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昭王四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奴隶营,恶女真千金虐翻侯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颗大红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昭带着时青和时兰去了春景堂,向王氏请安同时提出要出府的事情。王氏脸色很难看,张口就骂,“你个没心肝的东西,你二哥还昏迷不醒,你大哥也受着伤,嫣儿昨晚也病了,你不关心他们,竟然还想着出府?!”顾昭漆黑的瞳仁映着王氏愤恨扭曲的脸,她淡淡道,“母亲这么担心,那为何不将顾嫣送走?毕竟云禅说她是邪祟。““你住口!”王氏立即恼怒,抓起桌上的茶盏就要砸过去。顾昭冷冷看着她,“母亲不怕我将事情告诉父亲,你尽管砸。”“……”王氏当然不敢砸,她已经惹恼顾远一次,还丢了自己的中馈,若是再让顾远知道她对顾昭态度恶劣,顾远就要彻底厌了她。她憋得脸通红,只能将拿起的东西重重放回去,咬牙道,“你一个闺阁千金不好好待在家,出去做什么?不要给侯府丢人,回你的无忧阁...
《惨死奴隶营,恶女真千金虐翻侯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顾昭带着时青和时兰去了春景堂,向王氏请安同时提出要出府的事情。
王氏脸色很难看,张口就骂,“你个没心肝的东西,你二哥还昏迷不醒,你大哥也受着伤,嫣儿昨晚也病了,你不关心他们,竟然还想着出府?!”
顾昭漆黑的瞳仁映着王氏愤恨扭曲的脸,她淡淡道,“母亲这么担心,那为何不将顾嫣送走?毕竟云禅说她是邪祟。“
“你住口!”王氏立即恼怒,抓起桌上的茶盏就要砸过去。
顾昭冷冷看着她,“母亲不怕我将事情告诉父亲,你尽管砸。”
“……”
王氏当然不敢砸,她已经惹恼顾远一次,还丢了自己的中馈,若是再让顾远知道她对顾昭态度恶劣,顾远就要彻底厌了她。
她憋得脸通红,只能将拿起的东西重重放回去,咬牙道,“你一个闺阁千金不好好待在家,出去做什么?不要给侯府丢人,回你的无忧阁!”
王氏没有出了气,也不想让顾昭顺心。
顾昭不急不躁,就那么地静默看着王氏,表情始终淡然,“我原本也不该来,毕竟如今管理内宅的是丁姨娘。”
这话诛心!
王氏本就因为抢了中馈而愤恨,顾昭这句话无疑是在王氏心口插刀,她面目狰狞喊道,“顾昭你个贱人!”
顾昭已经转身,身后传来王氏恶狠狠的叫骂声,还有丫鬟婆子的劝解声。
顾昭面上无甚表情,她和王氏相看两生厌,但她必须先来见王氏,不然她出府王氏一定会找麻烦。
她去找了丁姨娘要出府的牌子,丁姨娘没有为难爽快地给了牌子。
她还贴心地询问顾昭需不需要银子,她可以让账房提前支取。
顾昭摇头,她提前支取了银子,顾远那边会怀疑。
等顾昭走后,丁姨娘的女儿顾湘不禁道,“娘您以前不是挺看不上顾昭吗?为何现在这么抬举她?”
顾湘是顾远的第三个女儿,因为是庶女,加上丁姨娘教导顾湘不可冒头,所以在侯府没什么存在感。
丁姨娘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顾湘的鼻尖儿,“湘儿你记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她能在奴隶营活下来,还能让侯爷和夫人将她亲自接回府,就不是个简单的。”
以前是她眼拙了,也庆幸她没有站队夫人一同欺辱顾昭。
这不,顾昭回来没几天,王氏就丢了中馈,落到她的手中?
不管这之中有什么龌龊,她既然因为大小姐得利,自然不会和顾昭作对。
顾湘不算聪明,但胜在乖巧懂事,“我知道了。”
——
顾昭拿着牌子让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她没去酒馆,而是去了永安巷一间偏僻的宅子。
这宅子离薛宏的酒馆就隔着两条街,是蒋妈妈亲弟弟的宅子。
马车在巷子口停下,顾昭下了马车,蒋妈妈就从巷子里走出来。
“姑娘,人已经抓来了,现在还晕着。”
顾昭戴着帷帽,嗯了声跟蒋妈妈走进去。
屋内的窗户紧闭,密不透风,而在顾昭面前有个麻袋,里面装的正是王妈妈。
“将绳子解开。”顾昭坐下后吩咐。
时青解开袋子,而后舀了一盆冷水泼在王妈妈头上。
骤然的凉意激得王妈妈浑身一个哆嗦,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气,等回过神她第一反应是完了!
她和薛宏已经私会了七八年,薛宏长得高大威猛,面容端正,还比她年纪小,却娶了一个乡下母老虎老婆,薛宏不喜欢。
王妈妈家里有个瘫子,她恨极了那个男人,却又不得不养着他,所以王妈妈和薛宏第一次见面,二人都起了心思,没几日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王妈妈只有初一和初十可以出府为王氏办事,也是这个时候薛宏的老婆不在,二人就趁此机会私会。
这些年都很顺利,谁知今日她和薛宏刚要亲热时,薛宏的老婆突然回来了,嘴里还喊着抓狐狸精。
王妈妈慌不择路地从后门逃出去,接着就被人打晕了。
屋内太黑,她急急抬头刚要张口将所有事情推到薛宏头上,却看见一双漆黑明媚的狐眼,这不是薛宏的老婆。
“王妈妈。”顾昭出声。
王妈妈闻言心惊肉跳,震惊道,“大小姐?!”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抓她的人竟然是顾昭!
“大小姐你将奴婢绑来这里做什么?就不怕奴婢告诉夫人吗!”王妈妈瞬间来了力气。
顾昭笑眯眯道,“王妈妈有胆子尽管说,就怕母亲知道她身边的人不仅和外男私会,还偷了侯府银子养男人,会杀了你。”
一瞬间,一股凉气直窜到王妈妈的天灵盖,她脱口道,“大小姐你这是污蔑!”
“王妈妈每月月例是三两,加上逢年过节的打赏算下来一年也有四十两,你要用这些银子养两个孩子,还要给瘫痪在床的男人日日买药,如此算下来剩下来也没多少。
但你每次见薛宏要给他买绸缎衣裳,贵重补品,还时不时给银子,这些又是从哪里来的?”
王妈妈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冷汗浸湿了衣裳,也让她一颗心冰凉透骨。
她的确靠着近身伺候的便利偷过王氏的首饰,拿出去变卖,王氏有的没发现,即便发现了她也会将此事怪在院中婢女身上,打一顿将人卖出府。
这些年她行事一直小心谨慎,连王氏都没有发现,顾昭是怎么发现的?
“大,大小姐你有证据吗?”王妈妈还想挣扎。
蒋妈妈拿出一支红宝石点翠的碧玺簪,王妈妈看到这簪子身体一软,跌坐下去。
这是王氏的陪嫁,也是王氏最喜欢的一支簪子,她那日服侍王氏歇下后,想到薛宏又抱怨没银子花,鬼使神差顺手偷了簪子当了!
“大小姐饶命,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是真的要做偷盗之事,求大小姐可怜可怜奴婢,给我一条生路吧!
奴婢命苦啊,嫁的男人不是喝酒就是打奴婢和孩子,后来男人喝瘫痪了,奴婢又得伺候他,奴婢就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大小姐您也是女子,您应该能明白奴婢的苦楚吧。”
顾昭淡漠道,“你命苦可以和离,可以回击,但你却为了满足自己私欲,偷盗栽赃,那些被你陷害卖出府的人,他们苦不苦?”
王妈妈哑口无言,心底却不赞同顾昭的话,甚至鄙夷。
女子怎能轻易说出和离?还回击,她一个妇人如何回击?果真是乡下的人没点规矩!
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半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往后绝不和薛宏来往,求大小姐看在奴婢还有两个孩子的份儿上,饶过奴婢。”
顾昭道,“露珠被卖去了哪里。”
王妈妈浑身一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算计了!
如此,永嘉帝最多也就是小惩一番,谁知顾青阳自己作死!!
顾青阳得知来龙去脉,恨不得时光倒流!
可他很快反应过来,跳起来恶狠狠指着顾昭,“父亲都是这个贱人害我,她刚才险些杀了我!”
他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伤,愤怒吼叫,“她是个疯子,她要杀了我!”
顾远这才注意到顾青阳衣襟上的血迹,眉心狠狠跳了跳。
王氏这时也顾不得委屈了,她附和道,“侯爷是真的,顾昭她疯了,是她要杀阳儿,阳儿才会还手……”
顾远看向顾昭,声音沉怒,“顾昭你当真对你大哥动手?”
顾昭,“父亲还是看看被大公子杀了的护卫吧,如果不是他把我逼到绝境,我也不会反击!”
顾远瞳孔一缩,护卫将那被砍死的人抬到顾远面前。
地上的人脖子都快被砍断了,死不瞑目,可见杀他之人没有丝毫犹豫,同为侯府护卫的人看到同伴惨死,心中对顾青阳也升起怨怒。
“畜生!是你杀了他?!”顾远猛地回头瞪着顾青阳,一张脸盛满怒火。
顾青阳心虚地避开目光,王氏护犊子似的将顾青阳挡在身后,“侯爷他不过是侯府的小小的护卫,死就死了,您何必动怒?”
显然,王氏和顾青阳的心思一样,护卫也就比小厮地位高一些,可说到底都是侯府奴才。
他们签的都是死契,生杀大权都捏在主人手中。
顾青阳是侯府世子,杀一个奴才有什么大不了的?
“侯爷您不该追究什么护卫的死,而是应该追究顾昭!”王氏顶着半张肿脸,恨声道。
有人护着,顾青阳也多了底气,“母亲说得对,现在不是追究什么护卫死不死,而是这个贱种竟敢伤我这个世子,她罪大恶极,应当被打断腿赶出侯府!”
顾远被他们母子二人气得脸色铁青,震怒吼道,“蠢货!你们这两个蠢货!护卫也是人,你怎能因为一己私欲就动手杀人,你是想害安国侯府身败名裂吗!”
这些护卫虽是死契,却也是侯府精心培养的精锐,护侯府安危。
顾青阳就这样随随便便杀了护卫,传出去外人会说安国侯府滥杀无辜,若是传到陛下耳中,他这个安国侯都得跟着遭殃!
再想到刚才魏永正也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尸体,他在陛下面前多说几句话,莫说顾青阳的世子之位保不住,他这个安国侯的爵位都有危险!
王氏和顾青阳被顾远的话吓到。
“逆子!你这个逆子是要毁了侯府百年基业啊!去拿家法,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训这个孽障!”顾远怒喝道。
王氏和顾青阳瞬间变了脸,王氏震惊道,“侯爷您疯了吗?阳儿是我们的儿子啊,他是侯府世子,你怎么能对他用家法!”
一直缩在角落的顾嫣终于小心翼翼走出来,她扶着王氏低声道,“父亲,就算大哥哥杀了护卫有错,可也是因为姐姐惹怒了大哥哥,才会害得大哥哥一时冲动做了错事。”
顾嫣的话瞬间点醒了王氏,她急切道,“嫣儿说得对!如果不是顾昭有意陷害,阳儿也不会因为愤怒杀人,侯爷您应该对顾昭用家法,她联合逃奴陷害阳儿啊!”
她瞪着顾昭的眼神,是真的恨不得杀了顾昭!
她将顾青阳被陷害的事情说与顾远,可顾远一把将王氏推开,厉呵,“是你的好儿子联合逃奴陷害昭儿,你是昭儿的母亲,就不知道先问清楚吗?!”
顾远面色更沉。
“今日我刚回来,夫人和大公子还有顾嫣,就带着护卫要杀了我了,还说要我给顾嫣让路,我也很奇怪,大哥在大理寺已经犯错,他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是因为什么?”
正想悄悄离开的顾嫣,听到顾昭的话,她身体骤然紧绷,顾昭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把她拉下水!!
顾远森冷锐利的目光看过来,直看得顾嫣肝胆一颤,急声道,“姐姐你恨我,却不能这么冤枉我!”
她似委屈极了,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像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小白花。
“是你挑唆阳儿来对付昭儿?”顾远一双怒目盯着顾嫣,他威严深重,是侯府绝对权威。
他面对顾嫣从来都是慈父,从未像现在这样冰冷严肃。
“父亲……”
“说实话!是不是你挑唆阳儿,如果不说,我即刻派人将你送去庄子上!”顾远怒声呵斥。
顾嫣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下去,她瓷白的小脸苍白如雪,满目惶恐,“没有!父亲我真的没有!”
“是大哥哥回府后说他被姐姐算计了,说姐姐要害他,所以才惹怒了母亲,我还帮母亲劝大哥哥,让他冷静,却没想到大哥哥会如此冲动……”
她容貌娇柔,哭得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若是以前,顾远会无条件相信顾嫣,因为顾嫣是安国侯府的明珠,是人人称赞的福星贵女。
可现在顾嫣明知她并非侯府千金,而顾青阳向来宠爱她这个妹妹。
他甚至怀疑顾青阳这次和逃奴勾结,就是受了顾嫣挑唆,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如果侯府没有发现真假千金,如果顾昭没有回府,顾远对顾嫣的宠爱会依旧,甚至会因为顾嫣能给侯府带来荣耀更加宠爱看重她。
可一旦顾嫣是会影响到侯府世子,迷惑顾青阳,毁了顾青阳,那么他就要重新审视顾嫣。
他的目光十分冰冷,就像是看一个物品,审视她的价值。
最终,顾远沉着脸道,“将二小姐送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香兰苑半步!”
顾嫣震惊抬头,这等于变相禁足,她是侯府千金,凭什么被禁足?!
“父亲……”
“你再多说一个字,便去庄子!”顾远毫不留情说道。
顾嫣气的委屈又怨恨,就这么被拖回去。
“昭儿,今日之事到此结束,阳儿他也受了家法,你也应该消气了吧?”顾远问。
顾昭,“父亲教训大哥不是为了侯府吗?”
“……”
顾远一口气梗在胸口,他似乎才发现顾昭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他干咳一声,试探道,“我是说如果你消气了,能不能去裴大人面前替你大哥说说好话?”
顾昭心底冷笑,面上依旧平静,“父亲,今日之事裴大人是亲眼所见,女儿如何为大哥说好话?难道要让裴大人为大哥隐瞒?”
“……自然不是,但你大哥刚上任大理寺少卿没多久,又被魏大人看到了,如果你能请裴大人说服魏大人,你大哥一定会感激你的。
你不是一直想修好和两位哥哥的感情吗?只要你这次帮他,阳儿他必然心生感激,真心接受你。”
顾昭可不觉得顾青阳会这么想,他只怕会觉得自己是怕了他,还会变本加厉来对付自己。
更不要说她的目的就是要弄死顾青阳。
“父亲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救过裴大人,才能拿到他的令牌,这不代表我可以影响裴大人的决定。”
确定顾青唯已经昏死过去,顾昭跑出屋子喊道,“来人啊,二公子不小心撞到头晕死了!”
顾青维此次前来只带了一个贴身小厮程安,还被顾青维支得远远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毒杀顾昭。
程安闻声迅速跑来,看到倒在地上头上还有个血窟窿,顿时吓得魂儿都没了。
“顾昭你敢谋杀二公子!”程安一脸恐慌指着顾昭尖声道。
顾昭眸光一冷,扬手甩了程安一个耳光,“放肆!你一个下人无凭无据就敢诬陷我?”
程安捂着半张脸震惊无比的瞪着顾昭,“你,你敢打我?”
顾昭那双上扬的狐狸眼迸发着幽冷寒光,“我堂堂侯府千金,还不能打你一个小厮?”
程安人都傻了,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女奴真的是三年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泥腿子顾昭??
“你愣着做什么?”顾昭神色威严,厉声呵斥,“你还不快回去禀报侯爷,就说二哥哥太过激动,一头撞在桌上被掉下来的水壶撞破了头。”
程安嘴角狠狠一抽,二公子可是侯府最为讨厌顾昭的人,他怎么可能因为见到顾昭激动到撞头?
可看顾青维头上那么一个大血洞,他也不敢多想多问,主要怕又被顾昭打一个耳光。
“是,奴才这就去,顾,大小姐快去找大夫为二公子治伤。”
等程安跑出营房,脚下又猛地停住,他回头看着那间营房,该死的,他可是自幼就伺候侯府二公子的人,怎么就被顾昭那个贱种吓到,真是见鬼了。
——
顾昭坐在营房的椅子上边吃糕点边取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倒在地上的顾青维一眼。
这里可比禁室和女奴房要暖和得多,烧的炭都是上好的黑炭,不像她们这些奴隶白日冒着寒风大雪做苦役,时不时还得被营兵抽上几鞭子,晚上回去只能喝冷水,吃冻得像石头一样的馒头。
这都是她被关在奴隶营这三年每日经历的事情,再加上王四娘故意针对为难,可以说这三年多她过得狗都不如。
吃完最后一块糕点,身体也烤得暖了。
这可是她在奴隶营为奴的三年半时间内,过得最舒服的时刻,这还都要感谢顾青维。
她算着时间,听到房间外疾步赶来的脚步声,顾昭来到顾青维身旁,眼眸阴冷,啧了声,“再让你多活一段时间,便宜你了!”
话落随着有人推开营房门,顾昭也蹲下去眼睛瞬间含了泪,“二哥哥你快醒醒啊,呜呜呜,我好害怕~”
跑进来的正是刚得到消息的苏歆,她一进房间入目就看到顾青维头上那一个大血洞,双腿一软险些栽倒。
“二公子怎么会受伤?!”苏歆满身冷汗,心惊胆战地询问。
顾昭纤细柔弱的身体被吼得一个哆嗦,颤巍巍抬起头,红彤彤的眼中是断了线的泪,“是二哥哥脚下一滑,头撞在桌脚这才摔破了,副营头我二哥哥说是来接我回府的,他不会死了吧?”
苏歆听到这个死字,一股寒气直窜天灵盖,连忙道,“莫要胡说,二公子只是砸破头,当然不会死!”
可顾青维就算不死,他在奴隶营受伤,安国侯怪罪下来,她也难逃罪责啊!
“来人!快扶二公子去客房!”
营兵很是熟练的抬着担架进屋,将死狗一样的顾青维抬到担架上。
顾昭小脸煞白,怯怯道,“副营头,二哥哥是为了接我才不小心受了伤,我可以照顾二哥哥吗?”
若是以前苏歆定然会拒绝,顾昭可是侯爷亲自命令送到奴隶营做苦役的,可现下侯爷让顾青唯来接顾昭,当然不能像以前最苦役。
犹豫片刻,苏歆点头,“也好,你毕竟是侯府的小姐,比笨手笨脚的营兵会照顾人。”
顾昭红着眼睛感激道,“多谢副营头。”
苏歆看着顾昭一身单薄破旧的衣裳,巴掌大的小脸蛋也被冻得青白,只那双狐狸眼红彤彤的,竟泛着异样的光泽,像极了那山野间的狐狸精怪,魅人心魄。
她一个女人看一眼都迅速移开眼睛,生怕被顾昭这双狐狸眼给迷惑,不过语气还是不由得放软,“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件厚实的冬衣,你换上来客房照顾二公子。”
顾昭目送苏歆离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营兵很快就送来一身干净厚实的冬衣,不仅如此,苏歆还让人给她打了一桶热汤,让她沐浴更衣。
顾昭脱掉身上那一身早已破旧不堪的薄衣,露出遍布伤痕的消瘦身体。
三年半的奴役生活,她的身体早已遍体鳞伤,营养不良。
擦好身体,顾昭换上衣服,穿上棉鞋,说来可笑,这是她被关进奴隶营后第一次穿上厚实的冬衣。
客房。
顾昭跟随着营兵来到客房,彼时奴隶营的大夫已经为顾青维诊断过,头上的血洞也已经包扎好。
不过大夫说顾青维失血过多,要休养好几日才能醒来。
苏歆闻言心肝乱颤,顾昭心中高兴的很。
不枉费她砸的时候用了大力气,否则顾青维太快醒来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顾昭,你可听到大夫嘱咐的话了?”苏歆一脸凝重问。
“副营头放心。”顾昭表情认真,望着昏迷的顾青维眼中又带了泪,“二哥哥都是为了接我才会受伤,我一定会照顾好二哥哥。”
苏歆欣慰道,“你能如此想就好,往后你就不用去营内干活了,照顾好二公子最为紧要。”
等人都走了,顾昭站在床边垂眸睨着紧闭双目的顾青维,嘴角冷冷勾起。
安国侯府。
安国侯夫人王氏刚刚喝了安神茶,躺在软榻上休息,这几晚她总是做噩梦睡不好想着补眠,婢女宝蝉突然快步进屋。
“夫人不好了,二公子在奴隶营受伤了。”
“什么?!”王氏猛地坐起来,一张脸煞白如纸,“维儿怎么会受伤?”
宝蝉,“程安说二公子不小心撞破了头……”
王氏听得心惊胆战,抬脚就往外冲,边喊道,“来人!快去准备马车我要去接维儿!”
王氏刚跑出去,安国侯顾远这时也回来了。
“侯爷不好了,维儿在奴隶营受了伤,咱们快去将维儿接回来吧!”王氏扑到顾远面前哭道。
顾远面容镇定,“先不着急,我已经派人请大夫去奴隶营为维儿医治。”
王氏怎么能不急?她都快急死了!
“侯爷还等什么?当年妾身早产生下维儿,他自幼体弱没有受过半点苦,您怎么能让他去奴隶营接顾昭!”
说起这事,王氏就满心怨怼,今早奴隶营的人来传消息说起了大火,他们这才想起来奴隶营还有个顾昭。
顾昭冷淡地打破顾远的幻想,但又没有否认裴容帮她。
顾远有些生气,可细细一想顾昭的话也有道理,好不容易能有一个和裴容接触的机会,不能随意浪费。
“也是,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顾远只能忍着心痛放弃。
顾青阳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只怕要丢了。
顾昭一点也不觉得愧疚,顾青阳要她死,她只是断送了顾青阳的官身,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她带着时青和时兰回去,谁知时白和时雨也来了,她们听说了府中的事情,很是担心顾昭。
“姑娘幸好您没事,奴婢的心都快要吓出来了。”时兰捂着心口颤声道。
实在太可怕了,先是世子当众杀人,接着侯爷又震怒用了家法。
比起她们,最为镇定的就是蒋妈妈了。
不过蒋妈妈也是一头冷汗,她哑声道,“姑娘日后要更小心大公子。”
谁都看得出,如果不是顾远及时赶来,顾青阳一定不会轻易罢手。
顾昭点点头,“是啊,日后要更小心点。”
这次她是提前弄了点麻药在身上,所以在顾青阳接近时,可以让他短暂麻痹,当场反杀。
不过因为银针太细,麻药药量不够,还是要精进一些。
回到无忧阁,顾昭让时青四个去休息,她知道她们几个都吓坏了。
蒋妈妈给顾昭递了一杯热茶,茶水入口,冰凉的四肢渐渐暖起来,
顾昭也有了闲暇思绪想今日的事情,裴容说会答应她断掉顾青阳的官身,她以为只是向陛下谏言,却没想到会用魏永正。
有了魏永正这个御史大夫,纵使顾远有三寸不烂之舌,顾青阳的大理寺少卿都休想保住!
而顾青阳素来恃才傲物,眼高于顶,他因为年纪轻轻坐上大理寺少卿之位,被盛京多少权贵子弟羡慕嫉恨。
他从高处跌落的那一刻,那帮权贵子弟一定会痛打落水狗,他们会迫不及待看顾青阳的落魄。
想到那一日,顾昭又开心地抿了口热茶,身心舒爽。
另一头的顾青阳被抬回去后,王氏就软倒在地,她趴在床边吼叫下人去请大夫。
等大夫查看伤势只道顾青阳断了两根肋骨,心肝脾脏都受了内伤,要好好养伤,否则以后一定会落下病根。
王氏的心都要碎了。
等大夫为顾青阳上好药,王氏才终于抹干眼泪,叫来王妈妈让她去查今天的事情。
王妈妈办事麻利,且今日大理寺刚斩了一个奴隶营逃奴,外面到处都传言纷纷,她很快就打听清楚了。
“……夫人,是裴容忽然去了大理寺巡查,亲眼看着大理寺卿审理此案,那逃奴死前大喊是大公子收买她。”
王氏眼前一黑,王妈妈急忙扶住王氏。
“夫人您消消气,您若是倒下了,大公子可怎么办?”
王氏心痛难当,哽咽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阳儿竟然会骗我!”
“他怎么忍心骗我,我一心为他,以为真的是顾昭勾结外人害他,他居然利用我要杀顾昭。”
王氏痛苦也后悔,可想到顾昭险些杀了顾青阳,又开始怨恨顾昭。
“阳儿是有错,可顾昭也不无辜,她心肠歹毒,我看她是真的想杀了阳儿!”
王氏舍不得怪顾青阳,便将满腔怒火发在顾昭身上。
“如果不是她和阳儿闹到这种地步,也不会被侯爷和魏大人撞见,侯爷也不会大发雷霆对阳儿用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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