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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精彩片段
江鹿听见了她隐忍的哭声,眼波一丝麻木的凉意划过:“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跟我爸才能原谅我。”
赵田静痛哭流涕,拳头拼命发狠地捶打在她身上,“你死了好,你死了就能换我儿子回来,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啊!”
江鹿闷不做声地受着。
但当她一拳砸向自己的小腹时,江鹿猛地起身,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将赵田静推开:“你闹够了没有!”
谁料她无心使出的力气,却让赵田静往后连退几步。
崎岖的山间,她脚底一下踩空,整个人滚落在地,脑袋重重磕到了石阶上。
几乎是刹那间的事,血流不止。
赵田静虚弱地哀号了两声,几乎是疼晕了过去。
“妈!”江鹿愕然冲上前查看,却怎么唤她,都没有声音。
她连忙颤抖着拨打了120,“求求你们赶紧来,救救我妈!”
“妈,您别吓我……”
等待120的过程中,江鹿跪坐在地上,哭着抱住她,纸巾擦去她额角不断涌出的血迹,“我错了,是我的错,哥哥才会死,你们怪我吧,骂我吧,只要只要你和爸爸能过的好……”
天边,最后一朵云霞也逐渐褪去颜色,山间的风呼啸着卷起一片锋刃般的叶丛。
江鹿不知道哭了多久,眼泪流尽。
她抬起眸,焦急地等待救护车时,却见深林深处,站着一道漆黑高大的身影。
看不清脸,也难辨男女。
只是幽幽地站在树下,望着她的方向。
是谁在那?
江鹿下意识眯起眼睛去看,那身影,却已消失不见。
*
坐在120上,医生给妈妈做了紧急措施,好在没有摔到后脑勺,但可能引起轻微脑震荡,具体还要做进一步CT检查。
江鹿目光无神地坐在车上,紧紧攥着妈妈的手。
医生在旁问:“小姐,要不要给您的家人打个电话?”
家人……
江鹿慢慢收回涣散的视线,拿出手机翻看,视线定格在容迟渊的名字上。
她抿了下唇瓣,思绪有些涣散,颤抖着手,还是拨了过去。
从前不管发生什么大事小事,她都习惯他在身边。
她也不知道怎的,这次分明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了,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打给他……
江鹿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有多愚蠢。
想摁断电话时,那头却不凑巧地接起。
“喂,您好。”
谭晚秋温柔的嗓音自电话那一端响起。
江鹿被那声音蛰得心头一涩,半晌后,她沉声道:“对不起,我拨错了。”
说着,就要挂电话。
谭晚秋似是听出她的声音不对,连忙问:“江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鹿看了眼担架上紧闭双眸的母亲,淡淡叹气:“容迟渊人呢?”
“容总他……”
谭晚秋迟疑了片刻,随即说,“我在陪容总挑他的衣服,晚上要去参加一个晚宴。”
话音才落,电话那端却传来sales的声音:“谭小姐,裙子我已经给您拿来了,您可以去试了。”
江鹿听见那声音,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那我便先不打扰了,再见。”
谭晚秋挂了电话,转头嗔了那销售一眼:“我在打电话,你瞎叫个什么劲,都叫江小姐听见了。”
销售小姐却是一笑,低声道:“谁不知道江小姐现在已经失宠了,您才是容总的心上人,还怕她做什么。”
“这话,你可不能在迟渊面前说。”谭晚秋淡然勾唇。
说着,她起身换好裙子,走出试衣间时,容迟渊已经坐在等待区的沙发上,低头看手机。
他坐在那,便是一副令人心驰神往的模样。
江鹿这才慢悠悠地拿起筷子,开始吃着桌上的菜:“所以,你最好考虑好了,放我走,你我都图个清净,咱们三年一场,好聚好散,不好吗?”
他许久才缓下脸上的愠怒,却也没心思再吃饭,只是慢条斯理地拭着唇,淡声道:“还记得,当初救了圆圆之后,你第一次请我吃感谢饭,就是在这里。”
江鹿一怔,满脸怪异地看着他:“容迟渊,你来这里,不会是想来跟我叙旧吧?”
“结果,餐厅的价格让你脸都僵了。一道清炖白菜就要799,你身上全部的钱,连包厢费都出不起。”他却似是想起有趣的事,淡淡一笑。
“……”
江鹿绷着唇瓣,脸色沉寂,她不想去回想那些不堪的回忆。
她猛地拍下筷子,一口都吃不下了:“好了,容迟渊,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了!”
“最后还是我请的客。后来,你为了偿还这笔钱,不惜去夜店打工跳舞,结果被有心的客人下了药。”
他却没停,顿了顿,啜了口茶,悠悠含笑地看着她:“还记得,我是怎么帮你解药的么?”
江鹿咬牙切齿 :“这种无聊的事,你记那么久做什么?有毛病!”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怎会不记得?”
他浅笑,喝着清淡的茶,说出口的话,却是格外地重口,“整整,两天。”
“容迟渊!”
江鹿红着脸,把筷子扔他身上,“别说了,你给我闭嘴!”
“吃饱了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吃饱了,我们回家。”
江鹿瞪他一眼,呼吸不稳,身体还在起伏。
他但笑不语,把外套披在她肩上,牵着她的手出门。
江鹿一路走出去时,脚步都是飘的。
是的,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在比她出租房还大的酒店房间里,大do特do了两天一夜。
不分昼夜、醉生梦死。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没有让她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耐心地诱哄,一步步引她深陷,将她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最后,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时,男人哑声说:“以后,都用这种方式来还吧。”
那便是他们这段关系的开始。
那时江鹿便知道,有些事一但有了开端,便像肆意生长的藤蔓,不知不觉中与筋脉血管生长在一起,无法拔除割舍。
他们踏出餐厅时,一阵深秋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得她下意识瑟缩了身子。
容迟渊将她往怀里拢紧,正欲开门上车时,车门却从内侧被打开。
从副驾驶下来的,却是谭晚秋。
许是看着容迟渊揽着江鹿,谭晚秋很淡地蹙了下眉。
又迅速管理好表情,对江鹿点点头。
容迟渊问:“怎么过来了?”
“是我让玄武来接我的。”
谭晚秋眼眶微红,低下脑袋,“是子安,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那天才在学校晕倒,今天又忽然发烧了,还是使劲地哭,又是砸东西,又是发脾气,我实在……”
江鹿听着,便感觉腰际的手掌一松,人被容迟渊松了开。
再抬头时,他人已经迈入车内:“走吧,去医院。”
谭书晚柔弱地点点头,有些歉疚看着江鹿:“江主管,真的很抱歉打扰到你和容总,我孩子他……”
江鹿却清淡笑笑:“跟我有什么可抱歉的?孩子的事重要,赶紧去吧。”
话音落下,车窗下降,容迟渊的侧脸出现在车内,正要招呼她上车一起离开,却见江鹿已经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便是注视着她的背影许久,眉间浓着一丝冷意。
谭书晚坐在他身侧,小心打量着他的神情:“迟渊?”
深黑衬衫配灰色领带,包裹得身形健硕又精壮,一双长腿笔挺地交叠在一起,袖口解开了几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
谭晚秋看他一眼,便觉得脸有些热,小心翼翼提着裙摆走上前:“迟渊,你看我的这条裙子如何?”
他抬眸浅浅扫过,没什么情绪地评价:“不错。”
随即,他视线上移,凝望着她的脸问:“刚才江鹿给我来了电话,你接的?”
“嗯,你刚才回车上拿包的时候,手机落在这里,我就正好接了。”
容迟渊想起下午他们对峙时,江鹿那副固执的脸和刺耳的话,轻抚着眉心,似有几分头疼和无奈:“她有什么事?”
谭晚秋微微一笑:“没有,她说只是打错了。”
容迟渊“嗯”了声,便打消了再回电话去的念头,收起手机,递上一张金卡:“就这条吧,包起来。”
“是。”销售小姐喜笑颜开,每回容总一来,总能让她这个月业绩吃得饱饱的。
*
医院人多,所幸有宋屿安排,才能给赵田静安置一处病房。
做完所有检查后,医生给江鹿吃了一颗定心丸。
妈妈只是磕碰到了头,破了洞,但所幸没有伤到大脑,也也没有脑震荡的迹象,休养几天伤就能出院。
江鹿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宋屿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眼前:“没事就好,你要不先回去?不然等会江叔叔来了,我怕他又会情绪激动。”
江鹿喝了口水,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发颤,叹声道:“六年了,我才知道我有个妹妹。”
她望着床上熟睡的女人,这么多年不见,赵田静老了不少。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就连睡着时,眉眼间也浓着化不开的哀愁。
宋屿搭在她肩上的一只手微微收紧,“你怎么知道的?”
江鹿没回答,只垂着脸:“其实,你们也不用瞒着我。江家不认我这个女儿,我反而还担心,他们失去了精神寄托,会不会在哪天就跟我哥哥去了。现在,他们有了新的孩子,我反而觉得松了口气。”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脸色溢出一丝温暖:“况且,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有了血缘相通的亲人,宋屿,我真的没那么脆弱。”
望着她温淡的眼神,有种看淡一切的安详和善。
宋屿心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滋味。
虽然知道这是她的真心话,却也觉得,生活对江鹿,真的有太多不公。
而她,也太让人心疼。
独自一人吞咽下失去哥哥和家人的痛苦,还要用最大气的微笑祝福。
宋屿淡叹,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忘了?我也是你的亲人。”
“少肉麻了,宋医生。”江鹿轻轻一笑,扶着桌子站起身。
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卡, 塞到妈妈的枕下。
手指从枕边移到赵田静的脸颊上,指尖一寸寸抚着皱纹纹路,江鹿的眼神忽而变得温柔。
两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床上的女人才缓缓睁开眼。
她手伸到枕头下,摸出那张卡还有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密码是您的生日。
赵田静攥着那卡面,闭紧双眼,心中泛起难掩的疼痛,一滴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滑落。
*
江鹿和宋屿缓步走在医院的长廊里。
俊男靓女,倒成了忙碌的人群中,一道亮眼的风景。
江鹿说:“谭晚秋是我哥的前女友,对吗?”
宋屿微怔,侧眸扫了她一眼。
他知道,只要她想调查的事,终究是包藏不住的。
“是。”
“那她的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江鹿脚步微顿,眼神有几分阴沉,“总不能是我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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