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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救赎:竹马的爱慕心藏不住了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七点半姜岁初清点好台账,坐上景区的摆渡车回宿舍。
晚上景区很安静,游览道两边都有间距相等的昏黄地灯,一眼看去,稍远一些的灯影模糊,像是隐匿在树枝丛叶中的萤火虫。山上早晚温差大,晚上褪去白天的暑热,微风习习,清爽自在。
姜岁初坐在摆渡车最后面一排,手里拿着陆祉年留下的矿泉水,看着慢慢后退的树影愣愣出神。
刚才她忙完准备拧开瓶盖喝水的时候才发现,瓶盖已经被拧开了。
一些幼时的陈旧记忆如这山间清爽的微风一般扑面而来。
舒媛出生北城望族,行事做派里都是大家风范,陆祉年也自小被教育对待女孩要绅士。
“年年,你是男孩子,你要让着点岁岁。”
“年年,岁岁拿不到牛奶,你去冰箱给岁岁拿一下。”
“年年,你帮岁岁拧一下瓶盖。”
在舒媛的教育下,五岁前的姜岁初都没有自己拧过瓶盖,一直都是陆祉年帮她拧好。
有时候他帮她拧开瓶盖,还会学着裴烁那样逗她,双手奉上她的牛奶,“岁岁公主请慢用。”
她则会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翻,公主裙都翻上去露出小底裤。舒媛阿姨就连忙帮她扯下来,然后把她抱到腿上,温声细语的教育她,说女孩子要优雅。
可是,那时大院里全是男孩子,她天天跟在后面疯,哪还有什么优雅不优雅的。
或许是一天下来太过疲惫,又或许是晚风太过温柔,姜岁初在美好的回忆中慢慢睡去。
摆渡车会绕很多个景点接人,一路上走走停停。
“我可以坐你们车一起走吗?”
摆渡车司机看了眼少年,看样子是游客,便说:“我们这趟车是回酒店那边的,你看你顺路不。”
陆祉年看了眼摆渡车最后面垂头睡着的女孩,弯了弯嘴角,说:“顺路,我刚好回酒店。”
“那上来吧。”司机招了下手,让他上车,想到什么,又说,“不过我要去接员工下班的,可能绕的比较远。你没关系吧?”
陆祉年抓住扶手,跨步上车,点点头,“没关系。”
摆渡车上人不多,陆祉年弯腰走到最后面,轻轻坐在姜岁初边上。
她歪低着脑袋,头上还戴着他的帽子,一半的脸掩映在帽檐之下。陆祉年一手撑在前面的护栏上,偏过身低头去看她的脸。
她眼眸轻阖,纤长的睫毛微微卷翘,像一把小扇子。呼吸声轻轻浅浅,偶尔嘴巴还咂摸一下,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睡着的她没有平时的冷淡疏离,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贪睡的小猫。
陆祉年就那样偏着头看着她,眉目间缱绻温柔,嘴角含笑。
原本平稳行驶的摆渡车突然一个甩尾,睡着的姜岁初随着惯性往右边护栏倒去。陆祉年心惊一下,眼疾手快,一手抓住护栏,一手揽住姜岁初肩膀,将已经快撞上护栏的人一把揽了回来,紧紧扣在自己怀里。
前面的司机啐骂了一句,“操!死兔子。”
原来是山里的野兔子跑出来找吃的,就在路中间,差点撞上。
虽然没撞上护栏,但姜岁初还是结结实实的撞进了陆祉年怀里。少年胸膛硬实,姜岁初觉得额头有点疼。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一抬头便撞进一双好看的眸子里。
道路两旁的灯光树影在快速倒退,晚风和梦里一样温柔,轻缓地拂在她的脸颊上。她觉得自己应该还在梦里,就这样傻愣愣的靠在陆祉年怀里,仰头望着他。
陆祉年看着她刚睡醒,水蒙蒙的眼睛,心头一软,修长的手指勾掉被风吹到她眼睑上的发丝。
“醒了?”
声音低低的,尾音又微微上扬。
似询问又更像是宠溺。
好真实的梦啊。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眼神迷惘,有点痴痴地感觉。
又傻又可爱。
陆祉年不禁有些好笑,嗓音里都缠绕着勾人的笑意:“撞傻了?”
说着他拿掉她头上的鸭舌帽,手指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借着道路旁匆匆闪过的路灯检查她的额头。
“是有点红了。”
说着手掌附上她的额头,轻轻地揉着。
他的手心偏凉,附上额头的一瞬间,姜岁初被冰的一个激灵。那触感和下午购票时指尖相触的感觉如出一辙。
这时姜岁初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
完全清醒过来的姜岁初拉下他的手,屁股往旁边挪了挪。
“你怎么...在这?”
现在他应该在篝火晚会才对。
陆祉年看着她下意识的远离,和冷淡疏离的样子,眼眸中暗了暗。
“找你。”他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姜岁初看向他,“找我?”
他们不是约好了九点她去酒店找他吗,为什么要找她。
陆祉年背靠在椅背上,一双长腿大喇喇的敞开,随着行车途中的颠簸,右腿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
姜岁初觉得晚风似乎不是那么凉爽了,不动声色的把腿收了收。陆祉年瞥了一眼她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弯了弯嘴角。
“我怕某人又骗我,放我鸽子,所以只好自己来找你喏。”
她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喃喃道:“我会去找你的。”
“什么时候?”
清润的嗓音在晚风中显得格外温柔。
“九点啊。”她有些懵,搅了搅手指,“我们不是约好的九点吗?”
他没看她,而是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夜空。完美的侧脸在朦胧的夜色中更显立体。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停顿了下,闭了闭眼,长睫在光影中似蝴蝶振翅,片刻归于平静,“你知道的。”
他的语气颓然,有些无可奈何。
——我会去找你的。
——什么时候?
他问的不是她什么时候去找他拿手机,而是问她什么时候以姜岁初的身份去找他。
姜岁初怔愣的盯着自己的手指,之前在学校手上的倒刺已经快好了,这几天回来天天干活,毛刺啦啦的倒刺又长了出来。
她低头用手拔着倒刺,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隐在夜色里。
路灯的橙黄的光影一道一道掠过,她余光里是陆祉年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匀称,皮肤白皙,就连指甲盖都修剪的圆润干净。
真是好看,不像她的手,干瘪枯瘦,疤痕遍布,难看死了。
她突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要把倒刺都拔干净。
“姜岁初!”
他突然叫她。
手一抖,食指上一根倒刺被连皮带肉扯断,血瞬间冒了出来。姜岁初皱了皱眉,食指弯曲,用大拇指紧紧按住出血的地方。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名字,第一次是在电话里。
隔着电话,她尚且还有反应的余地,可是现在,他就在身边,嗓音清清润润的喊她。
她的情绪无处遁形,眼眶又酸又涨,只好将头埋得更低。
陆祉年微微偏头,看着头已经快埋到膝盖里去的女孩,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也不想去质问她任何事,他只是希望她可以不要那么排斥他而已。
姜岁初余光看见他抬起手,随即那微凉的掌心轻轻落在她的头上。
陆祉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说,“抬头。”
姜岁初轻轻的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抬头看向他。
他只是浅浅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食指指了指天。
“看,月亮在跟着我们走。”
她懵懵的仰起头。
夜色并不浓稠,几朵云彩虚浮在空中,随风飘动。夜空就像是黑色的墨汁里混了几滴蓝,黑中透着点灰蓝。
几颗星星点缀着墨蓝般的天空,一弯明月是这个夜幕里最夺目的装饰。
来这工作这几天,每晚下班后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从来没有看过这里的天、云、星星和月亮。
原来山上和山下看到的天空一点都不一样。山下抬头看天,天空似乎很远,夜色也很浓稠给人很空洞的感觉。可山上完全是另一种感受,让人觉得好像伸伸手就能摸到月亮。
她感觉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了下来。
陆祉年:“还记得吗?”
姜岁初扭头看他:“什么?”
他也收回视线,偏头向她看过来,嘴角微微上扬。
“月亮走我也走,月亮是我好朋友。”
这句童谣是小时候姜岁初爸爸教给他们的。
小时候,吃完晚饭大人们就会带着孩子去江边散步。姜岁初指着天上的月亮问爸爸,为什么月亮在跟着她走。
爸爸告诉她,因为月亮是她的好朋友,会一直陪伴着她,就像他一样。
那时的她还很天真,活在童话的世界里,也不懂什么相对运动。她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爸爸会和月亮一样,一直陪着她。
可爸爸骗了她,留下她一个人。
她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的眼角有些晶莹。
“你怎么也会信这种骗小孩的话。”她抬头看向天空,努力睁着眼睛,声音有些微哽咽,“月亮从来都不会跟着谁走,也不是谁的朋友。”
一阵晚风拂过,吹来一团云朵,遮住了月亮。
她仰着头,极力控制着鼻尖的酸意,用故作轻快的语气说:“看,月亮不但不会跟着人走,有时还会消失不见呢。”
陆祉年没有抬头看月亮,而是一直看着她。看见她极力隐忍不让眼泪掉落而憋红的眼尾,看见她不让他看见伤口而死死捏紧的拳头。
“姜岁初!”他轻声叫她,声音隐忍到沙哑,“手不疼吗?”
听见他的声音,她努力睁大的眼睛轻颤一下,一颗泪瞬间从眼尾滑落。
用力捏紧的手被一只温润的手心捧起,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手心里的血迹已经快要干涸,掌心的纹路被浸染的更加清晰。
遍布疤痕,血迹的手放在他白皙干净的手心,有些触目惊心。
她缩了缩手臂,想要收回。
“别动!”他声色俱厉,眼眸冷淡。
他生气了。
姜岁初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生气的陆祉年。
被他这么低声一吼,她条件反应一般,一动也不敢动了。
感受到姜岁初下意识地反应,陆祉年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她嘴唇抿着,一双圆圆的杏眼里眼泪打着转,鼻尖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陆祉年低下头无声的勾了勾嘴角。
还是哪个怂宝。
陆祉年打开水瓶,到了一些水出来,小心翼翼的冲洗她手上的血迹。
她的手很瘦很瘦,摸着没有一点肉。随着血迹冲洗干净,手上深深浅浅的疤痕显现出来,几个手指头都长有倒刺,手心有一层厚厚的茧。
陆祉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脏好像一块被挤干水分的海绵,透不过气。
他妈的到底她这些年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从不说脏话的陆祉年在心里暗骂到。
冲洗完手心,他翻过她的手掌,看到她手背虎口处那道疤时再也忍不住了。
“操!”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姜岁初听见了,心一抖,再也顾不得什么,一下甩开他,将手缩回来虚虚藏在腿侧。
“手上的疤…”他缓缓抬起头,眼眸晦暗的看着她,“谁弄的?”
不是怎么弄的,而是谁弄的?
就像小时候她被欺负哭了,他第一句永远都是,谁弄的?
然后就会拉着她去给她报仇。
从来不问缘由,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
姜岁初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后摇了摇头,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以为这些年自己已经修炼到足够坚强,可是当有人站出来为她撑腰时,那些深藏的委屈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眼泪比情绪更快出卖她。
一开口,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滚落。她迅速低下头,不想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陆祉年怎么会没看见。
她这个样子和他梦里一模一样,眼神里明明有委屈,但仍故作平静的摇头。
心像是被一根细绳勒紧。
他知道她有她的骄傲。
陆祉年看着低头默默流泪的姜岁初,将鸭舌帽重新戴回她的头上,把帽檐放低,遮住她的大半张脸。
随后手掌扣在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温柔地按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拍拍她的脑袋。
喉结滚动,声音低哑。
“这些年,辛苦我们岁岁公主了。”
他不问她这几年具体过的怎样,也不问她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
一句辛苦了,一句岁岁公主,表明了他所有的态度。
不是同情她,而是心疼她。
姜岁初头靠在他肩上,眼泪决堤。
“姜岁初。”他望着夜空,轻声说:“乌云会遮住月亮,但月亮不会消失。”
他想告诉她,她的月亮一直都在。
他也一直在。
中午午休,姜岁初还是拿着书出了教室。
姜岁初原本是打算以后都换个地方看书的,只是眼下除了小树林她也找不到其他地方。陆祉年今天不在学校,也不怕会遇到他。
从教学楼出来,姜岁初绕过小卖部,发现旁边有一条栽满石榴树的过道,石榴树延伸至小树林。
这个季节石榴已经快成熟了,一个个挂在枝头。学校也是当作观赏植物栽种,没有精心打理过,果子都裂开了,能看见里面红白色果肉。
她很少从这边走,都不知道这边还有一排石榴树。
春天开花了一定很好看,姜岁初心想。
她脚步一顿,看到一只猫有些欢欣地跑进了树林。
姜岁初抱着书轻声追了过去,小猫脚步轻快的跳上林间的石板路,一路向上跑到树林中间的凉亭里。
像是故意引她过去。
姜岁初跑了几步,有些轻喘。
“你是谁家的小可爱呀,怎么能乱跑呢。”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猫的头。
小猫是一只黄白花纹的小土猫,身上有些脏,应该是流浪猫。
喵喵~~
小猫虚弱的叫了声,伸出舌头舔了舔胡须。
姜岁初看了眼它瘪瘪的肚子,摸了摸,“是不是饿了?姐姐去给你买火腿肠好不好。”
喵~
小猫像是能听懂一样,兴奋的回应了她。
她笑笑,起身将书放到石桌上,“那你乖乖在这等姐姐哦。”
等她买完东西回来时发现凉亭里多了一个人,他坐在石凳上,手臂放在桌上,小臂刚好压住她的语文书。旁边放着半瓶矿泉水。
原本蹲在石凳上的小猫此时正趴在桌子上,乖顺的舔着他的手心里的水。
姜岁初脚步生生顿住。
听见脚步声,陆祉年回过头看见她一点也不意外,视线向下,看见她手里拿着两根火腿肠。
姜岁初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在他的注视下无声的吸了口气走过去。
他不是请假了吗?怎么会在这?
“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
姜岁初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也这样问出了声,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怎么这一遇到他脑子就不好使了呢。
姜岁初有些懊恼,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一番。
果然,陆祉年一动不动,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她:“这么关注我?”
语气似乎有些愉悦。
姜岁初‘啊’了声,连忙摆手,“不是的。是中午和唐蜜吃饭,听她和唐梓聊天说到的。”
陆祉年倒是没有继续开她玩笑,手心里的水已经被小猫舔干净了。他拿起矿泉水冲洗了一下手,“你认识唐蜜?”
“刚认识。”姜岁初实话实说。
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她有些无地自容。
一个男生的手怎么能这么好看。
陆祉年甩了甩手上的水,“你就是她新认识的好朋友?”
新认识的好朋友。
唐蜜就是这样跟他们介绍自己的吗。
姜岁初点了下头:“应该是吧。”
姜岁初剥开手里的火腿肠,掰成两半喂小猫。反正都已经问出口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唐梓说你的狗生病了。”
陆祉年看着她,声音淡淡的嗯了声。
“严重吗?”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年纪大了。”他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紧蹙的眉间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
小猫吃的很快,不一会半根火腿肠都吃完了,姜岁初又拿起另一半喂它。
“你养了很久了吗?”
她一直在专心喂猫,没有注意到陆祉年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
他说:“快十年了。”
十年。
姜岁初愣了一下,她离开云市到现在也差不多十年。她离开时陆祉年家还没有养宠物,也就是说是在她离开那年养的。
为什么呢。
她记得小时候他是不喜欢小猫小狗的。
轻风吹过,姜岁初好像闻到了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她愣了下,抬眼看向他,却一眼撞入他深沉的目光中。
她心口一紧,快速眨了下眼稳住心神,有些不确定地问他:“...你抽烟了?”
陆祉年眸光微动,抬眼看她:“呛到你了?”
他没有否认。
他很少抽烟,只是这几天贝贝情况实在有些不太好,心情有些烦躁。
“...没有。”她摇了下头,说:“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抽烟。”
他轻哂一声,“你很了解我?”
姜岁初眼皮颤动,勉强自若淡笑着说:“只是感觉。”
“哦——”陆祉年挑眉看她,“那你除了感觉我不会抽烟,还感觉到了什么?”
姜岁初看他一眼,他看上去有些疲惫,眼皮耷拉着没什么精神。
“感觉你现在有点不开心。”
他不开心的表情和小时候没多大区别,神情恹恹,对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是因为..贝贝吗?”
狗的寿命不长,十年对狗狗来说已经算是高寿。
她想可能是因为养了这么多年的狗生病了,所以心情不好。
陆祉年的右手手臂还压在她的语文书上,目光沉沉看着她,呼出一口沉郁的气。
“不全是。”他说。
手里的最后一点火腿肠被吃光,吃饱喝足的小猫倒是个潇洒的,在桌子上滚了一圈,纵身一跳跳进了三角梅的花丛里扑着蝴蝶玩。
姜岁初捻了捻手指上的残渣,有些黏糊糊的不舒服。另一只手去摸一摸兜里有没有纸巾时,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捏着半瓶水递了过来。
陆祉年拧开瓶盖,“冲一下。”
“谢谢。”
他举着水瓶帮她倒水,姜岁初垂眸细细搓洗手指。
她想到小时候,每次她摸完小猫小狗他都会一脸嫌弃的拉着她去洗手。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有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陆祉年忽的出声,“你叫什么?”
姜岁初的手指蓦的顿住,抬眸怔怔地看向他。
陆祉年看着她没了动作的手指,几不可查的扯了下嘴角,将水瓶放到石桌上。
看着她,两相沉默。
他抬了下耷拉的眼皮,一双黑眸懒洋洋的看向她。
她目光闪烁,沉默不语。
“不想说?”
姜岁初抿了抿嘴角,迟缓的点了下头。
“为什么?”
他持续发问。
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别开脸去看已经跑远的小猫。
“不熟。”
听到她的回答,陆祉年嘲讽般的嗤笑了声。他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扑簌的眼睫,绷紧了下颌线。
“行。”
他冷嘲着点了下头,随后站起身。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垂眸看了眼依旧不敢看他的某人,然后视线滑到桌上的语文书。
他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像是在和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贝贝是一只流浪狗的孩子。”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姜岁初有些懵,抬头看向他。
他垂眸目光浅淡的看着她,薄唇紧抿,右颊酒窝绷出浅浅一道痕。
有些冷漠疏离。
“它的妈妈叫小宝。”他眼角下垂,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看见她瞳孔骤然一缩,他才又淡淡地开口:“我想这你应该很熟悉。”
姜岁初半侧身子冷不防地暗自紧绷住,空气都好似在这一刻渐渐凝滞,四肢百骸无一不在感受这种陌生的无所适从,甚至不能思考,不能动弹。
家属大院后面有一个废弃的篮球场,是大院孩子的秘密基地。姜岁初小时候很皮,天天跟在陆祉年和裴烁屁股后面到处乱跑,小宝就是他们在篮球场玩捉迷藏的时候发现的。那时小宝已经怀孕了,拖着大大的肚子躲在废弃的篮球场里。她要把它带回家,爸爸妈妈不让,她就又哭又闹。后面还是门卫爷爷看不下去了,把小宝养在门卫室,说算半个警卫员。
小宝的名字是门卫爷爷让姜岁初取的,那时她不过是一个幼儿园小朋友,学识有限,取名也就图个可爱好记。
后面她每天都去门卫室找小宝玩,爸爸见她是真的喜欢,于是松口答应她小宝生了可以领养一只。作为生日礼物。
当时她高兴的不得了,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陆祉年。还给他说她已经给小狗狗想好了名字。
贝贝。
陆祉年问她为什么叫贝贝。
她说:因为它是小宝的宝贝。
后来,小宝还没有生,她生日也没到就已经离开云市了。
难道陆祉年领养了小宝的崽崽,还用了她取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等姜岁初回过神来陆祉年早已经离开。
起风了。天色暗淡,树枝摆动,石桌上的书页被风吹开,书页哗啦啦的翻动。
姜岁初伸出去拿书的手顿在半空。
书的扉页上写着她的名字。
刚陆祉年的手臂就是放在这本书上的,他应该是看到了,所以才会说这些话。
他是在生气吧,气她骗了他。
——“我是说以前,以前我们是不是认识?”
——“应该不认识,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云市。”
她拿起书,抬头看了眼天,乌云密布,要下雨了。
姜岁初微微偏头瞄了一眼。
他怎么不走啊?
……
“我们来看看你这次的试卷。”关艳萍从桌上一叠试卷里翻出姜岁初的卷子,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好半天才开口道:“你这听力怎么听的,就是乱蒙也比你对的多。”
…
姜岁初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后颈,不敢说话。
陆祉年看了眼试卷,难怪关艳萍火气这么大。
三十分的听力她居然才得了十分。
陆祉年看了眼耳尖红透的姜岁初,想了下将手里的试卷放下:“关老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教室了。”
关艳萍这才想起来陆祉年还在,看着年级第一她脸色一下就缓和了,笑着说:“嗯,去吧。”
陆祉年礼貌颔首,转身前看了眼姜岁初。但她一直低着头,双手交握垂在前面。
陆祉年走后姜岁初悄悄松了口气,这才抬起点头来。
关艳萍见陆祉年走了,才继续说道:“陆祉年你认识吧。”
“啊?”姜岁初诧异抬起头看向她。
关艳萍看她的反应,以为她不知道刚站着的人是陆祉年。于是指了指门口,说:“就刚出去那个,年级第一的陆祉年。你看看人家为什么能拉第二名十几分,不就是靠英语…”
……吓死了,她还以为…
关艳萍又拿过年级大榜找到她的成绩,一看更生气了,诘问她:“你看看这年级前一百名,别说一百名了,年级前两百有谁英语比你低的。你这其他科我看都挺不错的,数学还是满分,你要是能把学数学的劲儿分点给英语,也不至于考这么点分。”
关艳萍是省一级教师,但凡她带的班,英语只有拉分的,没见过被英语拉后腿的。
刘福明刚好巡查完班级情况回来,听见关艳萍的话连忙上前帮姜岁初说话:“关老师,是这样的。我刚找姜同学了解过,她以前是在镇上学校念书,镇上教学水平和市里有一定差距,她之前没接触过全英语教学有些不太适应,我想等过段时间可能她慢慢就适应了。”
关艳萍不是班主任,对班里学生的情况不太了解,还真不知道姜岁初是从下面镇上考进来的。
她看了眼姜岁初,小姑娘安安静静地站着,面上有些窘迫。
看了眼她其他科成绩,结合她上课的表现,关艳萍缓和了语气:“我不管你以前老师怎么教你的,但在我这里全英语教学是必要的。上课你也不要因为听不懂跟不上感到不好意思,遇到不懂的就大胆举手。”
知道一时让她适应全英语教学有些困难,关艳萍说:“以后上课我会适当放缓语速,你尽力跟上。”
毕竟整个班的教学进度不可能因为她一个人不适应而调整。
“学英语呢,不能只埋头死记硬背。语感语境都很重要,你不适应全英语教学只是你之前没有接触过,缺乏这样的语言环境。关于发音的问题也是一样,我到时候发一些英语听力给你,你跟着多练习。平时你也可以多看点英语电影什么的,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姜岁初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关老师。”
关老师见她态度诚恳,平时上课也认真,再加上其他成绩也是拔尖的水平,总的来说是个好苗子。
“就这样吧,你把试卷拿回去好好看看。”关艳萍把试卷递给她。
姜岁初接过试卷,“谢谢老师。”
姜岁初拿着试卷边看边走,走到楼道口视线里出现一双干净的运动鞋。她脚步顿了下,抬起头一眼撞进一双好看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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