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你偷药师针灸,一口气在我头上扎了五根,我怎么敢忘。”
江宴指了指自己的头笑道:“阴雨之时,朕还时常有头痛之症,也不知是不是当年的缘故。”
我道:“皇上政务多劳,是活干太多的缘故。”
“那满月可还愿为朕分劳?”
江宴向我伸出手,腰间的玉环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了他的指尖,墨绿的穗绳在我眼前轻轻摇曳。
我愣了片刻,接过来:“不胜惶恐。”
皇城很大,我随江宴走入大殿之中,看金碧辉煌,看雕栏玉砌。
我知道,江宴这皇位坐得并不舒坦。
先太子母族李氏三朝太后,江锦母妃原是宰相之女,最获圣宠,只有江宴母族从商,先皇即位便被抄了家,江宴母亲含恨而终,临了将五岁的江宴偷偷送出了宫门,再无所踪。
随至太子战死,李氏失了夺储机会,才寻来江宴与宰相一派抗衡。
两党斗法,江锦母族也因此落狱。
现下是李氏得势,皇后之位虽然空缺,但后宫两位贵妃皆李氏贵门。
来日诞下后嗣,江宴便真是岌岌可危了。
“满月,你若愿为你父亲一搏,你早该与我站在一起。”
“江锦没有这样的心气。”
江宴说完扔过一叠奏折。
我打开一看,有一半是弹劾父亲作战不力,有一半是请奏削减西北军费,还有几章则是揭发祁王府与父亲私授军资的密信。
我不禁捏一把汗。
饶是父亲和江锦如此退让小心,还是难免被卷入斗争。
江宴给我看这些,自然是料定我会站在他这一边。
江宴看着我认真道:“朝党内斗,文官侵利,便让将士的鲜血白白洒与冻疆之上,实在可笑。”
我合上奏折看着他,他生得俊朗,眼神依旧坚毅,比江锦少了些柔软,却能轻易。
让人心生暗涌。
“李氏和匈奴勾结,才让西北的战事如此艰难,李氏不除,西北难安。”
江宴继续道:“我设一局,破釜沉舟,你入不入?”
我答道:“你都拉我入大殿了,我怎敢不入。”
07李氏根深蒂固,除了谋逆一罪,实在难以撼动。
简单言说便是江宴欲借我入后宫之名,引得李氏认为他和我父亲联手。
而我已是祁王妃,李氏必定会以大不伦之名极力争谏。
加之江宴派人暗中给两位贵妃用药,作假孕之症,给李氏壮一把虚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