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斤少两。
“错,我这叫白嫖。”
我大摇大摆,得意洋洋,收起银子,还回库房。
留江锦在原处无语地直摆头。
双喜拉住我的衣袖:“瞧见王爷连更衣都没来得及呢,小姐,您就算逢场作戏也得体贴一下呢。”
我想了想,摸出袖里的银子掂了掂,够喝一壶的了:“走,今天咱们出去吃,我请客!”
江锦这才满意哼哼唧唧地去换衣服。
03祁州有家清馆,很有江南特色,常引一些诗人客风作流雅韵之章。
我惦记很久想参些本钱赚个名头,以后开分馆也不错。
但江锦又说士人门客一多,难免生结党之嫌。
我俩禁足刚解,勿要再生是非。
于是一场兴致勃勃的考察便成了百无聊赖的喝茶。
我俩坐在楼上看大厅的士子雅客吟咏风骚,好没情趣。
我问江锦:“见你每日不是看书就是去营房喂马,进馆子也是喝茶吃酒,就没点其他爱好么?”
江锦视线从楼下移回,转向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那王妃觉得我应该有什么爱好?”
“嗯……比如捯饬捯饬乐器,吹箫,弹琴?”
“不懂乐律。”
“田猎,蹴鞠?”
“不喜莽撞。”
“那看歌舞,摇骰子?”
“不爱声色。”
“……”死装你就可劲死装。
“那……可真是淡泊呢”我暗暗抠住桌腿皮笑肉不笑。
江锦听得出我并非实意夸赞,也不置气,倒是先自嘲起来:“其实是个无用之人罢了,王妃不必这么客套。”
“无用也是大用啰,你看看咱俩,你要无用才衬得皇帝宽仁,我要无用才衬得父亲忠诚。”
江锦听了笑笑。
我转头叫楼下说书先生换出新本。
先生叫小童递来折子选本,我指着最后一目:落花逐水。
先生笑道,这是馆主之作,只说过一回。
今儿我是第一个点的人。
……好么,好运气都让我选着了。
让我听听有多难听。
我大手一挥,开讲。
不到一刻钟。
楼下的人都开始百无聊赖,甚至开始点菜。
我这边是脚趾抓地,江锦则面如菜色。
无他,本子实在太俗。
少女思春,恋上兄长知己,闺楼花园遥相顾,惊鸿一瞥生情愫。
酸掉牙的赞词,绵骨头的恋语,以及毫无作用的谐音梗。
知己为姜净,少女名招惠。
……“我就见过一次,她那会还是个丫头片子。”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