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和禁军率先发难,与祁王的亲卫将我和江宴包围。
百官在城外遥望一夜火光,凌晨十分,城头挂起的竟是李氏一族的人头。
江宴把剑抵在我的喉间,牵引阵阵刺痛。
“她要么做我皇后,要么……跟我一起死。”
我挣扎着看着同样挣扎的江锦,后来他先放下了手里的弓矢。
江宴说得对,江锦是个没什么心气的人,就这么一个人回了祁州。
“他对你倒是情重。”
后来,江宴常常在我面前说这句话。
江宴在我这里总是很得意的。
他谈朝堂争喙,闻沙场激战,看海清河晏,还是那么慷概激昂。
他常说我俩都是心怀天下之人,哪堪儿女情长。
“是么”我摩挲着已经回到我腰间的那玉环。
已经想不清楚当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它送到少年江宴手中的。
是为他那双迷人明亮的眼?
还是那颗壮志凌云的心?
心底空落落的,却不知道是为谁。
我做了皇后,塞外的父亲就成了国戚,穿金甲披战衣。
父亲来信,说把老是打不跑的匈奴打得屁滚尿流,说不知我开不开心。
我说江宴高兴,我更开心。
我说我心亦有愧,父亲却说落子无悔。
10春日大选,有批新人入宫,远远地我看见了朝晖。
我跟她似前世有冤。
江宴在冬猎时救她于虎口,死活求她爹安国公给想办法弄进宫来。
江宴提前给我打过招呼,语气有百般推辞不得的无奈。
我笑了笑,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表示以后会好生相处。
猎场的老虎是兄长进贡,驯兽师傅与我自塞外便相识,他的老虎只凭哨令扑人。
看模样江宴是瞧上安国公家先帝特赐的盐津了。
起先入宫朝晖与我不甚和睦,因为之前传绯闻之事我也是有点心虚的。
奈何大家记性好,都误以为我们关系匪浅,有甚者更是传朝晖入宫是为我而来。
搞得我俩见面相觑,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天天去御马园看马,她天天往大殿里找江宴。
索性错开也互不搭理了。
江宴以为我跟他置气,也罕见地来我殿中几回,还是被我想法子打发走了。
年底朝晖就诞下皇子江稽,天朝的唯一皇子。
江宴为此专门与我招呼“后宫要显和睦,免得文臣说咱们武将出生的不懂礼数,稽儿百日宴的事你也好好办办,算是在他们面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