,夏立军看到她正在擦嘴。
“吃完了?”
夏立军笑着问道。
谭小雅点头,看到夏立军站起身。
“吃饱了那就得干活了哟!”
夏立军说着,向着那饭馆赶了过去。
老掌柜远远就看到了夏立军,站在门口静静相迎。
到了那里,夏立军和他寒暄两句,就跟着老掌柜去店铺里取出了自己的包裹。
临走的时候,夏立军趁着老板没注意,从兜里边摸出了十块偷偷压在了老板柜台的算盘下边。
离开了饭馆,夏立军带着谭小雅向着他昨天摆摊儿的场地赶去。
但当两人快到的时候,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处地盘竟然已经被人占了,空地上支起的摊儿,竟然也是在做圈游戏。
这——
夏立军一阵惊愕,加快脚步向那边赶了过去。
他想看看,是不是昨天他没说清楚,吴家三兄弟或者林聪他们搞错了?
到了那边,夏立军向着摊上看去。
一个膀大腰圆的后背映入眼帘。
从背影上看,这人不是他昨天带的五个徒弟!
这让夏立军的眉头皱做一团。
“你怎么能打人呢?”
谭小雅杏目圆睁,愤怒的目光看着赤膊壮汉。
赤膊壮汉眼看着一个小丫头片子冲上来阻止自己,脸上冷笑连连。
“滚一边儿去,没你的事儿,你少管!”
赤膊壮汉恶狠狠说着,伸手冲着谭小雅扒拉了一下,一把险些将她推倒在地。
眼看着谭小雅被这赤膊壮汉推搡,夏立军红了眼睛。
谭小雅对他有恩,如今冲上来还是想保护自己,他怎能对此无动于衷?
“小雅你也敢打,老子和你拼了!”
夏立军一声怒吼,挥动拳头就向着这赤膊壮汉脸上抽去。
但哪曾想,他的拳头还没落在赤膊壮汉的身上,便被这家伙一把抓住了手腕。
下一刻,夏立军感觉到这赤膊壮汉的手像是老虎钳一样死死捏着他,这双大手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疼痛让夏立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一块儿谁是孙子谁是爷,老子三岁习武,打小的少林寺练过,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摸老子一下就算老子输!”
赤膊壮汉哈哈大笑,扬起巴掌就向着夏立军的脸上抽去。
但就在这时,他脸色一变,猛然之间夹紧了双腿。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
围观的人无不倒吸凉气。
这小丫头片子也忒狠了吧!
他们不约而同心中想,亲眼看着赤膊壮汉松开了抓着夏立军的手,双手捂着受伤的地方慢慢跪了下去。
夏立军心中错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这时,谭小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哥,咱快走!”
谭小雅的声音很焦急,拉住夏立军就向着人群冲过去。
两人挤过人群,捡起了放在人群后的包裹,夏立军扛在肩上,跟着谭小雅就向远处跑去。
两人刚走,摆摊的那人就赶紧冲到了赤膊壮汉的身边。
“表弟,你怎么样了?”
摆摊的那人问。
赤膊壮汉已经疼的面色发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表哥,我只怕是被踢废了,送我去医院,快送我去医院!”
赤膊壮汉声音颤抖着说。
摆摊的那人犹豫了一下,咬牙切齿点了点头。
“行,去医院!”
摆摊儿的那人说。
再说谭小雅带着夏立军跑了几分钟,这才站住了脚步。
两人在一处人少的地方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对视了一眼,突然又爆发出来了一阵笑声。
“真是狠狠出了一口气!”
夏立军说着,对谭小雅竖起拇指。
谭小雅嘿嘿一笑。
“哥,怎么了?才到这里又要走吗?”
谭小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夏立军点头,双手扶住车把手,便跳上了车。
“小雅,快上来吧!”
夏立军说道。
谭小雅没有犹豫,扶着车座上了车。
之后,夏立军便猛踩脚蹬子,速度越来越快,这把谭小雅吓得够呛。
“哥,你慢一点儿,我们摔了怎么办?”
走了十来分钟,谭小雅终于忍不住神色慌张劝说夏立军。
但夏立军却并没放缓速度,仍然是急匆匆向着另外的一处小镇赶去。
一个小时后,夏立军带着谭小雅终于到了那小镇。
他们到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早市的行人已经散去,街上只有寥寥几人。
夏立军把车停在了一处百货商店前,便急匆匆下了车。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小雅眼看着夏立军的异常,跳下车后,便拉住了他问道。
“我被人出卖了!”
夏立军黑着脸说。
“出卖?这怎么回事?”
谭小雅眼睛瞪得极大。
“一会儿就知道了!”
夏立军声音低沉,快速向前方走去。
他进入了长街,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目光则是在街道两边在小摊上搜寻着。
两分钟后,夏立军停了下来,他有了收获,一双眼睛死死看着蹲在套圈摊位前边抽烟的夏宝云。
“夏宝云!”
夏立军大叫一声,这把夏宝云吓得够呛。
他身体抖了一下,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吸入了很大一口烟。
浓烟呛入了肺部,使得他剧烈咳嗽,身体供着像是河里的一只虾米。
咳嗽着,夏宝云被一团阴影笼罩其中。
他忍着难受抬头看去,看到夏立军就站在他的面前,眼睛几乎要喷出火焰。
“咳咳!立军,你怎么过来了?脸这么黑?这是怎么了?”
夏宝云目光在夏立军的脸上一闪而过,将脸转到别处心虚问。
“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你难道不清楚吗!”
夏立军在夏宝云的面前蹲下去,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口,将他拽到面前。
他的突然发难惊呆了坐在一边的林聪。
“立军哥,怎么回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林聪赶紧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夏立军的手臂。
夏立军却猛然震了一下身体,一把将林聪推开。
“别搅合,一边待着!”
夏立军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林聪被推开,他吓坏了,站在原地怔怔看着夏立军。
立军哥,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心里想着,一阵手足无措。
而这时,谭小雅来到了林聪的身边,冲着他看了一眼。
“你别掺和,我听你立军哥的意思,好像是他被这人背叛了!”
谭小雅的声音很低。
背叛?
林聪瞪大了眼,震惊的目光看着两人。
天!
这怎么可能?
他有些不愿相信。
一分钱都没有,肉也买不起,难不成这个年啃红薯条子吗”
楚楚站在了刘扬芳的身旁,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纯真,她激动地欢呼起来:“红薯”
“楚楚饿了,想吃红薯”
“爸爸可以给楚楚蒸红薯吗”
家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平日里一家三口吃的都是咸菜馒头。
偶尔吃一顿豆腐,或者红薯都算得上是一顿好的伙食。
别人家里炖了肉,院子里弥散着一股肉味时,能闻闻都算是过了一顿肉瘾。
看着女儿听到吃红薯都能这么开心,夏立军忍不住呼吸一滞,心口弥散着无尽的心酸。
尤其是楚楚身上还是一件穿了两年的旧衣服,家里抠抠搜搜度日,别说是衣服,就连买针线都难。
看的夏立军心中一阵发堵,自己真是个废物,竟然让两人过这样的日子
嗓子眼像堵着一团棉絮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无比地痛恨自己。
为什么他这么的无能
竟然让老婆孩子跟他受这样的苦。
“借到钱了吗”
话刚一说出口,夏立军就后悔了,从刘扬芳的神情中判断。
钱的事,估计没着落了。
刘扬芳的面色一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刚出去借钱,一个愿意借给她的人都没有。
这也就算了。
还白白地受了一顿羞辱,委屈在心中升起。
看着眼前这个窝囊的男人,刘扬芳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夏立军的鼻子破口大骂。
“借到了什么”
“夏立军,嫁给你以后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这几年过的越来越不是日子了。
”
“别人谁家过年不是大鱼大肉,就我们家这样,都怪你不思进取,你要是争口气......”
“我们娘两也不至于这么丢人,活的这么地窝囊......”
在最后的那一瞬,刘扬芳彻底崩溃了,泪水绝堤一般涌了出来。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子不断地颤抖。
满肚子的委屈无人可说。
一旁的楚楚懂事地搂住了刘扬芳的身子。
“妈妈,不哭。
”
女儿越懂事,夏立军心中越发的苦涩,他的目光一狠,坚定地握紧了双拳。
“一会无论你听见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不要相信,一定要等我回来”
“我一定会让你们过年吃上肉的”
对于当下发生的事情,夏立军也没有把握,他不确定能不能拦得住这消息。
现在只能给妻子打个预防针。
听到这话的刘扬芳,不由得苦笑一声:“还能有什么比没钱更坏的消息”
吃肉
几乎是想都没想,刘扬芳的眼中满是失望。
“你真以为肉是白捡的不成”
“你还有心思在这骗人,我真是受够你了”
对上刘扬芳那双满怀失望的双眼,她的神情满为的不信任,令夏立军越发心酸。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要开口解释。
但是又好像怎么样都解释不清。
夏立军最终还是无奈地保持了沉默,他俯身摸了摸女儿头,露出了一抹安抚的笑容。
“爸爸现在出门就给你去买好吃的,你在这乖乖等爸爸回来。
”
小孩子并不会想那么多。
楚楚眼中流露憧憬之色,她兴奋地跳了起来,激动地拍了拍手:“好啊”
那张被冻的通红的小脸上满是欣喜,她眨着大眼睛期盼地看着夏立军。
“爸爸,有没有冰糖葫芦。
”
“隔壁家的二牛给我留了一根葫芦棍子,上面的冰糖渣子啃起来都甜丝丝的。
”
“楚楚想吃葫芦。
”
童言无忌。
对上这么一双童真的眼,夏立军的喉头哽咽:“有,什么都有,给你买很多根。
”
一旁的刘扬芳听了这话嗤之以鼻,权当夏立军只不过是在许诺空头支票。
还没等她继续说话。
夏立军已经出门了。
见男人的背影渐渐隐入了夜色之中,刘扬芳更为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她的眉宇之间覆上一片阴霾。
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现在吃饭都吃不起了。
每天都在因为捉襟见肘而在烦恼,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意义
刘扬芳的双眸黯然。
离开后的夏立军正在前往厂子,这所皮鞋厂离他家并不是很远,走了几里路就到了。
他之前就在这里上班。
撞破了老板娘跟车间主任的丑事以后,那两人为了封口给了他一百块钱。
就算不收那一百,夏立军也不会多管闲事把这件事给捅出去,他又不蠢。
为什么无端给自个去拉仇恨
偏偏就是因为那两人太不放心了,在用钱贿赂了他以后,再陷害了他。
夏立军万万没想到这两人报复起来这么狠。
既然上一世,你们让我家破人亡。
那这一世,我必然要让你们百倍偿还
去往厂子的这一路上,夏立军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他的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许是因为肚子里的怒火在腾腾燃烧,夏立军走路的步伐也越来越快,转眼就到了工厂门口。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留在厂里加班不回家过年的员工也回了宿舍,整个厂里空寂一片。
偶尔也只能听到几声狗吠。
夏立军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偷摸到了车间主任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的灯没熄。
从窗户口可以看到里面有两道人影在晃动,隐约之间还有说话声,夏立军俯身贴在了门上。
他心里又是止不住地鄙夷。
这两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真是
办公室里的两人正贴着门大喘着气,倒是门外的夏立军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咱们商量一下正事。
”
“你能说出个什么正经事来。
”
陈大华冷哼了一声,“夏立军的事,你真以为给他一百就能让他封口了”
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陈大华顿时没了好语气:“一百还不够他封口的,小心他贪心不足蛇吞象。
”
放在这个年代,一个月厂里的员工也就三四百,一百块真的也算不少了的。
“可我还是觉得不放心,要是他一个
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倒霉的可是咱们两。
”
“到时候咱们可就来不及了。
”
别说陈大华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这对于王梅兰来说可不一样,她好不容易勾上厂长,做了老板娘。
对她还算不错,至少每天都是好吃好喝地供奉着。
如果突然这种生活没了,让她摔入泥坑里,这是王梅兰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一时间,她更加慌了。
“要不咱们把厂子里的那些机器弄坏,让他背了这个黑锅”
“那个穷鬼到时候还不上钱,肯定会被抓进去,等他在局里待的时间够长,出来的时候谁还记得那点破事。
”
看出了王梅兰的担忧,陈大华先一步已经想好了对策,他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的罪恶。
好像理所应当一样。
原本只不过是想下套把夏立军炒了,哪想到这种办法,王梅兰有些犹豫不决:“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进过局里蹲过的人。
到时候出来了,大半辈子也是被毁了。
陈大华可不像女人那样扭扭捏捏,他当下一口直接咬定,语气坚定:“必须要这么做”
“不然他还会有说漏嘴的风险,这就是个定时炸弹,只要进了那个里头他才会安分”
仅仅是隔着一扇门。
两人的谈话内容清晰地像是贴着夏立军的耳边说的,他气的浑身发抖。
好几次心中升起要冲进去同这对奸夫撕破脸的念头,但都被他给压了下来。
凭什么这两人逍遥自在,他就得撑到这对犯下的错
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再让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对
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夏立军的目光坚定。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他的双眸气的通红,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定时炸弹”
“今天我就给你爆一次”
两人既然已经将这个事情盘算下来,陈大华便打算等一下就去弄坏机器。
怎么样才能抓到这货的把柄
不然光靠着夏立军的一张嘴,确实很难让众人对他的话感到信服,说话真要讲究真凭实据。
但是这个年代还没有手机,夏立军更没有相机这些,压根就找不到证据。
到底怎么办才行
这边的夏立军心里愁的正在发慌,哪想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好听的女声,吓得他六神无主。
“哥,你在这儿干嘛”
冷不丁从后面响起这么一道声音,让夏立军的脊背都在发凉,他浑然哆嗦了一下。
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从脚底涌上来的一股寒气,直冲向了他的头顶。
完了
要穿帮了
办公室里头的两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声音几乎是一瞬间戛然而止,没了动静。
眼前这位称呼夏立军为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厂老板的亲妹妹谭小雅。
谭小雅不仅长相生的清纯靓丽,气质更是脱俗于常人,就跟大明星一样。
她还是大学里的高材生,这次待在厂里是因为她才毕业,正是找工作的好时机。
厂老板不忍心她去外面受苦,就在厂里给她安排了个职位。
谭小雅平日里也很平易近人,同厂里的员工都是亲热地称呼叔和姨,一点也不会让人感到生分。
厂里不少的年轻人,渐渐地也动了心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把谭小雅作为他们的梦中情人。
谭小雅这一路上走来,小脸都被冻的红扑扑的,衬托的那双眼睛更加炯炯有神。
她的脖子上还围着一圈黑色围脖。
就算是穿着厚重的袄子,也丝毫不难看出她的身材曲线,足够令人心动。
办公室的门一打开,站在门口的陈大华刚一看到门口的谭小雅时,眼前一亮。
“小雅你怎么来了”
只不过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夏立军的身上时,陈大华的脸色直接拉黑下来:“你来这干什么”
看得出来,陈大华对于夏立军只剩下厌恶还有嫌弃,恨不得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不过还是让他失望了。
反应过来的夏立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急忙地解释道:“陈主任,这不是快过年了,我来找你有点事。
”
“天色都这么晚了,过来碰碰运气看你在不在,没想到我今个运气真不错。
”
说完,夏立军还不忘傻笑了两声。
那笑声听到了陈大华的耳中,像是对他的嘲讽,他的脸色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
有事
按道理来说,夏立军就是个厂里最为普通的一个小员工,跟主任这些八竿子都打不着。
能有个什么事,让他一个小员工亲自跑一趟
几乎想都不用想,陈大华已经揣摩出来了什么事,看向夏立军的目光冰冷。
那双眼里忽然闪过了一抹晦涩不明的光。
稍纵即逝。
快的令人捕捉不到。
陈大华的脸色一变,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地表情,忙拉开了门打开来。
“有啥事进来说,外面冷。
”
不过接下来两人谈的事情,两人心知肚明,如果有谭小雅在场的话多少不方便。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搞什么鬼,但是谭小雅也知道看人脸色,她不好意思地看了夏立军一眼。
“我来这里,就是看陈大哥屋里头还亮着,以为你忘记关灯了。
祝云飞问:“刘扬芳,你要应战吗?”
刘扬芳上一秒还在擦口水,下一秒抬起眸,上翘的眼尾万种风情。
她扬了扬眉梢,慵懒道:“掰啊。”
云冉冉穿着公主裙,笑吟吟的站着舞台上抬眸看刘扬芳。
柔弱无辜的眼里明晃晃写着,不自量力。
刘扬芳相当赞赏的看着她。
她就喜欢这种实力牛逼的,能直接把自己送走。
祝云飞扭头问夏立军,“比唱歌还是跳舞?”
这两人各自长短板明显,比哪项都一方有利一方吃亏。
夏立军已经敛了笑容,颠倒众生的容颜沉稳,气质淡冷。
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低哑磁性富有质感。
“都比。”
闻言,云冉冉的脸色一变。
都比?
那她的胜算岂不是小了很多,刘扬芳那种曲风她可不擅长。
云冉冉双手握着话筒,笑容乖甜,“贺老师,选曲能我们自己定吗?”
夏立军神情淡漠,颔首,“可以。”
云冉冉心下一喜。
能自己定曲风就行,她虽然对酷帅风不精,清纯可爱风还是可以的。
反观刘扬芳,她能跳可爱风的舞蹈吗?
待刘扬芳从站到舞台上,夏立军抬起浓密细长的睫毛,握着话筒,袖扣严谨而清透。
他缓缓道:“歌曲,刘扬芳选。”
“舞蹈,你选。”
相当公平公正。
刘扬芳倒是无所谓的点点头。
云冉冉脸色有些难看,但毕竟不敢反驳夏立军。
最后也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祝云飞问:“先来什么?”
云冉冉看向刘扬芳,笑的甜美可人。
“唱歌吧,刘扬芳你可以随便选,我都行的。”
她摆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显然压根没把刘扬芳放在眼里。
刘扬芳百无聊赖的在手心转了转话筒,“真的什么都行?”
好歹给个方向啊。
“对啊,什么都行。”
云冉冉笑着点头,下巴微微抬起来,像只高傲的孔雀。
刘扬芳被她的自信蛊惑,点点头,选择相信她。
“行吧,那我选——”
她深思熟虑下,道出歌名,“酒醉的蝴蝶。”
这歌家喻户晓,云冉冉肯定会!
云冉冉:“……”
台下的练习生们有被这歌名雷到。
“酒醉的蝴蝶?是我路过公园听到的那个广场舞神曲吗?”
“对,就是那个!!!”
“噗,真唱这个啊?云冉冉可是女神哎。”
叶璇冷笑一声,“女神不都说了,随便选,她都行。”
直到演播厅里那富有节奏性的dj伴奏响起来。
离我及笄礼还有十天时,皇后召我入宫。
「虽说如今边关战事吃紧,但陛下南下前千叮万嘱,要给你办一个盛大的及笄礼。」皇后拉着我的手说道。
我如今早已没了初冬时那样的期许,盼着在及笄礼上父亲会当众宣布我和良辰的婚事。
「多谢娘娘好意,及笄礼我想只和亲友们一聚即可。如今父亲和皇伯伯都在边关,请恕岚儿实在没有兴致。」
及笄礼在宫中举办,妃嫔们送了许多礼物。
德妃捧着孟良洲送的金项圈:「洲儿送的这金项圈,与岚儿甚是相配。」
我笑道:「是呢,太子年年送金项圈,为了配这些金项圈,我做了好几身新衣裳呢。」
贵妃捂着嘴笑了会儿,递给我一个匣子:「这是本宫寻人为你定做的,整幅翠菊头面。」
我打开匣子,材质和孟良辰送我的十四岁生辰礼的翠菊华胜一样。我强忍着眼泪,谢过了贵妃。
十五岁及笄礼,订婚许配的年龄,他送够了我所有他亲手做的首饰。
我又有何理由,不等着他回来呢?
作为名义上的太子妃,及笄礼后我还是去了趟东宫。
刚到书房门前,就听到了林容微娇滴滴的声音。
「殿下,郡主好大的威风,如今人人都称赞郡主料事如神,知道未雨绸缪,殿下您辛苦了几个月他们却瞧不见。」
孟良洲淡淡道:「本宫为国为民,不是做给人瞧的。日子久了,他们自然会看得到。」
林容微又道:「殿下说日后定会护我周全,可是我听说郡主在皇后跟前,把德妃娘娘的话头都堵了几次,硬是没给德妃娘娘留面子。她仗着身份尊贵,连婆母都敢如此欺辱,更何况我一区区女使。」
说着竟然抽泣了几声。
孟良洲的语气立刻软了:「你放心,本宫定会护着你。打从那时在行宫看到你在花前起舞,便觉得你不属于那儿。后来得知你从前也是娇小姐,只觉得更心疼了。有本宫在,她不会欺到你头上。」
说完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她从小被娇惯,任性得很。自幼就爱黏着我,有一回她非要送绿豆糕给我吃,我不吃,她便哭,隔天父皇就把我打了一顿。自那以后,她做什么我都得跟在她身后,假装呵护着她。心里却烦透了她身上那股子疯劲。不通诗词不学女德,整日里爬树下河,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像你,温柔可人懂规矩。」
我推开门,两人正在榻上一块儿抱着。
「呵,堂堂东宫之主,与一婢女搂搂抱抱,便是有规矩了?」
被我这么一说,孟良洲脸面上挂不住,板着脸道:「贵女可都懂得,偷听无德。」
「不偷听,我怎会知道你如此厌烦我呢?又怎会知道你已与婢女私订终身呢?只是不晓得德妃娘娘知道这些后,太子殿下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嘛?」
若是给德妃知道这些,只怕要闹得满皇宫不得消停。
「如今我看到你,只觉得如同看到蛆虫一般恶心。只是惦记着皇伯伯,暂且忍你些日子。你若是个聪明的,就知道该怎么做。」
即使到了如今,我也没想过要与他们二人为敌。
没有任何律法规定,他孟良洲必得将我章岚鑫捧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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