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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君复林清见小说

晏君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狱卒平淡的话,却让林清见心中一惊。原来,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已然过了四年。四年前,摄政王宴君复认定是她,害死了他的未婚妻林月清,她因此入狱直到如今。她踉跄着站起,灰麻囚服在她枯瘦的身上晃荡的厉害。往昔京城才色双绝的林大小姐,如今竟已面目全非

主角:晏君复林清见   更新:2022-09-10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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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君复林清见的其他类型小说《晏君复林清见小说》,由网络作家“晏君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狱卒平淡的话,却让林清见心中一惊。原来,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已然过了四年。四年前,摄政王宴君复认定是她,害死了他的未婚妻林月清,她因此入狱直到如今。她踉跄着站起,灰麻囚服在她枯瘦的身上晃荡的厉害。往昔京城才色双绝的林大小姐,如今竟已面目全非

《晏君复林清见小说》精彩片段

乾元帝八年,京城大寒,昏暗脏乱的囚牢中。

林清见跪在一尊牌位前,神情木然的开始了每日百遍的磕头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

吱呀一声,狱门被狱卒从外拉开,打断了林清见。

“林清见,你刑期已满,可以出狱了。”

狱卒平淡的话,却让林清见心中一惊。

原来,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已然过了四年。

四年前,摄政王宴君复认定是她,害死了他的未婚妻林月清,她因此入狱直到如今。

她踉跄着站起,灰麻囚服在她枯瘦的身上晃荡的厉害。

往昔京城才色双绝的林大小姐,如今竟已面目全非。

林清见愣愣朝着门外走去,身后的狱卒叫住了她。

“等一下!”

“摄政王交代过,就算你出狱,林月清小姐的牌位,你也要带着每日磕头认错!”

四年磋磨,林清见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可还是因为狱卒的这句话,心尖泛上细密的疼痛。

林清见双手恭敬地接过那上好紫檀做的牌位,缓缓走出这待了四年的囚牢。

走到大街上,看着眼前已经大变样的京城,迷茫的立在原地。

她身上的囚服,让周围百姓都对她指指点点。

“女子坐牢,不知廉耻!”

不知是谁开了头,烂菜叶和臭鸡蛋就这样纷纷砸到她身上。

林清见急忙蹲下身护住怀中牌位,不敢让它有一丝一毫的脏污。

不然,宴君复会生气的。

突然,人群一静,纷纷让开路。

自人群中驶出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林清见身前。

她抬眸望去,车檐下坠着的慕字让她瞳孔一缩。

一阵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随着马车门帘被侍从拉开,林清见对上了车内人冰凉的眼。

仅仅一眼,就让林清见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是宴君复!

林清见低垂下头,把自己蜷缩的更紧。

头顶却响起宴君复透着寒气的声音:“林清见,仅仅四年的牢狱,你休想就抵了月清一条命。”

林清见浑身漫上恐慌,她不假思索朝着宴君复的马车跪下。

卑微祈求:“摄政王,求您看在我对林小姐磕头认错四年的份上,放过我……”

林清见朝着宴君复举起林月清的牌位。

她浑身挂满烂菜叶和臭鸡蛋,手中的牌位却不染丝毫脏污。

这样卑微的林清见,让宴君复眉头一皱。

曾经的林清见,身为太师的嫡孙女,尽管父母早亡,也被养的一身铮铮傲骨。

就连四年前,把她押上公堂,众多衙役逼迫她下跪认罪。

她也仰着头,挺直着脊背喊道:“林清见无罪可认!”

可如今……

宴君复心中异样一闪而过,想起枉死的林月清,他勾唇冷笑,淡淡道:“放过你?痴人说梦!”

宴君复一声令下,林月清的牌位被妥善安放到他的马车上。

而林清见就被宴君复的侍从用一根绳牵着。

摄政王府的骏马均是万里挑一,宴君复的马车疾驰,林清见跑着跟上,很快就力不从心。

她狠狠跌倒在地。

可马车却没有丝毫停留,她被侍从毫不留情的拖拽着往前。

粗粝的石板路在她身上刮蹭出无数伤口,火辣辣的疼。

林清见咬牙忍耐着,一路到了一处宅院内。

看着熟悉的地方,林清见心头一颤。

这是当年林月清身亡的林家后院!

当年她来林家赴宴,觉得厅内闷热吵闹,就起身到后院透透气,却不想林月清突然冲过来,吐血倒在她面前身亡。

宴君复也就此认定了是她害死了林月清。

宴君复站在林清见面前,他身后的侍从端出一碗浓黑腥臭的药。

宴君复幽幽道:“当年,月清被你毒死,本王一直在想她死前该有多痛苦绝望。如今,你也该千百倍的尝尝她死前的痛!”

林清见一怔,明白了眼前是一碗毒药!

宴君复要她喝了这碗毒药!



林清见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宴君复见此,冷冷一笑:“放心,此毒有解,本王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只要你喝了这药,本王考虑饶你一命!”

大寒的天,林清见身心俱凉。

四年了,他还是如此恨她。

恨到要她生不如死。

她无力哑声道:“好,我喝……”

在这京城,流传一句话,宁得罪皇帝,不得罪宴君复。

他是比阎罗更可怕的人!

林清见不想死,她想活着,即使苟延残喘,也要活着。

这是她祖父,临终前最后的愿望。

“还望摄政王说话算数,饶我一条命。”

说完,林清见端起药碗,闭上眼,仰头一饮而尽。

不过一刻钟,毒性蔓延,钻心蚀骨的痛弥漫林清见全身。

她倒在地上,死死咬紧牙关,才没有痛喊出声。

一口毒血却控制不住的喷涌而出。

宴君复皱眉看着溅到他鞋面上的一滴血渍。

这滴鞋面上的血,让他的心突然烦躁起来,没有了观看的兴致。

宴君复冷冷的朝一旁的侍从吩咐:“让她痛够一天一夜,再给解药。”

说完,宴君复转身离去。

一旁的侍从都心生不忍,这可是西域最烈的奇毒,中毒者如万蚁噬心,浑身骨头血肉都似被拉扯分离,剧痛无比。

这样的痛楚,宴君复要林清见受够一天一夜。

等林清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她身处一间柴房,被随意的丢在草垛子上。

残余的蚀骨之痛,还让她浑身止不住发抖。

门突然被推开,林清见犹如惊弓之鸟,刹那脸色煞白。

一个婆子走到林清见面前,丢下几件衣物,命令道:“把衣服换上,跟上来。”

林清见颤着手,抖开衣服一看,心头一紧。

这些薄纱衣物,分明是乐伶戏服。

林清见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中。

她咬牙垂眸半响,终究不敢违逆宴君复的意思,红着眼穿上这羞辱人的衣物。

林清见跟在婆子身后,来到一处宴会厅。

里面觥筹交错,灯火通明。

林清见一走到门口,屋内突然一静,所有的目光朝她看来,大部分竟都是她以前认识的公子小姐。

一声嗤笑响起,京城有名的纨绔郡王赵谅摇着扇子:“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阵阵笑声响起。

林清见低下头,死死攥紧了手。

这赵谅以前调戏她,被她当众羞辱过,眼下必会报复回来。

赵谅摇摇晃晃站起来。

指着林清见大声道:“既然林小姐穿着乐伶的服饰,不如就弹奏一曲助兴吧!摄政王觉得如何?”

霎时,林清见望向宴君复。

却只见他眼中盛满轻蔑,淡淡道:“有何不可。”

林清见心中一痛,下意识缩起了手。

她的手,早被狱中刑罚弄残缺了。

如何能弹琴助兴?!

可不等她多想,婢女已经在大厅内摆好了琴桌。

林清见只得上前,硬着头皮伸出手。

一阵议论响起:“快看,她的手好丑……”

曾经林清见的一双手,十指纤纤宛如白玉,如今却遍布疤痕,小拇指还奇异的弯曲着。

宴君复冷眼看着,目光却不由落在林清见那双手上,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林清见沉默的颤着手抚上弦,锋利的琴弦刺破指尖,钻心的痛,从指尖蔓延至心脏,最终曲不成调。

宴会厅内顿时一片哄笑。

“天呐,她还师从亡故的贵妃,这弹得什么东西?”

这些讽刺又嫌弃的话,响在林清见耳边,让她麻木的心也忍不住一揪。

她沉默的拨捻着琴弦,艰难的弹完一曲。

突然,一个元宝砸到了林清见的身侧,赵谅哈哈笑道:“林大小姐虽然弹得难听,好歹也给咱们添了乐趣,本郡王赏你了。”

林清见望着眼前的元宝,僵住了身子。

可接着,公子小姐们笑闹着响应。

他们纷纷抛出碎银,好似她是街头卖艺的下九流。

“跪下领赏吧。”赵谅高高在上的睥睨着林清见,嘴角挂着一抹讥笑。



林清见想拒绝,可是……如今的她拿什么来拒绝这来自郡王的羞辱?

她早就不是京城贵女林清见,而是人人都能欺辱的罪人林清见。

林清见浑身颤抖,最终屈膝下跪,轻声道:“是,谢公子小姐们赏。”

随即,她毫无尊严地膝行着捡起散落一地的碎银。

每捡一个,尊严便碎裂一分。

周围一片讥笑,她只垂着头,专心拾捡着地上的碎银。

不知间,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熟悉的蟒纹靴。

头顶一声熟悉的讥讽响起:“林清见,落到如今的下场,后悔吗?”

林清见一抬眸,就看见了宴君复。

却在下一刻,仿若火烧般,她迅速垂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林清见头伏地,谦卑无比:“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我知道错了……”

尽管林月清的死,从头到尾都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她也不敢再辩驳宴君复。

上一次辩驳,她在狱中换来了六种新的刑罚。

小拇指便是那时断的。

见她这幅样子,宴君复心中却腾地一下,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轻扯嘴角,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你好几年没见过你的幼弟了,对吗?”

林清见浑身一颤,她的弟弟林墨燃,是如今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猛然抬头,急道:“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入狱认罪,就放过他的。”

见林清见有了反映,宴君复才觉得有些意思。

他望着林清见,幽幽残忍道:“你记得回林家给他收尸。”

宛如一阵惊雷,在林清见脑中炸开。

“你说……什么?”

宴君复瞥了一眼林清见,看着她红了的眼眶,才觉得解恨。

他冷笑着转动着手中酒杯,不愿再透露更多。

林清见心中焦急,再顾不上林多,起身就朝外奔去。

跑到林家门口,恰好遇上了管家钟叔。

“大小姐,你回来了……”钟叔瞬间老泪纵横,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几乎哽咽难言。

林清见却慌乱无比:“墨燃呢?快带我去看看他。”

钟叔忙给带路,领着她到了一处房间前,推开门,林清见就看见躺在床上闭着眼的苍白少年。

泪瞬间漫上眼眶,林清见踉跄的扑到林墨燃的床前。

轻握着他的手,低声喊道:“墨燃,是姐姐,姐姐回来了……”

林墨燃艰难的睁开眼皮,看着眼前的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咳出一丝血迹。

林清见心中一惊,呢喃道:“怎么就病的这么严重?”

一旁的钟叔叹了口气,哀恸道:“少爷这病,除非找到玖鹤神医,不然怕是……”

玖鹤神医,常年游历在外,不知所踪。

不过,他偏偏是宴君复的好友。

林清见险些崩溃,宴君复早就恨透了她,如何会帮忙?

可她看着床上病入膏肓的弟弟,咬牙道:“钟叔,我去想办法,拜托你照看好墨燃。”

钟叔点了点头,林清见转身就回到了摄政王府。

天边已经破晓。

林清见等到了刚下朝回来的宴君复。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宴君复身前。

凄声哀求:“摄政王,求求您,帮我找找玖鹤神医,求求您了……”

说完她就一个接一个头的往下磕。

宴君复垂眸望着眼前跪地磕头的林清见,压着心口莫名的怒火冷笑道:“林清见,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帮你?”

林清见一怔,如今她还有什么筹码跟宴君复谈条件?

她颤声道:“只要摄政王愿意帮忙,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宴君复挑眉:“什么都愿意?”

林清见心尖一颤,想起弟弟,攥紧拳头,点了点头。

宴君复寒光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在他的示意下,一旁的侍从递过来一张纸。

宴君复随手一扬,那张纸就轻飘飘的落到了林清见眼前。

最上面,两个大大的奴契二字,刺痛了林清见的眼。

接着,宴君复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签了它,本王就帮你!”



奴契,意味着她将永失自由身,从此成为宴君复的私人财产,任他随意打杀变卖。

林清见眼前一片模糊,浑身上下俱是悲郁。

她捡起那张薄薄的奴契,手抖得不行。

宴君复淡淡道:“你可以慢慢考虑,就是不知道你弟弟能等多久?”

说完,他抬脚就走。

林清见心口一缩,忙在宴君复身后哑声喊:“我签……”

一旁的侍从立刻递上一支沾了墨的毛笔。

林清见接过,羊毫笔在手中犹如千斤重,压得她胸腔憋闷喘不上气。

想起弟弟,她最终咬牙,一笔一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之后,她怔怔望着纸上林清见三字,鼻尖一涩。

——从此,她成了最低贱的奴籍。

宴君复轻扯嘴角,冷笑着抛出一枚铜钱,丢到了林清见的面前。

“这是你的卖身钱。”他说道。

铜钱落地发出一声清脆,林清见的心也被一惊。

她愣愣的望着这枚铜钱,浑身冰冷。

林清见痛苦的闭上眼睛,伏地磕头道:“谢主子……”

她如此乖顺,宴君复以为自己会很满意,可心底那烦闷却丝毫没有减轻。

他冷着脸朝着侍从道:“带她去学学规矩。”

……

林清见被一个叫孙婆子的管事领到了王府马棚前。

孙婆子抬抬下巴:“把马厩刷干净。”

林清见一愣,刷马厩从来都是小厮的事,从没有丫鬟做的先例。

见她愣着,那孙婆子嗤笑道:“怎么?你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吗?这马厩今天刷不完就没饭吃!”

说完,那孙婆子一甩手就走开了,留下看马的小厮们监督她。

林清见刚拿起一旁的扫帚,就被其中一个小厮喝止:“还没开始就想偷懒!给我用刷子沾水一点点刷干净。”

林清见知道他们是故意刁难,可常年的牢狱生活她早就习惯忍气吞声。

她沉默的照做,大寒的天,双手浸在冰冷的水中,用刷子一点点刷净脏污的马厩。

那些马粪也被她一点点铲起,她好似浑然感受不到臭意,只专心做手下的活。

那小厮想挑刺,都无从说起,只得愤愤踢倒装着马粪的桶。

那些马粪瞬间淋了林清见一身,引得她浑身一震。

周围响起了哄笑,林清见握紧了手中的木刷。

装着听不见,她只沉默的又清理起洒在地面的马粪。

那些小厮见此,议论纷纷。

“她没有尊严吗?这样都不生气?”

林清见心底一阵苦笑,尊严?她早就不知为何物了。

等到月上三更,林清见才清理完,到了下人食堂,只有冷锅冷灶。

她只得挨着饿,回到下人排屋休息。

却不想,她刚一推开门,门内就响起丫鬟们的叫骂。

“天哪!这是哪来的臭味啊!”

“滚远点!”

林清见迅速道歉,垂眸掩下眼底的黯然,退出了排屋。

走到之前的柴房,缩在稻草堆中睡了一晚。

寒风呼啸,刺骨的寒意钻进她体内,腹中饥饿搅得胃痛不已。

林清见咬紧牙关,慢慢熬着。

第二天一大早。

林清见就被人推醒,一个丫鬟毫不客气道:“快点起来,侧妃娘娘要见你!”

她瞳孔一缩,侧妃?!

原来,她在狱中的四年间,宴君复已经纳了侧妃。

林清见被拉扯起来,丫鬟还嫌恶道:“你赶紧洗漱干净,侧妃娘娘可闻不得这恶臭。”

林清见心尖一酸,没有说话。

她照着丫鬟说的,洗漱干净换了一身衣裳,就被带着往内院走去。

到了一处楼阁外,上面写着藏月阁。

入内所见,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奢华。

推开门,林清见看见那坐在主位上侧妃的面容,心中炸开惊雷。

那是林月清?!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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