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洁面色一白。
还未等她有反应，垂帘那边突然响起一个女声。
“阿远，你来看看头纱选哪个好看？”
李洁已经从乍见王亮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她看着王亮。
“想让我问一下你的未婚妻，知不知道你又渣又玩的花？”
王亮嘴角划出一抹笑，缓缓站起身。
“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李洁脸色一僵，从前，每当王亮说不过自己时，就会用‘伶牙俐齿’四个字来做掩饰。
“阿远？”
那边女声又响起。
王亮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但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回去。
走前，他扫向李洁身前，眼神不明。
“尺码小了。”
李洁几乎是瞬间就捂紧了心口。
王亮的出现是个意外插曲，等他离开，李洁又继续试了几件婚纱，最终定了一套抹胸鱼尾婚纱。
结束后，夏琳开车送李洁回家。
车上，夏琳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李洁看着窗外流逝的霓虹灯：“他是个混蛋，对吧？”
夏琳攥着方向盘，轻声呢喃：“如果他不是混蛋，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爱他？”
声音太低，以至于李洁没有听清夏琳说的什么。
回到家，李洁看着满屋的喜字，有片刻的失神。
从前，她无数次幻想过和王亮的婚礼……
李洁凛了凛心神，屏蔽掉关于王亮的一切，进了浴室。
从镜子里看到挂在脖子上的戒指，李洁眼神暗了一瞬。
她和王亮，不会再有关系了。
第二天。
李洁很早就起来了，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门。
前段时间，她接了一个单子，是给最近非常火的一家酒吧画背景墙。
底稿已经确认，今天，她准备正式开工。
这一单下来，她最少能赚十万。
这样家里欠的债也就还了大半。
到了酒吧，李洁刚准备开干，却突然被叫停。
“李小姐，我们老板请您过去一趟。”
酒吧服务员指着吧台前的男人说。
李洁顺势望去，神情微变。
王亮？这酒吧是他的？
她刚一走近，王亮便懒洋洋的笑了。
“怎么出来接这种活了？蒋文洲没给你钱？”
“有事吗？”
李洁没有理会王亮话中的讽刺，也没追究他怎么知道蒋文洲的。
王亮眼神微暗：“我改主意了，我要换个风格内容。”
李洁眉头微蹙：“底稿已经确认，你要是不想画，定金我也不会退。”
王亮挑了挑眉。
“顾客不该是你的上帝吗？我说改就改，想加多少，说个数。”
听到加钱，李洁心动了。
“成交。”
“你要画什么？”
王亮嘴角挑起轻笑：“金不换怒烧沉香街，怎么样？”
——昔日十三女薄情毁誓约，金不换怒烧沉香街。
李洁神色未变：“好，再加五万。”
说完，看也不看王亮便转身离去。
回到家，晚上九点的时候，蒋文洲的助理小李打了电话过来。
“李小姐，蒋哥他喝醉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把地址发我，我这就过来。”
挂完电话，李洁便下楼开车出了小区。
接到蒋文洲后，李洁便开车返回蒋文洲的住所，李豪小区。
等电梯的时候，蒋文洲的手有些不规矩，四处摸着。
李洁想要制止，奈何力度不够，看上去反倒成了欲拒还迎。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里面有人，是王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