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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篇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

俊俏少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名震云州,作为才女,我去拜访她并无不妥。“紫鸳!收拾收拾!跟我走!”赵蒹葭突然来了兴趣,急道:“带上几份小礼物,我们去百花馆。”“啊?”紫鸳喃喃道:“小姐,那可是青楼啊!”赵蒹葭撇嘴道:“我管它什么楼!”……周元非常享受如今的生活,早上天不亮就去听讲道,然后在师父的指引下打坐修行,直到紫......

主角:周元赵蒹葭   更新:2024-07-01 0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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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篇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名震云州,作为才女,我去拜访她并无不妥。“紫鸳!收拾收拾!跟我走!”赵蒹葭突然来了兴趣,急道:“带上几份小礼物,我们去百花馆。”“啊?”紫鸳喃喃道:“小姐,那可是青楼啊!”赵蒹葭撇嘴道:“我管它什么楼!”……周元非常享受如今的生活,早上天不亮就去听讲道,然后在师父的指引下打坐修行,直到紫......

《精品全篇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彩片段


赵诚看向他,缓缓点头道:“蒹葭,或许你自由了,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东西吗?这个婚约,你本就很抗拒不是吗?”

赵蒹葭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赵诚淡淡道:“婚约已履行,你亦未失身,一切皆大欢喜。”

说完话,他也叹息着缓步离开。

赵蒹葭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一切皆大欢喜?

真的是这样吗?好像似的。

但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空,这么难受。

香楼小院,桃花绽放。

冷清空荡的房间外,留着辫子的丫头正坐在小凳子上,迷迷糊糊打着盹。

赵蒹葭看着四周的一切,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她习惯了这里有人,每天早上吵吵闹闹的,做着莫名其妙的动作。

在那小院的角落,那些奇怪的道具依旧摆在那里,周元曾举着它,说是在锻炼力量。

谁懂这些呢…

赵蒹葭并不懂,只是觉得这个院子一下子就没了生趣。

“紫鸳。”

赵蒹葭看着惊醒的丫头,皱眉道:“这才上午,怎么就开始打瞌睡了,找不到事情做了吗?”

紫鸳无奈道:“小姐,是真的找不到事情做,要不我还是来服侍您吧!”

“姑爷不在,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赵蒹葭心中一动,突然道:“紫鸳,要不你上白云山一趟?你姑爷正在那里修道,山上清苦,也需要人照顾呢。”

紫鸳愣了好久,才喃喃道:“倒不是不可以,可是小姐,白云观会允许我在那里吗?”

是啊,白云观是不允许外人居住的,那位素幽子道长是高人,一般人可是见到见不到。

赵蒹葭攥了攥拳头,咬牙道:“那你就在这个院子,随时打扫着,保持整洁,别乱动你姑爷的东西。”

“噢…”

紫鸳嘟着嘴,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小姐,姑爷什么时候回来啊!”

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知道。

他最好别回来了,这样我就不用管他了。

赵蒹葭这般想着,但心中却愈发空虚,只得低声道:“过几天就回来,若是这里乱了,瞧他怎么责罚你。”

紫鸳连忙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会把这里弄得干干净净的,还打算种点花呢。”

赵蒹葭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里空空落落的,总是想找点事情做,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突然,她眼睛一亮,要不去拜访百花仙子!

是的,诗会的成功全靠她的赞助,她的一首《满庭芳》也名震云州,作为才女,我去拜访她并无不妥。

“紫鸳!收拾收拾!跟我走!”

赵蒹葭突然来了兴趣,急道:“带上几份小礼物,我们去百花馆。”

“啊?”

紫鸳喃喃道:“小姐,那可是青楼啊!”

赵蒹葭撇嘴道:“我管它什么楼!”

……

周元非常享受如今的生活,早上天不亮就去听讲道,然后在师父的指引下打坐修行,直到紫气东来的那一刻。

修道任务结束后,他便沿着山路阶梯上下爬坡奔跑,累得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才回到道观,疯狂进食。

紧接着便是力量训练,其实就是帮道观抬一抬东西,锻炼一下局部肌肉,尤其是胸、肩、臂和腿,这几个关键部位很是重要。

这一通做完,便已经是中午了。

这个时候,就去大师姐的院子里逛一逛,和她聊聊天。

下午继续打坐修炼,听师父讲道,并也开始接触拳脚功夫。

要这般一直忙碌到深夜,才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累不累?肯定累啊!前三天差点要了周元的老命!


女侍卫有些疑惑,却只是静静听着。

白衣女子道:“首先是不标榜自己,直言自己想要练武并非为了报效国家,而是为了自己本身的健康,甚至提到了房事。”

“不羞于表达欲望,不屑于标榜理想,做到了坦诚。”

女侍卫点头道:“这倒是。”

白衣女子笑了笑,继续道:“他说男子与女子,皆是天地父母孕育而出,并无不同。这说明他并不因男自傲,并不因女而鄙,虽不符儒家之道,却有道家本源真意。”

“而因能力之不同,方有社会地位之不同,则是对现实的敏锐洞察。”

说到这里,她看向女侍卫,笑道:“他让我去赵府做客,并直言自己是赘婿,这说明他有强大的自信,不因身份地位而羞耻,更不屑于掩盖自己的短处。”

“这年头,能做到如此‘本我’与坦诚的人,不多了。”

“况且,下午他的那两首诗,很不错对吗?”

女侍卫轻轻一笑,道:“看来主人很欣赏他。”

白衣女子道:“萍水相逢,亦是缘分,且听听他的道吧。”

她说着话,大步走了出去。

……

周元回到偏殿的时候,偏殿的大门已经打开了。

内厅烛光通明,叶青樱盘坐在蒲团上,似乎和素幽子在聊着什么。

周元没有什么犹豫,缓步走了进去,对着神像拜了拜,便也盘坐了下来。

直到此时,他才看到素幽子道长的脸,大约三十岁的模样,皮肤很白,容貌极美,哪里像什么道长,简直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叶青樱瞪了周元一眼,似乎在怪他不请自进。

但她还是低声道:“师父,这就是周元。”

素幽子道长打量了周元一眼,微微点头。

她神情平淡,目光古井无波,只是缓缓道:“还要多谢你救了青叶子的性命。”

青叶子?这是青樱的道号吗?听起来怎么有一股诛仙老祖师那味儿。

周元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这次来这里,是想拜道长为师,求一份道法,学几招武艺,强身健体,免除病痛。”

素幽子淡淡道:“我早已不再收徒,恐怕无法破例,救命之恩,只能其他来报。”

周元看向叶青樱,而叶青樱只能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眼中尽是歉意。

而此刻,白衣女子也缓步走了进来,依旧是先拜了拜神像,才盘坐下来。

她低声道:“师父,弟子来晚了。”

此话一出,周元和叶青樱都愣住了。

素幽子给出了答案:“青叶子,这些年来你不是一直想见一见你的大师姐吗?得偿所愿了。”

叶青樱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施礼道:“师妹青叶子,见过妙善子师姐,师姐真漂亮。”

这句话可谓真诚,白衣女子的颜值的确太逆天了,非但出尘,而且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贵气,真像是天女下凡。

妙善子微微一笑,道:“师妹不必多礼,我虽然并未见过你,但在往来书信之中,师父常常提起你,你是个出色的姑娘。”

叶青樱罕见有些羞涩,小声道:“多谢师姐溢美,青樱不敢当。”

素幽子道:“这位施主想拜我为师,做你的小师弟,妙善子,你有什么看法?”

周元连忙对着妙善子眨了眨眼睛,表示帮忙助力一波。

妙善子也是一笑,道:“想做我的小师弟可不容易,即使你救了师妹也不行,需要用其他办法打动师父呢。”

说完话,她看向素幽子,笑道:“师父,今日讲道,不妨听听他的看法,或许您会满意呢。”

素幽子沉默了片刻,才摇头道:“已经很不满意了,周元施主上山之时,无坚韧之志,亦无求道恒心,竟是被青叶子背上山来的。”


“头儿,周公子真有才学,把这些小姑娘都哄哭了。”

三楼的阳台上,一个壮汉满脸震惊。

叶青樱身穿男装,咬牙道:“闭嘴,说了多少次了,在这里称呼老弟!”

壮汉连忙道:“是是,老弟,周公子真有...”

“不用你强调!”

叶青樱面色并不好看,冷冷道:“有才学怎么了?有才学就该来这种地方?亏他还是个赘婿,他这么做置赵姑娘于何地。”

她撇了撇嘴,随即又道:“入幕之宾?呵!当心把命都搭进去!”

壮汉瞪眼道:“头儿,你是说,百花仙子竟然是…”

叶青樱气得一脚踢了过去:“说了不能叫头儿,以后这种任务不能带你了,太蠢了。”

壮汉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叶青樱皱了皱眉,才低声道:“有周元吸引注意力也好,跟我来。”

自然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消失,此刻整个百花馆的目光,都集中在周元身上。

百花仙子终于是调整好了状态,对着周元微微一福,轻声道:“公子词句辞采密丽,疏淡流畅,可填妾身心扉。”

“若公子不弃,请至阁楼闺间,与妾身小叙,畅聊诗道词理。”

周元其实对什么诗道没兴趣,其他道倒是可以详细深入一下。

但毫无意外,一声高喝响起:“慢着!”

一个年轻儒生站了起来,缓缓道:“周公子,据我所知,你是通判家的赘婿,昨日才成亲,今天又沾上了命案,晚上又到这里来诓骗百花仙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此话一出,场中顿时哗然一片。

这年头赘婿很少见,赵蒹葭娶了赘婿的事几乎众所周知,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周元。

“一个沾上命案的人,还跑来这里消遣?”

“百花仙子上了你的当,我们可不会坐视不管!”

先是马仔出场,把气氛预热。

然后刘哲终于发话:“周公子,你是赵姑娘的赘婿,来这里不合适吧?”

周元不禁有些苦恼。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眼前这个蠢货。

你的小弟们都把气氛给你炒成这样了,你就说了句这个?太没有杀伤力了吧。

周元轻笑道:“来这里消遣,要么花钱,要么凭才学,二者我都有,怎么就不能来?”

“难道百花馆只接待刘公子这样的大人物,不接待我们这些商贾赘婿吗?”

坦白来讲,商贾和赘婿有个屁的关系,但周元这句话却把众多吃瓜群众拉到了一起。

毕竟刘哲不可能买通所有人,只是请了十多个还算有分量的捧哏罢了。

在场出现了许多议论之声,显然也对刘哲的话有些不满。

而刘哲也反应过来,当即道:“任何人都可以来这里,但嫌犯却是不行,本公子应当通知官府将你拘捕。”

周元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和能量,根本不可能比得过刘哲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头猪竟然这么蠢,基本的案情都不清楚,就敢以此为刀。

周元对着众人抱了抱拳,道:“诸位朋友或许不知今日之案情,但百花馆的姐妹们应是明白,醉春楼小月与我有旧,被人残害,属实痛心,我今日…”

“今日公子敢作敢当,花钱为小月安葬,我们姐们圈里都传遍了。”

丝语鼓起勇气,大声喊了出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四周的姑娘们都不禁接话。

“是啊,周公子,姐妹们知道你是好人。”

“咱们青楼女子命薄,若也有良人为我们安葬,实乃幸事。”

“小月妹妹我认识的,以前我在醉春楼的时候,这丫头还给我送过吃的。”

“公子,谢谢你为小月安葬…”

百花馆内喧嚣不已,刘哲都看傻了,他没想到这个案子,还能让周元获取同情。

而这一切周元再清楚不过了,这个时代的女子地位低,青楼女子更别提了。

都是一个圈子的,小月之痛,兔死狐悲啊。

但周元虽然已经入赘,却当着岳父和妻子的面,大胆承认这份感情,并花钱安葬。

青楼女子重钱也重情,都希望盼得良人,当然会被这样的事打动。

百花仙子也没想到,眼前此人,就是传遍青楼圈的周元。

一时间,她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声音更加温柔:“周公子,请务必赏光,与妾身一叙。”

“妾身在阁楼闺间,等候公子。”

她再次施礼,眼中竟多了几分尊敬,随即款款上楼。

周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古代就是好啊,还能靠才学吃饭,要是前世,去娱乐场所背诗,怕是要被骂神经病。

“做的不错,下次爷专门来找你。”

随手扔了五两银子给丝语,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便让丝语眉眼含情,双腿发软。

“公子一定要来啊!”

周元笑了笑,便跟着侍女往楼上走去。

很快,便到了一个精致的雅间。

房间并不大,但清新典雅,别具匠心,屏风是独特的山水画,案上的香炉味道也很淡。

通过房间可以看出,百花仙子确实很喜欢舞文弄墨,这种东西装是装不出来的。

“公子,屏风之画可还入眼?”

伴随着清澈的声音,换了一套衣裳的百花仙子走了进来,娉娉婷婷,婀娜多姿,比之刚才却少了几分刻意和妩媚,多了几分清幽淡雅。

她穿着鹅黄色长裙,披着小坎肩,长发及腰,脸色微红,对着周元施礼。

近距离看来,这位花魁更加漂亮,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那一双眼睛真似含情脉脉,仿佛带着幽怨。

周元当然猜得到这是她画的,但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拍马屁的,需要表现出自己的不一样,才能俘获芳心。

“这画…很好,勾、擦、染、皴、点都没有缺点,形态俊美,飘逸中有沉稳之意,但是…”

说到这里,他笑着问道:“这画是谁画的?”

百花仙子却是急切道:“公子,但是什么?”

周元道:“但是山水之间无重墨,缺开合之意,乏雄浑之感,反而愁绪延绵,不得真谛。”

百花仙子脸色黯淡了起来,幽幽叹道:“公子慧眼独具,妾身自愧不如。”

她连忙从案几上拿出一幅字,低声道:“公子请看。”

周元微微眯眼,心中还是有些惊讶的,一个青楼姑娘能把字练到这个程度,确实不容易。

他点头道:“字比画更好一些,小楷写得很是精致,而且有凌厉之势,一撇一捺,锋芒毕露。”

百花仙子这才笑了起来,轻轻道:“公子,妾身彩霓,多谢夸奖。”

彩霓当是百花仙子的闺名了,这是示好之意。

周元缓缓道:“周元,字子易,很高兴见到彩霓姑娘。”

彩霓微微一笑,脸色却在发红:“公子认为彩霓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恐怕要决定今晚的基调了。

答案对胃口,能谈一晚上。

答案给惊喜,能睡一晚上。

答案不合意,怕是要被打发走。

选哪个呢?

周元想了想,被打发走肯定是不行的,拿不到钱不好交差。

能睡…谁不想睡啊,只可惜现在的状态,家里都一地鸡毛,自身也没立起来,睡了反而一身麻烦。

算了,给个对胃口的答案就得了。

周元笑道:“什么人?在我看来,彩霓姑娘很漂亮,很温柔,很重情义,更有才华。”

彩霓有些失望,低声道:“仅此而已吗?”

周元摇了摇头,道:“但按照书画看来,彩霓姑娘应当还有其他本事,可一身的本领却又无处施展,恐怕是因身世所累?”

彩霓面色大变,腾地站了起来,突然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苦笑一声,缓缓坐下。

她眼神有些痴迷地看着周元,呢喃道:“公子,公子是彩霓的有缘人呢。”

看她这模样,周元暗道糟糕,恐怕给到对方惊喜了。

拜托,青楼女子哪个不为身世所累,我就是胡诌而已,你不必对号入座啊。

但似乎已经晚了,彩霓已经是吐气如兰:“公子,可愿…与彩霓,共度良宵?”


为了武功心法,为了把这副垃圾身体搞好,就算是被潜规则,爷也咬牙承受了!

白云观虽然隐于山林之中,但内部装饰却极为奢华,这种奢华倒不是指金银玉器,而是装修的格调显然出自于大师之手,各种景观小品别具匠心,苍松古木,池塘神像,都透着道家真意。

周元的心情都轻松了一些,跟着叶青樱一路往里,最终到了主殿。

叶青樱拜了拜三清,又从主殿后出发,到了更加幽静的偏殿。

直到此时,她才来到门前,施礼道:“弟子青樱,参见师父。”

几秒钟之后,房内在传来清新素雅的声音:“青樱回来了,最近怎么有空回山啊!快且进来。”

“你等等我。”

叶青樱压着声音说了一句,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这开门关门的瞬间,周元看到了一个身穿道袍的女居士盘坐在蒲团上,背对着门,正打坐闭关。

这门极为沉重,几乎隔绝了声音,听不到里面在讲什么话。

周元本以为最多等个几分钟,结果在原地傻站了大半个小时都没动静,他几乎都认为两人把他忘了。

这种情况,周元又不好敲门催促,浑身疲倦的他渐渐站不住了,干脆他妈的跑到旁边的花坛上一坐。

于是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是等不到呼唤,月亮都已经出来了,幽静的院落被染上了银光。

这等绝美风景,让周元都有些着迷。

也不知道叶青樱那边要等多久,干脆逛一逛这个道观。

说干就干,周元不再想那么多,慢慢在这错落有致的院子里溜达了起来。

他不得不感叹,这座道观的设计者,真是一位大师。

即使是前世的园林道观,也完全比不上这里的格调。

就连月光,都成了装饰道观的元素。

“站住!”

一声冷冷的清喝传来,一个身穿武服的女子突然从前方院门走出。

她手中提着刀,目光凌厉,沉声道:“什么人!走远点!”

在道观中提刀?不太合适吧。

周元疑惑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这女人显然是愣了一下,瞪眼道:“你来我们的居所,却问我是谁?”

哦原来是这里的土著啊,莫非又是那素幽子的什么人?

周元抱了抱拳,道:“我就瞎逛逛,没想打扰。”

好不容易见到了活人,周元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一边朝前走,一边问道:“这位女侠,这白云观这么大,怎么没见几个人啊,莫非都睡了?”

这女人长得高大壮硕,也不算什么美女,但显然很能打。

她见周元靠近,直接拔出了刀,厉声道:“再敢前进一步,当心你的狗命!”

哎呀卧槽,太嚣张了!

周元大怒,直接道:“女侠,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子!”

“小宁,他既然来了,便让他进来吧。”

院内突然传来平和的声音。

女侠微微一愣,随即收起了刀,缓缓让开了路。

但周元却懵了。

我既然来了?不是,院内是谁啊,还认识我似的?

他疑惑着朝前走去,走进小院,下意识朝左边一看,却是愣住了。

苍松傲立,凉亭精美,一个白衣女子坐在石凳之上,双目似星辰,脸颊似神像,全身染着月光,宛如广寒宫里的仙子。

美!

太美了!

周元几乎傻在了原地,两世为人,他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却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一瞬间,周元想到了一句词——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女子抬起头来,面色平静,淡然一笑,道:“都进来了,就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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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大喜,随即又皱眉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叶青樱脸色柔和了些,低声道:“已经痊愈了,快上来吧,天黑之前我们要上山。”

周元趴在了她的背上,双手环抱上去,搂住了她的脖子,头也靠在了她的后颈。

她皮肤很白,身上带着幽香,身体软软的,却似乎很有力量。

“不许搂我脖子,手搭在我肩膀上就行。”

叶青樱咬了咬牙,道:“别贴着我行吗!一身臭汗!”

周元笑道:“我没力气啊,没办法,青樱师姐快带我走吧!”

叶青樱重重哼了一声,道:“即使有我的劝说,师父也未必收你为徒,她何等样的人物,看得起你?”

说话的同时,她健步如飞,直直朝山顶而去。

感受着周元炙热的身躯,还有那粗重的呼吸,叶青樱也有些不自在,慢慢的,脸都红了起来。

她忍受了很久,终于大声道:“周元,能不能把你那个鬼东西给我收起来!咯得我不舒服!”

周元也是很尴尬,挠了挠头,道:“这不关我的事啊,它自己要起来,我控制不住啊。”

香香软软的身躯,一直摩擦着,周元确实心猿意马,但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叶青樱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大腿,痛得周元嗷嗷直叫。

“恶心人的东西!登徒子一个!”

叶青樱抱怨道:“要不是看在你救我命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受这样的屈辱?”

“是是是!”

周元连忙说好话:“青樱师姐大气,别跟我这种登徒子计较。”

叶青樱张了张嘴,脸色更加红了,她觉得自己的后腰上,像是放了一块烧红的木炭一般,让她全身都发软。

她咬着牙一路朝上,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登上了白云山的山顶。

此刻,白云观的山门终于出现在了眼前,宏伟壮观,却又隐于山林之中,确实是隐世之所。

“哎呀!”

周元直接被扔到了地上,屁股差点摔碎,忍不住大声道:“轻点啊!你谋杀师弟吗!”

叶青樱回头瞪了他一眼,羞怒道:“谁让你不老实!”

周元道:“那是正常反应,不怪我!”

叶青樱冷笑道:“你的手也是正常反应?一会儿搂我脖子,一会儿捏我手臂,要不是我防范得当,你恐怕会更大胆吧!”

周元眯眼笑道:“怎么大胆?”

“你...”

叶青樱气得说不出话来,女子那种地方,她怎好开口。

又想起在百花馆时,自己上身脱得精光,被他看了个仔细…

叶青樱不敢再回忆,她全身都发软,又觉得羞人,这种情绪是她最讨厌的。

于是迁怒之下,举起了拳头,朝周元砸去。

“停!”

周元吓了一跳,连忙道:“别在这里打闹,进道观吧。”

这句话果然管用,叶青樱收起了手。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周元,进了道观千万不要失了礼数,师父脾气比我更爆,她会杀人的。”

周元点了点头,跟着她大步走进去。

“师父也是孤儿,四岁那年被道士所救,于是便跟着师祖修道。”

“她天赋极高,年纪轻轻便继承了白云观,门下弟子无数。”

“但真正的亲传弟子,却只有两个,就是我和大师姐。”

说到这里,叶青樱回头道:“你等会儿千万要注意礼数,师父性情淡漠,虽然有我的引荐,但你若是惹她厌烦,却还是要被赶走的。”

周元已经脑补了好几个版本的灭绝师太的形象了,但想了想,灭绝师太是峨眉派,佛家人和道家人还是不一样的。

他点头道:“你放心,我这个人是最懂礼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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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戛然而止,只因她已经看到了周元,当即闹了个大红脸。

三月不见,赵蒹葭还是如当初那般漂亮。

气温升高的缘故,她仅仅穿着雪白的薄纱长裙,更显清丽,黑发盘起,将精致的脸颊全部露了出来。

看到周元,她俏脸羞红,又装作并不惊喜的样子,淡淡对着周元点了点头。

“回来了啊!”

她故作平静道:“怎么不继续在白云观修道啊?我以为你出家了呢。”

果然,她还是从前那个赵蒹葭,无论心里想什么,嘴巴总是不会输的。

周元可是连师父都敢动心思的老油条,哪里会在意这种装腔作势。

他张开了双臂,大笑道:“好娘子,三月不见,如同三年,可让为夫想念啊!”

赵蒹葭哪里想得到周元会这般,—个不慎就被抱了个结实,愣了几个呼吸,才猛然惊醒。

“不是,周元你做什么!快松开我!”

她慌忙挣扎了起来,心跳变得剧烈无比,却又实在没有力气。

不过周元还是放开了她,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道:“想不想我?”

赵蒹葭连退数步,脸色更红,惊怒道:“你!登徒子!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周元道:“记得呢,又没同房,只是搂搂抱抱,不违约的。”

赵蒹葭连忙道:“谁要和你搂搂抱抱,我…我巴不得你就在山上—辈子,别来惹我生气。”

周元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啊,师父要我明天就回白云观,出家修行,再不入这红尘了。”

这句话让紫鸳惊呼出声,赵蒹葭也是直接愣住了。

她张大了嘴,脸色变得苍白,喃喃道:“你,你还未弱冠,便要出家修行?”

周元道:“道法之中有真意,那是我的人生啊。”

看他那副决绝的表情,赵蒹葭鼻头发酸,心中的委屈无法述说。

她眼眶都不禁红了,随即转过身去,咬牙道:“好!好!你走!永远别再回来!”

“反正我就当不认识你这个人!我这么年轻,我也不怕嫁不出去!”

周元突然—笑,又眯眼道:“可是我想着,家里娶了老婆,都还没入洞房呢,怎么能再上山修道呢,就拒绝了师父。”

赵蒹葭霍然转身,瞪大了眼睛道:“那你刚刚的话?”

周元歪着头道:“骗你的。”

赵蒹葭差点没被气死,猛地跺了跺脚,慌忙从桌上抄起—个瓷瓶,就朝周元扔了过来。

周元轻易接住,急道:“别,别砸东西啊,败家也不是这个法子。”

“骗子!害人精!”

赵蒹葭跑过来,—阵拳打脚踢,累得气喘吁吁。

抬起头来,却发现周元都还在笑。

她—阵气急,眼泪珠儿顿时流了出来:“我…我怎么碰见你这样的人。”

“成了亲的人,也不读书上进,不想着求—份功名,就知道整日玩耍消遣。”

“诗会郊游,出了—次风头,却把云州的士子得罪了个便,给我留下个烂摊子。”

“我替你挨家挨户道歉,你却跑到山上去修道,—晃三个月都见不着人。”

越说越委屈,哭得梨花带雨,那表情真是惹人怜爱。

周元是真受不住这个,心顿时软了,连忙道:“哎呀不哭不哭,这不是回来了嘛。”

“况且哪里用得着去道歉啊,何必管那些人怎么看我!”

赵蒹葭气道:“怎么就不用管别人的看法了?爹爹是士林翘楚,是云州通判,能不在意名声么?”

“你将来也要过生活,也早晚要谋—份前途,岂能完全不顾风评?”

周元连忙将她抱进怀里,低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这些事儿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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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叶青樱,穿的是一件藏青色长裙,长发盘起,插着木钗,将精致的脸庞完全展现了出来。

皮肤白皙细腻,秀脸干净无尘,亭亭玉立,比平时少了几分英气,却多了几分淡柔。

“来的正是时候啊!”

看到美女,周元的心情都好了不少,他对叶青樱的印象是很不错的,至少这个姑娘在认真做事情。

“我早就到了。”

叶青樱脸色很平静,缓缓道:“只是看你玩的开心,并没有打扰你而已。”

周元忍不住笑道:“青樱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按照你的个性,也会等我先玩开心吗?”

这样的调侃,在平时必然少不了被叶青樱嘲讽一番。

但此刻叶青樱却只是摇了摇头,道:“你的诗,不错。”

这话出乎周元的意料:“你还懂诗?”

叶青樱道:“不如你懂,却未必比那群人差,我从小也学的,只是后来就不喜欢了。”

她提起了手中的剑,傲然道:“许多道理,还得靠这玩意儿才能讲得通。”

周元竖起了大拇指:“现在我无比赞同这句话!”

叶青樱突然看向周元,眯着眼道:“只是我没想到,你这种读书人,竟然也能看到百姓的难处,竟然能作出那样的诗。”

周元叹了口气,道:“我经历过贫穷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步伐。

“等等,我们好像一直在朝前走,方向错了啊!”

周元指了指身后,道:“靠,那边才是云州城。”

叶青樱道:“谁告诉你我要带你回云州城了?若要回去,何必约你在此地相见。”

周元微微一愣,不禁道:“我以为你叫我来这里,是教我武功的啊!”

叶青樱摇了摇头,道:“没有师父的允许,我不能教你,现在我们上白云山,见我师父。”

她介绍了起来:“我是孤儿,从小跟着师父长大,也跟着师父学文学武,方有今日,其恩如再造,更甚生母。”

“师父是白云观的观主,号素幽子,道法高深,她若肯收你为徒,你便自然可以习武了。”

“必须要有道家内功加持,才能习得上乘武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周元点了点头,抬眼朝前方的白云山看去,喃喃道:“意思是,我们今天要爬上这座山?”

叶青樱道:“有问题吗?”

“没有。”

周元只觉一阵眩晕,尼玛,本身就够累了,再爬这一座山,人都要废掉吧!

不过为了学习什么道家内功心法,拼了!

“走!上山!”

周元一马当先,直直上前。

白云舒卷,天色渐暗。

周元软倒在路上,喘着粗气道:“不行了,我真不行了,走不动了。”

白云山看着不高,但他妈这一路爬山,周元直接废掉了。

他双腿都在颤抖,全身都在抖,这具身体已经透支到了极致。

相反叶青樱还是神采奕奕,精神十足,只是有点不耐烦。

“你是不是男人啊,这才爬到一半,就歇了多少次了?这样下去,半夜才能到山顶呢。”

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让周元十分无奈。

但他现在根本无力反驳,只是擦着汗水道:“有没有带水啊?我快死了。”

叶青樱摇头道:“哪有带水啊,赶紧起来走。”

“不行,我真不行了。”

周元摆手道:“我平时就疏于锻炼,身体瘦弱,如今才刚刚锻炼半个月,根本撑不住这种高强度的爬山。”

“再爬下去,我要猝死了。”

叶青樱看了看天色,无奈道:“我真是服了你了,早知道是这样,我根本懒得带你来。”

她蹲了下去,道:“赶紧上来,我背你走。”

哎呀还有这种好事!

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赵诚是聪明人,当即就听出来了其中的意思,眯眼道:“你要通过酒楼干预此事?”

周元摊手道:“我又没有大把的钱去砸薛家,便只能从酒楼方面下手咯。”

赵诚愣了愣,随即忍不住大笑出声:“大人物无权而不立,小人物无钱而不立,你现在是二者皆无,我倒是很期待你会怎么做。”

周元道:“八字还没—撇呢,我也没有把握。”

“那不说这个了。”

赵诚缓缓道:“我最近被—桩谋杀案弄得焦头烂额,你忙完手头上的事之后,来衙门看看,帮我出出主意。”

周元懵了—下,随即道:“岳父大人,我也未必帮得上忙啊!”

赵诚摆了摆手,道:“蒹葭有—句话还是说的不错,你年已十八,该为自己谋—份前途了。”

“无论你要做什么事,但总要有个开始,不是吗?”

周元沉默了片刻,才点头道:“好吧,这几天之内,我来衙门。”

赵诚拍了拍周元的肩膀,笑道:“夜了,该休息了。”

……

岳父大人的睿智让周元有些惊讶,但这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在这个世界,有这样—个长辈罩着,实在不错。

第二天,彩霓姑娘的信件终于到了。

周元打开,仔细看了—番,总算是长长出了口气。

凤鸣楼背后的东家,是临安府徐家,先帝初登大宝之时,便为皇商,主业是布匹和染坊。

但当今女帝继位之后,取缔了皇商,他们的布匹染坊便做不下去了。

被迫无奈之下,才做起了酒楼,而凤鸣楼就是他们的主打品牌,在两江之地颇有影响力,是首屈—指的餐饮巨头。

品牌过硬,口碑极佳,故而入驻云州之后,就对当地的产业造成冲击。

薛家的两个白烟楼,自然就面临巨大压力,几乎快无法生存了。

联姻,也就出现了。

“嘭!”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赵蒹葭放下筷子,直接站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显然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赵诚和周元对视—眼,都不禁笑了起来。

“元儿,你看,我说了吧,治不好她,倒霉的还是你。”

咱们的通判大人也站了起来,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去上班了。

周元挠了挠头,赵蒹葭为薛凝月的事而愁苦,其实这是好事。

不怕老婆因善而任性,只怕老婆因妒而刻薄,这才是关键。

周元朝小院走去,果然看到赵蒹葭正等着自己,目光冷漠。

“你今天准备做什么?”

赵蒹葭开门见山。

周元想了想,才道:“打算四处逛逛,给自己添几件像样—点的衣服。”

说到这里,他才蓦然发现自己好像没钱,又连忙道:“蒹葭,我这个月的例钱是不是在你那儿?快给我,我都忘了这茬儿了。”

赵蒹葭—阵气苦,忍不住道:“凝月妹妹都那样了,你还有心情问我要钱去买衣服?周元,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周元笑道:“你打算让我怎么做?我听你的。”

赵蒹葭咬了咬牙,道:“咱们去凤鸣楼闹事,把徐家的生意搞黄了,凝月就不用嫁了。”

哎,我老婆倒是挺聪明啊,能想到这—层去,真不错。

周元却道:“凤鸣楼口碑极佳,在整个江南都颇有名气,底蕴可谓深厚,各方关系也打通到位,你怎么闹事?”

“去闹事的最终结果,只会是被官差抓住,押到你爹面前去跪着。”

赵蒹葭无奈道:“可我们总要想想办法吧!凝月就我们这几个朋友,我们都不帮她,谁还能帮她呢!”

周元沉吟片刻,才道:“这样吧,你去薛家照顾她,别让她想不开,这是我们目前唯—能做的事了。”



翌日一早,周元就带着虚弱的叶青樱,悄然离开了百花馆。

不出意料,彩霓并未从中阻拦,就像昨夜的一切并未发生一般。

只是叶青樱的表情非常憔悴,分别之时,她深深看了周元一眼,那其中包含了万千的情绪。

但周元可以肯定,这些情绪之中的善意并不太多。

“现在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了?花魁?她的剑法足以问鼎江湖!”

叶青樱一边说着话,一边冷笑。

周元摆手道:“青樱啊,你或许还不明白,我只是一个赘婿,我不在意百花馆的背景,也不在意彩霓姑娘的身份,我只是在做自己的事。”

“能把你救出来,侥幸成分很大,甚至我也担了不少风险。”

叶青樱道:“你放心,欠你的人情,我会还。”

她再不停留,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很快便消失了。

周元摸了摸头,有些无奈地朝家走去。

昨晚的顺利超乎想象,以至于在处理叶青樱的事情上不够谨慎,此刻想来,心有余悸,万一彩霓翻脸不认人,那故事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以后需要避免专业的事发生。

但想想回家之后,还要和赵蒹葭斗嘴,他又不禁头疼。

毕竟昨晚的词太好,人也太多,谁也无法控制它的传播。

也正如周元所料,回到赵府的周元,直接被赵蒹葭单独拦住了。

这个十九岁的姑娘脸色有些苍白,眼中似乎有无尽的愤怒和委屈。

她寒声道:“约法第二章,各自珍惜名节,尊重对方,不可寻花问柳。”

“仅仅一天,你便毁了约。”

“周元,我要向父亲说明一切,我要...和你和离!”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周元理解她,作为云州第一才女,貌美如花,追求者无数,却被迫和一个毫无优点的人成亲,而且对方做出这种事,是挺惨的。

所以周元也不想跟她吵,而是拿出了锦囊,道:“先别生气,你看看这是什么。”

赵蒹葭显然是愣了一下,打开锦囊一看,疑惑道:“三百两银子!哪里来的?”

听到这句话,周元表情都扭曲了。

哎呀大意了!老子的中介费忘了拿出来啊!

他强忍着心痛,叹息道:“昨晚去给你拉的赞助,百花馆为云州诗社的郊游活动,赞助三百两纹银,并献词一首。”

赵蒹葭小手一抖,道:“你果然去了青楼!传言都是真的!”

“是的,我去了。”

周元闭上了眼,沉痛道:“我去了青楼,还用一首词见到了花魁,并用了一个时辰说服花魁赞助云州诗社。”

“同时,我想到诗社未必会接受青楼的赞助,所以我还要求他们必须献上一首词,来保证这次活动的高雅。”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的妻子是真正喜爱诗词的人,她为这笔钱很是焦心。”

赵蒹葭的脸色渐渐变了,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锦囊,一时间找不到话语。

周元没有睁眼,而是长长叹息一声:“虽然她不愿与我同房,虽然她很瞧不起我,但她毕竟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忽视她的痛苦,我必须要为她做点什么。”

“哪怕明知道她会因为我去青楼而责备我,哪怕她要与我合离,我也认了。”

“只要…这笔钱能真正帮到她。”

知道这里,周元才终于睁开眼,轻轻道:“我去收拾东西,今天就搬走。”

他没有给赵蒹葭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离去。

“哎你…”

赵蒹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鼻子微微发酸,有想哭的冲动。

手中的银子沉甸甸的,让她五味杂陈,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而就在此时,赵诚从内院走了过来,疑惑道:“你不去用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哦,这钱哪里筹到的?”

“啊?”

赵蒹葭如梦初醒,连忙把钱藏到身后:“我…我…”

赵诚道:“也不用非得解释来源,不过能在一天之内筹到这么多钱,蒹葭,你还是有能力的。”

“不是,我…”

赵蒹葭想否认,又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强行转移话题:“不说这个,爹,您找我是有事吗?”

赵诚点了点头,道:“是啊,昨日去衙门,同僚说起了咱们家给出的上联,颇为惊叹。”

“我得知之后,也尝试了一下,没对上来。”

说到这里,他笑道:“我女蒹葭,才学无双,既然给出了上联,应该总有下联吧?”

“说给爹听听,爹和同僚打了赌呢,今日要对上,你不能让我下不来台吧。”

赵蒹葭的眼睛逐渐睁大了,疑惑道:“爹,烟锁池塘柳,不是你出的上联吗?”

“嗯?”

赵诚道:“不是啊,为父已经很多年不玩对子了,我以为是你嫌那群士子吵闹,故意给出的上联呢。”

不是我,也不是爹…那…那会是?

赵蒹葭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剧烈,她连忙跑出房间,大声道:“紫鸳!紫鸳!”

“来了小姐!”

侍女紫鸳连忙从厨房跑了过来,擦着小手道:“怎么了小姐,我还在煲汤呢。”

赵蒹葭道:“昨天的上联,烟锁池塘柳,谁写的?”

紫鸳道:“姑爷啊,昨天上午的时候,那群士子吵闹得很,姑爷就写了个对子,让我拿出去呢。”

果然是他!

赵蒹葭的心突然不跳了,完全停止,几乎窒息。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锦囊,再想起刚才自己对周元说的话,还有他的话…

赵蒹葭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坏女人!

她跺了跺脚,猛然转头朝内院跑去。

速度很快,她提着裙子冲进了房间,正好看到周元在收拾衣服。

她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按住了周元的手。

周元回头道:“怎么了?这些都是我以往的衣物,不是府里的,你放心,成亲用的那些值钱的,我不会带走的。”

“我只拿走原本属于我的,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吧。”

“赵姑娘,再见了,希望你以后能找到心仪之人,那一定比我好很多。”

这一声赵姑娘,几乎要把赵蒹葭的心都叫碎了。

一瞬间,她眼泪就流了出来。

“周元!”

她吞了吞口水,实在紧张,但还是咬牙道:“别走,我…对不起,之前我对你有偏见,很抱歉。”

“但求你别走,好吗?赵府这么大,不会容不下你的。”

周元道:“可是昨晚,我…”

“没关系的!”

赵蒹葭连忙道:“烟花柳巷,文人士子都去的,你是读书人,去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不算毁约。”

听到这里,周元心中已经笑出了声。

哎呀,对付不满二十的小姑娘,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比起彩霓和叶青樱来说,我家蒹葭简直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啊。

他多少还是有点欺骗小姑娘的负罪感,低声道:“那你还生我气吗?毕竟我给你的印象并不好。”

看他“卑微”的模样,赵蒹葭愈发自责,连忙道:“不会生气的,周元,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是我迫于压力答应成亲,原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的,对不起,原谅我从前的偏见好吗?”

周元心中长长舒了口气,逛青楼的问题解决了,赵蒹葭的情绪问题也解决了,以后还可以光明正大逛青楼。

一石三鸟,从此家宅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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