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时野周砚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圆,傲娇狼狗只想贴紧清冷大佬 番外》,由网络作家“观南不观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来的小妖精把他这向来沉稳成熟的好友给勾走了……二爷啊,您这是遇到妖孽了啊……而且看两人相处,陆时野真是把周砚安吃得死死的,给人布菜剥虾,倒杯水还得试试烫不烫才送到周砚安嘴边,盯着周砚安吃完了他自己才开始吃。细心周到,不像是一般十八岁的少年能干出来的事。而且给周砚安调整轮椅的时候都是半跪着或者蹲着的,没有半点不情愿,还会哄周砚安开心。周砚安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来过。一顿饭的工夫,易寒狗粮吃得饱饱的,也放心了。他想周砚安已经够苦了,只要陆时野对他好让他开心,自己作为朋友就祝福。后来相处久了,也对陆时野的认识更加深刻了。陆家名声在外的陆公子,桀骜不驯,张狂肆意,真是十分出名。但跟着周砚安就不一样了,温柔细心,满怀柔情,易寒觉得传闻和亲眼见...
《重圆,傲娇狼狗只想贴紧清冷大佬 番外》精彩片段
哪来的小妖精把他这向来沉稳成熟的好友给勾走了……
二爷啊,您这是遇到妖孽了啊……
而且看两人相处,陆时野真是把周砚安吃得死死的,给人布菜剥虾,倒杯水还得试试烫不烫才送到周砚安嘴边,盯着周砚安吃完了他自己才开始吃。
细心周到,不像是一般十八岁的少年能干出来的事。
而且给周砚安调整轮椅的时候都是半跪着或者蹲着的,没有半点不情愿,还会哄周砚安开心。
周砚安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来过。
一顿饭的工夫,易寒狗粮吃得饱饱的,也放心了。
他想周砚安已经够苦了,只要陆时野对他好让他开心,自己作为朋友就祝福。
后来相处久了,也对陆时野的认识更加深刻了。
陆家名声在外的陆公子,桀骜不驯,张狂肆意,真是十分出名。
但跟着周砚安就不一样了,温柔细心,满怀柔情,易寒觉得传闻和亲眼见到的简直不是一个人。
但有一点没说错,陆时野是个有野性的人,睚眦必报,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开始担心周砚安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了少年人的如狼似虎了。
……
后来一年又一年地过,正当易寒觉得两个人就这么幸福一辈子的时候,出大事了……
回忆到这里,易寒叹了口气:“其实照我说啊,你应该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和陆时野说说的,这样他就不会怪你了,早点和好多好啊。”
周砚安捧着玻璃杯,视线落在澄澈的水里,心重重一跳,又落了回去。
他摇摇头,开口道:“可是我对阿野的伤害确确实实是真的啊,这一点无可辩驳,阿野说得对,是我欠他的。”
他的心里充满苦涩。
“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是我做了这样的决定,我要为此买单。”
“是我棋差一着,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保护阿野。”
易寒这个旁听者都能听得出来他话里蕴藏的浓浓的遗憾,宽慰道:“这样不是你的错,你已经足够强大了,是贱人太贱了,卑鄙无耻……”
易寒想起来就来气,开始骂骂咧咧。
周砚安朝他笑笑,喝了一口温水。
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和易寒讲。
如果他真的原原本本把当年的事和阿野说了,阿野会怎么样呢。
周砚安几乎可以预见阿野的悔恨和痛苦……
他不想让阿野如此,这样的苦涩和遗憾,都由自己吞下吧。
易寒留在别墅蹭了一顿午饭和晚饭,其间还抱着个手机不撒手,不知道在回复谁的消息。
周砚安看出点不同寻常来。
“怎么?有情况?”他关心了一句。
易寒笑着把手机在周砚安眼前晃了一眼,“就是之前想和你说的,我遇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周砚安挑眉:“什么?”
他还以为易寒不会再接受新的感情了呢。
易寒明白他的未尽之言,立刻澄清道:“你想哪儿去了啊,就是朋友,一般朋友,没见过面的朋友。”
周砚安失笑:“你不轻易与人交心,都笑成这样了还能是一般朋友。”
易寒耸耸肩,“就是一般朋友,不过这小木头挺可爱的。”
他来了兴致,和周砚安说着这一段啼笑皆非的故事。
“我那酒吧都是年轻人爱去的,自然要与时俱进,我就在网上搞了个社交账号,偶尔发发酒店的视频,热度还挺高。”
“结果有一次店里客人喝酒闹事,我去劝的时候那男的臭不要脸,以为我是女的,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的,这一段被人拍了下来还@了我。”
耳边温热的吐息让周砚安打了个哆嗦。
突然这样靠近,让他有些始料不及。
但到底是纵容陆时野。
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周砚安放下挡板,敲了敲驾驶位的座椅。
“你先下去吧。”他和司机说道。
随后又降下车窗,和刚才先下车搬轮椅的林秘书说道:“你带司机找个地方坐会儿吧,一会儿我打电话叫你。”
话刚说完,林秘书还没来得及回答,车窗就被陆时野升上去了。
有些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质问。
车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四目相对,周砚安的眼神像是宁静包容的湖泊。
他看着陆时野担忧地问道:“谁惹你生气了?”
这场景让陆时野恍若有种时空溯洄的感觉。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也发生过这样的对话。
那时候,他们还很幸福。
只是过去不能提,回忆起来会让他更恨周砚安。
因为那样的幸福是周砚安一手打碎的。
“周砚安,能让我变成这样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陆时野现在没喝酒也像昨晚喝了酒似的。
想起过往,心中愤懑更甚。
陆时野将周砚安往后一推,周砚安的后背便一下子抵在了车座靠背上。
“阿野?”
他察觉到了陆时野激动的夹杂着愤怒的情绪,不同于那日宴会重逢时恶狠狠的语气,今日他才是真的生气了。
“阿野。”
他伸出手,想去碰碰陆时野的面庞。
盛怒的男人一双眼睛都恨不得是红的,细看之下还夹杂着委屈。
昨天就没来找他,今天来了,却是先去见了别人。
自己也是顺带的吗?
“周砚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三年前你就把我像个东西一样扔掉,现在你还是不把我当回事,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真的不那么重要!”
陆时野握住他的双手手腕,一字一句控诉他。
说起三年前的事情,陆时野满心悲痛和愤懑。
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吞吃入腹算了,这样自己也能安心了,不会有别人觊觎他,这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周砚安闻言也有一瞬间的沉默。
怎么会,阿野是无可替代的啊。
车里封闭的空间是二人不再平稳的呼吸声。
“阿野,我怎么会不把你当回事呢,没人能够替代你。”
“阿野,你在我心里是最宝贵的。”
周砚安连忙解释,他从没有如陆时野话中这样想过,如此的形容都算是在作践他的珍宝。
“你骗人,你这张嘴最会骗人,最会骗我!”
陆时野立刻反驳,将头偏向一边,掩饰自己眼底的脆弱。
在一起的时候,面前的人说过多少好听的哄自己啊。
可最后还不是……
等再看向周砚安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冷了下去,呼吸也平复了下来,端的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从上方俯视周砚安,大手摸上他的脸,然后捏住周砚安的下巴,虎口抵着下巴处,不让他动弹。
虽然周砚安也没想挣扎。
他就这样被陆时野捏着下巴,仰着头看向陆时野。
周砚安骨相极佳,面容白皙,双眸沉静温润,温和的眸子好似会说话一般。
此刻被陆时野禁锢着,眼尾一点红痣又在这沉静淡然之外多了几分张扬和魅惑,破碎感横生。
“我告诉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我恐怕会对你的周氏出手,你也不想的吧。”
陆时野的语气里带着警告。
“那阿野,什么才叫老老实实呢?”
周砚安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他对周氏出手。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但现在情绪上头的陆时野也没注意到。
“让不相干的人离你远点,周砚安。”
陆时野注视着他恶狠狠说道,眼里都是偏执的欲念。
明明不是正常的交流,周砚安心底却因为这句话有些喜悦。
自从陆时野回国,他就害怕这三年的时间会让陆时野不像当初那么喜欢他了,而事实也让他心里打鼓。
——陆时野不理他,厌恶他,一次又一次拒绝他。
周砚安的心像是折断的芦苇漂浮在池塘上,一直飘摇着。
但现在,陆时野说让他离别人远点,是不是说明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呢……
周砚安的心里燃起希望。
“阿野,你是不是吃醋了?”
周砚安抬起头看他,眼眸亮了几分。
但现在的陆时野怎么会承认。
陆时野嗤笑一声,像是掩饰一般立刻反驳。
“吃醋,我?”
“周砚安,你现在是不是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配我吃醋吗?你只是我刚回国的一个消遣罢了。”
他说着用手勾开周砚安的衣领,指尖拂过他白皙的脖颈,然后低下头在他锁骨处咬了一口。
怎么轻佻怎么来。
“嘶……”突然的一下让周砚安吃痛。
“让你长长记性。”
陆时野看着自己的杰作,白皙精致的锁骨被自己咬出了一个牙印,性感又漂亮。
他抚上周砚安的面庞,嘴角扬起一丝恶劣的笑。
“我才不会吃醋,周砚安,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不会傻到追着一个负心的人跑。”
“只是我说过我是来‘回报’你的,只要我想,你就得是我的,我碰过的人,不准别人碰,不然我嫌脏。”
“就一直持续到我玩够了为止,到时候我找到新的爱人,和人幸福美满,白头偕老,就把你放了,那时候办婚礼的话我给你发请柬。”
声音明明是柔软的器官发出的,可有时候它是那么的坚硬。
说出口的时候就变成了一把尖锐的刀子,将两颗心割得血肉淋漓。
这话伤人害己。
听到最后一句话,周砚安的眼里霎时间便聚集起了水光。
陆时野这才知道平静的湖面也会涨潮。
其实周砚安知道陆时野的话不过是赌气说出来的气话,没几分可信。
可是前面那些他可以一笑置之,最后一句他不能。
光是想到陆时野以后会有新的感情,和别人一起执手出现在婚礼上,他就心如刀绞。
和他这三年做的那些噩梦重合。
像是要将他撕碎一般。
“不可以,阿野,不可以,不可以和别人……”周砚安声音有些颤抖,握住陆时野的手,摇着头说道。
可现在的陆时野是这么的残忍,不让周砚安有一时片刻的安心和宁静。
他靠近周砚安,心里有些快意,就这么欣赏着周砚安的痛苦。
他和周砚安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说道:“为什么不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
“陆时野——”
名字叫出来的瞬间陆时野用一个凶狠的吻堵住了周砚安柔软的唇。
他们已经分别三年了。
周砚安此前从不知道原来时间这么难熬,他出意外导致残疾的那段日子都没有这三年来的痛苦。
三年的时间犹如天堑,将两人分隔两端。
就算离得近,却再也没有了可以靠近的资格。
陆时野的一句好久不见像是毫不在意二人往昔一般,语气都那么陌生。
听到疏离的话语,周砚安心里霎时间变得苦涩。
像是吞了黄连一般。
久别重逢,近乡情怯。
这样的称呼,就好像自己只是他在生意场上遇到的陌生人一样。
但他也早就预料到了陆时野可能的反应,倒并没有被打击到,依旧温和地朝他笑,眼神里是无限的眷恋和温柔。
经历了三年前的决裂,陆时野对他肯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这样的反应是应该的
但没关系,这次自己主动就好了。
他们的开始,不也是自己主动的吗。
小朋友生气了,自己要好好哄才是。
周砚安抬头看着他露出了个笑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力道轻柔,却尽最大限度地接触着陆时野。
“阿野,欢迎回来。”
他说得很真诚,饱含的热烈情绪只有自己知道。
陆时野,我很想你。
周砚安在心里说道。
一声阿野,唤回了陆时野太多太多的记忆。
差一点,他也要将一句“哥哥”脱口而出。
生生忍住了。
周砚安现在不配这个称呼了。
陆时野恶狠狠地如此想到,冷冷的目光看向周砚安。
三年了,周砚安还是好看得紧,周身气质无人能比,在众人间依旧耀眼得不可思议。
看见他,好似能唤起自己所有的欲望。
目光从周砚安白皙的面容看到修长的脖颈,被衬衫衣领掩盖的锁骨曾经不知道被自己吮吸出多少吻痕,再往下……
无数记忆翻涌而来,是那么的鲜活。
陆时野微微偏头,闭了闭眼平复情绪。
这次,可不能被他骗到了!
可是当陆时野再回头看到周砚安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样子的时候,自己就把自己气到了。
他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什么都放到了脑后,但不管是恨还是爱,总归是想着这个人的。
一见面忍不住先和他打招呼,可这人反应平平。
他从前最喜欢他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样子,可对着自己的时候也这个样子他就不怎么高兴……
陆时野想,凭什么只有自己还在乎,眼前的男人就和没事人一样。
他没看到的是——周砚安另一只搭在大腿上的手紧紧捏着西装裤昂贵的布料,如此才能按捺住心里激动的心情,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下失了分寸。
陆时野这会儿想着,周砚安果然是心狠薄幸的人。
是啊,这样身居高位从未跌下的人,感情对他来说算得上什么呢……
一想到过去的事,陆时野立刻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脸色冷了下去。
只不过他的手抽得太快,周砚安的手还尴尬地悬在空中。
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周砚安倒并不觉得尴尬,只是觉得可惜,还没握多久呢。
有些不舍。
“阿野——”
周砚安收回手,称呼刚叫出口,就被面前人打断了。
陆时野订正道:“周总,叫得太亲昵了吧,我这人边界感强,这么叫我不舒服,还是和大家一样叫我陆总吧。”
他嘴角带着笑,懒洋洋地看着周砚安,像是很期待他的反应。
恶劣又任性。
周砚安自从坐上周氏当家人的位置,这么多年还从没人敢这么下他面子,周围的人脸上都闪过震惊。
周砚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没有半分不悦地依了他的意思。
“陆总。”
他抬头看着陆时野,眼里的宠溺像是在看一个任性发脾气的孩子,让陆时野恍然生出一种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会包容的错觉。
陆时野清了清嗓子,一遍遍告诫自己——
不要再沉溺于这个人的糖衣炮弹,都是假的!
难道还要再重蹈覆辙一次吗?
不可以!
陆时野的目光重新变得冰冷,扫视了周围一圈人,眼中的不悦便展露无遗,让人不敢再围着。
宋总作为宴会主办方,立刻会意让大家散了。
“那陆总我们一会儿再聊……”
周围人很识时务地慢慢散去。
宋总还没走,而且还和周砚安打了个招呼。
他虽然是长辈,但周砚安和陆时野他现在是一个也不敢得罪。
这两人的事他也知道,但也是没想到今晚周砚安也会过来。
明明以前邀请周砚安来宴会或者酒局他都是不去的,偏偏今晚过来了。
他杵在这儿就是怕这两尊大佛在他的地盘上闹。
“宋总,您先去招待客人吧,我和陆总说几句话。”周砚安礼貌说道。
周砚安话一出口,宋总也只好先离开了。
他转身的时候心里还祈求着今晚宴会一定得顺顺利利的,这俩大佛一定得和和气气的。
要闹也别在他这儿闹啊,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啊。
不相干的人一走,周砚安也放松了些,如此才能和阿野说些别的话。
热闹的宴会厅硬是留出了一方没有旁人踏足的天地,只有陆时野和周砚安两个人在这一方天地看向彼此。
目光在空中交织碰撞,心里翻起滔天巨浪,可嗓子却像被堵住了一样。
陆时野盯着周砚安的脸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而周砚安想说的实在太多,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开口。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周总自便。”
陆时野留下一句话就转身要走,好像厌恶看见周砚安一般。
他其实想的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们。
陆时野想着自己已经回来了,“报复”这人也不急于现在。
羞辱人也得找个好地方。
但周砚安不是这么想的。
这次要是分开,下次见面又是何时呢?
见陆时野要走,周砚安情急之下伸手去拽他的衣角。
他在轮椅上不方便行动,而且这样坐着又比陆时野要矮,费了好大的劲才碰到陆时野。
“做什么?”陆时野脸上有点不耐烦。
“阿野,先别走。”
身后传来近乎恳求的声音,陆时野回头看了一眼,双眼陡地睁大。
只见周砚安上半身往前倾得厉害,差点就要从轮椅上掉下来了,陆时野被吓了个半死。
“周砚安!你疯了!”
陆时野立刻往前迈了一大步,单手揽着他的腰把人安稳放在轮椅上,心脏跳动得厉害。
刚才声音有些大,一时间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陆时野没有让人看戏的爱好,把人扶稳后推着轮椅去了角落。
动作还是很娴熟。
一停下来他就恶狠狠道:“周总,你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大庭广众之下这是做什么,摔在地上场面很好看吗?”
说着他瞪了一眼反应不及的林秘书。
“林江禾,你就这么照顾你老板的吗?”陆时野看着林秘书很是不满。
周砚安的身体不同于常人,要是真这么摔一下……
陆时野不敢想象那后果。
林秘书抿了抿唇,心里也很自责,刚刚他没反应过来,幸好陆时野反应得快。
“不怪他,是我自己,阿野,你别生气。”
周砚安不知何时已经单方面摸上了陆时野的手。
陆时野感受着他双手的冰凉,侧过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明明是盛夏的天气,宴会厅的空调开得也没有多低,怎么手这么凉。
明明以前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陆时野心里的火稍微小了些。
“怎么,舍不得我?现在知道求我了?”
陆时野轻蔑地朝他笑,把手再次抽离周砚安身边。
“当初说分手的人是你,现在怎么见着我不撒手的人还是你啊,周总,耍我好玩吗?”
陆时野脸上满是嘲讽的神色。
“阿野……”
周砚安本能般追逐他,想和他解释自己没有戏耍他。
可还没来得及动作,下一刻肩膀就被眼前人按住了。
阴暗的角落,光影斑驳,只有陆时野的那双眼睛那么明亮,里面燃烧的是不甘的焰火。
“周总,以后你求我的时候多的是呢,现在先省省吧。”
他离周砚安那么近,落在周砚安皮肤上的气息那么热,语气却是这么冰冷。
“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再是陆家的落魄少爷了,周总,你准备好接受我的‘回报’吧。”
陆时野伸出手,用大拇指的指腹在周砚安眼尾处的红痣上狠狠抹了一下,留下氤氲的红色。
像是恶龙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周砚安心头一跳。
回报?
不如说是报复吧。
原来阿野是这么想的。
也是,意料之中了。
但这样也挺好不是吗。
这样他们才会一直纠缠,永远有下次见面的机会,周砚安病态地想。
三年的分别,逼疯的是两个人。
情天恨海,一同沉沦。
周砚安睡姿很老实,平躺着,也不乱动和翻身,睡颜恬静。
周砚安的样貌真的很出众,陆时野不得不承认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都会心动。
十八岁的陆时野看到了会脸红心跳,二十六岁的陆时野也会。
白皙的皮肤,出众的骨相,眉毛的弧度正好,眼睫毛浓密又纤长,闭着眼睛的时候也漂亮。
眼尾的那一点红痣最是勾人,在平和的白里加了一点张扬的红。
往下是高挺的鼻梁,让人心生羡慕,再往下是微微弯起的薄唇,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不像快三十岁的人,像是二十出头的。
陆时野悄悄起身,掀开被子去找周砚安的手,借着手机的光去看周砚安手上的针眼。
听管家说周砚安生病后他今晚就多留心了些,做的过程中发现的。
但也没问,只敢趁着人睡了偷偷爬起来看。
不想让周砚安知道自己关心他。
手背上的针眼还是挺明显的,肿起的手背倒是消了肿,不怎么看得出来了。
但顺着手背往上,这手腕是怎么回事?
怎么也有点肿?
是扭到了吗?
真是的,明明腿脚不好还逞强,这下伤着了吧。
陆时野叹了口气,给周砚安揉了好一会儿后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下床把空调温度调高了才重新上床。
虽然是夏天,但刚才肌肤相贴的时候陆时野还以为自己抱了一块冰。
真是的,冷的话不会把空调温度调高点啊……
二十九岁的人了,一点不会照顾自己。
躺回床上,这次他长臂一伸将人紧紧禁锢在了自己怀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终于没了。
陆时野舒了一口气,这下舒服了。
他盯着周砚安的睡颜,摸了摸他的面庞,很小声地说:“哥哥,玫瑰花一棵都没了。”
那一瞬间好像十八岁爱和周砚安撒娇耍赖的陆小少爷又回来了。
黑暗中他静默良久,不复白日的剑拔弩张,很久之后才搂着周砚安闭上眼睛睡觉。
殊不知埋在他怀里的周砚安虽然闭着眼,可眼泪最终还是掉在了枕头上,洇湿了一块布料。
这句话像是用刀子在剜他的心。
痛在无声处。
玫瑰没了,你还爱我吗?
————
一夜虽然说过得兵荒马乱,但睡着后却是周砚安这么久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他被陆时野的胳膊环着,周围全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安稳沉睡,一夜无梦。
等到第二天日出,阳光穿透窗子,洒下第一缕晨曦,照亮了床上紧密相拥的两人。
床边散落一地的衣服纠缠在一起,还有些零零散散被窝成一团的纸巾,与往日维持的整洁大相径庭。
睡梦中的陆时野没有平常那般的凌厉和傲气,刘海软趴趴地落在额前,面容平和。
一条胳膊让周砚安枕着,另一条胳膊搭在周砚安腰上,好像生怕人跑了一样……
阳光越来越盛,终于照到睡梦人的面庞上。
陆时野没等闹钟响就醒了,这一夜他也难得睡了个好觉。
睁开眼一看,已经七点半了。
阳光耀眼,陆时野眯了眯眼,转而就去看怀里的人。
见周砚安还在睡着,便抬手遮住了照在周砚安脸上的阳光。
明明是夏日,怀中人的体温却要比自己低一些。
陆时野不知道是自己火气旺还是周砚安身体虚……
想起昨晚上的一幕幕,周砚安的喘息和眼角的泪,还有那妖艳到极致的红痣,陆时野便有些燥热。
毕竟单凭一个背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
陆时野想,这三年易寒是受什么刺激了?
变化也太大了。
不过他没想过今天的接风宴易寒也会来,毕竟易寒是周砚安的朋友。
自己当时和周砚安决裂了,他以为易寒也不会再和自己有什么交集的。
他看了一眼邢琛。
邢琛接收到他的疑问,朝他嘿嘿一笑。
意思很简单,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和梁听松是陆时野的发小,易寒又是周砚安的好友。
当年周砚安和陆时野在一起,他们两拨人自然也就认识了,经常聚在一起吃饭或者出去玩。
还建了个群里天天聊八卦。
只是后来两人分手的时候,这群也被陆时野解散了。
而且他们俩在一起了五年,邢琛和易寒这都从不认识变成老相识了。
到现在为止都八年了,怎么说也是朋友。
还是那种老朋友。
易寒想要过来,那还拒绝?
那肯定不能。
邢琛知道陆时野跟周砚安肯定也不是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所以也不能跟易寒关系僵了,那当然得请了。
“易寒来了,快坐快坐,我这还想着你去干嘛了,明明你跟我说你提早到的,没想到是去拿酒了。”邢琛招呼道。
“我刚去前台要了瓶酒,没想到你们这就过来了。”
易寒嬉皮笑脸地走过来,坐在陆时野旁边的座位上。
他把自己手里的酒拿给陆时野看,笑道:“看看这酒怎么样,这所会所里最好的酒了,我可是跟老板磨了好久才让我拿来的,看得上不?”
陆时野看着红酒,没怎么说话,
易寒手上的红酒其实是周砚安最爱喝的,而他刚成年就遇上了周砚安。
周砚安喜欢什么,他便爱屋及乌也喜欢什么,所以对外也传成了他喜欢红酒。
其实他不怎么爱喝酒的,对于红酒的选择也没有周砚安那么挑剔。
易寒卓有深意地问了一句:“八年前的酒了,怎么样?还喜欢吗?”
陆时野笑了一声,看着酒上的年份——04年奔富的赤霞珠。
酒的成色极好,全球限量,每一瓶都有独立的编号。
只是——
什么八年,都二十多年了……
这八年指的什么他心里门清。
但是他无法否认,还是点了点头。
周砚安不在的时候,他嘴没那么硬。
“当然一辈子都喜欢。”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易寒笑得很是开心,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他心里想,周砚安啊,兄弟我为了你可真是费尽心思,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啊。
“你喜欢就行,那咱们一会儿就开这一瓶。”
十分大方。
易寒说罢,直接转头,目光瞬间变得冷冷的,盯着一个想要上前和陆时野攀谈的年轻男孩。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人,注意到这个男孩一直在不远处看着陆时野。
长得挺显嫩的,五官也很精致。
就是没个数。
眼里的也不是纯粹的欣赏,包藏着不干不净的东西。
易寒看得多了,单纯的喜欢和别有所图的玩玩他还是分辨得明白的。
恶心到他了。
他朝不远处喊了一声,话还是很委婉的。
“阮总,把你弟弟带着去一旁玩呗,我和陆总还有话要聊呢。”
听见他的话,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小跑过来,拉了一把年轻男人。
之后小声说道:“阮柠夏,你怎么跑这边来了?没见陆总在忙吗?一会再来打招呼。”
阮柠夏皱了皱眉,但他哥拉着他胳膊,他也不得不走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