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轻羽武凌霍的现代都市小说《摄政王再见,重生后我选择绿茶小皇帝小说》,由网络作家“衣安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摄政王再见,重生后我选择绿茶小皇帝小说》是由作者“衣安晏”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是老臣一时冲动了。”武凌霍和萧何又客套几句,便招呼他先进去,说自己有几句话要和萧轻羽说。萧何虽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违逆圣命,只得躬身告退。此时,安排好一切的武承阙向熙和殿走来,无意间侧目正好看到角落里的一男一女。......
《摄政王再见,重生后我选择绿茶小皇帝小说》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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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里的武凌霍是个傀儡小皇帝,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打算夺回政权,与他的摄政王皇叔面和心不和。
上一世萧轻羽也观察到这一点。
自穿书以来,她和武凌霍很少有交集,直到前些日子,对方开始私下接近她,声称可以帮她获取武承阙的喜欢,让她如愿当上摄政王妃。
今日设计和摄政王一起落水,就是他暗中出的主意。
眼看攻略时间剩下一年,她心里不着急是假的。
所以就听取对方的主意,不顾系统提醒可能有些激进,愣是在今日使下心机。
当时一心攻略武承阙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所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事后还沾沾自喜终于能和武承阙定下婚约。
如今仔细想来,对方可能是在利用她,做一些对摄政王不利的事。
方才在水里,武承阙就说自己坏了他的大事……
上一世她从水里被救上来后,就被武承阙派人送回府里,后面宴会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
只知道他在席间被刺,刺客幕后之人是保皇党军方头领,因刺杀摄政王被罢免下狱,军政大权自此落入摄政王手里。
整个事件的受益人是武承阙,她不明白自己坏了他什么大事?
总之,在皇权争夺中,他们哪一个都不是白璧无瑕之人。
不远处的武承阙看着这边三人,视线落在武凌霍抓着萧轻羽的手腕上,神情又阴沉几分。
萧轻羽的脑海里响起机械声:王爷的好感值又回升了,11%了!
闻声,她朝武承阙的方向望去,眼底没有任何温度,甚至冰凉冷漠。
以后不准再给我报他的好感值,我不稀的知道。
11%?若是没有时间限制,恐怕等攻略完,她也直接在这里养老了。
系统:你真不想攻略他了?
对!
说完,脑海里再没有系统的声音。
她乐得清静。
上一世,这个系统平常除了出点没什么用的馊主意,报一报武承阙的好感值,其他没什么用处。
此时,她身边的婢女珊瑚手里拿着斗篷,急急忙忙从远处跑来,看到皇帝后先怯怯地行了礼,又抓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
“小姐,你没事吧?手怎么这么凉?你衣服都湿透了……你在发抖?”
湖里的水很凉,上岸又吹了冷风,眼下她身子正抑制不住的发抖。
护在身前的武凌霍转过身来,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对珊瑚吩咐:“先带你家小姐去换衣服,再煮些姜汤给她喝下。”
“是。”
珊瑚屈膝应下,扶着她正要离开,不想燕南渡又挡住去路。
“不行!”对方瞪了她一眼看向皇帝,“陛下,她蓄意加害王爷,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燕卿想如何?”武凌霍的神情骤然冷肃。
“自然是关起来严加审问,若背后还有主谋,一并问罪!”
“燕大统领!”
武承阙终于出声,朝着几人走过来,“既然我们的陛下想要英雄救美,何不全了他的心思?”
武凌霍和燕南渡都是面对他而站,唯有萧轻羽和婢女珊瑚背对着他。
他视线落在萧轻羽身上,望着她披着的龙纹斗篷眼底晦暗。
“只是,本王想提醒萧姑娘,这龙纹斗篷乃陛下专属,别人见了,怕是要生出不必要的误会,以为萧姑娘又动了什么别的心思呢?”
萧轻羽闻言掀抬眼眸,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落水一事很多人都亲眼得见,上了岸却又披上皇帝的斗篷,别人自是以为她不光在讨好摄政王,另一边还在勾搭皇帝。
她转过身直视武承阙,眼神漠然:“别人怎么误会都没关系,只要别误会我和王爷有什么就好。”
武承阙眉头微动,眼底有疑惑闪过,随即又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不误会?
方才你和本王一起落水,那么多人都看到你与本王有肌肤之亲,恐怕他们都以为今日过后,本王可能会娶你呢!”
“王爷刚才也说了,即便今日我名节尽毁王爷也不可能娶我,我会谨记此言,日后再不给王爷添麻烦。”
她语气平淡无波,言罢屈膝微施一礼,转身和珊瑚离开。
武承阙心底莫名一阵发闷,隐在斗篷下的手蓦地攥紧,指节发白。
今日是皇帝寿宴,特意在宫里举行盛大的宴会。
说寿宴是为彰显天子庄重,其实武凌霍也才十九岁,小萧轻羽一岁,而他的皇叔也没比他年长几岁。
萧轻羽作为三品大员之女,刚好有资格参宴。
上一世也正是想趁今日宫里人多,设计这么一出赖上武承阙,从而和他有进一步的关系。
但奇怪的是,前世武凌霍找到她商议此事时,明明承诺会当众赐婚,让她如愿和摄政王定下婚约。
萧轻羽刚才还在警惕着,如果小皇帝打算赐婚她就想办法将其打断。
可刚刚对方根本就不像要提起此事的样子。
难道是忘了?
不应该啊?前世他“恰巧”出现时,就是为了给她和武承阙赐下婚约。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小皇帝对她存的也是利用之心。
重活一次,只要不再重蹈覆辙就好。
如果能离开这座暗流汹涌的皇城,不再卷入任何人的斗争中最好。
前面的小太监领着她和婢女到了一间偏殿,珊瑚帮着她脱掉湿透的衣裳又换了套中规中矩的碧色衣裙。
另一边,武承阙望着脱下的特制软甲眉眼阴沉。
“王爷,这软甲泡过水就成了废物,我们的计划怎么办?”身边的廖金面露担忧。
他一股闷气自心底而起,化作长长的叹息从鼻腔喷出:“继续!”
“那您岂不是……”
“不必废话。”他打断廖金,“今日机会难得,我们准备了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
廖金脸上的担忧更加深沉:“可是……”
武承阙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继续换衣服。
萧轻羽换好衣服出来,宴会也刚好快开始,她和珊瑚一起去了皇帝举办寿宴的熙和殿。
父亲萧何见到她时,急忙将她拉到殿外一处角落,指着她的鼻子气急败坏。
“你……你!”他气得一阵结巴,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你今日做下的好事!让老夫的脸面都跟着你丢尽了!”
朝政大权虽都在摄政王手里,但朝中势力分为保皇党和摄政王党。
她的父亲萧何就是保皇党,思想古板且极重视脸面。
过去萧轻羽总跟在摄政王身后他极其反对,但女儿今日出了那样的事,他的思想又突然转变:
“你如今名节都毁在摄政王手里,京都哪个高门大户还敢要你?
以后为父不再反对你,但无论你用什么法子,都必须嫁与摄政王,且绝不能为妾!”
可能是来自血脉压制,萧轻羽低垂着头声音不大地回答:“可摄政王说他不会娶我,我也不打算嫁给他了。”
“什么?!你……”萧何被她这句话气得脑门青筋暴起,猛地扬起巴掌就要打她。
她心下一惊下意识缩起脖子闭上眼,然而预想的疼痛感并未落下。
“萧卿何故发这么大的火?”
温润好听的声音传来,萧轻羽睁开眼,见武凌霍长身玉立,正攥着父亲即将落下的胳膊。
萧何见是皇帝,急忙放下手向他行礼:“陛下,老臣……”
“萧卿就不要责怪令爱了,她今日落水受了寒,眼下脸色都还泛着白,怎么还忍心打她呢?”
他向萧轻羽投去温柔一瞥,“今日她也是不慎落水,都是皇叔举止欠妥才让她颜面受损,萧卿不该这般责怪她。”
“陛下说的是,是老臣一时冲动了。”
武凌霍和萧何又客套几句,便招呼他先进去,说自己有几句话要和萧轻羽说。
萧何虽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违逆圣命,只得躬身告退。
此时,安排好一切的武承阙向熙和殿走来,无意间侧目正好看到角落里的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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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早说?”
武承阙语气冷怒,掀开被子猛地下了床,站起身时不慎扯到伤口,面部肌肉忍不住抽动。
他不顾下属呼喊,只穿着里衣就往外奔,还是廖金急忙拿了斗篷追上来。
慌忙到了门外时,却见车夫和小厮已经将萧轻羽抬上车,随后马车扬长而去。
他伤口一阵绞痛,白色的里衣上已染了鲜红。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他眸底闪过一丝痛色。
随后召来守卫和管家,问过萧轻羽来之后的全部过程,重重罚了所有人。
并告诫身边所有人,以后但凡是她上门,必须恭恭敬敬请到府里来。
他也觉得奇怪,自从宫中落水之后,萧轻羽给他的感觉好像变了。
变得所有举动都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萧轻羽高热不退,昏迷不醒,躺在床上急哭了珊瑚。
大夫来瞧过,说她是落水之后受了寒,风邪入体,引发伤寒。
前世武承阙救她上岸后,没耽搁多久就找人送她回了府。
回府后又是泡热水澡又是喝预防生病的汤药,完事后就钻进被窝一直躺到第二天。
所幸没有引发后续病症。
但这次上岸后她没有立即回府,在宴会上受了惊吓,回来本想休息又被逼着去了摄政王府。
所以才拖出病来。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窗外的风声偶尔呜咽。
萧轻羽意识深陷深渊,模糊又迷离。
喉咙仿佛有刀刃滚过,干涩疼痛。
身躯沉重得仿若被灌了铅,连掀起眼皮都都十分艰难。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轻轻将她扶起。
温热清水如甘霖般缓缓渗入她干涸的唇间。
她昏沉以为,大概是珊瑚在照料自己,便顺从地就着杯沿啜饮。
然而鼻尖却捕捉到一丝异样。
浓重的药味中夹杂着一缕清冽的雪松香,若有若无,却格外熟悉。
那味道似乎来自身畔扶着她的人,可她混沌的大脑已无力深究,只汲取着温水的滋润。
重新躺下时,额上传来一抹沁凉,像初春露珠滴落在滚烫的肌肤上,瞬间缓解病热带来的煎熬。
她意识渐渐涣散,坠入一片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浓重的药味再次袭来,混合着熟悉香味,钻进她的鼻腔。
与此同时,一股刺骨寒意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冷得她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恍惚中,身畔似有人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温热的体温如暖阳般驱散寒意。
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她的意识在这份安稳中渐渐沉沦,最终彻底坠入黑暗。
隔日,萧轻羽悠悠醒转,身体的不适已消去大半。
她嗓子干涩,想叫珊瑚倒杯水来。
一转头瞧见她正趴在圆桌上睡觉,便又止了叫醒她的心思。
她隐约记得,昨夜珊瑚好像一直在照顾自己彻夜未眠。
还是让她多睡会儿吧。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发现身体虚得厉害,只稍微动了下,便心慌气喘。
踉跄着走到桌边,脚下不稳便撞到桌沿,惊醒了趴着的珊瑚。
“小姐怎么起来了?”珊瑚急忙扶着她往床边去,“您还病着,要喝水唤奴婢就好。”
萧轻羽脸色是病恹恹的白,坐回床上提着气虚弱道:“昨夜你在这里守了一夜,便不忍心叫醒你。”
“小姐这是什么话?您生了病,守着您是奴婢应该的。”
只是昨夜不知为何,她从趴在桌上睡着开始,中间好像都未醒来,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夜里是否醒过。
想到这里,心里多少有些心虚。
过来伺候小姐,怎么能睡得那么死?
萧轻羽接过她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后忽然想到些什么。
“昨夜屋子里可有熏香或者煎药?”
刚才珊瑚扶她时,身上并没有昨夜她嗅到的味道。
珊瑚圆眼眨巴一下:“没有啊,煎药都在厨房,屋子里的熏香也还是平日那些,有什么问题吗?”
她看向房间里的香炉,收回视线摇了摇头。
房间里的熏香她常闻,知道是什么气味,跟昨夜嗅到的不一样。
可能是她烧得迷迷糊糊做梦吧。
父亲又带着大夫过来看她,把了脉开好方子,听得管家来报,说摄政王亲自登门,还带了珍贵药材和御医来。
父女俩和珊瑚皆以为耳朵听错了,诧然不已。
他怎么会来?
前世即便和他定下婚约,他也一次都未来过萧府。
萧何跟着管家去前厅,见到武承阙后态度并不是很好。
昨日从小厮嘴里得知女儿昏倒在摄政王府外,却无一人出来查看情况,十分介怀。
即便对方不待见自己的女儿,也该顾及他朝廷三品大员的身份派人将女儿送回来。
“王爷身份贵重,怎么屈尊到臣的府邸上来了?”他语气透着不满。
武承阙转过身来,并未在意他的态度,示意手下将东西放下:
“听说昨日萧姑娘去本王府上送东西,却昏倒在门口无人问津。
那时本王尚在卧床,府上下人有所怠慢本王已经罚过,今日特带了些药材和御医来看看萧姑娘。”
萧何闻言看向一边摆在桌案上的东西,又看向一旁的御医跟对方礼节性点了下头。
心里的气已消下去一半。
昨日就是念着武承阙受了伤才逼着女儿上门,因此对方的说辞他也相信。
女儿的病比起对方所受箭伤还真算不得严重。
但今日对方竟带着伤亲自登门,还送了这些珍稀药材带了御医,已然给足了他这个鸿胪寺卿的面子。
想到女儿必须要嫁入王府,萧何态度即刻缓和下来。
“昨日之事既是误会一场,老臣也就宽心了。”
他侧了侧身子作出请的手势,“小女就在后院,王爷请随我来。”
女儿的名节已经毁在对方身上,反正早晚都要嫁给他,萧何也就没有顾虑那么多,直接引着人去女儿的闺房。
这样一来,女儿和他的纠缠越来越深,就是想推脱也没那么容易了。
武承阙脚下顿了顿,还是跟着萧何准备往后院去。
“老爷——”
几人正准备去后院,门房气喘吁吁跑来,到了跟前神色惶急禀报,“门外来了贵客您快去看看吧!”
萧何当即就沉了脸训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没看王爷在此吗?什么样的贵客还能贵得过王爷?”
门房跑得面色涨红,看着几人的脸色小心翼翼道:“老爷,对方的身份小的看不出来,但能看出那贵客身边跟着的,是宫里的内监。”
那小子才华出众,又生得一副俊秀模样,眼下京城的贵女抢他都快抢疯了,他愣是全然拒绝。
万万没想到,这个叶望舒竟会主动找上萧何说要娶萧轻羽?
绝对是心怀不轨!
摄政王府。
“你说什么?”武承阙骤然抬眸看向廖金,“叶望舒?”
他眸中顷刻间蕴满风暴,搭在桌案上的手紧紧蜷起。
他和武凌霍亲自在大殿上点选的新科探花郎,怎么会主动找上萧何?
近日京城大热的叶望舒出身不高,却容貌出众,引得京城众多高门贵女青睐,可他却对这些抛来的橄榄枝一概婉拒。
就连宫中的逸宁公主都对他青眼有加,他依旧不为所动,怎么就惦记上萧轻羽了?
萧府。
“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萧何面色铁青,命下人将珊瑚扣住,“你若不去,我就将珊瑚发卖出去!”
萧轻羽如何也没想到,她这个父亲是真有能耐!
竟能说动当朝探花郎跟自己见面?
京都谁不知道她和摄政王不清不楚?
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名节受损的女子?还是被整个京都都视作笑柄的人?
若说对方没有目的,她打死不信!
但也害怕这个探花郎的目的是她,若真是不介意过往非要娶她,可怎么办?
好不容易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可不打算就这么嫁人生子,给人做饭带娃过活一生?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啃老躺平到死!
重来一世,没福也要硬享。
她父亲现在正是奋斗的年纪,将来养活她一辈子不成问题,干嘛要嫁到别人家吃苦?
后宅争斗,婆媳矛盾,丈夫三妻四妾,儿女生养教导……这些想想就头疼。
但眼下父亲拿珊瑚要挟,无奈,她只得低头,顺应父命。
为了吓跑对方,她今日特意盛装打扮,把家里能戴的首饰全戴在身上和头上。
她要告诉对方,自己骄奢淫逸,是个十足十的娇养大小姐,难伺候得很。
这样的女子入了后宅,整个家都不得安宁,谁还敢娶?
父亲见她如此隆重,随即展露笑颜,赞她还算懂事些。
她顶着满头珠翠,扯了扯脖子上的四串项链,温声开口:“父亲,我能多带几个婢女和随从吗?”
“带那么多人做什么?”萧何不解,“只是去见个面又不是成婚,你怎么排场比公主还大?”
她就是要排场大,高调张扬,让别人都知道她去和探花郎相亲。
然后等探花郎被吓跑时,再次沦为京都笑柄,看谁还敢娶她?
“这不是为了找回父亲的颜面吗?”
她合理解释道,“让别人都看看,他们说三道四瞧不上的萧家女儿,竟然和炽手可热的探花郎相亲了,一个个还不得气死?
最重要的是,相信此事很快就能传到摄政王耳朵里,届时让他也看看,被他拒绝过的女子转身就和探花郎见面,他心里多少也是会有些不痛快的吧?
您不是声称要气死他?”
萧何被她这个理由说动,一拍大腿立刻改口同意。
“对对对!就是要气死那个姓武的!”
说着,他立刻吩咐府中下人过来,挑了一堆丫鬟小厮跟着女儿出门。
马车自萧府离开,随行近二十人,簇拥着萧轻羽到了聚福楼。
聚福楼是京都最有名的酒楼之一,又开在京中繁华地段,萧轻羽的车驾一到这里,路上行人都纷纷驻足侧目。
议论是谁家小姐出门竟这么大排场?
他自己不能亲自出面,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妹妹身上。
另一个房间内,武承阙稳坐椅子里,手中的茶盏却已被捏碎。
他阴沉着脸道:“康银怎么还未动手?去催他!”
“是。”廖金得令,掏出传信骨哨对着窗外吹响。
武凌霍和时一也听到了这哨声,神情凝滞一瞬。
“他竟要射杀叶望舒?”
武凌霍现在可以完全确定,他的皇叔对萧轻羽,并不是外界传的那样,冷酷无情,甚至厌恶。
听到叶望舒和萧轻羽相亲的消息,竟在意到要当场射杀新科探花郎?
皇叔啊皇叔,既然这么能藏,为什么不藏一辈子呢?
哨声刚落,门外传来“噔噔噔”上楼梯的小跑声。
接着就是隔壁房间开门的声音。
“叶望舒!羽姐姐!你们在做什么?”
武凌鸢的声音传来,两个房间里的男人同时心底一惊。
“不好!”武凌霍瞳仁骤缩,不顾行踪暴露的风险,迅速冲出房间往隔壁跑。
“快叫康银停下来!”另一间的武承阙眼眸震颤,也在后脚冲出房间奔向隔壁。
武凌鸢方才开门的一瞬间,屋内两人俱是惊愕不已。
叶望舒率先站起身,隐在侧面房顶的康银刚接到催促指令,见状心头大喜。
这小子终于站起来了!
由于一时兴奋,大意了其他料想。
此时的萧轻羽看到公主前来,也随着叶望舒站起身来。
待康银震惊时,手中的弓弩已经发射。
萧轻羽背对窗口,弩箭正好射中她后背。
“呃!”
她后背一阵剧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痛苦爬满面容。
叶望舒和武凌鸢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门外身披斗篷的武凌霍就冲了进来:“萧姑娘!”
武承阙也奔到门口,见武凌霍已经抱住摇摇欲坠的萧轻羽,止步原地,面色阴郁黑沉。
“萧姑娘!你怎么样?”
萧轻羽面容扭曲,倒抽一口凉气从唇齿中挤出一个字:“疼……”
武凌霍一脸紧张,打横将其抱起,插了满头的珠钗因体位变化“呼呼啦啦”抖落一半。
听见动静的萧轻羽朝着首饰掉落的方向伸手,脸上生出急色,张了张嘴又挤出几个字:“我的……簪子……”
她今日来把首饰盒里的东西几乎全戴身上了,掉落的那些是她一半家当。
她心疼!
但没人关注她轻微的动作,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背上插着的那支弩箭上。
叶望舒在沉思眼前发生的一切。
武凌鸢还处在惊愕当中未回过神。
武凌霍已抱着人行至门口。
武承阙高大身躯挡在门口,目光从萧轻羽脸上移开时瞬时变得锋利,直盯抱着她的人。
武凌霍身量和他不相上下,抱着人面目冷厉,逼视对方。
二人对这件事似乎心照不宣,彼此缄口不言,却有一股无形的较量在空气中悄然滋生。
硝烟隐匿其中,气氛紧绷又微妙,连周围空气都似被这压抑之感凝滞,呼吸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意味。
“皇叔,你别挡在门口啊?羽姐姐要死了!”
武凌鸢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紧张地看向武凌霍抱着的人。
武承阙似被拉回神志,错开身子让出道来,放对方过去。
两人离开后,他神色未缓半分,缓缓转头看向叶望舒。
叶望舒心头一阵惶恐,随即稳了稳神色恭敬行礼:“下官叶望舒,见过王爷。”
武承阙盯着她逼近两步,接着猛地抬手掐住对方的脖子。
“你们都敷衍我!”
武凌鸢有些气急败坏,怒气冲冲在桌前坐下,抬手拍在桌子上。
武凌霍走过来,提起茶壶本想给她倒杯水劝慰几句,谁知她蓦地抬眸质问:
“萧轻羽,你不是喜欢皇叔吗?为什么还要去跟叶望舒见面?”
武凌霍倒水的动作一僵,暗暗瞪她一眼停下动作看向萧轻羽。
这个问题倒是他也想问的。
武承阙听闻此言也朝那女人望去,想听听她怎么回答。
萧轻羽下意识看了眼被提及的人,见对方正望着自己急忙收回视线。
按照攻略武承阙的角度讲,她确实不该去和叶望舒见面。
这个问题要慎重回答,如果说得不对,可能又会激起觉醒进度。
“这个……臣女也是被逼无奈,父命难违。”说着话,她又悄悄瞄了眼武承阙,像在特意解释的样子。
不过她说得是实话,本也是被父亲逼着去的。
只不过见到人后改变了主意而已。
武凌鸢圆眼里闪过一抹喜色:“也就是说你并不喜欢叶望舒?”
她咬着唇点了点头:“嗯。”
但是她愿意嫁给叶望舒。
武凌霍听得这个回答面色松缓许多,将刚才倒好的水一饮而尽。
武承阙眸底也没了寒意,眉眼舒展。
武凌鸢似想到什么,站起身走到他身侧抱住其胳膊,带着撒娇的意味道:“皇叔,萧轻羽喜欢的人是你,你把她娶了,叶望舒不就能死心了?”
萧轻羽嘴角抽了抽。
太好了是红娘,她没救了!
“武凌鸢!”
武凌霍突然连名带姓厉声唤道,强压眼底冒起的火,咬着后槽牙挤出笑来:
“你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幸福就牺牲皇叔的幸福呢?皇叔不喜欢萧姑娘你不知道吗?”
武承阙朝他瞥去,眼底汹涌着霜色。
武凌鸢松开抱着的人又回到桌子旁歪头盯着他:“那皇兄你来娶,你都十九了后宫还空无一人,既然你觉得她漂亮,你就娶了她……”
萧轻羽唇角又是一抽。
“胡闹!”
武承阙冷声打断她,脸上寒意密布,“你的婚姻是大事,别人的婚姻便是儿戏不成?”
“那我该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他!”
武凌鸢眼里浸着委屈,眼眶通红浑是叛逆,“皇兄,你若是我,你该怎么办?”
武凌霍望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终是软下心给她指路。
“朕若是你,就把那小子抢过来,囚困身边永不得逃离,朝夕相伴,早晚有一天,她会心仪于朕。”
他说这番话时,语调不急不缓,面上仍是人畜无害的纯良,余光瞥向萧轻羽所在的方向时,眸底暗藏诡谲乖僻。
“啊~”武凌鸢听了这话颇显抗拒,“这未免有点……偏激了吧?”
萧轻羽听罢不由得心底发毛。
没想到看起来明媚随和的小皇帝,竟然会有这种主意?
武凌鸢又转向武承阙:“皇叔你呢?你若是我,你会怎么做?”
在她看来皇叔对所有事都运筹帷幄,掌控全局,定然对这种事看得透彻,能为她拨开眼前迷雾,指一条万全之路。
“本王若是你,”他抬眼瞥了下萧轻羽的方向,“就除净她身边所有人。
不管是喜欢她,还是她喜欢的,让她只能喜欢本王一个人!”
萧轻羽听得脊背生寒,又联想到什么垂眸盖住眼底情绪。
原来他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那眼下这个节点,他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叶望兮?
等等……
除净她身边所有人?
该不会,她今日中的那支冷箭,就是对方为了叶望兮想除掉她?
不过,暗伤萧姑娘的人还不知是谁,朕已经跟她说好,让她以公主伴读的身份先住在宫里,等查清刺客身份再让她回去不迟。”
武承阙眼神锋利起来,又寒几分,似乎要盯穿对方,将他心里那点小算盘全部看清。
“她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有刺客盯上她?”
武凌霍挑唇辩驳:“萧姑娘先前为了皇叔,应该树敌不少吧?此番又和叶探花见面,恐怕更惹京都的贵女们不满,盯着她的人,应该不会少?”
他的话不无道理,但也只是借口,武承阙思量之下,认为让萧轻羽留在宫里也未必是件坏事。
“既是公主伴读,单她一个怎么行?本王会再挑选两人进宫,以免看起来不像,惹人非议陛下。”
武凌霍眼里闪过不悦,紧了下后槽牙敛起笑容:“皇叔所言有理。”
“不过,皇叔今日怎么也出现在聚福楼?”他明知故问,努力掩藏眼中的敌意。
对方偏过身子不看他:“碰巧而已。”
武凌霍盯了对方一眼,作恍然大悟状:“奥……朕还以为,皇叔是特意守在那里呢?”
武承阙回眸瞪了他一眼未言语,恰好此时殿门打开,医女从里面走出来,对着二人恭敬行礼。
“萧姑娘的伤如何?”武凌霍问。
医女:“回陛下的话,萧姑娘的伤无甚大碍,上了药好好养几天就没事了,奴婢会每日过来给萧姑娘上药。”
两人一起踏入殿内,见萧轻羽正坐在妆镜前取头上的珠钗,已经像没事人一样。
她发髻略显凌乱,几缕青丝自鬓边垂落,轻柔散在白皙的脸颊旁,衬得她侧脸柔美,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情,妩媚撩人。
她正专注对着铜镜翻找头上的首饰,一举一动令人恍惚间生出一种她已是自己内眷,卸了装扮正要与自己共赴床榻的错觉。
察觉到有人进来,萧轻羽侧目正好与四道灼热的目光对上。
她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就意识到是自己看错了。
两人分明和平时一样的目光,一个清冷淡漠,一个温吞疏朗。
她停下动作,急忙起身走过去,正欲行礼,被武凌霍修长的指节扶住胳膊。
“萧姑娘别多礼,你还伤着,以后见了朕也不必行礼,上次不是说过,我们已经算朋友了?”
武承阙目光落在他伸出去的那只手上,眸底滋生寒意。
萧轻羽微微颔首,眉眼含笑:“多谢陛下。”
看样子完全忽略了武承阙的存在。
实则她心底忐忑得不行,最怕遇到这个人。
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激发对方的系统觉醒进度。
就比如现在。
叮……
“王爷怎么会来?”
她迅速抢在进度值增加之前变脸,杏眸里填满温柔,像以前那样带着浅浅笑意,“是来看我的吗?”
如果自己还在继续攻略他的话,此刻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她想过了,要尽力演出自己还对他十分上心的样子,才能阻止对方的系统觉醒。
先前是自己思虑不周,做得有些欠妥。
自己重生回到一年前,明明上一刻还对他炽热痴迷,下一刻却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确实惹人怀疑。
太过叛逆导致对方系统快觉醒了三分之一,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怎么也要等自己顺利嫁给叶望舒之后才行。
彼时已经嫁做人妇,就算对方系统觉醒又能奈她何?
武凌霍见她对武承阙态度舒缓,脸色瞬间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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