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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太子

萧旸高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随口一问?据孤所知,你还住在高府时他便时常同你来往,还曾在扇上画过你的小像。」面对萧旸的逼问,我百口莫辩。原来他嫌弃的并不是我的身份,而是我曾与萧寻那份比纸还薄的虚伪情意。

主角:萧旸高眠   更新:2022-09-11 1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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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旸高眠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和真太子》,由网络作家“萧旸高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口一问?据孤所知,你还住在高府时他便时常同你来往,还曾在扇上画过你的小像。」面对萧旸的逼问,我百口莫辩。原来他嫌弃的并不是我的身份,而是我曾与萧寻那份比纸还薄的虚伪情意。

《假千金和真太子》精彩片段

我被安置到了东宫一处较偏远的院子,服侍的宫人都恭恭敬敬地唤我一声侧妃。

但我知道,我的日子不长了。

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在东宫得不到太子宠爱,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一连几日萧旸都未曾来过,倒是高母来拜访过我一次。

话里话外无非是日后我与高姮要共事一夫,让我们姐妹齐心。

高姮流落到农户之家,仪容姿态一时难改,高父高母怕日后高姮遭人取笑,特将婚事延了两年。

这一延,正巧赶上萧旸复位。东宫易主,但高姮仍旧是太子妃。

尽管结果是预料之中,可胸口却被酸涩堵住,闷得透不过气来。

在我苦苦寻思如何从这守卫重重的东宫脱身时,萧旸来了。

他今日着了一身玄色衣裳,衬了脸色更冷了些。

我微微蹙眉,却不敢将喜恶写在脸上。起身朝他行礼,开口赶客:「过几日殿下便要迎娶太子妃,今日怎有空到妾身这来?」

「这几日要事缠身,难得今日有空,孤便来看看你在东宫可住得习惯。」萧旸眸光缓缓扫过屋内的暖炉,「是孤忘了,侧妃从前便是教的做太子妃的规矩,又怎会不习惯。」

这一番自问自答,又将话题绕回到了萧寻身上。

可高姮,何尝不是与萧寻定了亲。他不也是照单全收?

我按捺下心中的质问,浅浅一笑:「妾身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太子妃之位。不像姐姐,从前萧寻还是太子时,也偏爱姐姐多些。」

「哦?」萧旸眸光冷冷扫过,「可萧寻今日特地向孤提出,离京前想再见你一面。」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如雷轰顶,胸口的余韵久久未止。

我并不知道为何萧寻一定要见我,我只知道,在萧旸心中,我与萧寻的余情未了一事已是百口莫辩。

「他可有说是因为何事?」

萧旸摇摇头:「未曾。」

脑中忽然冒起一个念头:借此逃走,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我长叹一声:「许是因为从前妾身与萧寻时常探讨诗画,也算是半个知音,如今他再无回京可能,或许是想见见我这个故人罢了。」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旸的神色,果不其然,平静的面色下眸底暗潮汹涌。

「那侧妃可要前去?」

「从前妾身被贵女们欺负时萧寻曾出手相帮,于情于理,妾身也是该去的......」

清脆的瓷盏裂开,滚烫的茶水四溅,和着鲜血流下,白皙的手背顿时泛红。

我惊讶地抬头看向萧旸,掏出手帕替他包扎。

「萧寻三日后离京,届时孤让人送你去城门。」萧旸避开了我的手,语气里探不出情绪。

三日后,是萧旸同高姮成亲的日子。

到时候繁琐的礼节定会让萧旸应接不暇,无法抽身,真是天赐良机。

「你这里的茶具不好,孤让人送些新的来。」萧旸瞥了眼地上破碎的茶盏,起身道,「孤过几日再来看你......」

「妾身恭送殿下!」话音未落,我已行礼相送。

萧旸半合着嘴看了我半晌,欲言又止地勾起嘴角,眼尾带着淡淡的嘲弄,随即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去。

等到萧旸消失在视线中我才彻底放松下来,从前他厌弃我时我还能恬不知耻地往上贴,如今身份横在眼前,多一刻独处都让人精疲力竭。



萧旸与高姮成亲那日,热闹填满了东宫,冷清的小院显得格格不入。

「侧妃,是时候该启程了。」婢女夏夕来提醒我,「这去城门的路与太子妃来东宫的路重了一截,今日大喜,任何车轿都不准与太子妃的喜轿相冲,需您走一段路。」

夏夕怯怯地说着,一双杏眼仔细地注意着我的神色,许是怕我大发雷霆。

「好,我们走快些,别误了时辰。」我笑得一脸坦然,不知道是在骗她还是骗自己。

我回到房中,特地挑了一身做工精细的衣裳,里头穿着那日我带来的布衣,贵重的首饰统统戴上,撑着脖子有些发酸。

我看着镜中珠玉满头、华裳加身的自己,竟笑出了声。

这些东西,若是当了,怎么也值一间宅子。

原本以为走得急就不会撞见迎亲的队伍,谁知才走一段便迎面撞见萧旸骑着高头大马朝我走来。

正红的婚袍衬着他的面容愈加白皙,浅浅的绯色在脸颊晕开,肃正无情的脸显得柔和起来。

身后是长长的仪仗,而高姮就在轿中。

太子娶亲,大喜。

百姓纷纷出来围观,议论声与乐声交杂,吵得我耳朵生疼。

回过神来,发现萧旸不知何时到了眼前,竟对上我的眸光。

脸上喜色一扫而尽,下颌紧绷,像是看见了什么晦气东西。

凉意在心中蔓延开来,丝丝缕缕的痛意钻入心中,如嗜血的毒虫,将情意侵蚀殆尽。

「侧妃,侧妃。」

回过神来,迎亲的仪仗已走过老远,眼前只余忧心忡忡的夏夕。

满脸生凉,抹了一手泪。

「侧妃别伤心,殿下还是在乎您的……」夏夕说着,拿出手帕替我拭泪。

我握住夏夕手,抿唇一笑,将嘴角的酸涩统统咽进肚子里。

「今日大喜,我又怎会伤心。我只是脖子被这头面压得酸,才疼哭的罢了。」

「走吧,别误了时辰。」

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了。

手腕上的佛珠被用力扯断,落了一地。

这原是萧旸在我们二人成亲那日送我的,春宵情浓,不知不觉,腕上一凉,再看,便多了这串佛珠。

珠散,情断,缘已尽。

「这是殿下与我的定情信物!」我惊呼,「怎么好端端地就断了......」

夏夕与我身旁的侍卫们纷纷愣住,我催促着:「都愣着做什么?快帮我找!若是少了一颗,仔细你们的小命!」

「还不速速替侧妃捡佛珠?」夏夕以为我当真伤心过度,俯下身拉着侍卫们一起找。

等所有侍卫都将目光放到地上时,我悄声挪动了脚步。

一离开他们的视线,我就立刻将身上的首饰通通摘下,打扮成朴素妇人的模样,待将首饰一一典当完,我便出了京城。

夜色落下,凉风渐起,我却不敢停下脚步。

树叶被风吹响,簌簌风声里隐隐能听见几声狼嚎。

树林深处是一片漆黑,眼看着手上的火把快要燃尽。我不得不放弃赶路的想法,暂宿一夜。

耳后忽地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其间还夹杂了几声马的嘶鸣。

声音越来越近,马蹄似踏在胸口,压得我透不过气。

回过头,只见红衣白马冲破黑暗,奔我而来,那是——萧旸!

脚像灌了铅一般,马被强制停住脚步,上扬的马蹄带着风沙,贴面而过。

长臂揽上后腰,轻轻一带,回过神时,我已落到萧旸怀中。

他竟是连婚服都没换下就来了。

「萧寻从西城门离京,往东,是回镇江的路。」指尖拂过我手腕上那抹红,是扯断佛珠时留下的。

我自嘲地笑笑:「殿下与我皆知,回不去了。」

阳凌死在了镇江,曾经双双依偎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婚袍上的大红色映入他眸底,手腕被他捏住:「孤记得,你最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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