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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无霜慕流年免费观看

苏若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样一张脸,生得那般让人惊艳。单单是素颜,就让人移不开眼。倘若是上了妆,又该是何等模样?!但偏偏,却是男人,是男人!不由自主地捏住她小巧的下颌,霄忆南皱眉道:“怎地瘦成这样了?”他的指腹温暖干躁,但是苏若瑶却感觉浑身如坠冰冷深渊之中。

主角:苏若瑶霄忆南   更新:2023-04-11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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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若瑶霄忆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寒玉无霜慕流年免费观看》,由网络作家“苏若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一张脸,生得那般让人惊艳。单单是素颜,就让人移不开眼。倘若是上了妆,又该是何等模样?!但偏偏,却是男人,是男人!不由自主地捏住她小巧的下颌,霄忆南皱眉道:“怎地瘦成这样了?”他的指腹温暖干躁,但是苏若瑶却感觉浑身如坠冰冷深渊之中。

《寒玉无霜慕流年免费观看》精彩片段

但不知为何,当苏若瑶守着臣子的本分小心回复时,他的心中又涌起淡淡的不悦。

松开手,他问道:“家里可有侍奉的侍妾?”

苏若瑶不知他怎会忽然问到这个,闻言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回道:“回皇上,微臣在家中一应俱是由娘亲和丫环照料。”

当初本来是准备给她哥哥苏欺程娶亲的,但是他因为生了重病,生怕耽误了对方,便坚持不肯。

苏学士和苏夫人见他如此坚决,便也只得作罢了。

霄忆南闻得此言,心情又好了一些。

他淡淡道:“你去稍坐一阵,等下陪朕一道用午膳吧。”

苏若瑶听了这句话,心中暗暗叫苦。

陪皇上吃饭,哪能吃好?

何况,她此刻就饿得不行了。

虽如此,她还是恭敬地应了,起身走到书案下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盼着时间快些过。

说是坐,也不能如在家中那般随意。

苏若瑶一直绷着背,挺得笔直,好似幼年第一次上学时一般。

大离朝的官家小姐们,都是会读些书、认些字的,毕竟以后嫁了人,身为一家主母,还是需要管账的。

但是相比其它人,苏若瑶书读得却略多了些。

她虽学了《女则》、《女诫》,但是也喜欢史书、话本和一些杂书。

她爹爹苏章是翰林大学士,见识不凡,见到女儿喜欢读书,很是高兴,便请了名师来家中,给苏若瑶一对一讲学。

也因此,在三年前皇帝登基后开科考之时,她才得以替代突然病重的哥哥报名。

这之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她竟然一路畅通无阻地过了乡试、会试和殿试,被皇上钦点为状元。

她就这么一直挺腰端正坐着,直到殿中传来一声声的“咕噜”声方才忽然惊醒。

正奇怪是什么声音,却见案后的皇帝一直盯着她,眼神似笑非笑。

她这才幡然醒悟,原来,是她肚子在叫。

一瞬间,她脸涨得通红,感觉自己的脸都在今日丢尽了。

“来人,摆膳。”霄忆南轻笑道。

直到各色精致的菜肴上桌,苏若瑶脸上的红霞都还没褪去。

好在霄忆南是个善解人意的君主,他只字不提她刚刚丢人的事,只是夹箸慢条斯理地用膳。

眼见得苏若瑶一小口一小口吃得极慢,霄忆南忽地将桌上的几道菜每样各夹了一大箸至她碗里。

“朕命苏卿将这些都吃完。”

“皇上……”苏若瑶看着自己碗中堆成小山高般的菜肴,略微有些无奈。

她是饿了。

可是,这些也太多了吧!

“怎么,”霄忆南瞧着她微微不情愿的神色,冷然道:“苏卿可是嫌弃朕了?”

毕竟他刚才用的是自己的筷子,而非公筷。

苏若瑶被他吓得一抖,慌忙起身跪下,低头道:“微臣不敢。”

霄忆南瞧着她这样子就是一阵生气,却又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霄忆南也不知自己是为何发了失心疯要召她来的。

明明当年是他自己决定暗断情丝,将这份注定不容于世的感情掩埋在心底的。

也许,是今天早朝时看见她掩袖咳嗽了两声。

也许,是因为他对着后宫妃嫔都失去了性致。

他忽然很想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她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想到这里,他漠声道:“上前一步。”

“是。”苏若瑶忙往前迈了一步。

霄忆南却犹嫌不够,继续道:“到我身畔来。”

身畔……

苏若瑶吓得一股寒气从脚心冒至头顶。

但是到底不敢反抗,便顺从地绕过桌案,走至他的身侧。

霄忆南坐着,但是苏若瑶可不敢坐。

可是就这么站在他身旁,看着他明黄的龙袍和白玉的束发玉冠,她又觉得好像有些逾越了。

左思右想,都想不到好的办法,便只好跪了下去。

这样,总算是和坐着的君王身子平齐了。

两年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离他如此之近。

近得霄忆南都能看得清她脸上细细的绒毛。

“把头抬起来。”

“是,皇上。”

苏若瑶微微抬头,但是依旧垂着眸,不敢与他目光对视。

对于霄忆南来说,仅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他看着她,斜飞的眉,灵动的凤眼,鼻子笔挺,唇很薄。

这样一张脸,生得那般让人惊艳。

单单是素颜,就让人移不开眼。

倘若是上了妆,又该是何等模样?!

但偏偏,却是男人,是男人!

不由自主地捏住她小巧的下颌,霄忆南皱眉道:“怎地瘦成这样了?”

他的指腹温暖干躁,但是苏若瑶却感觉浑身如坠冰冷深渊之中。

她垂眸恭敬地道:“回皇上,不过是前阵子病了,过段时日就好了。”

其实哪里是病了,是她因为日日小心,总是难以安寝,所以才比两年前瘦了。

她的话恭谨又小心,霄忆南何尝听不出来?

为君者,自来便是与孤寡相伴的。

不能有朋友,不能有完全信任之人。

他自懂事时起便知晓,也早已习惯。



堂堂的大离天子,居然为救她这么一个普通女子而受伤。


见霄忆南受伤,激战中的李茂全马上召集众多侍卫杀出一条安全的出路来。


“外头有马,公子,你们快走!”他朝两人喊道。


被他一吼,苏若瑶也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她再不迟疑,忙上前扶住霄忆南,两人一起朝着门外奔去。


外头果然停了两匹好马,苏若瑶是不会骑马的,便任由霄忆南抱着自己上了其中一匹。


见霄忆南双腿一夹马腹便要驾离,她忙唤道:“等等!”


话落,她抢过霄忆南的剑来干净利落地将另外一匹马缰绳斩断,又狠狠一脚踢在马臀上,促使那马吃痛狂奔。


一旁,霄忆南瞬间了然她的动作,面露赞赏之色。


两个人这才驱马疾驰,一直骑了有半个时辰,直到出了城,驶入了一片京中近郊的山林,霄忆南抱着苏若瑶下了马,捡了片草地坐下休息。


一下马,苏若瑶看着霄忆南那袍衫上一大片血迹,就急得快哭了出来。


“皇上,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朕无碍,谢卿不必担忧。”


腹部的伤处的确很痛,然而自幼年被封为太子起,从小到大,他不知遇过多少次的阴谋诡计、明枪暗箭,这一次,也并非有多么特殊。


他靠在树干上,四处扫视了一圈,而后指着不远处草丛中的一株野草,跟苏若瑶道:“那个草药可以止血,你去四周采一些回来。”


“是。”


一时苏若瑶采了一堆草药回来,按照他说的嚼碎了,又解去他的袍衫、里衣,直到他的上身完全裸露出来。


还没来得及害羞,苏若瑶先被那一片刺目的鲜血染红了眼眶。


那只短箭,已经大半射入了霄忆南的右腹,只有短短的一截露在外头。


伤口的四周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瞧着骇人无比。


“皇上,您是万金之躯,臣命如草芥,您怎能以身犯险来救微臣呢?”苏若瑶哽咽道。


眼前的人儿,凤眸微红,语音颤抖,又是自责又是愧悔,那盈盈欲泣的模样,让霄忆南看得喉咙都紧了起来。


他一下子觉得,能得她如此担忧,今天受的这伤是值了!


他深吸一口气,云淡风轻地笑道:“即便是普通的百姓在朕眼前遇险,朕亦会相救的。更何况,是谢卿。”


谢卿、谢卿……


明明是以往听了两三年的名字,每次听到时,都只有惧怕与惶恐。


而是此刻,苏若瑶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如同擂鼓一般在震个不停。


这心跳的感觉,分明不是害怕,而是……心动。


“皇上……”她微微咬唇,垂首不敢看他,只露出一截红透的脖颈,在暮色中如晚霞般醉人。


明明是个男子,可是此刻她做出这般类似于女子般害羞的情态来,霄忆南竟也不觉得违和,只觉得甚美。


一时心旌摇曳,霄忆南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白嫩的脸颊。


然而,手甫一动作,便是一阵剧痛传来,他不由得轻哼一声。


“皇上,您怎么了?”


苏若瑶大急,忙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霄忆南薄唇绽出一缕笑意,指着地上的长剑,跟她道:“把剑递给我,然后你转过身去。”


苏若瑶闻言,不知他要干什么,却也只能依言将沾染了鲜血的宝剑递给他。


背对着他,苏若瑶看不到他的动作。


可是,随着他一声声忍痛的闷哼声,还有利刃入体的声音传来,她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


他是在取体内的箭头!


他可是皇帝啊!


便是普通人,受了这样重的伤都要找大夫,还要上麻药的。


可是他却就这么生生地忍着。


苏若瑶的眼眶又湿了,不敢让霄忆南看见,她忙抬袖快速地拭去。


又过了片刻,霄忆南唤道:“好了,爱卿给朕包扎一下伤口吧。”


苏若瑶得了令,这才转过身来。


一瞥之下,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只见霄忆南的腹部比之方才她见到的,伤口又更加深了,此刻,那里正在不断流着鲜血,将他的长裤都浸透。


苏若瑶强自镇定心神给他上了药,等到血止住了,又脱去自己的外衣撕成长条给他包扎伤口,细心地打了结。


忙完这一切,她已经出了一身薄汗,而霄忆南也感觉浑身上下也十分地酸,又有些热。


他于是跟苏若瑶道:“朕先睡一会儿,你待在这里莫怕,有事就把朕唤醒。”


说完,他便阖上了眼。


余下苏若瑶,收拾着他的血衣,坐在一侧焦急难安。


直到现在,她方有空理清思绪。


不过是出门透透气,怎么就偏巧遇上皇上和刺客了呢?


而且,他还为了救她受了伤。


她不敢想,假如方才那支箭是射向她的,那她此刻焉有命在?


就这么守着霄忆南,一直从黄昏坐到了天黑。


入了夜,秋日的山中是十分冷的。


而且他们这处还靠河,冷风从河面吹来,脱去了外衣的苏若瑶冻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于是忙去摸霄忆南手背,生怕他着凉了。


但是一摸之下,却被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吓了一大跳。


怎地这般烫?


她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所及一片灼热,与她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办?本来就受伤,再这么烧下去,万一伤口发炎感染可如何是好?


“皇上……”苏若瑶轻轻唤他。


然而,霄忆南却是双眸紧闭,薄唇苍白,身上不停流汗。


他大概是烧得厉害了,没过多久便开始撕扯自己的衣物,口中喃喃叫着“热”。


苏若瑶见状,忙帮他褪去多余的衣物,只余一件衬裤。


可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温度依旧没有降下来。


苏若瑶焦急地瞧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跑向河边。


冷月下,河面泛着粼光,河里则黑漆漆的,似是睡着猛兽。


苏若瑶咬了咬唇,脱去了鞋袜蹚进了河里。


“嘶~”


刺骨的冰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她强忍着冰冷与恐惧,将身体沉入河中。


直到感觉全身都冰了下来,就连头发丝都湿透了,这才从河中起来,走至霄忆南身旁。


“皇上,冒犯了。”她看一眼因为高烧眉心拧成一团的霄忆南,小声道。


说完这句,她就躺进了霄忆南怀中,将他的四肢都缠在自己身上。


苏若瑶一靠近,高烧中的霄忆南便宛如在沙漠中渴了许久的旅人,一下子便抱住她,宽阔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冰凉的后背,长长的腿亦缠着她的双腿。


真舒服啊~


他发出满足的喟叹。


全身的灼热因为苏若瑶身上的冰凉得到了暂时性的缓解,但是口中却越来越渴了。


于是,霄忆南微微眯起双眸,对准苏若瑶那一处嫣红吻了下去。


她的唇冰凉又甘甜,他本来只是下意识地贴近,然而一触上,却舍不得放了。


紧接着,他的吻又落在了她修长的脖颈上。


霄忆南吻着吻着,手也游走至她的胸前。


等等!


这是什么?


怎么这么大、这么软?


他霍然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从她的湿漉漉的长发,到她洁白如玉的双眸,最后,视线一直停在她胸前的高耸上。


“谢卿?”霄忆南迟疑地唤她,“你怎么变成了女人?朕不是在做梦吧?”


他的眸光因为高烧更显得清亮,此刻,苏若瑶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剪影。


看着他惊讶的模样,苏若瑶吃吃一笑,“是的,皇上,这是一个梦,微臣此刻在您的梦中。”


就放纵这一次吧。


反正,她马上便要嫁人了。


自此以后,山高水远,再难与君相见了。


为什么,她爱上他的时机这么晚?


如果早一点,在她还没有假扮成哥哥,只是谢府小姐的时候相遇,那么他们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可能?


假如今生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么今晚,她愿意以一个女人的身份,为他绽放,去报答他的情意。


——即便,是在他以为的梦中。


看过了那些香艳的话本子,又发觉了自己的感情,苏若瑶便格外主动。


“皇上,”她瞧着他,美目含情,柔媚笑道:“您发烧了,臣为您降温。”


说着,她俯下身去,慢慢地亲吻着霄忆南滚烫的胸膛。


这个人,这个身体,从今以后都再见不到了。


一想到这点,苏若瑶的眼眶便发酸。


亲吻他的动作,亦格外热烈。


她吻他的喉结,那里,不仅会发出令百官为之震慑的指令,也常满含情意地唤她一声“谢卿”。


接着,是他的胸膛。


原本以为,身为大离至尊,他该自小养尊处优,却未料到,除了右腹处的伤口,他光裸的上身还有大大小小数十道的陈旧伤痕,有些苏若瑶能认出是刀剑伤,有的她也分不清。


“皇上,”她轻抚他胸前一处较为明显的旧疤,心疼地问:“这里是怎么伤的?”


“唔,那里啊,是朕被立为太子那年所伤。”


“疼吗?”


“过去太久,朕早忘了。”霄忆南道。


还有此刻她的整个人,月色下,苏若瑶浑身湿透,束胸和衬裤都紧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勾勒出世间最曼妙的曲线。


霄忆南一下子气血上涌,他轻巧一个动作,便反客为主,将苏若瑶按压在身下。


翌日。


晨光微明,金乌从地平线缓缓升起,霞光洒满大地,凉风带来树叶的清香。


苏若瑶青丝如海藻般铺满整片草地,在朝霞下,她浑身洁白,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犹如下凡的仙子。


“皇上、皇上……”


谁在旁边说话?


“住口!”睡梦中,霄忆南厉声斥道。


李茂全身子一僵,马上颤栗着跪下,“皇上,奴才救驾来迟,请您恕罪!”


他一跪,身后跟着的一众大内侍卫,亦整齐划一地随之一道跪下。


“请皇上恕罪!”


震天的声音,惊得林中的鸟儿齐齐扑簌簌地飞远,逃离这危险之地。


而霄忆南也终于被扰得从春梦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一双凤目,先淡淡地在李茂全等人身上扫过,继而又看一圈四周,随后,薄唇微抿,不悦地问道:“谢卿呢?她人在何处?”


“回皇上,谢大人此刻已经回府了。”


“回府?”霄忆南眸光如刃,冷声道:“她竟敢将朕抛在这里,自己独自回府?”


李茂全被他的语气吓得一抖,忙颤声回道:“皇上,谢大人因见您伤势严重,这才深夜下山给在京中搜查的奴才送信的,本来她是要随奴才一道来的,可是,刚一指明方向,她便晕了过去。奴才无法,只好先派人送她回谢府了。”


闻言,霄忆南的怒气这才散去。


可是紧接着,他又蹙眉道:“你说她晕倒了?快,给朕备马,马上去谢府。”


一定是他昨夜动作太大、伤着她了。


“皇上,您身受重伤,咱们还是先回宫吧。”李德全忙劝道,“何况,那批刺客的幕后之人还没抓到呢,如今京中实在危险。”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霄忆南。


的确,那些刺客胆敢在京中最大的酒楼行刺,那么肯定还有后招。


他倘若此刻去谢府,只会给她带来危险,也会曝露自己的软肋。


这般一想,霄忆南便淡淡道:“回宫!”


因为被刺一事李茂全已经暗中将消息压了下来,所以回去时,阵仗倒也不十分大。


然而为了安全起见,这次在马车四周安排的侍卫和暗卫加起来是昨日的几倍有余。


时辰还早,宽阔的街肆上并无太多的行人,只有一些卖早点的铺子开了门。


马车辘辘,转过了朱雀大道,自谢府跟前驶过,又一直朝着皇宫朱墙的方向而去。


直到车辆走远,苏若瑶这才自门前的石狮子背后闪身出来,怔怔地看着消失在街角的马车背影。


“小姐,我们进去吧。”一旁的兰馨道。


苏若瑶点点头,折腾了一晚,她此刻一丝力气也无,便靠在兰馨身上,往清苑行去。


回到房中将门关紧,兰馨这才着急地问道:“小姐,您昨夜去哪里了?没出什么事吧?”


说着,她一脸担忧地看着苏若瑶。


昨日小姐一夜未归,她在清苑中也是担惊受怕、一宿未眠。


今天一早,她便焦急地守在府门口,恰好遇上了被送回的苏若瑶。


她看着极为吓人,衣物凌乱,上面有大片黯沉的血迹,嘴唇苍白发青,尤其是整个人还失魂落魄的。


一想到昨夜,苏若瑶微微垂睫。


她现在浑身都痛得厉害,然而最痛的,还是她的心。


强挤出一丝笑意,她道:“我没事,昨天遇见了歹人,幸好得一位英雄相救,这才躲过一劫。这件事你别告诉老爷、夫人,免得他们担忧。”


“小姐放心,兰馨明白。热水已经备好了,兰馨服侍您洗个澡,再上床躺会儿吧?”


“好。”苏若瑶轻轻点头。


因为身上处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尤其是双腿间,更是红肿不堪,苏若瑶也不许兰馨近身伺候,自己挣扎得泡了半刻钟澡,又回到床上,闭眼补觉。


睡到近正午时分,苏若瑶被外头的声音吵醒。


于是唤了兰馨进来,问道:“外头何人在说话?”


“回小姐,是夫人房中的绣春姐姐,说夫人请您过去一道用膳,有事相商。”


苏若瑶闻言,便道:“你让她先回去,说我随后便到。”


一时兰馨伺候着她起身梳洗,又给她挽了个家常的流云髻,主仆二人这才徐徐往谢夫人院中去了。


“娘。”


“卿儿,今天怎么气色有些不好?”谢夫人并不知晓昨日的事。


“女儿没事,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娘找女儿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谢夫人笑了。


她拉着苏若瑶走到自己跟前,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又是欣喜,又是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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