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心软了，站起来说道：“我可以理解你，但是女儿太小了，她理解不了。”
徐衍愧疚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女儿挑着他们夫妻俩的优点长，唇红齿白，很漂亮，也很聪明。
杨曼问他，“吃晚饭了没有？”
徐衍点头，“吃过了。”
“洗漱睡了吧。”
她掀开被子，先躺下了。
徐衍出去了，大概十分钟，他又开门走了进来，换上睡衣躺在了杨曼身边，他在警局工作快一年，他很喜欢这份事业，可这份事业又让他无法兼顾妻女。
他转身去搂住杨曼，杨曼没挣扎，让他抱在怀里，他的体温还是那么熟悉，杨曼也知道他很累，男人不可能没有自已的事业，所以这么久以来，虽然徐衍没什么时间照顾家里，杨曼也没有抱怨过，那是他工作性质所迫，没有办法，可是宁宁今天无意间说出来的话，让杨曼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继续这样下去，徐衍继续缺席宁宁的成长，或许父女俩以后会造成不可调和的心结。
杨曼决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这样一想，她又觉得自已也有责任，这么久忙于服装厂的事情，对宁宁的照顾也少了很多，她以后得抽出更多时间来陪伴宁宁，并让宁宁知道，爸爸是爱她的。
“你...”杨曼翻身，搂住徐衍紧致的腰身，徐衍即使转业了，也没有放松过对体能的训练，每天早上会早起一个小时去跑步，杨曼担心天天跑步会磨损他的膝盖，想在家里搞个健身房之类的东西。
“曼曼，我知道我愧对你们娘俩，唉，”徐衍叹了口气，“实在不行的话，我想办法转到其他的单位去吧。”
杨曼知道他对这份事业的热爱，她觉得自已不能这么自私，可是一想到宁宁，她又沉默了下来。
“等忙完过年这段时间吧。”
徐衍轻轻地说道。
时间一晃就过年了，城里过年的氛围还是挺浓，大街小巷都贴上了新对联，挂上了红灯笼，街上全是人，好像一年四季的热闹就攒在这个时候蓬勃散开了。
杨曼拉着宁宁，看到路边的金利来门店，“宁宁，我们去给爸爸买衣服好不好？”
宁宁摇头，“不要。”
杨曼蹲下来，耐心问她：“为什么呀，宁宁？”
“我们去给妈妈买衣服。”
宁宁眯着眼睛笑起来。
“妈妈衣服够多了，爸爸还没有买新衣服，我们去给爸爸买衣服。”
宁宁往回缩手，“不要不要。
爸爸有衣服穿的呀，爸爸穿警服。”
杨曼拧起眉头，“爸爸在家的时候不穿警服呀。”
“可是爸爸不在家呀。”
宁宁将杨曼说得有些哑口无言，她没有坚持拉宁宁进去，带着宁宁继续往前走，路过最繁华的路口，路中间站着一个交警，正在指挥交通。
杨曼指着警察叔叔对宁宁说道：“宁宁，爸爸和这个警察叔叔一样，就算是春节放假，也要坚守岗位，这是他们的指责。
爸爸和妈妈一样爱你，每天回家都会亲亲你的小脸蛋，但是爸爸是人民警察，他除了要保护我们这个小家，还要保护千千万万个家庭，你看这个警察叔叔，如果他不上班，交通可能就会瘫痪，就会堵塞，大家都没有办法出行了，如果爸爸不上班，那坏人就会很猖獗，像妈妈还有你一样的小朋友，就没有办法安全地走在大路上，会有很多很多坏人的。”
宁宁愣愣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冰糖葫芦又走了一段路，宁宁突然拉住妈妈，“妈妈，我们去给爸爸买衣服吧。”
杨曼有些惊喜，宁宁是个善良的孩子，也许是将妈妈的话听进去了。
杨曼有些自责，宁宁和徐衍这样陌生，也有自已一部分责任，平时在孩子面前没有提过爸爸工作的辛苦，宁宁只知道爸爸不露面，却不知道爸爸是因为辛苦工作，所以才会对不回家的爸爸产生抵触。
杨曼去金利来给徐衍买了一件薄款羽绒服，他可以穿在警服内里，暖和，好在广城的冬天也不算太冷，像徐衍这种火气重的，穿一件薄羽绒服就能过冬了。
“宁宁，你给爸爸选衣服好不好？
你选的衣服爸爸肯定会很喜欢的。”
宁宁高兴起来，给爸爸挑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外套，小孩子都喜欢鲜艳的颜色，要是杨曼自已给徐衍挑，她可能就要买黑色了。
不过宁宁挑了这件，杨曼也爽快地付了钱。
“等爸爸知道衣服是宁宁挑的，肯定会很高兴哦。”
“妈妈，今天爸爸会不会早点回来?”宁宁问。
这个杨曼没办法给她答复，徐衍每天下班时间是六点钟，但是他长时间加班。
“爸爸说忙完就会回来了。”
宁宁蹦蹦跳跳的，“妈妈，如果爸爸回来晚了，到时候你能不能把我叫醒，我想看爸爸能不能穿这个外套。”
“好。”
杨曼摸了摸宁宁的小脑袋。
晚上徐衍回来又是深夜，宁宁已经睡着了，杨曼将白天买的衣服递给徐衍，“你姑娘给你挑的。”
徐衍更年轻的时候都没有穿过这种猪肝红，现在年纪长了一些，更愿意穿深色衣服，不过既然是女儿给他挑的，徐衍笑吟吟地接过去换上了，杨曼照着他的尺码买的，穿上很合身。
说年纪长了，其实徐衍也才二十七，放在后世可能都还没有结婚呢，徐衍最近没休息好，气色不太好，穿上这件猪肝色的外套，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
杨曼笑道：“不愧是女儿选的，这衣服很合适你，要换我，我就要给你挑黑色的了。”
徐衍觉得这个年纪穿这个太张扬了，很不好意思。
杨曼见他左看右看的，显得很不好意思，徐衍很帅，就算到了这个年纪，到了这个年纪，事业的加成让他看上去越发的成熟稳重，这种帅气就不是年轻时候浮于表面的帅气，多了沉淀。
宁宁已经睡着了，杨曼拍了拍她的小脸，孩子睡得很沉。
“宁宁说你回来的时候，换这个衣服，她要看的呢。”
杨曼不忍心将宁宁叫醒。
徐衍也不忍心，他俯身亲了亲宁宁的小脸蛋，“谢谢宝贝。”
“你忙完这阵，有时间了多陪陪孩子。”
其实不用杨曼说，徐衍除了工作时间，其他时间几乎都给了家人，“我会的。”
次日，宁宁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她连忙看向爸爸妈妈的床，只剩妈妈还睡在上面，爸爸已经上班去了。
宁宁失望极了，她耐心地等杨曼睡醒，才问她，“妈妈，你昨晚上为什么不叫醒我啊？”
“我昨晚上叫你了，你睡得太熟了，宝贝，爸爸回来之后试穿了你给他挑的衣服了，他很喜欢呢。”
宁宁嘟了嘟嘴，不太高兴。
她没说话，但心里觉得妈妈肯定是骗她的，爸爸肯定没有穿。
柳青青都还没有回家过年，过年这段时间是服装厂最忙的时候，为了赶呢大衣的这波热度，杨曼甚至开出了过年期间两倍工资的待遇去招熟练工，继续生产呢大衣。
柳青青也留下来帮杨曼做账，到年底要将工人的工资结清，财务人手不够。
但是柳青青是居家办公，她把服装厂的财务工作做完之后，送过去就行了。
宁宁一起床就要去找柳青青，“小姨！”
柳青青拿过梳子给宁宁重新梳了小辫子，她手很巧，只要柳青青不忙，她就很喜欢给宁宁梳各种各样漂亮的小辫子。
余富给杨曼送年货来，一进门就看到只穿着一件白色毛衣的柳青青在陪宁宁翻花绳，冬日的暖阳照在她白皙姣好的面容上。
柳青青余光注意到门口站着个人，一扭头，对上了余富注视的目光，余富似乎没想到她会回头看过来，一时间惊得连忙将视线别开，“你们...起这么早。”
柳青青本来看到余富来，心里挺高兴，看到他这样不自在，心里顿时也有些异样的羞涩，连忙站直身体，“嗯，嗯，余富哥，你来了。
曼曼姐在房间呢。”
余富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看向宁宁，“宁宁，我给你带了冰糖葫芦哦。”
余富变戏法似的，从编织袋里面抽出两根冰糖葫芦。
入冬后，到处都是卖冰糖葫芦的，宁宁最喜欢吃，“哇，谢谢叔叔！”
宁宁跑过去，接过冰糖葫芦，又脆生生地道谢。
宁宁拿着两串糖葫芦回到柳青青身边，将其中一串递给她，“小姨，你吃。”
柳青青本想说不吃，她怎么好意思跟小孩子抢零食吃，她闪躲的目光扫到余富脸上，竟莫名地从他脸上读出了鼓励的意思，她愣了愣，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
宁宁一个人也吃不了两串啊，杨曼也不让她吃这么多，柳青青心想，她看向手上的这串糖葫芦，心里莫名冒出了一个想法，难不成余富是故意买的两串？
这样一想，她感觉脸上的皮肤开始发烧，自已为什么要这样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故意给自已买的呢？
柳青青光拿着糖葫芦不好意思吃，等到余富去找杨曼谈事了，她连忙回了房间，将糖葫芦放在梳妆台上，冬日的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照在红彤彤的糖葫芦上，让人莫名的心热。
柳青青捂住胸口，她不是没有恋爱经验的人，她对余富生出的异样心思让她明白了自已是怎么回事。
柳青青怔怔地坐在床上，她的清白已经给了郭明那个人渣，偏偏这件事余富还知道，就算他不知道，柳青青也绝不能欺骗他。
女人的贞洁那么重要，哪个男人会不在乎呢，余富也只是将她当成了妹妹，真要跟她这个没了清白的女人在一起，那估计是不可能的。
家具厂柳青青小时候很喜欢吃冰糖葫芦，长大之后已经多少年没有吃过了，余富买的这串糖葫芦糖风甩得长极了，不过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