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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

易烟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谭一两谭老爹   更新:2024-07-01 02: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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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谭一两谭老爹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全本阅读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精彩片段


白掌柜让谭二钱去当学徒的事情,听起来的确不错。

谭老爹将此事说出来之后,本想听听谭大妈的意见,但是见着她左右为难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他拿不定主意,犹豫再三后,朝谭大妈问了又问,“他娘,你说到底是让老二去,还是让老二不去?”

谭大妈坐在床边,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决定。

就在他们二人正愁的时候。

谭二钱自个站出来了,“爹,娘,就让我去吧。”

谭老爹停下洗菜的手,抬起头看向他,“二钱啊,你想去当学徒?”

谭二钱一脸认真点头道:“没错,爹,我本就喜欢学做生意,现在有机会能去白掌柜家当学徒,再好不过。”

谭大妈连忙起身,吃惊的脸上带着不舍,“可是,二钱啊,这真要是去了县上做了学徒,怕是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这出门在外,谁照顾你啊?”

她说着说着,缓缓低下头,眼眶微微泛红。

这个老二自从脑子不灵光之后,谭大妈和谭老爹一直都是捧在手心上的,在这几个儿子中他们照顾得最多的一个。

这要是突然离家,他们还当真放心不下。

也不知他有没有吃饱饭,衣裳褂子有没有洗,傻病还会不会犯,有没有人欺负他,打他,等等,等等。

谭大妈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深吸了几口,拿着袖口擦了擦双眸,“爹和娘不在你身边,你能行吗?”

谭二钱放下手中拿着的大木盆,看着谭大妈一脸认真道:“娘,我现在不仅傻病好了,年纪也不小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说着,提起自己的衣摆继续道:“瞧瞧,我都能自己缝衣角了。”

灰麻衣角处一块小洞,被他用着歪歪扭扭的线缝合好了。

谭大妈拿在手中细细看着,“你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

谭二钱弯着一双笑眼,说道:“娘,儿子不仅能缝衣服,还能洗衣,种地!”

谭大妈伸手,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头。

穷人家的儿子早当家,她这个二儿子竟也偷偷摸摸学会了不会东西。

她见着谭二钱如此想去,也没有再拦着了,只是说道:“去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跟白掌柜说,今后每三天回来一次,或者每七天回来一次也行。”

谭二钱见着自家母亲松口,连忙应道:“是,娘,我一定跟白掌柜说。”

谭老爹把手放在水里洗洗,笑道:“他娘啊,二钱去白掌柜那里是当学徒,又不是当什么大少爷,还三天七天回来一次,到时候能十天回来一次就不错咯。”

“娘,你放心好了,平常我和爹都会去县里,到时候会顺道看望二弟,保准二弟不会被人欺负。”谭一两跟在一旁笑盈盈说着。

屋子里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消散,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谭二钱能有机会去县里当学徒,其实也是好事,好事就按照好事的方法来办,一直哭哭戚戚,哀哀怨怨,不成事。

谭大妈袖子一挽,起身大步走到灶台前,“娘给你们做酱菜了,都乖乖听话!”

“是,娘。”

屋子里大大小的一起应道。


送来的鸡蛋就放在曹家后院。

曹县令特地带着小妾来到后院,打算亲嘱咐后厨的人给京城那两位大爷做几道好菜。

“老爷,我且到树下乘乘凉。”小妾是名戏子出身,皮肤娇嫩,扛不住晒。

曹县令应道:“去吧,正巧看看今个我新来买的鸡蛋,看看数目对不对。”

“是,老爷。”小妾摇着扇子扭着细腰来到树下,树旁正堆着鸡蛋。

她瞥几眼,一连扇了好几下风,有些不耐烦。

这时,那条藏在鸡蛋堆里的小蛇突然探出头来。

它竖着头吐着长长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小妾闻声看来,见到蛇大惊失色,朝后退了几步,脚一抖摔倒在地,“老爷,蛇!蛇!”

曹县令从后厨房走出,“在哪儿?在哪儿。”

小妾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眸,颤抖着身子,忽然像着了魔一般,捡起手边的石头朝那条蛇砸去。

蛇把头往后一缩,石头将那一块的鸡蛋砸得稀碎,新鲜的蛋黄淌了一地。

曹县令惊呆了,大步走来怒斥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小妾颤抖着身子,疯癫般地捡起地上好几块石头砸向鸡蛋。

噼里啪啦,成千上百圆鼓鼓的鸡蛋瞬间黏糊糊地成一滩。

“住手!快给我住手!”曹县令急了,朝着小妾甩了一个重重耳光,“混账娘们!这可是我足足花了五两银子买来啊!”

小妾被这一巴掌给打醒了,连忙跪地求饶,“老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啊!”

曹县令气得脸色发青,手不一停地抖着。

墙外树上的谭家父子看着热闹,笑得合不拢嘴。

这下,谭老爹才安心地拿着银子走了。

这有银子了就是不一样,父子三人昂首挺胸推着空板车走在街道上,神清气爽。

谭老爹想着曹县令那张绿脸,忍不住发笑,“那么好的鸡蛋就算喂狗,也不能给这种人吃!”

“是是,是。”谭一两忙应道:“爹,这五两不是小数目,我们该怎么用啊?!”

谭老爹冷静下来,想了想,说道:“先给你娘买一斤红糖,然后再买几匹好布,给你们弟弟妹妹都做几身新衣裳。”

谭一两笑道:“好勒,爹。”

虽有谭老爹又道:“这母鸡生蛋生得蹊跷,我们总不能一直靠天吃饭,等下再去买点鸡苗和稻种。”

谭一两觉得非常有道理,“没错,是的,顺带还买一些菜种子。”

“菜能种活吗?”

谭一两摸摸头,“再试一试吧,我就不信了,我们那块地就是种不活菜。”

“好好,好。”谭老爹点头,往前加快了脚步。

他们二人在这里聊着火热,一直没有说话的谭二钱突然说道:“大哥,买一些药材种子吧。”

谭一两和谭老爹一齐朝他看来,“二弟呀,你想种药材?”

谭二钱点头,“没错,今日出来卖鸡蛋你们也发现了,我们封平村和平阳县穷人多,稍微贵一点的东西,都不会买,但是药材就不一样,谁家没有个头疼脑热呢?我们也不种名贵的,就种那些好养活又日常所需的,到时候一定有药房会买,这样虽然赚不了大钱,但总归有口饭吃。”

谭老爹诧异地看着自家二儿子,半响后摸着他的头,大笑道:“二钱啊,你这哪里是不傻了啊,你这是又长了一个脑子啊!”

谭二钱毕竟还是个小少年,被他这么一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下头。

“二弟,你这主意不错!我觉得可行!”谭一两笑眯眯连连附和。

随后父子三人除了买了日常所需的柴米油盐之外,把刚刚商定的东西都买了下来。

回去得时候,整个板车装得满满当当,五两银子也只剩下二两了。


只见万家老三捧着肚子痛得哇哇叫。

再仔细一看,腿下面还流着血。

万家老四立马急了,连忙起身朝附近的人家喊去,“来人啊,救命啊!”

半响之后,来了几个路过的农妇一起帮着万老四将万老三送回了家。

一群人将人送进屋没有多久,就传来了万老三撕心裂肺的哭声。

帮忙送人的农妇朝里瞅了瞅,知道是何事之后,纷纷煞白着脸走了。

谭老爹冒着雨去抓泥鳅,本来早就出了门,但是雨越下越大,他只得先原路返回去拿拿斗笠。

等再去池塘的时候,在路上正碰到那几个煞白脸的农妇。

其中一位正是隔壁的陈大妈。

“谭老爹,你媳妇家妹妹出事了。”

“哪个妹妹?”谭老爹停下脚问她。

陈大妈眉飞色舞道:“就是那个万老三。”

谭老爹一愣,“她今个不是才来我家看我婆娘吗?出啥事了?”

陈大妈凑过来,小声道:“可怜咯,今个回去的时候下了大雨,路上滑摔了一跤,把肚子里两个多月的娃娃摔出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谭老爹以为自己听错了,“万老三肚子里的娃娃没了?”

陈大妈挤着眉头,小声说道:“没错,没错,听说这娃娃还是好不容易才有的,这下稀里糊涂地摔没了,张家可是好一顿埋怨,说她下雨天没事瞎跑啥。”

谭老爹听着,唏嘘不已,刚刚还在他家还耀武扬威来着,没曾想一转身,娃娃就没了,还真是倒霉。

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也不好去掺和,背起自己的木篓子准备走,“哎,这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也少管,老陈家的,我要去池塘抓泥鳅给我家婆娘补身子,就先走了。”

陈大妈听着,抿嘴一笑,“还是谭老爹知道心疼婆娘。”

谭老爹摸着后脑勺,爽朗笑道:“自己的婆娘不疼,疼谁?”

“好好,好你去吧,不过你们家后山那池塘里怕是什么都没有哟!”陈大妈这话有嘲讽之意。

谭老爹停住脚,白了她一眼,继续朝后山池塘赶去。

后山这里也不是什么池塘,其实也就是几块烂地。

村里没人要的,就留给了他们。

烂地里有几个大坑,只要下雨就必定会积水成塘,所以什么东西都种不了。

只等趁着塘里有水的时候,养一些小鱼小虾,可惜也从来没养活着,只能靠着一点野生泥鳅来吃吃。

谭老爹挽起裤腿,下了池塘,将木篓子往水里沉,找着水草多的泥地里等着。

没过多久,平静的水面荡起一阵水波。

有东西进篓子了。

他顿时一喜,连忙将木篓子拿起来,只见里面有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鲫鱼。

这一条大鲫鱼可比平时见到的最少大了五六倍,够他们一家三口吃上一段时间。

“好家伙,这鱼可真大啊!”

谭老爹拿起木篓子准备上岸。

可就在转身的时候,一条十斤多重的草鱼从水里跳了出来,那鱼鳞在阳光底下油光油亮的。

谭老爹看得眼睛都花了,眼一眨,手里得木篓子一沉。

他连忙低头看去,只见这条大草鱼落在了他背后的木篓子里。

这下可把他喜坏了,他也不是什么贪心之人,朝四周看了一眼,见着没人,连忙背着篓子回家了。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你瞧瞧,我带什么回来了?”

谭老爹气喘吁吁进门。

“什么东西?”

谭大妈坐起身子凑过来看,只见是两条大鱼,连忙笑道:“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谭老爹笑得合不拢嘴,“在后山我们那块烂地抓的。”

谭大妈难以置信道:“那臭嘎达里还能有鱼?”

“是啊,也真是破天荒,”谭老爹将鲫鱼拿出来,“不过,管他的,能有鱼吃就行。”

谭大妈就觉得是运气好,也再没多想,开始分配起鱼来,“这鲫鱼分四餐煮了,肉留着老大他们吃,汤留给我就行。”

谭老爹应道:“好嘞!”

谭大妈看着大草鱼,又道:“这草鱼可真大,你等下宰了洗洗干净晒了做干鱼。”

谭老爹笑,“好好,好,做干鱼,做干鱼。”

他说着,背起鱼朝前院水井旁走去。


那群农妇迅速跑过来,朝着万家老四责备道:“你这个女人心思可真歹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拿石头砸人,这么大的石头,要不是我们赶来了,这位妹子怕是连命都没了!”

“没错,没错,姐妹们,我们快去报官吧!去报官!这女人方才不就是想要杀人吗?”

“没错!如此歹毒的女人,就应该丢到牢里去!”

这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万家老四听得有些怕了,连忙转身就跑。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突然暗下,一阵狂风刮来。

万家老四迎着风,脸上的肉都被挤成了一团,想跑也跑不掉。

众人看傻了,这莫不是老天发火了。

这股邪风越吹越大,越吹越大,直接将万家老四给卷起来了。

谭大妈看懵了,这股邪风吹得这么大,而她这边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正当众人正在惊讶时,邪风变成了一道小小的龙卷风,将万家老四包裹在其中,沿着去县上的路,给卷走了。

大家远远瞧着唏嘘不已。

“哟,刚才是龙卷风吗?直接把人都卷走了!”

“是啊,太吓人了,这妹子运气也太不好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偏偏卷走的是她。”

“这有什么,一定是她做多了亏心事,得罪了老天爷!”

“没错,没错。”

她们说完一同朝谭大妈看去,问道:“妹子,你没事吧?”

谭大妈抱着小七月摇头,“没事,没事,方才真是多谢各位姐姐了。”

农妇们笑道:“我们要来谢谢你才是。”

谭大妈一脸诧异,“谢我什么?”

农妇们互相看了一眼,一个接着一个说道:“我们呀今天买了你的酱菜回去,给我们家那位做了饭菜,才吃了几口就喜欢得不得了。”

“还说呀,厨艺有所长进。”

“我家几个捣蛋的孩子,平日里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今个试了你的酱菜,这不两碗饭吃得饱饱的。”

“我家那位天天跟我说隔壁狐狸精做饭香,这不今天试了你的酱菜,还夸我了,说我比那狐狸精强多了。”

她们说罢,脸上满是笑容。

谭大妈倒是意外得很,没想到小小的酱菜还当真有这么大的用处。

她怀里的小七月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着,谁让她最喜欢被人夸呢?

“所以各位姐姐们过来是?”谭大妈朝农妇们问道。

农妇们纷纷拿出铜钱,笑道:“自然是再买一点酱菜回去。”

谭大妈立马把收好的酱菜拿出来,“好嘞,我来给你们装上。”

农妇们笑眯眯地一起来给谭大妈帮忙

这边欢声笑语的。

万家老四那边可不太好,她直接被龙卷风卷到了县上。

等她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家叫做月下的楼里。

一群穿得花花绿绿的女人站在她面前说着闲话。

“这女人长得这么丑,能有客人吗?”

“是呀,瞧瞧,这眼睛这鼻子,俗不可耐,俗不可耐。”

“丑是丑了点,但也是个女人啊,正巧可以让她招待一下那些穷酸恶臭的下贱男人,我们也可以少一桩事。”

“没错,没错,反正那些男人也不挑,只要是个女人就行。”

“看嬷嬷怎么说吧?”

这群女人说着说着,都看向了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

老女人走到万家老四前,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罢了,这长相也就只能这样了。”

万家老四坐起来,朝她们问道:“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其中一个女人笑道:“这里是月下楼,男人们来喝花酒的地方。”

“窑...窑子?!”万家老四惊讶出口。

老女人直接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这张嘴说话真难听!”

万家老四慌了,哭喊道:“各位姑娘,我是正经人家的媳妇,不过是被风卷到这里来了罢了,就让我回去吧!”

“风卷来的?”老女人冷哼一声道,“别说胡话了,你是方才一个男人卖给我们的!”

万家老四顿时懵了。

她一下也全想起来了,风只把她卷到了门口,不知道哪个唯利是图的男人,直接把她拖了进来给卖了。

老女人拿出了卖身契,“我呀瞧着你身子还算是不错,才买了你,不要再给我说胡话,若是再不老实,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狗!”


小七月听着声音微微眨了一下小眼皮子,眉头一皱,踢了一下小胳膊腿,闭眼继续睡着。

谭老爹端来红糖鸡蛋给谭大妈。

谭大妈小心翼翼接在手中,闻着香味舍不得喝。

谭老爹凑过来替她吹了吹,“他娘,别舍不得,现在家里还有蛋,你尽管吃。”

谭大妈笑道:“哟哟,这有姑娘的人,就是不一样。”

谭老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受苦受累了,当然要吃点好的。”

谭大妈鼻头一酸,端着红糖鸡蛋顾不得烫嘴,大口大口喝着,喝完将碗递给他,“他爹,再苦再累,我也不怨。”

谭家兄弟个个长得顶好看,完全都是继承了谭大妈的优点。

谭大妈本名万春梅,是隔壁杨柳村万家的老大,继承了生母的容貌,长得貌美如花,在十里八外享有名誉,后来亲爹再娶,后妈厉害要逼她嫁给五六十岁的张员外做小妾。

她性子泼辣,倔得像头驴,不顾家人反对,跟着谭老爹私奔到封平村安了家,从此断了和娘家的情分。

现如今她娘家已是后娘当家,与她爹生了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平时有事没事就会来恶心他们一家人。

这不,谭老爹的红鸡蛋还没有送过去,她娘家嫁到同村的三妹四妹就来了。

“哟,大姐可真厉害,一生生两。”

她们可不是来道喜的, 而是来瞅稀奇看笑话来的。

谭老爹还算是客气,给她们一人拉了一把椅子,“三妹,四妹,来坐。”

万三妹瞥了一眼木椅子,一脸嫌弃道:“姐夫,我和四妹这身萝裙是刚买的,就不坐你家椅子了。”

谭老爹脸一沉,虽不喜欢她们,但是碍于谭大妈的面子,不跟她们计较。

谭大妈是个脾气火辣的,坐起身子凶道:“你们要是嫌弃,就回去!”

这两妹妹已是被凶习惯了,依旧厚脸皮地阴阳怪气道:“大姐,你说你这咋养啊,六个儿子,这将来娶媳妇可是要花上不少银子,可别到时候将来还要卖女养儿!”

谭大妈眉一横,冷声道:“你放心,我们家就算一个儿媳妇都不娶,也不会卖女儿,不要以为谁都能跟你娘一样,卖女养儿!”

两妹妹气得不行。

她们二人虽都嫁得不错,但夫家的彩礼被亲娘刮得一分不剩,美名其曰是给哥哥弟弟娶媳妇,害得她们在夫家到现在都抬不起头。

她们气得指着谭大妈破口大骂,“万春梅你以为你是啥东西,不过是一只下蛋的母猪,活该你受穷,苦一辈子!”

“住口!”

这次发火的是谭老爹,他拿着扫帚去赶人,“滚滚,滚,都给我滚!”

两妹妹连忙起身,朝外走,继续骂,“一窝子丝孬!就该穷死!饿死!”

“滚!”谭老爹扫把一甩,落了空。

谭大妈连忙叫住他,“好了,别理她们,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

说罢,将吵醒的六儿子抱在怀中喂奶。

这六儿子是个顶能吃的,几口几口就把谭大妈给掏空了。

谭大妈眉头皱起,“现在还是想办法发奶,把两个孩子喂饱才是正事。”

谭老爹捡回扫把,说道:“我们后山空地那水塘子积了一些水,我瞅瞅能不能掏出泥鳅来。”

谭大妈应道:“那好,你快去快回。”

“嗯。”谭老爹背着木篓子出了门。

这边,万家姐妹还没走远。

刚刚收晴的天突然又下起了大雨。

雨水湿了泥地。

万家姐妹一踩一踩溅了一身泥。

什么新萝裙,都成了臭抹布。

这雨越下越大,姐妹二人赶着回家,万家老三脚一滑,一个没站稳,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万家老四伸手去拉,也一同被拽了下去。

这村里山路本就不平。

万家老三一路往山下滚,不知道撞到了多少块石头,待到山坡下时,腹痛难忍,捂着肚子卷缩成一团。

万家老四吃惊不已,连忙扶着万老三说道:“三姐,三姐,你怎么了?”

小说《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典当行的掌柜是个瞧着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他摸着白花花的胡子,拿出一枚金边的眼镜片照了照。

满脸皱纹的脸上一下扭出了五六种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谭老爹凑过来,瞧着他说道:“掌柜的,这玉佩,你可见过?”

这位掌柜姓白,虽然是个典型的商贾之人,但是却比那贾县令要好许多。

他如实说道:“这玉佩虽然我没见过,但是这玉质绝对是上品,你能开一个不错的好价钱。”

谭老爹连忙摇头道:“掌柜的,我不是来典当的,我是来拿玉佩寻人的。”

白掌柜将玉佩举起又看了看,“若是我说这玉佩能值五百两呢?”

谭老爹听懵了,“什,什么?五百两?”

白掌柜笑眯眯点头,“没错,就是五百两。”

五百两啊,这对谭老爹这种穷苦人家来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若是有了这个银子,别说是建房子了,就算是买地买宅子都可以了,一家人这辈子都不用愁吃穿。

但是这玉佩不是他的啊。

谭老爹连忙回神,皱眉拒绝道:“不行,这玉佩不是我的,我不能典当。”

白掌柜眼睛依旧眯着,“若是给你一千两呢?”

谭老爹本坐在椅上的,听了这话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啥?!我滴娘啊!一千两!”

这么大的数目,还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别说是做梦了,这被他再轮回两世都不敢想。

白掌柜见过很多穷苦老庄稼,没有几个面对这个数目不动心的。

而且这枚玉佩绝对也值一千两。

谭老爹可不这么想,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更何况还不是自己的东西,他再这样也绝对不能谋取这样的不义之财。

想罢,他站起身,手一挥说道:“这不是银子的事,我就说明白吧,这玉佩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银子,我都不会给你,你若是不知道这玉佩产自哪里,那就还我。”

白掌柜一怔,对谭老爹不禁有些刮目相看,将手里得玉佩递给他说道:“老谭,这玉佩的玉质是上成,可不像是这种穷乡僻野里的东西,你今个在我这里看看便好,千万别再去其他家的,在路上的时候也一定要藏好,不然小心给你带来无妄之灾。”

谭老爹听他说得如此玄乎,连忙将玉佩揣进兜里说道:“好好,好,多谢掌柜的。”

白掌柜朝屋外瞅了一眼,见着没人,小声问道:“老谭,我可否问你一句,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

谭老爹一听,眼神里面凶了,“还能是哪里来的,自然是别人的,我不过是替他来问问的,你别瞎想,我若是图财,早就当给了。”

白掌柜见他不愿意说,也没有再问下去,起身回到桌旁,笑道:“按照我多年的经验,这种玉质应该是宫里才有的。”

“宫里?”谭老爹只觉得扯得越来越远了,这里平阳县离着京城天高皇帝远的,是他们这种小农家,爬都爬不去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扯上关系,他手一摆,笑道:“不可能,掌柜的你就别说笑了。”

白掌柜摇摇头道:“我可没说笑,我幼时曾跟着祖父去过京城,在那里见到了差不多玉质的玉佩,不过时间太久了,我有些记不清了,不然我可以直截了当地跟你说是来自宫中了。”

谭老爹见他如此说,更加不信了,笑笑道:“罢了,罢了,你啥时候真的记起来了,再告诉我吧,不管怎样,今个还是多谢白掌柜了。”

白掌柜笑笑道:“不谢,不谢,说实话,今个一见你就觉得你有眼缘,你是不是前几日带着儿子来卖鸡蛋?”

谭老爹脑瓜子一转,连忙应道:“没错,前几日的确带着儿子来卖鸡蛋了。”

白掌柜有些激动,“那个叫卖的是你第几个儿子?”

谭老爹想了想,大概猜到是谭二钱,回道:“是我的二儿子。”

白掌柜手一拍,“你那儿子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老谭,你若是舍得让他跟着我学做生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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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睡得正香的陈大妈听到鸡这个字,猛地坐起来,用着喉咙发出呜呜声,“鸡,鸡还在吗?”

陈大爷听她如此说,猛地转身朝她看去,“这鸡是你弄的?”

陈大妈看着眼前满屋子的鸡屎,差点恶心得晕过去了,这不对劲啊,这老母鸡不是很能生蛋吗?怎么一个劲的拉屎啊!

正在她困惑不已的时候,老母鸡飞过来,屁股怼着她脸biu的一声,将一串鸡屎粑粑甩在了她的脸上。

陈大妈呆呆的愣在原地,满鼻子都是的臭味,半响之后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把老母鸡给抓住了。

这时,陈大爷也认出鸡来了,“呀,这鸡不是隔壁老谭家的吗?怎么到我家来了?”

陈大妈不说话,装作没听见。

陈大爷最懂自家婆娘了,一下气得发抖,“是不是你偷来的?”

陈大妈依旧不说话。

陈大爷愤怒不已,抬起手朝着陈大妈的头就是一巴掌,骂道:“我陈石,一辈子光明磊落,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偷鸡摸狗的婆娘!你这是把我们老陈家祖祖辈辈的阴德都败光啊!”

陈大妈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一下变得老实起来了。

她就是一个典型的欺软怕硬。

陈大爷从她手里夺过了老母鸡,不顾地上的鸡屎堆堆,撞开了门,朝老谭家奔去。

老谭家这边,谭老爹在围墙外面发现了脚印,已经知道了是陈大妈偷的鸡,正准备跟谭老爹和谭大妈说,隔壁陈大爷就来了。

陈大爷抱着鸡,一脸羞愧,“小谭啊,这鸡是你家的吧?”

谭老爹一看,的确是自家那只老母鸡,那小眼神,绝对错不了,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我家的鸡。”

说罢,脸上的阴霾散去,满是笑容。

陈大爷将鸡递给他,“我家这个婆娘实在是无法无天竟然半夜去你家院子把你们家鸡给偷走了,真是丢人现眼啊!”

谭老爹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一直都知道陈大妈喜欢说闲话,为人小气,但是还当真没想到她竟然会来偷鸡?!

虽然是不可理喻的事情,但是谭老爹也没有多怪罪,毕竟这陈大爷人还是不错了,他也不想让陈大爷为难。

“罢了,既然鸡已经回来了,就算了。”

陈大爷一惊,没想到谭老爹如此大度,更加愧疚了,对自家婆娘又痛恨了几分。

“小谭啊,你虽然不怪罪我们,但是我当真还是过意不去,要不这样,我把我山上那块地给你。”

“什么?地?”谭老爹惊呆了。

这封平村的人谁能不知道啊,老陈家早些年在山下一个小坡上种了不少树,那块地可是宝地啊。

他连忙拒绝道:“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陈大爷握着他的手道:“小谭,我知道你家急着盖房子,这地里的树够用了,而且我已经老了,没力气干活了,两个儿子又在家,要着这些地也没用。”

谭老爹虽然知道那地好,但是无功不受禄,他并不觉得这些是自己应得的东西,连忙拒绝道:“不行,不行,这地我万万不能要。”

陈大爷见他拒绝,知道他一时不会答应,“你不收也得收,待明个我就把地契送来。”

说罢,不等谭老爹回话,就急匆匆转身离开。

这边,陈大妈为了讨好陈大爷,把地给扫了,虽然还有很多鸡屎扫不掉,但还是好了许多。

她瞧着陈大爷回来了,张着那张烂嘴,用着喉咙说道:“怎么样,老谭家说什么没有?”

陈大爷看着她就来气,“说倒是没说什么。”

陈大妈听后,笑了起来。

陈大爷瞧着她那笑,就觉得刺眼,冷声道:“你去儿子家照顾儿媳妇吧。”

“什么?你让我去镇上伺候儿媳妇?”

陈大妈诧异道。

陈大爷吹着胡子,厉色道:“没错,别待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陈大妈红着眼睛哭了。

她家的大儿媳可是厉害的角色,当年,她满心欢喜地去镇上看儿子,最后被逼得吃剩菜剩饭,一把老骨头差点没了。

儿子又是个怕媳妇的,根本就不管,比他爹还没用。

现在让她再去,这不是明摆地折磨她吗?

她故意哭着,想要博取同情。

陈大爷却不吃这一套了,直接把她一衣服一收,拉了板车出来,往上面一丢,“你要是不去,我们就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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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妈怀里的小七月转悠着小葡萄眼珠子,朝四周看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掉漆的大门上。

也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刮过,大门突然自个开了。

吱呀一声。

谭大妈闻声走了几步绕上前,见到开着的大门,连忙唤道:“他爹,门开了,走我们进去。”

“好嘞!”

谭老爹连忙跟了上去。

老五瞧着一头雾水,这大门不是一直都从里锁着吗?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开了?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老谭家夫妇俩已经进屋了。

何老爷子又在院子里写写画画,等着老谭家两口子来。

但是他却没想到谭老爹和谭大妈直接从前门进来了。

“何老爷子。”

谭老爹一声唤,惊得何老爷子手中的笔都掉了。

他连忙回头朝来人看去,“谁?!”

谭大妈连忙应道:“我就是你家大儿媳妇的姐姐。”

何老爷子一看到来人,直接懵了,他懵并不是因为他们是从前门进来的。

而是因为谭大妈的长相。

那模样简直和他的一位故人一模一样。

谭老爹和谭大妈走近他,说道:“何老爷子,您唤我们来有何事?”

何老爷子的目光一直都在谭大妈身上,久久未回话。

谭老爹生气了,虽然这老头子年纪大,但是也不能这么看他媳妇儿,“何老爷子!”

他厉色唤道。

何老爷子这才回过神,“你们就是老谭家?”

谭老爹点头,“没错。”

何老爷子朝着谭大妈继续问:“你家娘亲可是姓柳?”

谭大妈一愣,连忙回道:“你怎么知道?”

何老爷子顿时一喜,“是隔壁村的柳家三姑娘,是吗?”

谭大妈一头雾水地点头,“没错。”

何老爷子脸上的喜色更浓,“这可真是巧啊,你娘与我早些年是挚友。”

这挚友是谦虚了。

当年谭大妈的亲娘可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

何老爷子仗着家世心高气傲,但还是看上了这一枝花,只可惜跟这花有缘无份,落了一个挚友的名分。

谭大妈的亲娘很少跟她提及此事,所以她并不知晓。

何老爷子笑着连忙朝屋里指,“来,快,请进,请进。”

谭大妈和谭老爹对视一眼之后,一同朝屋里走。

何老爷子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想当年,你娘生你的时候,我还特地去看过,没想到,时间一晃,你都这么大了。”

当然大了,孩子大的都快十五六岁了。

谭大妈心里暗暗说着,缓缓坐下。

谭老爹坐在她一旁,时刻不敢怠慢。

这时,万家老四来了,她满脑子都是想着何老爷子要怎么刁难这两人,全然没有弄清楚眼下的状况。

“大姐,你来了。”

她假惺惺笑着上前。

谭大妈不理会她,假装没有见到她,“他爹,这何府狗倒是挺多的,汪汪叫的,真是烦人。”

万家老四听罢,故意装作委屈巴巴模样,“大姐,你怎么又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她说着话声音还带着哭腔。

何老爷子大步走过来,朝着万家老四就是一顿骂,“瞎杵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来客人了吗?还不快去倒茶!”


翌日。

老谭家生了双胞胎的事情在封平村传得沸沸扬扬。

有说他家福气好,也有说他们这是自讨苦吃,活受罪。

谭家人素来听闲话听惯了,也懒得理会这些。

谭一两和谭二钱一大清早就去了县城卖鸡蛋,两个村里孩子卖鸡蛋,哪有那么容易,守了一上午也没见着几个人买。

待到响午的时候,碰着两位官爷,这官爷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一口气把他们手里的鸡蛋都给买了,足足给了两百文。

两小孩也不是什么贪心之人,只要了四十文,买了半斤红糖就回村了。

红糖可是稀罕物,谭一两小心翼翼揣在怀里,朝家里赶着。

在路上时,同村的几个男孩瞧见他们还不忘打趣。

“谭二傻子!你娘生了两,不得了咯!”

“老蚌生珠,一生生两,有这本事,咋不去猪圈转转!”

“是啊,哈哈哈!”

谭一两听着气得不行,脚一踩,就要开骂。

被谭老二拽了回来,高声道:“大哥,别理他们,我们快些回去告诉娘,前方半里地有野果子吃!”

谭一两听得云里雾里,见着自家二弟眼珠子转悠,立马又明白了,“对,对,没错!”

说罢,忙跟着谭二钱往回赶。

那几个男孩一听有野果子吃,还没等他们走远,就一窝蜂地朝前方半里地冲。

争着抢着,还没找到野果子,就都掉进了泥坑里。

泥坑里都是积攒的干牛粪,臭气熏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运气不好。

原是晴朗的天,突然倾盆大雨筐瓢而下。

牛粪被泡得稀稀拉拉,把这几人给淹了。

咕噜咕噜。

一群人在牛粪里吐泡泡,狼狈至极。

没过多久,一起嚎嚎大哭。

哭声响彻了半边天。

老谭家那边。

谭一两和谭老二正巧在下雨之前赶回到了家中,抱着红糖进门,喊道:“爹!娘!买回来了!买回来了!”

“买回来了?这么快?”谭老爹正抱着小女娃娃哄着。

谭老二跟着进门,“没错,今个运气好,卖了四十文。”

说罢,将剩余的二十文铜钱放在桌上。

谭老爹看了铜钱,松了口气,“这下,你三弟的药钱总归是有了。”

谭一两进屋,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大口大口喝下,抬头道:“爹,啥时候去把三弟接回来?”

谭老爹将睡着的女娃娃小心翼翼放在榻上,“不急,如今我们有钱了,去,你们把铜板拿给李大夫,让你三弟在李大夫那里再多养些时日。”

谭一两顿时失落不已,又重新拿起铜钱,应道:“是,爹。”

谭家的老三是谭家兄弟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皮肤白得像破壳鸡蛋,眼睛亮得像黑夜里的星星。

虽出生苦农,但却是一股子贵气。

放眼看去,别说封平村,就连平阳县也没几个比得上这谭家老三的。

只可惜谭家运气不好,这孩子前几年身染重病,如今在李大夫那里用药吊着命。

还好李大夫是个好人,就当行善,一年也就只收一两银子不到。

谭大妈一想到这三儿子面带愁容,低头看了一眼床上两个小娃娃,朝谭老爹问道:“他爹,话说我们要给这两孩子取啥名?”

谭老爹用稻草点燃灶台,卧了三个蛋到锅里,“还能叫啥,就跟着几个哥哥排着号,叫谭六斤吧!”

“也行。”谭大妈给女娃娃拉了拉被子,“那我们姑娘呢?姑娘总不能也弄个七斤八斤八?”

谭老爹顿了一下,往锅里放了一勺红糖,“你说的是,那叫啥名?”

他俩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却都是识字的。

思前想后,谭老爹勺子一轮,笑道:“他娘,现在正是七月,姑娘又排行老七,不如就叫谭七月吧!”

“谭七月?”谭大妈小声嘀咕着,眉头由皱到松,“也行,暂且就叫这个名。”

说罢,伸出手指逗了逗孩子的嘟嘟脸,“七月,我们的小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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