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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绣我是最后一个刺青师

南木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纹身在现在这个时代,早就不是什么新鲜玩意。虽然被大众所熟知,但谁都不会将纹身与风水联系到一起。周一洋是一名纹身师,与寻常纹身师不同,他不纹那些花鸟鱼兽,也不纹字母汉子,他只纹改变气运的阴阳绣!阴阳绣学问很大,稍有不慎,便会因此丢命……

主角:周一洋,董静怡   更新:2022-07-15 2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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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一洋,董静怡的女频言情小说《阴阳绣我是最后一个刺青师》,由网络作家“南木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纹身在现在这个时代,早就不是什么新鲜玩意。虽然被大众所熟知,但谁都不会将纹身与风水联系到一起。周一洋是一名纹身师,与寻常纹身师不同,他不纹那些花鸟鱼兽,也不纹字母汉子,他只纹改变气运的阴阳绣!阴阳绣学问很大,稍有不慎,便会因此丢命……

《阴阳绣我是最后一个刺青师》精彩片段

自古以来都有风水一学,有人觉得这是唯心主义的迷信,有人则深信不疑。而事实上,风水相术是中华五千年智慧的结晶,往低了说能改变一个人的运气,往高了讲足以影响一个民族的兴衰。

我叫周一洋,我做的便是风水的行当,但我不是风水师,而是一名刺青师,在西北的一家小城里经营着一家普通却又不普通的纹身店。

但跟别人不同,我从不帮人在身上纹那些花鸟虫鱼,也不纹那些汉语字母,只纹能改变气运的阴阳绣。

这本事我是跟爷爷学的,我爷爷是村里一普通老头,一脸白胡子,六十来岁的时候却比八十岁的人看起来还要苍老,我小时候问过,结果爷爷笑着跟我说他借了十几年寿命给阎王爷,所以才会看上去这么老。

但小时候的我没能懂这句话的意思。

通常而言,农村里没人纹身,爷爷开的刺青铺子也几乎无人问津,所以爷爷第一次提及要将这手艺传给我时,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直到一天,一辆我从未见过的豪车停到了家门口。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走下,身后还跟着十几个黑衣保镖,那是我出生以来见过最大的阵势。

男人一下车便径直走到爷爷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我当时就看傻了,心想这种大老板为什么要给爷爷这种穷老头子磕头。

那男人开口便表明来意,希望爷爷帮他请绣上身,开价二百万。

我听到这个数字当场就傻了,村里一斤肉才几块钱,二百万能买多少斤肉啊!要是有这钱,还怕邻村小花那贪财的爹妈不同意我俩的婚事?

可爷爷却只顾着抽嘴里的旱烟,眼睛都没抬一下,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是谁让你来找我的,但老头子我已经金盆洗手,不再替人刺阴绣。况且,你八字过硬,浑身正气,唯有走正道方能鱼跃龙门,金鳞化龙,若是纹了阴绣,虽能短时间能畅通无阻,但其后果也不是你能承受的。”

“年轻人,听老头子一句劝,放弃这条路吧。”

爷爷缓缓吐出一口白烟,透过烟雾,我仿佛看见他的眼睛中闪烁着一抹从未有过的精光。

“你说的我都懂,给我十年,我同样有信心登上顶峰,但如今的我不愿再等!今日这阴绣我是纹定了!”

男人语气坚定,眼神中更是透着一股决绝。

爷爷仍是摇头:“年轻人,回头是岸!”

男人见爷爷态度如此坚决,并不生气,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老先生,您可以不给我纹,可您就不想您这宝贵孙子有个好点的前程?您护得了他一时,护得了他一辈子吗?”

爷爷听见这话,波澜不惊的老脸顿时一僵,双眼阴翳地看着男人,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脸色亦是冰冷:“我敬佩您的本事,无意与您为敌,可这件事情对我意义重大,只能口出此言,还希望您理解。”

我当时听这话顿时慌了神,这男人是那我来威胁爷爷啊!

我一个乡下娃若是被这种城里大佬盯上,以后只怕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可就在这时,爷爷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数,既然你早就考虑好了后果,我便破戒再纹一次,只希望我走后你能稍加照看我这位独孙。”

说完便扭头进了里屋。

老板立马跟上,我也一声不吭地凑了上去。

然而当我看见老板摊开的图纸时,心头猛地一颤。

这分明是一尊关公像,但有所不同的是,这关公怒目圆睁,双眼就像是要裂开一般,我仅仅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心神不宁。

俗话说,纹龙不过肩,纹虎不下山,观音闭眼不救世,关公睁眼必杀人。

就连我这个门外汉都知道这是刺绣的大忌!

“这是......睁眼关公!年轻人,你虽命格极硬,但这神像杀气太重,日后若是压不住他,会有血光之灾的!”

爷爷皱着白眉,还想再劝。

“无需多言,您纹便是。”男人说完便脱掉了上衣。

爷爷沉声叹息,从床下找出了尘封已久的木盒,熟练地开始调墨,扎针。

约莫半小时,一尊栩栩如生的关公像便映在了男人的背上。

一双灯笼大的丹凤眼杀意狂涌。

“多谢,我若是能撑过那一劫,必定再次上门报答!”说完,男人没有片刻耽搁,扔下那一大箱钱便转身离去。

但爷爷死活不肯收,说他已经犯了大忌,若是再收钱,只怕报应来的更快,便让我将钱送了回去。

可等我转身回屋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当场傻掉。

爷爷整个人无力地瘫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发白,整个人像是又老了十岁!

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爷爷并不是普通的纹身师傅,而是传说中的阴阳绣师。

阴阳绣分为阳绣和阴绣。

阳绣走正道,光明磊落,正气凌然,通常用至阳至刚之物,青龙白虎,佛陀菩萨。

阴绣则显得更为神秘,通常是用灵媒之血,阴灵之魂相辅相成,以至阴邪恶之物为媒介,赋予人特殊的能力或运势。

上古时期的蚩尤背后便是一副阴绣,如降世魔种,一己之力力挫炎皇二帝,成就上古凶名。

还有力拔山兮的西楚霸王项羽,屠人百万的秦国名将白起,血洗长安城八百万百姓的起义军首领黄巢......这些历史上威名赫赫的狠人无不身背阴绣。

归根结底,阴阳绣是窃阴阳夺造化的手段,不仅身怀之人会遭到反噬,就连刺青之人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波及。

爷爷年轻时便是因为替人刺了太多阴绣,所以折了不少寿命,看上去无比苍老。

而他也早早金盆洗手,不再出手,可就在刚才,他再度引阴魂入绣,给本就羸弱不堪的身子骨又添了几笔阴债。

自那以后,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时长夜晚噩梦惊醒,说是有鬼魂索命,命不久矣。

为了不让爷爷带着遗憾走,我主动继承爷爷的衣钵,开始学习阴阳绣。

等我学会没过多久,爷爷便撒手人寰,临死之前他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替人纹阴绣,更不要用阴绣做伤天害理之事。

我一直谨记于心,替他披麻戴孝后便只身一人来如今的城市找远方表哥谋活路。

表哥逢年过节就回村显摆,说自己在城里做大买卖,结果到了之后我才发现他是在牌铺里打工的,帮人看看场子,空闲就拖地送水,跟打杂的没一点区别。

我跟着他干了半年活,用所有的工资加积蓄盘下了一家小店干起了纹身的行当,虽然赚的不多,但也轻松快活。

今天一到晚上七点,我照常关门,准备上床看部电影睡觉,可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低头一看,只见表哥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表哥平日里游手好闲,懒懒散散,感觉连天塌下来都跟他没关系,可现在却像是换了个人。

“表哥,这么晚了你找我啥事啊?”

我好奇问道。

表哥却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劲往外拽,气喘吁吁:

“来不及了,快跟我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

“表哥,出啥事了啊?又有美女局吗,那也得等我换身好看点的衣服吧?”

“美女你个头啊!再不走咱俩都得被人阉了不可!”

表哥彻底急了,直接抓住我的衣领就要带我走。

咯吱——

可就在这时,店铺门口响起一道尖锐刺耳的轮胎声,一辆黝黑的越野车停下,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一窝蜂冲了下来,瞬间将我和表哥团团围住。

为首一人留着寸头,侧脸横着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他三两步上前,一把扼住了表哥的脖颈。

“小兔崽了,还想跑?老子今天就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我见状心头猛地一惊,鼓起勇气冲着寸头男人喝道:

“放开我表哥,不然我马上报警!”

“报警?”

男人嘴角扬起一抹不屑,冷哼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别说是警察,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我说陈铭,你他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赖我刀疤的账,今天要是不还钱,你这双手就等着喂狗吧!”

男人说着直接朝表哥脸上啐了口唾沫,神态嚣张到了极致。

表哥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当即就抓住光头的手腕,形成僵持之势。

“老子没欠你们钱,是你们这群狗娘养的联合起来给老子下套!刀疤你要算个男人,咱俩现在出去单挑,谁输了谁他么孙子!”

“哟,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傻子玩意儿,以为自己会两下子了不起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谁跟你单挑啊?”

“装逼是吧,我今天就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刀疤吐了口唾沫,朝身后的小弟使了个眼色。

俩小弟心领神会,冷笑着走了上来,一人一边将表哥死死架住,随后刀疤便怼着表哥一顿泄愤,拳拳直击面门,没几下的功夫表哥便鼻青脸肿,满脸是血。

“别打了!住手!”

我上去想要阻拦,可身子还没来得及稳住就被刀疤男人踹了个四脚朝天,昨天吃的饭都差点要吐出来。

我强忍着疼痛,捂着肚子挣扎着爬了起来。

看这群人的架势,今天要是不拿到钱,说不定真的会把表哥打死。

“别打了,他欠你的钱我来还!”

此话一出,刀疤脸的动作戛然而止,脸上扬起一抹戏谑。

“你还?你知道你表哥欠我多少钱吗?”

我看了眼已经不省人事的表哥,眉头微皱。

表哥他虽然在牌铺上班,但那家牌铺一把最大也就输五十,此外他一不沾毒,二不嫖娼,也没可能欠太多钱。

“你说个数,我马上手机给你转。”

“好,不过这个数只怕你手机里不够。”

说完,刀疤脸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好家伙,一万块?”

我顿时一阵肉疼,这都赶上我几个月的营收了,但为了救表哥这点钱我自然不会抠抠搜搜。

“行,我微信转你。”

我说完就打算掏手机。

“我呸,你当我刀疤是要饭的了,是一百万!”刀疤凶神恶煞地道,唾沫星子溅我一脸。

“一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我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心想表哥这是玩了多大的牌能输一百万。

我就算是把这小门面转出去也不可能凑到这么多钱啊!

“怎么,刚才不是挺牛掰吗,现在没声音了?我告诉你,你表哥在我这里是签了字画了押的,白纸黑字一清二楚,一分钱都别想赖,否则......”

刀疤冷笑一声,走到表哥面前又是一拳,一口血沫伴随着一颗雪白的门牙顿时从表哥嘴里飞出。

“否则老子今天当着你的面弄死他!”

“一围,别......别管我......你快走......”

表哥这时突然强撑着身体,断断续续地含糊道。

看着他这幅模样,我心里像是被针炸了一样,虽然他不靠谱,但对我这个表弟绝对没话说,就算到了这种地步他都让我先走,我就更不能做那种没心没肺的东西了。

“住手!你要是再敢打我表哥一下,一分钱都别想拿到!实话告诉你,局子里我有亲戚,逼近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我咬着牙道。

从小跟村里那帮流氓地痞打交道,我对这种人的秉性非常了解,真让他们闹出人命是绝对不敢的,无非就是用狠手段恐吓恐吓,把钱要到手。

果不其然,我这话一出来,刀疤男人脸色顿变。

“好,那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怎么出这笔钱了。”

“我没钱,我打个电话找人借还不行?”

“借钱,我看你小子是想搬救兵吧,行,我刀疤今天倒要看看,在江州谁敢替你出这个头!十五分钟之内,要是见不到钱我就不客气了!”

刀疤脸脸上露出一抹得意。

旁边的小弟也立马换上一张恭维的脸:“大哥说的是,江州谁不知道咱大哥的名号,手段,人脉,那是出了名的硬!谁敢为了这毛头小子跟你抬杠啊,大家伙说是吧?”

“对对对,大哥牛逼!”

其他小弟齐声附和。

这并不是自吹自擂,刀疤在江城的道上的确有一定的能量,最重要的是他背后那座靠山。

这些年他替那位幕后大佬卖命,逐渐成为了其得力手下,凭着这层关系,偌大的江州鲜有人敢与他对抗。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话,自顾自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您上次跟我说的事情,我答应了,不过我现在有点急事需要你帮忙,就在我这店面门口,你带上一百万十五分钟之内来找我,越快越好,要是耽搁了时间,你说的那事就算了。”

“对,他叫刀疤,你认识,好,那我等你。”

说完,我便潇洒地挂断了电话。

刀疤脸和诸多小弟一脸诧异地盯着我。

“这么快,小子你不会是拿老子寻开心吧?”

“还认识老子,你丫的演戏太弄得挺逼真呐!”

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将电话那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我朋友说让你老老实实等着,在此之前要是再敢胡来,他掀了你的头盖骨。”

“让我老老实实等着,还要掀我头盖骨?!”

刀疤怒极反笑,像是发疯一般地点着头。

“好,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那个不怕死的东西,敢接这个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眼看着十五分钟就要耗尽。

刀疤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本就发黑的脸色愈发阴冷。

“大哥,到点了,人还没来,这小子指定是糊弄您呢!”

“是啊,大哥我这就帮您弄死他!让他知道冒犯您威严的下场!”

一个个小弟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把我这个软柿子给捏爆,然后到刀疤男人面前邀功。

刀疤扫了一眼时间,将嘴里的烟猛吸一口后,狠狠地砸向地面,用脚尖死死捻踏,然后怒目圆睁地走到我和表哥面前。

“时间到了,小子,还从来没人敢跟我刀疤打马虎眼,今个儿我要是不废了你,老子就不在江州混了!”

刀疤扬起手,眼看要落下。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西装衬衫的男人龙行虎步而来。

他冷冷瞟了刀疤一眼,然后恭敬地走到我面前:

“周先生,您没事吧,这帮不长眼的东西有没有伤到您?”

“你来的很及时,再晚一秒,我的脑袋只怕就要开花了。”我心有余悸地苦笑道。

“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妥善替您处理好。”

说完,男人将一袋子现金扔到地上,然后转头看向刀疤,陡然冷喝:

“陈刀疤,是谁给你胆子对周先生动手的!”

刀疤从见到这男人时便脸色大变,现在被他一吼,整个人不由得一颤,汗如雨下:

“周哥,您怎么来了?”


男人冷声一笑:“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还真要把黑爷的贵客给打了?”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寂静。

落针可闻。

刀疤男人满脸不可思议:“您说他是......黑爷的贵客?”

他口中的黑爷,便是盘踞江州数载的幕后大佬,也是他刀疤的靠山。

至于这个姓周的男人是黑爷最贴身的保镖,跟黑爷那是过命的交情,而且身手极其了得,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种麾下小弟能比的。

可是以黑爷的身份和地位,能被其称作贵客的哪个不是商业大佬,政界要员,眼前的我根本就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这怎么可能!

“怎么,你觉得我在骗你?就是黑爷专门打电话让我送钱过来的,要不现在我帮你问问黑爷?”姓周的阴恻恻地道。

“不不不!”

刀疤一时间冷汗狂下,一股凉意直接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身为黑爷的手下,自然清楚黑爷的贵客有多么尊贵,那是连黑爷都必须恭敬对待的人物,岂是他这种小喽啰找惹得起的。

想到这里,他终于明白今天自己是踢到铁板了。

“我......我真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黑爷的贵客,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小兄弟,哦不,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刀疤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接连认错。

身后的小弟见状,也纷纷跪地磕头,哪还有刚才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稍微缓过神来的表哥看着眼前一幕,肿胀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荒唐,简直荒唐!

他印象里的小表弟什么时候成了这种狠角色,连刀疤都要下跪道歉!

“周先生,您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姓周的凑到我身旁,微微俯身问道。

一举一动,给足了我面子。

“黑爷怎么没来?”

我问道。

“接到您电话的时候黑爷还在郊区,所以先让我过来送钱,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应该用不了多久。”

我微微点头:“既然黑爷待会要来,那就让黑爷来处置这件事情吧,毕竟是你们的人,我不多掺和。”

姓周的听见我说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抹赏识,不再多言。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抵达现场。

“小周兄弟,你可算是答应我了啊!”

人影还没看见,车中便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随即一个穿着朴素T恤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下,步伐雷厉风行,肥头大耳,荣光满面,眉宇之间还透着一股枭雄才具备的凌厉之气。

他便是传说中的黑爷,十几年前来江州闯荡,凭借着铁血一般的手腕和广阔的格局,十几年间风生水起,一步一步成为江州的头号人物。

江湖上流传着他很多故事,有人说他背景深厚,有人说他凶起来命都不要,但我最清楚,他如今的成就离不开他背后那条出水蛟龙。

“黑爷,实在是不好意思,大晚上还让您跑一趟。”

我上前微微点头致意,虽说黑爷权势滔天,但他有求于我,我倒也不必过分卑微。

“小周兄弟无需多言,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

说完,他脸上的笑容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冷。

“刀疤,你知道你今天闯的是什么祸吗?”

黑爷淡淡发问,语气波澜不惊,但却有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

“黑爷,我该死,我该死!”

刀疤声音发颤,裤裆里立马升起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儿。

“嘶——”

黑爷连忙捂住鼻子,倒吸半口凉气。

“废物!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你知道小周先生对我多重要么,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来人,拖巷子里去把手脚砍了。”

“不要,不要啊!黑爷,饶了我,饶了我吧!”

刀疤吓得满脸煞白,瞳孔猛地睁大,透着前所未有的惶恐。

我心中也是一惊,黑夜不愧是黑爷,狠起来绝不拖泥带水。

“黑爷,等等。”我开口喊道。

“怎么,小周先生对这惩罚还不够满意,那小周先生您说了算,这条狗命我今天交给你了。”

“不,黑爷言重了,若不是他出手伤我表哥,今天事情也不会闹到这般田地。看他已经知道错了,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我语重心长道。

并不是我胆小怕事,而是爷爷生前教导过我,万事都有因果,今日若是这刀疤因为我的一句话断了手脚甚至是丢了性命,日后我很可能受到波及,得不偿失。

“既然小周先生替你求情,我今天就留你一条狗命,还不赶紧给小周先生磕头谢恩!”

刀疤见逃过一劫,忙不迭扑到我的脚前,一个劲地拿脑门磕地,几个眨眼的功夫便血肉模糊,鲜血不止。

“行了行了,别脏了我的店门,滚吧。”

我厌恶地摆了摆手。

刀疤不敢有丝毫耽搁,领着一帮子小弟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街道口。

随后黑爷将我表哥安排进了医院急诊,只身一人跟我进了店中。

“小周先生,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你可算是愿意帮我这个帮了。”

黑爷如释重负道。

我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苦涩。

我跟黑爷的渊源其实说来久远,在我父母没有出那场离奇的意外之前,爷爷一直走南闯北,游历四方,而黑爷背上那条出水蛟龙便是十几年前爷爷替他纹的。

那时的他还只是个摆摊卖烧饼的穷小子,见我爷爷衣着破烂,食不果腹便送了几个,遂迎来了这场造化。

后来爷爷去世,他特地去村里打探我的消息,没想到我误打误撞正好来了江城。

这反倒也是应了那句话,一切冥冥之中定有安排。

这大半年里,他隔三差五就来拜访我一次,求我将背上那条蛟龙抹掉,可俗话说请绣容易送绣难,更何况他纹的还是蛟龙这种上古神兽,十余年时间早就孕育灵性,又岂是说抹掉就抹掉的。

“我本答应过爷爷,不轻易出手,但今天你帮了我忙,我没有理由不随你的愿。”

“脱衣服吧。”

黑爷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上衣脱掉,露出宽厚健硕的身躯。

胸膛之上留着几道深深的沟壑,让人触目惊心。

但更让人骇然的是他背后那条苍劲有力的蛟龙,腾云驾雾,双目炯炯,就连身上的青色鳞片都透着碧幽的光芒,简直就跟活的一样!

我心中叹然,爷爷的阴阳绣之术的确已经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光是这一对龙眼,只怕普天之下难有第二人能够点出。

“这蛟龙助我平步青云,但也压得我喘不过气,若是再留他在身,只怕这荣华富贵我也享受不了几年了。”

黑爷说这话时脸上闪过一抹憔悴。

我暗暗点头,这蛟龙属阳纹,虽不算真龙,但已具真龙之大半形神,蛰伏十年便可一飞冲天,脱胎换骨。

这十年里,黑爷受蛟龙之气的滋养,已然站在了一座城市的巅峰。

可一旦这蛟龙化龙成功,黑爷的命格便难以承受,迟早被这龙纹反噬殆尽,死于非命。

他也深知自己不配,所以才迫切想要洗掉这尊阳纹。

“待会可能会有些许异样发生,不过你无需担心,我会竭尽全力。”

“明白,一切都交给小周先生了。”

说完,黑爷直接趴在了床上。

我看着背后这条腾云驾雾的蛟龙,心中也是一阵忐忑。

长呼了一口气后,我屏息静气,将爷爷传给我的阴阳针缓缓落向龙身。

可就当我针尖刚刚触碰到那蛟龙身躯的一刹那,一股雄浑深沉的龙吟声猛地灌入耳中,几乎快将我的耳膜震裂。

我手中的阴阳针瞬间掉落,整个人也是被那股莫名的威压逼得退了一个踉跄。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那条蛟龙,暗暗发惊:

“这是......真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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