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我苦口婆心地劝阻。
裴照雪猩红的眸子暗了暗,抿着唇看向门口顾云姝离开的方向,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破碎。
他在雪中伫立良久,继而把视线落在我的脸上,沉郁地开口:“你最好没有骗我。”
我的后背立刻冒出一层冷汗,都说伴君如伴虎,伴疯子简直比伴虎还要可怕。
8顾云姝走后没多久,裴照雪就遇到麻烦了。
他先前因为顾云姝和太子闹了些龃龉,现在顾云姝从裴府离开,他经手的几桩案子出了许多纰漏,很快便被人抓住把柄。
太子趁机给他定罪,连贬好几级,下放到边陲小城去任职。
掌管刑部时,裴照雪落下仇家颇多,任职途中遇见好几批刺客,每次受伤,裴照雪就会从怀里摸出他偷偷藏起来的顾云姝的物件,夜里贴在脸上偷偷地哭。
我本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挡不住裴照雪哭得太频繁了,有时候还会压抑着哭得“哞哞”叫,太有存在感了,吵得人睡不着。
在连着半个月没睡好觉以后,我顶着黑眼圈找到裴照雪。
“大人既然已经知道夫人的落脚点,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裴照雪虽然一直没去找人,却一直知道顾云姝的动向,从暗处监视女主的一举一动,总之就是阴暗至极的一个男的。
人与人的感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最主要的就是要让对方感受到真诚与真心。
离开裴府后,顾云姝一边打理几家铺子,一边在小镇的医馆帮忙。
这家医馆每个月会都会雷打不动地开放三天义诊,给穷人行医看病。
我和裴照雪就戴上面具去义诊处当义工。
来这里看病的,多是乞丐与流民,又脏又臭还粗鄙不堪。
裴照雪金尊玉贵惯了,什么时候接触过这种环境,被一个浑身臭汗的乞丐撞到都惊得跳了起来,引得顾云姝身边的丫鬟频频侧目。
我踩了他一脚,把他的头按下去熬药。
大夫数量有限,帮患者换药的工作就落在义工身上。
裴照雪见顾云姝皱着眉剪开一个患者伤处的衣服,那里已经溃烂流脓,散发出难闻的恶臭。
他这时候却好像感觉不到脏了,上前哑着嗓子推开顾云姝:“我来吧。”
他支顾云姝去熬药,一个人把脏活累活全揽了,衣袍上沾着血污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