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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

深夜星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深夜星辰”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秀香何茵茵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内容介绍:三嫂了。”佟惠棋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随后拉着何茵茵入座。又对着众人热情的介绍道:“这位是赫舍里家的大小姐,也是我三哥的未婚妻,茵茵以前很少参加这种宴会,你们等会可莫要欺负她啊!”说完捂嘴轻笑起来,似乎只是打趣的意思。何茵茵动作一顿,抬头羞涩的笑了笑。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表现得很友好,你一句我一句的接......

主角:秀香何茵茵   更新:2024-02-27 0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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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秀香何茵茵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由网络作家“深夜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深夜星辰”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秀香何茵茵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内容介绍:三嫂了。”佟惠棋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随后拉着何茵茵入座。又对着众人热情的介绍道:“这位是赫舍里家的大小姐,也是我三哥的未婚妻,茵茵以前很少参加这种宴会,你们等会可莫要欺负她啊!”说完捂嘴轻笑起来,似乎只是打趣的意思。何茵茵动作一顿,抬头羞涩的笑了笑。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表现得很友好,你一句我一句的接......

《精品文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精彩片段


何茵茵一踏进水榭,就迎上了众人灼灼审视的目光。

她脚步微微一滞,就被起身迎来的佟惠棋握住手,她高兴的招呼:

“茵茵,你来了。”说完,懊恼的皱了皱鼻子,娇俏的抱怨:

“我真是糊涂,应该叫你三嫂了。”

何茵茵眉头微动,心中思索佟惠棋在耍什么花招。

面上却抽回手,羞红着脸道:

“惠棋,这话不能乱说。”

“怎么是乱说,反正几个月后你就要与我三哥完婚了,到时不就是我三嫂了。”

佟惠棋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随后拉着何茵茵入座。

又对着众人热情的介绍道:

“这位是赫舍里家的大小姐,也是我三哥的未婚妻,茵茵以前很少参加这种宴会,你们等会可莫要欺负她啊!”

说完捂嘴轻笑起来,似乎只是打趣的意思。

何茵茵动作一顿,抬头羞涩的笑了笑。

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表现得很友好,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起话来。

“原来这就是佟三少爷的未婚妻,果然容貌动人,与佟三少爷天作之合。”

“佟三少爷年少才俊,武艺高强,以后赫舍里小姐有福了。”

“赫舍里小姐今儿这身打扮,可真衬您,”

……

眼看着何茵茵被人如此追捧奉承,尚真死死地攥着手帕,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明明当初与佟三少爷最先议亲的是她,最后却被何茵茵仗着与佟二夫人的血缘关系,抢走了这门好婚事。

要知道佟三少爷不过十七岁,就得皇上信重,已经是正四品二等侍卫,最近听说要擢升一等了,那可是正三品,她阿玛四十岁也才正三品大理寺卿。

想着她心中的不甘怨气再也压制不住,忍住开口:

“不过就是定个亲,还没成婚,得意什么?”

这阴阳怪气的话一出,现场陡然安静了下来。

佟惠棋端起茶盏掩下眼底的笑意。

何茵茵头也没抬,心中豁然开朗,原来这就是佟惠棋的目的,面上却只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端着茶盏的手稍微顿了顿,垂下眼敛,默不作声的咬了咬唇。

这事不用自己出手,自有人“打抱不平”。

果然下一刻,就有人为何茵茵说话。

尚真涨红了脸,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一双眼瞪得铜铃大,恨恨盯着何茵茵,见她始终低头不说话,以为她懦弱胆小,越发口不择言,场中只剩下她尖利刻薄的声音。

直到一句:“佟三少爷年少才俊,不是哪家阿猫阿狗能配的上的……”

“这位小姐是……”何茵茵终于抬起头,打断了她的话,脸上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通红一片。

“我是尚真,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尚善的嫡幼女。”尚真止住话语,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何茵茵心思电转 ,尚?听额娘提过一嘴,也是隆科多未婚妻候选人。

不过更重要的是,之前她无意间听到大哥与阿玛交谈,提到阿玛前段时间弹劾了大理寺卿。

心中有了数,面上起身对着尚真福了福身:

“原来是尚小姐,真是失敬。”随后话音一转:“大家刚刚不过说些逗趣的话,不必当真,不过也多谢尚小姐好意提醒,你不愧是尚大人的女儿。”

大理寺卿尚善一向嫉恶如仇,以直白坦言为名,最是厌恶官场上的虚与委蛇,谄媚阿谀。

可前段时间却被人发现收下官送的美人。

更重要的是那美人是良家女子,

是被强逼为妾。

这事一爆出来,立刻被御史和通政司弹劾,闹到了皇上跟前,尚大人被好生臭骂了一顿,被罚俸禄一年,反思三日,现在可是夹着尾巴低调做人。

都是官家小姐,心思比筛子还多,很快有人反应了过来。

“可不是,尚大人虎父无犬女,尚小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尚小姐心直口快,真是性情中人。”

“尚小姐……”

尚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被贴身丫鬟提醒,这才后知后觉。

当即差点忍不住站起身与人理论,好在被及时拉住。

作为罪魁祸首,何茵茵早就静静品茶看戏了。

佟惠棋却暗自气恼,这个尚真真是没用,不过一个回合就被何茵茵轻轻松松的踩了下去。

不过心里也是心惊,总觉得这个便宜表妹有什么不一样了。

说着打量坐在下首的何茵茵,没发现什么不同,直到她注意到她身边跟着的秀文和小草,不是熟悉的王嬷嬷母女,她不禁试探的问:

“茵茵,今儿跟来的怎么不是你奶娘和她女儿?”与何茵茵认识开始,她身边的人从来没变过,怎的突然换人了。

何茵茵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放下茶盏。

垂眸攥紧手帕,

轻声道:

“她们犯了些错,被发卖了。”

“发卖了?”佟惠棋愣了愣,那王嬷嬷是何茵茵的奶娘,从小照顾她,她女儿秀香与何茵茵一起长大,情分深厚,也不知犯了什么错,在何茵茵快要成婚的当下被发卖了。

不对,成婚,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上个月何茵茵及笄那日,她无意间撞到那秀香与三哥隆科多有说有笑。

她以为是帮何茵茵传话,没在意,现在想想那时的场景。

贴身丫鬟与未来姑爷亲密说笑。

怎么想怎么不妥当。

怕是有私情。

如此为何发卖这还要问吗?

顿时佟惠棋向何茵茵露出一丝意味声长的笑,随后故意打趣道:

“没看出来茵茵还是个醋坛子,那个秀香确实有几分姿色,只是到底是奴婢,上不得台面,就算……”

“就算什么?”

隆科多负手走了过来,他本在前面招待客人,可被额娘找人命他在开宴前见一见未婚妻,不然到时在宴上喝了酒不方便,但他却最是讨厌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奈何那人是他亲额娘,只好忍下去。

却迁怒了何茵茵,对她更加不喜。

本就不满意她的性情模样,呆板无趣,长得也不是他喜欢的弱柳扶风,但敌不过额娘喜欢,说是听话乖巧,柔顺安份,适合当正妻。

还说以后有喜欢的姑娘纳了就是。

这才就不情不愿答应了。

按照礼仪,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去女子聚会处,就算满族男女规矩不像汉族那么严厉,但影响也不太好,可他实在不想等小厮去请何茵茵,一来一去浪费时间。

众人没想到隆科多会突然出现,先是一惊,随后羞涩好奇了起来。

何茵茵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隆科多。

五官硬朗,带着几分青涩,眉眼傲气。

看起来正义凛然,实际人渣。

佟惠棋没想到隆科多会来,这时余光注意到何茵茵,当即心中一动,一派大大咧咧的回话:

“我是说就算秀香真成了三哥侍妾,三嫂也不必在意。”


何茵茵整理好衣襟后,看到脚边绣着梅花蝴蝶的清香色绸缎手帕,弯腰捡了起来,见上面沾了灰尘和草屑,她蹙眉拍了拍,可仍留有浅淡的灰尘,不禁仰起小脸,歉疚道:

“艾公子,这是你的手帕,只是现在弄脏了。”

康熙背在身后的手指松开,不在意道:

“无碍,不过一个手帕。”

何茵茵见手帕用的是上好的绸缎,针脚细密,精致华贵。

她抿了抿唇,把手帕叠好,抬头用认真的表情道:

“艾公子不在意,我却不能,要不是我,这张手帕也不会掉下弄脏,我有责任把手帕洗干净再物归原主。”

康熙有些诧异的挑眉,这小姑娘年纪小,性子却颇有些固执古板,可随即想到她奶娘对她的常年恶意诱导,又觉得释然,心中不禁升起怜惜之情。

再开口时低沉浑厚的嗓音多了几分柔和:

“那就谢谢小姑娘了。”

何茵茵脸红了下,把手帕小心翼翼的放入袖口,忍着羞涩,一本正经的自报家门:

“艾公子,我姓赫舍里,你,你不要叫我小姑娘了。”

康熙看到何茵茵这副表情,有些忍俊不禁,抬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低低笑了两声。

“嗯,那就谢谢赫舍里小姐了。”

何茵茵顶着张红脸颔首,又客气的叫了声艾公子。

随后假山洞里一时间陷入沉默。

还是何茵茵忍不住率先开口:

“艾公子,你也是来给佟老夫人祝寿的?还有你肩膀的伤好些了吗?”

“我是来祝寿的,至于我的伤不碍事。”康熙说道:“你呢,刚刚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他看着何茵茵脸上快要干渴的泪痕,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何茵茵闻言立刻低下了头,不知为何鼻子酸酸的,半晌小声道:

“谁会无缘无故欺负我,只是风大迷了眼睛。”她似乎无意谈及此事,有些僵硬的转移话题:

“今儿虽是艳阳天,但风大凉意重,艾公子大病初愈要不要进洞内避避风?”

语毕,懊恼的咬住下唇,孤男寡女,虽然艾公子看起来是个好人,但也于理不合。

康熙身高八尺,此时站在洞口位置,背对着光。

把何茵茵脸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还是这么纯善又不谙世事。

怪不得容易被人欺负!

他心中感叹,但也知道她是为他着想,抬步走了进来,只是为了避嫌,特意站到她对角的位置,这样两人也算有段距离。

何茵茵悄悄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点点笑意。

康熙看的暗自摇头,他真要对她不利,这点距离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看来还是要派人私下保护好她,毕竟救了他命,心中记下这事,回去吩咐梁九功。

随即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当即郑重的拱手道谢:“那日多谢小姐相救,不然我怕是凶多吉少。”

“不用、不用,你太客气了。”何茵茵连连摆手,局促道:“我笨手笨脚的,没帮倒忙就好。”

“当然没帮倒忙,相反你勇敢心细,还给我斗篷御寒,不然我就算伤好,也要得伤寒。”

何茵茵被夸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翘了翘。

康熙看了眉眼柔和,还是个孩子啊!

既然说到斗篷,便又道:

“那件斗篷我让丫鬟晾洗好了,只是这会不方便还给你,不若咱们约了个时间,我再把斗篷物归原主。”

何茵茵听了有些犹豫不定,一方面觉得男女私下见面于理不合,可自己的衣物在外男手里也不好,万般思绪后,她咬了咬唇,决定道:

“那好吧!正好我再把洗干净的手帕还给你。”

康熙颔首,正要说话,突然一阵咕噜声在假山洞内响起,他顿时咽下到嘴边的话,眼神惊奇的看向何茵茵。

就见刚刚矜持守礼的小姑娘,此时满脸通红,两只莹白的手捂住肚子,头恨不得埋到胸口去。

何茵茵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余光注意到康熙饶有兴趣的表情后。

心思电转,面上依旧是那副尴尬羞耻的表情。

一只手却悄摸摸的摘下腰间荷包。

另一只手快速打开。

从中倒出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红豆糕,掩饰性的对康熙道:

“艾公子,快到晚膳了,我有红豆糕,你可要?”

看着摊在手心的红豆糕,康熙不知为何蓦地想起那日小姑娘落荒而逃的画面,低头闷笑一声,怕何茵茵恼羞成怒,转而清清嗓子,抬手从她手心拈了一块红豆糕。

但却没有吃,反而放在眼前端详,还是与上次的一样,闻着喷香。

何茵茵睫羽轻颤,掩下沉思,对康熙的谨慎再次有了一个认知,提醒自己万事切忌小心谨慎,莫要急躁,漏了痕迹,脑中百转千回,面上拿起红豆糕小口吃了起来。

康熙看着小姑娘吃的跟小仓鼠一样,心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想,还怪可爱的。

两人一个皇帝,一个是满洲贵女,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期间没再说话,等何茵茵吃完手上的红豆糕,垫了肚子。

她拿手帕擦嘴角的时候,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红豆糕还是配牛乳更好吃。”

何茵茵的声音又轻又小,本来康熙应该听不到,奈何两人离得近,又是假山洞里余音回绕,一下就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想起这小姑娘因为发育好,被自己奶娘说成狐媚子体质的谬言,还不给牛乳喝,目光不觉下意识仔细打量了眼小姑娘的身段,确实丰腴饱满,不输于某些生育了的妇人,甚至犹有过之,随即身子一僵,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赶紧不动神色的收回视线。

只是脑中的画面却久久不散。

何茵茵感受到康熙的视线,垂眸用手帕按住微翘的嘴角。

半响,她收起手帕,抬头看了看天色,对康熙道:

“时辰不早了,艾公子,请恕我先告辞了。”

“我也要走了。”康熙接话,脚退了一步,让开空间:“至于之前的约定,就四月底岫云寺浴佛节法会那日如何?”

何茵茵想了想正好额娘说要拜佛,便点头说好,随后对康熙福了福身,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刚出假山没多久,几个转弯,就迎向来找自己的秀文和小草,因为时辰不早了,两人打量了下小姐,见她无碍,三人就直奔女眷宴席。

留下的康熙,等人走后,看着指尖捏着的红豆糕,神情冷淡了下来。

本想仍了,最后不知为何拿出一个手帕包了起来。

这时梁九功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

“走吧!”

“嗻!”


康熙用理智克制住自己不要妄动,可他此刻的身体却像一根绷紧的弦,只要出现一点点异动,就会立断开这丝努力维持的平衡,而何茵茵的动作就是最后一根羽毛,压垮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任由小姑娘撞上来,甚至不动声色的调整了薄唇细微偏差的位置,让它正正好对上她右耳廓殷红如血的小痣,咔,一丝不差,严丝合缝。

那抹诱惑他的艳红消失不见。

康熙眯了眯凤眼。

那是得偿所愿。

身下的何茵茵感官似突然飘在空中,起身的动作停在半途,浑身像是被电了一下,脊椎骨升起一股酥麻,耳边有股温热的、强势的气息在喷薄,她呆呆傻傻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刚刚那是什么,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下意识用手去推康熙。

“你、你起开、起开!”小奶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和害怕。

康熙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登徒子的轻薄行为,赶紧松开禁锢何茵茵腰的手,身体朝一边倒去,可因为情急之下,洞内光线又昏暗,一个没注意受伤的后腰咯到了一块小石子,他一个没忍住闷哼一声。

因为山洞空旷无声,这道闷哼声清晰的传入了何茵茵的耳朵。

何茵茵这时顾不得羞怯惊惶了,赶紧爬过去看康熙,只是这次却没有忘记分寸。

“艾公子,你是不是受伤了,我,我这有药……”她又慌又急,伸手从自己身上摸了一瓶药递给康熙,嘴上不忘解释:“我来的时候害怕不小心摔倒,备有跌打药膏。”

康熙到底比何茵茵年长十几岁,又是皇帝,心绪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没有去看自己的伤,也没接何茵茵的药,反而垂下眼眸,神情莫辩的问了一句:

“这么害怕我?”还是嫌弃我?怕到哭,嫌弃到不顾他皇帝的身份去推搡他。

何茵茵闻言握着药瓶的手一紧,眼神慌乱,垂下头不敢看他。

更不知道怎么说?说她不是怕他——只是担心他反感。

更害怕他误会她,误会——误会她在勾引他。

艾公子不仅仅是艾公子,他还是皇上,宫内宫外多少女人为了荣华富贵想尽办法勾引他,他必然讨厌不知廉耻、贪慕虚荣的女子,她……何茵茵更加用力握紧药瓶,她不想被艾公子讨厌。

久久未等到回答让康熙误会了。

他手掌不知何时蜷了起来,胸腔突然升起一股愤怒、生气、失望、不敢置信等复杂情绪,还有一股不知是刻意忽视,还是没有意识到的惊慌,他不想她害怕他,也不愿意相信她嫌弃他,可这种意识太弱被其他情绪碾压。

周围气压骤低,似乎连风都吓得不敢绕进来。

何茵茵感受到这股气氛,长而卷的睫羽颤了颤,在眼敛下投下一片阴翳,她咬着唇, 一直保持递药的姿势,脑中却在拿捏着分寸,三、二、一,眼看康熙默不吭声准备扶腰起身,她恰在这时抖着手,大胆的把药强行塞给了康熙。

“艾、艾公子即便是厌恶我,但、但身体最重要,还是上药要紧。”交代完就要起身远离康熙,康熙却反应灵敏的抓住何茵茵的手,声线竭力保持平稳:

“我何时说厌恶你,不是你厌恶到推开我?”

这话一出,何茵茵挣扎的手顿住。

半响,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你,真的没有厌恶我,你,不觉得我刚刚,我刚刚没有廉……”最后一个耻字没说出来,但康熙已经知道了,也知道她是担心之前碰触他腰间的事被他误会,这才想推开他,远离他。



“你说的是真的?”

苏姨娘是府中庶长子的生母,三十好几,保养得当,看起来才二十七八,明明细眉细眼,说起话来却带着一股子泼辣劲,她听到阿成的话脸色一沉。

“小的亲眼所见,怎会有假。”阿成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

苏姨娘让人打赏阿成,摆摆手,阿成喜颠颠的捧着银子离开,她自己却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昨傍晚儿媳回来后就跟她提过,佟二夫人透露隆科多婚后就要升官。

隆科多才十七岁已经是正四品官了,再升可不得往三品上走。

到时她们庶长房就要被正房踩到脚下不得翻身了。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

福华院是除了正院外,最好的院子,又大又宽敞,高大的梧桐树,矗立天际。

阳春四月,天气渐暖,大少夫人正坐在堂屋与府里几名管事训话。

就见夫君的生母苏姨娘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她心中升起不悦。

故意没站起来,只面上亲切道:

“姨娘,怎么来了?”

苏姨娘脚步一滞,看到她的反应有些不满,但这时也懒得与她计较。

瞥到屋内站着的几位管事,她使了一个眼色给大少夫人。

大少夫人蹙了蹙眉,想着这位虽然上不得台面,但能生下府内的长子,又护着长子成人,还是有几分成算的,这会怕是真有要事。

于是挥了挥手,几位管事无声的行礼退下。

苏姨娘这才坐到首座的另一边,不等大少夫人问就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

大少夫人手缓缓摩挲着杯沿,下意识觉得不信。

但这时想起昨儿寿宴佟二夫人的话。

手上动作一顿,身负重任?

眸中闪过一道幽光。

不动声色道:

“那姨娘的意思?”

苏姨娘想到老爷如今越发看重嫡子,若再有佟家助力,那她儿子不是更没机会继承赫舍里府,想到这,她目露凶光,让屋内所有人下去,又把自己路上想的计划告诉儿媳。

大少夫人听完觉得可行,同意后,又调整了几个细节,最后意味深长道:

“岫云寺浴佛节法会降至,嫡额娘每年都会带家中小姐前去拜佛,只是今年怕得小姐们独自去了。”

语毕,两人对视一眼,正好一箭双雕。

门外,一个身影悄声离开。

转去了王姨娘院子。

另一边何茵茵竭力装作无事的样子回到前院正厅,被守门的丫鬟告知夫人回了后院,让她回来直接回自己院子。

她听了反应迟钝的嗯了一声,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里有些回不过神。

秀文与小草两人看出大小姐有些不对劲,她们之前被赫舍里夫人拦下,说是让未来姑爷和小姐独处培养感情,就没跟过去,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见大小姐这样,秀文忍不住小心的问:

“大小姐,可是未来姑爷欺负您了?”

何茵茵回神,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有,我们回去吧!”

说是没有被欺负的何茵茵,一回到桃香院,就独自一个人进了内室寝间,没一会里面就隐隐传出压抑的哭声。

“佟三少爷到底干了什么惹得小姐这么伤心?”

秀文急的团团转,又不敢冒然闯进去,她原只是个花房丫鬟,刚被调到大小姐身边时还忐忑害怕,毕竟这年头小姐夫人动辄打骂,不把奴婢当人,可没想到大小姐不仅和气好伺候,还会关心她,她欢喜又庆幸,只觉得自己遇到了难得的好主人。

因而想为小姐排忧解难,可却见识太少,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小草不同。

她是康熙的暗探,反应机敏,当即就猜到了些许。

“佟三少爷可能是因为那个被卖了的秀香……”她顿了顿,迟疑道:“对大小姐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那不过是个丫鬟!”秀文气的跳了起来,双拳紧握,恨恨道:“佟三少爷未免太荒唐了,我们小姐可是未来的正室嫡妻!”

“好了,这些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小草打断了秀文的话,自己却低头沉思了起来,佟三少爷到底说了什么,让贞静内敛的小姐如此失态。

内室寝间,何茵茵背对着珠帘,侧躺在靠窗的美人塌上,喉咙里发出细细的抽泣声,眼眶红红的,好不凄惨可怜,脑中却在使劲回忆前世看过的古代手工胭脂制作步骤。

前世她是大山村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却被家里人当作筹码企图换得高价彩礼,而对方是当地一个有钱的家暴鳏夫,她无意间得知此事,没有时间悲痛,只知道要逃,后来顺利逃走。

辗转经历很多事,在横店当群演稳定了下来。

她珍惜每一次机会,就算是演尸体,也用心努力,平日里没有活,就用心学习各种知识,好在网络时代,只要肯勤奋努力,一定会有收获。

上天不负有心人,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意外得到一个机会,她紧紧抓住。

最后一飞冲天。

这胭脂制作就是那时了解的,她以为不会用到了,没想到到底还是有了用武之地。

收回漂远的思绪,她眼神坚毅,活着才有希望。

当务之急是尽快解除婚约,垂眸思索片刻。

最后看向皇宫方向。

于是当晚,夜半正是好眠之时,西次间的小草猛地睁开双眼,竖起耳朵,仔细辨音。

“我不恶毒, 我没恶毒,真的,你相信我……”

深夜人静,一点动静声响放的格外大,小草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是小姐的声音。

她一个鲤鱼打挺,无视身上的被子滑落,穿上鞋,直奔小姐寝间。

越靠近,声音越清晰,“不要纳秀香,秀香不是好人……”

小草脚步一滞,速度更快,到了床边掀开床幔,见小姐双眼紧闭,额上沁满了汗珠儿,脑袋左右摇摆,似乎在竭力否认什么,这是做噩梦了。

她弯腰动作轻柔的握住小姐放在腹部的双手,嘴上小声安抚。

不知道是不是安抚有了作用,何茵茵慢慢平复了下来。

可依旧睡得不踏实,水弯眉在梦中也蹙着。

小草紧抿着唇,

有些忧心。


等何茵茵回到所住的桃香院。

没一个人发现她的离开,她假装从内室走出,面带疑惑,朝小厨房走去。

不一会,一道尖叫声响彻小院。

……

时间匆匆,转眼十日过去。

何茵茵的桃香院多了一个面生的丫鬟,名叫小草,顶了做错事的小桃,长得与名字一样大众普通,走在人群里也不会多看一眼。

她观察数日,发现这个小草,感知敏锐,脚步轻而稳,怕有功夫在身,心中顿时明了,康熙自来谨慎多疑,这人怕是他派来的,目的有二。

一是想确定她是否与刺客有关。

二是有保护她的意味。

不管第一个原因,总之她的目的达成了,成功截走救驾之功,引来康熙注意。

且小草用的好,也能似荆棘刺人。

正想着就见王嬷嬷手上拿着一条白布向床榻上的她走来,眼皮向下耷拉,颌骨高高耸立,显得刻薄强势。

找机会处理了她们母女!

何茵茵心思流转。

王嬷嬷自那日被救醒后,休养了些时日,如今虽好了,身体底子却虚弱很多。

从府医那知道是因为吃了蚕豆过敏,才会晕厥休克。

可她那天没吃蚕豆,怀疑是不是有人害她。

但查了很多遍都查不到疑点,又怀疑是不是那天忙乱,无意吃到掺了蚕豆的糕点。

心中到没怀疑过何茵茵,却埋怨上了她,要不是她的盛大及笄礼,她怎会遭此大难,真是害人精。

好在女儿秀香那天与未来姑爷,相谈甚欢。

算是个好消息!

“大姑娘,挺胸收腹,我把白布缠到你胸口上。”

王嬷嬷半跪在床上,狠狠收紧手上力度。

何茵茵被勒的差点翻白眼,嘴上却一声不吭,眼睛直直透过窗户看向廊下洒扫的小草,眼眸一瞬间幽深不见底,令人汗毛倒竖。

小草陡然一个激灵,警惕的看向四周。

发现丫鬟小厮各司其职。

疑惑的抿抿唇。

却留了个心。

内室寝间,王嬷嬷板着脸,伺候何茵茵穿衣。

嘴上不停的训诫:

“老奴不过不在十日,大姑娘就开始不听话,我叮嘱过及笄礼后,胸就要再次缠上,压制你身上的狐媚气,您却阴奉阳违,看来老奴要打扰……”

夫人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慌乱后悔的何茵茵打断。

“嬷嬷、嬷嬷,我知道错了,额娘身子不好,又要照顾二弟,你就不要打扰了。”

“那好吧!这次就算了,大姑娘马上就要嫁人,该知事了,夫人很不容易,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卧床休养,府中大爷又是庶出,已经成婚生子,夫人处境艰难,您嫡亲弟弟二爷早产,身子又不好,你身为长女,可不能帮不到忙,反去添乱。”

何茵茵小脸白了白,小声应是。

随后起身洗漱吃早膳,因为赫舍里夫人身子不好,只有初一十五去正院请安,所以膳后,她便抱着胖狸猫坐在靠窗的美人塌上,对着院中盛开的桃花发呆。

因为大姑娘“喜静”,屋内长年只有王嬷嬷与她女儿伺候。

这时门外有人进来禀告。

“王嬷嬷,夫人召您,说是因为三日后佟府老夫人寿宴的事。”

王嬷嬷闻言放下手中的绣棚。

应了声省得了。

转头交代女儿秀香好好伺候小姐。

两人对视一眼。

秀香点头。

何茵茵看着院中王嬷嬷的背影消失不见,暗道机会来了,她手漫不经心的顺着胖猫脊背往下抚摸,力道重了几分,胖胖挣扎几下,身影迅捷的跃过窗,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她当即蹙眉,急着喊道:

“秀香,胖胖不见了,你快去找。”

秀香轻蔑的撇撇嘴,装作没听到,母亲吩咐她要守住小姐,她一步都不会离开。

这么多年小姐一直被她们母女把持,无人发现。

证明母亲的话是对的。

反正小姐蠢笨如猪。

不敢提出疑惑。

何茵茵见此抿了抿唇,突然站起身,踩着花盆底朝门口走去。

秀香陡然睁大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见何茵茵已经跨过门槛,朝院子走去。

她气恼地剁了剁脚,

跟了上去。

两人在院中四处找猫,有丫鬟想帮忙,被秀香打发。

之后整个院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被翻个彻底。

可胖猫始终不见踪迹。

这时何茵茵不适的捂住胸口,脸色发青,身体冒虚汗,感觉喘不过气。

大脑也开始出现晕眩,双眼冒着金星。

不枉她寻猫过程中一直憋着气。

余光瞥向不远处的小草,

下一刻,天旋地转。

“小姐!”

……

等何茵茵再次醒来时,感知胸口一阵轻松,再不复之前的紧绷不适,心情颇为愉悦,她缓缓睁开眼皮。

“大小姐,您终于醒了!我让人通知夫人。”

一袭蓝色旗装的秋兰关心的上前。

又让人倒了一杯温水。

坐到床沿,轻轻扶起何茵茵,何茵茵面上茫然又无措。

被伺候着喝完水,干涩的嗓子舒服些。

这才问出口:

“秋兰姑姑,你怎么不在母亲那伺候?我这又是——怎么了?”

秋兰二十多岁,沉稳持重,听完不着急回答,先是放下杯子,又在何茵茵身后垫上软枕,观察她面色好了很多,这才松了口气,道出原委。

原来何茵茵是晕倒了,原因是因为胸口被白布勒的太紧,导致呼吸不畅,加之当时找猫,运动剧烈,最终晕倒在院子里。

秀香离得近,发现她昏迷时她捂胸口的动作,一下猜到是呼吸不畅的原因。

因为心虚,不敢找府医怕被人发现端倪。

可大庭广众之下很多丫鬟小厮都看到了,她只好借平日里母亲王嬷嬷的威势,企图拖延时间,等母亲回来处理,院中下人一时被她所摄,犹豫不决。

新来的丫鬟小草发现不对,悄悄退了出去,跑去找府医。

路上还弄得整个赫舍里府都知道何茵茵晕倒了。

这才意外揭开了王嬷嬷母女多年的奸毒伎俩。

听完前因后果,何茵茵沉默很久。

半响哑声问:

“额娘呢?”

秋兰顿了顿,温声道:

“夫人很担心你,亲自审问了王嬷嬷母女,发现她们与正院和二爷院子都有瓜葛,还在调查,晚点再来看您。”

“……”

何茵茵眼帘低垂,

没再问了。

……

乾清宫

梁九功看着皇上忙完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递了一盏热茶。

过了一会,见皇上紧锁的眉有所松缓。

趁机禀告赫舍里府发生的事。

康熙听完没说话,凤眼瞥向多宝阁上的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件洁净整齐的女款薄斗篷,脑中记忆翻涌,最终停在一颗殷红如血的小痣上。

就在梁九公觉得自己多嘴,准备退下时。

听到皇上道:

“三日后,佟府老夫人寿宴,安排好。”

“喳!”


她越说越兴奋,眼睛都冒着诡异的光。


萍儿松了一口气,跟着附和。

随后两人商议捉奸计划。

……

而另一边小芳出现在何茵茵的院子外。

“大小姐,小芳求见。”秀文掀帘而入。

何茵茵刚回来,才拿了一本书在看,

闻言头也不回道:

“让她进来。”

小芳刚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何茵茵放下书,看了过去:

“快快起来。”说完看了一眼秀文,秀文会意,上前亲自拉着小芳起身,嘴上还道:

“你别怕,我家大小姐最是和善,你莫要多礼。”

小芳还是有些拘谨,她实在是被二小姐吓到了。

看到她这样,何茵茵了然,主动开口问:

“你过来可是有事?”

小芳闻言有些犹豫,可想到大小姐昨日的维护,神情又坚定了下来,她先是环视一圈,见屋内只有大小姐带来的两个贴身丫鬟,便放了心,把萍儿与庄子上的丫鬟接触,以及听到的零星对话都一五一十禀告了。

何茵茵在小芳谨慎的看向屋子时,就正了正神色,等听完她的话。

心中各种推测,突然她猛地想到一种可能。

那也是她准备要做的事,那就是捉奸。

哦豁!她俩不愧是“亲”姐妹。

都等要捉对方的奸。

不过这却个好机会。

心中百转千回。

面上不动声色:

“多谢你来告诉我这事,秀文!”

话落,秀文上前一步拿了一个荷包递了过去,小芳推拒说不要,说是告诉大小姐这事是为了感谢昨日大小姐的维护,让她摆脱被冤枉的事。

“收下吧!你能及时把听到的告诉大小姐,帮了很大的忙,这是你该得的。”

最后小芳还是收下了荷包,走之前小草谨慎的提醒:

“若有人问你为何来大小姐的院子,就说是为了感谢昨儿的事。”

小芳当即重重点头,随后告辞。

等人走后,秀文急急的问:

“大小姐,二小姐的人为何要和庄子上的丫鬟打听您的行踪?难道她们想对您不轨?”

“什么不轨?”这时宋嬷嬷进了屋子。

秀文把刚刚小芳说的事转达了一遍,说完,再次问出刚刚的问题。

宋嬷嬷阅历广,见识多,很快就与何茵茵想到一块去了。

她神色微变,刚抬头就见小草表情也不对。

以为她也与她想到了一块,没多想。

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随后赶紧说了自己的猜测。

何茵茵听完久久没说话,半响,她才喃喃道:

“二妹怎会这样想我?不会的,不会的,且我与艾公子……”

说到这,她有些慌乱的扯了扯手帕,声音像打了结一般断断续续:

“我、我们是意外偶遇,是朋友关系,我、我对艾公子完全是敬仰崇拜他的学识,且人艾公子后宫、后宫美人如云,就我这样的怎么可能入了他的眼,你们、你们也休要误会。”

宋嬷嬷听完再看大小姐的反应心头猛地一咯噔。

她怎么觉得大小姐神态有些不自然呢!

别不是真喜欢上皇上了吧?

虽然她心里也想过自家小姐要是与皇上在一起更合适。

可拿到现实中却不看好两人。

皆因礼法,皆因后宫。

第一个要面对朝臣。

第二个要面对众妃。

“小姐,你……”她刚要问,却被小草拉了拉衣袖:“宋嬷嬷,小姐说的是,咱们也莫要误会,至于二小姐那边,我们多加小心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说完,她给了宋嬷嬷一个眼神。

宋嬷嬷顿了顿,也跟着应声。

小说《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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